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迷霧如障目般的黑色綢緞將他們的目光再次掩埋,她急切的需要印證着棺材裏的人的身份和背景。
司馬一族為罪人,又豈會配備這樣華麗的棺槨,若是當時的國主開恩,他們也不會就這樣放在這裏無法入土為安。
更何況那棺材之上明顯有着法力的封印,很明顯是人力所為,他們又是因為什麼被封印在這裏呢?
印半月看着那冷冰冰的九口棺材,無奈道:「怎麼把那幾個女人弄出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棺材裏配了新娘,乾屍就能夠復活,所以如果我們現在開棺取屍,必定要將那棺材的主人幹掉。」
白長念的理論分析通常是不會錯的,可是他們有什麼能力可以保證一下子幹掉八具乾屍,就算一個一個來,印半月也着實要吃力。
他可還沒忘上次她差點掉落懸崖的事情,如今想來還心有餘悸。
更何況那些新娘不知道與那乾屍到底有沒有某些意義上的關聯,若是把他們統統消滅,那幾具女屍又會不會安然無恙呢?
印半月埋頭想了想,細細的權衡了一下,道:「那就先不動,不過要先找打那個上官舞,抓住了她也就不會再死人,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解決。」
「後天林祺然大婚,這是一個契機。」白長念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也正是印半月的心中所想。
印半月贊同的點點頭,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出現。
白長念帶着印半月回了林家,林家一大家子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一見印半月回來了,都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月兒,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
半月的舅母喜極而泣,自從印半月從花轎上不見了,她就暗地裏開始自責,生怕出了任何紕漏。
如今印半月好端端的回來了,雖然看上去疲累不堪,面容憔悴,可是只要是回來了,就好了。
「只可惜沒有抓住那人。」
印半月失望的嘆了口氣,她的力量還是太過渺小了。
「沒抓住?」林祺然緊張的握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道:「也就是說,後天我的婚禮……我……」
她的臉色已經變了,她害怕的不敢再說下去,她根本無法相信她會被抓去哪裏。
「表姐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印半月安慰道,那女子也不過與自己不相上下,若是再加上白長念,她們滿滿的勝算。
「月兒,你與舅父說說,抓你的是誰?他們把你擄到哪裏去了,舅父去報官,我就不信抓不住那惡徒。」
印半月的舅父一臉的憤憤不平,可印半月心理比誰都清楚,這事情不是官府可以管制的,除非是最後的收尾工作。
「舅父,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交給月兒就是。聽說縣丞的兒子病了,月兒一會兒要去看看他,我現在去換衣服。」
白長念見印半月還要去看那個沒有用的栗公子,隨口便跟着講道:「我陪你去。」
他倒是利索,三兩下就把身上的喜袍脫了,又變成了白衣翩翩的俏麗公子。
印半月在屋子裏,看着打鬥間已經被扯壞了的禮服,心中滿是可惜。
她換了一件鵝黃色的小衫,這顏色看起來暖暖的,還將她的皮膚趁的白皙許多。
她裝了一些糕點,由着白長念提着,朝着縣丞大人府邸走去。
白長念一邊走一邊心裏嘀咕着,怎麼自己就沒有這個待遇,印半月什麼時候給自己送過吃的了?
明明自己救過他很多次,卻沒沒換來一次。
他一邊走,一邊想,他甚至如孩子般想把那盒子的蓋子偷偷掀開,然後把裏面的糕點都吃光。
兩人來到了縣丞府,縣丞的人忙將兩人迎了進去,倒不是他們兩個有多麼的重要,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姑娘她姓印。
栗樂湛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摔打聲音,還伴隨着男子的咆哮。
印半月被這架勢嚇了一跳,明明是個重傷員,怎的還有這般力氣。
她打簾進去,只見栗樂湛的母親正在那苦口婆心的勸說着,而栗樂湛根本不聽,臉也因為火氣太大而氣的通紅。
印半月有些摸不到頭腦,她用手指輕輕的颳了刮自己的耳朵,然後道:「你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不利於養傷。」
縣丞夫人與栗樂湛皆為一怔。
縣丞夫人倒是不明所以,可栗樂湛看到來人,就笑了。
「你……你怎麼在這,不是說今日你出嫁嗎?」栗樂湛驚喜的睜大了雙眼,就像是兩個銅鈴一般,生怕自己看錯了一樣。
印半月掩嘴一笑,道:「你這足不能出戶,消息倒是很靈通。」
縣丞夫人這才看出了端倪,她用審視兒媳婦的目光挑剔的上下打量着印半月,心裏嘀咕着,這丫頭有什麼好的,讓他家湛兒緊張的不得了。
「我今早過來和他說,林家嫁閨女。可林家姑娘與祁家的喜日子還沒到,嫁了一個姓印的姑娘,他這不是急了,非要出去看看,要不是他這腿還不能下地,恐怕早就跑出去了。」
縣丞夫人埋怨着,他家兒子向來知書達理,何時這麼瘋狂過。
印半月怎麼也沒想到,栗公子的這場風波竟然是因為自己出嫁這件事情。
不過出嫁的事情本身就是假的,不過是為了抓住那個惡人罷了,他竟然是因為這個生氣,是怕自己出危險嗎?還是因為如此冒險的時刻沒帶着他一起玩耍呢?
「娘。」栗公子不滿的叫喚了一句,還給自己的母親使了一個眼色。
隨後,他道:「娘,你先出去吧,印姑娘是來看我的,我和她聊聊。」
栗公子的娘想來寵愛兒子,兒子說什麼是什麼,於是也就藉口幫他們煮茶而走了。
「嗯……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栗公子看向身後的白長念,他知道這就是那日突然衝出來救了印半月一命的公子,只是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白長念上前一步,神情自若的開口道:「在下白長念與半月同鄉,她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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