聽了王猛話語,張山峰又是覺得自己確實太過糊塗,於是轉過身,將管仲攙扶起來,說道:「好!現在我相信你是條漢子了,那我就帶着老大先逃了!」
「逃你妹妹啊!現在時機錯過,他們皆是發現了,還逃什麼!留下來打啊!」王猛見得一人沖向自己,心中大恐,抓着精瘦男子,朝着對面男子甩去。
張山峰點點頭,目光露出鄭重,又是將管仲一丟,轉過身來,大無畏地說道:「死就死吧,若是老大泉下有知,也應當欣慰!」
張山峰說完,快速一個滾地,滾至王猛身前,將那精瘦男子掉落的朴刀拾起,剎那有了精神,用着生鏽的刀鋒指着眾劫匪。
率先衝來的男子被精瘦男子砸得摔了一跤,然後悻悻爬起,滿面通紅,儘是怒意,大吼大叫着沖至張山峰身前,揮刀兇狠劈下。
見得這男子毫無章法,想來並未修習過武術,張山峰暗自慶幸,用着手中朴刀一擋,兩刀相擊,鏗然有聲,隨後左腳向前一步,微蹲身子,一掌擊打在這名男子的胸口。
「噗嗤!!」男子被擊打得連連後退,張口噴出一口悶血。
「張山峰!你果然有兩把刷子!」王猛見得張山峰幾個動作將眼前一人給擊退,不由鼓起了掌,讚賞道。
「嘿嘿!跟隨老大如此之久,自然也變得厲害了!」張山峰倒是毫不掩飾自己對管仲的崇拜,自從初來落殤城時候,管仲讓得他和那兩名護衛戰鬥,他便覺得自己的實力在明顯地提升。
「啊!你小心!」王猛突然大叫起來,另外兩名男子已是沖掠至張山峰近前,揮刀朝着張山峰砍來。
「鏗鏗!!」張山峰慌忙舉刀迎擊,險險將劈砍而來的刀刃格擋,然而卻是被一名男子甩腿一腳踢飛。
張山峰被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覺得屁股傳來劇烈疼痛,不待叫苦,忍着疼痛,快速翻身而起,面色異常難看,略帶苦澀,叫道:「有種單挑啊!」
「哼!我們有整體的優勢,你有單體的優勢!我們為何要用自己的劣勢來和你的優勢對抗?你當我們是腦殘嗎?」劫匪之中,一人開口冷笑道。
張山峰一愣,沒有想到這群劫匪還當真有些腦子,面上的神色愈發難看。
這個時候,又是有着三名男子舉刀沖向張山峰,張山峰慌亂迎接,格擋了兩刀之後卻是被第三道割在身上,頓時衣服破裂出一道口子,有着鮮血溢出,浸紅了衣衫。
劫匪們的進攻持續,並且聯合的人越來越多,一輪一輪的,頗有節奏感。張山峰處於弱勢,身上的刀口不斷增多,很快便是衣衫襤褸,滿身鮮血。
王猛見得情況緊急,本想抓起管仲逃跑,然而卻有着兩人朝着他快速奔跑而來。
「張山峰!這裏!」王猛並無實力,只得向張山峰求救。
張山峰本被打得連連後退,聽得王猛呼救,卻是一聲吼,發一陣力,將與自己戰鬥的人震開,而後快速跑到王猛身前。
「鐺!」砍向王猛的刀片被張山峰挑飛,張山峰一腳將一名男子踢翻。同時,另外一名男子的刀鋒劈砍而來,張山峰用自己的刀架住。
見得自己的刀被張山峰抵擋住,這名劫匪眼珠子一轉,慌忙躬身,揮拳向着張山峰胸口打來。
「張山峰小心!他左肋處有破綻!」王猛目光一凌,開口提醒。
張山峰聞言,微微點頭,快速出拳。
「嘭嘭!!!」劫匪的拳頭和張山峰的拳頭幾乎在同時互相轟擊在對方的身體之上。
張山峰只覺得胸口略微沉悶,差點噴出一口鮮血,卻是忍住。而這名劫匪卻是被張山峰擊斷右肋,倒在地上痛苦翻滾站不起來。
「張山峰!你傻麼?向才只消略微收腹他便打不到你,何必讓得自己受傷?這樣雖然不算吃虧,但也不算佔到便宜!若是對方只有一人尚可,可是現在還有十幾人啊!啊!小心!」王猛見得張山峰聽了自己的話將一名劫匪擊傷,頓時欣喜。
「鏗!!!」張山峰再度用自己的刀抵住了劫匪的刀。
「張山峰!聽我所言動作!」王猛知道自己的話語能夠起到幫助張山峰的效果,知道張山峰戰鬥過程中不可能眼觀八方,自己旁觀者清,倒是可以看到很多破綻,通過指點張山峰,說不定能夠將這些人統統打敗。
「刀口壓低,身形右偏,揮刀斜砍出去!對!就是這樣。後退兩步,向後踢腿!左勾拳,右砍刀……」王猛幾乎將自己代入了張山峰,好似自己就是張山峰一般正在與敵人熱血戰鬥,頓時激動不已,心血澎湃。
而張山峰聽從王猛的言語動作,竟然真的覺得自己是個武學高手,雖然實力並不強大,然而通過動作技巧竟是打得這十幾名劫匪招架不住。
沒過多久,這十幾名劫匪便是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被張山峰砍死幾人,另有幾人斷了骨頭,掙扎不起。
「哈哈哈哈!沒有想到我這麼厲害!王猛,你說得對!我低估了我自己啊!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張山峰得意地回過頭,微笑着看着王猛,儘管自己此刻遍體鱗傷,然而身上的傷害卻被他內心之中的喜悅所掩蓋,似乎這樣的痛也變得舒服起來。
王猛瞧着張山峰得意模樣,衝着他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角,雖然心中有着一些挖苦言語,但是卻沒有說出,他清楚地知道這種情況之下是不能說出讓得張山峰掃興的話語來。王猛見得張山峰在自己的指導之下將這些人擊敗,自然也是高興。當下微微頷首,也是面帶微笑,說道:「好了!現在你將管仲背起,將那邊馬兒牽來,我們騎馬前往妙音山。這裏距離妙音寺已是不遠,估計我們晚間前行一夜,第二天便可到達!」
張山峰點點頭,正準備去將栓於一旁的兩匹駿馬牽來。一名胳膊被砍斷的男子卻是用刀指着張山峰,開口大聲說道:「你們兩個混蛋,竟然膽敢殺害我的兄弟!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們!」
「管你是什麼人!在這樣的骯髒地方打劫,能是什麼好人?再廢話,老子一刀砍死你喲!」張山峰通過之前的戰鬥有了底氣,一邊朝着駿馬走去,一邊將手中的刀揮了揮。
這男子竟然當真被張山峰嚇得退後幾步,忽然快速地從自己的胸口取出一枚炮仗一樣的東西,用着火摺子點燃,對準天空。
「咻!!」「啪!!」炮仗爆炸,竟是在天空之上瀰漫一團巨大黑色煙霧。
「嗯!?不好!他這是信號彈!不出片刻,定有支援!張山峰,快!我們快走!」王猛已是將管仲抱起,望着天空黑色煙霧,心中一緊,大聲叫道。
「媽的!放你娘的炮仗!」張山峰覺着氣不過,衝到這名放炮的男子跟前,揮刀便是向着這男子砍去。男子不防,被張山峰砍成兩段。張山峰還準備繼續將剩下的劫匪皆是砍死,聽得王猛一聲喊,猛然轉頭看向王猛,見得王猛已是背着管仲,屁顛顛朝着街道對面奔跑而去了。
張山峰握緊朴刀,也不遲疑,連忙解開駿馬繩索,翻身而上,牽着另一駿馬,朝着王猛追去。
「王輔佐,快,上馬!」張山峰將另一匹馬的韁繩丟給王猛。
王猛接住韁繩,然後將管仲甩給張山峰,翻身上馬,兩人騎馬飛馳。噠噠馬蹄之聲,掀起一陣垃圾飛舞。
很快兩人便是穿過了這座垃圾小鎮,進入一片密林之中,呼吸着山間清新空氣,頓覺舒暢萬分,原本慌亂緊張的心緒也是平定了下來。
「都怨你!前往妙音寺如何要走這樣噁心的垃圾鎮過?而且還有這樣噁心的劫匪。若非我厲害,實力雄厚,恐怕我們盡數死在這裏了!」張山峰看着王猛,抱怨道。
「我特麼十年沒從這裏過了,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十年的變化說不大也不大,說大卻也大。以前這裏可是一個十分清秀可愛的小鎮啊!哎,可惜了!」王猛嘆息一聲,神情有些失落,似乎陷入了回憶。
見得王猛傷感,張山峰也不好說什麼。兩人騎着馬兒沿着偏僻地帶前行着。
然而,兩人並未前行多久,約莫半個時辰。突然一陣惡臭的風颳過,眨眼之間一名身材肥胖之人竟是站在了他們眼前。
這肥胖之人體格碩大,身材也是極高,渾身上下圓鼓鼓的,像是一個巨大的球。胖子鼻孔鼻毛突出,眼珠子很小,嘴唇很厚如同臘腸,頭髮油光閃亮,貼在頭皮之上,嘴巴還在嚼動,似乎在吃着什麼東西。現在天氣較熱,身上只是掛了一件薄薄的小馬甲。穿着短褲,肚子完全露在外邊,像是懷孕懷了二十幾個月。
「臥槽!這麼偏僻的樹林裏邊難道也有劫匪?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張山峰瞧見這個胖子,頓時哭喪着臉。
「不!我想,此人應當是收到向才那群劫匪信號前來的!看其動作,定然是個高手,我們完蛋了!」王猛緊皺起眉,面色難看。
「快想辦法!」張山峰急道。
「無法!」王猛攤攤手,拉扯住韁繩,馬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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