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山樂呵呵的看了卞成才一眼,沒有說話。
卞成棟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卞成才,才開口道:「吃飽了,想要休息的牛才叫臥牛,如果生了病站不起來的,那叫病牛,還喝水呢?那是它自己願意喝的嗎?」
「什麼意思?」卞成棟有點反應不過來。
於山笑着道:「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水牛下水水淹水牛鼻,意思就是說,這頭龐大的犀牛,都快要被水淹死了。」
錢開元一臉複雜的看着於山,這小子成長的還真快。
「怪不得你小子不想要這塊地方,這就是一塊死地啊!潮濕、陰寒,如果真選這裏作為墓地,那後人可就倒霉了。」現在錢開元倒是有點佩服於山了。
這個小子不止是會煉丹,居然尋龍望氣的本事也不小。
卞家人全都變得十分沮喪,本來以為圈佔了一塊風水寶地,現在卻變成了一塊死地,他們自然是很失望。
而於山卻看着這塊地,一副深思的表情。
這塊風水寶地雖然因為溪水淤泥,推高了中心的地塊,讓溪水蔓延到了犀牛鼻子之處,但這不是不可以改變的。
當然,這也絕對不容易,地脈的改變,一時半會絕對不可能發生,但只要發生了,要想改回來就難了。
雖然很難,但也不是沒有機會,這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小兄弟好本事,不如我們去那邊看看?我聽說那邊有一塊風水寶地,不過這麼些年。就是沒有人能夠點中,如果小兄弟有信心,不如過去試試。」就在此時,剛才一直在打醬油的中年人。湊到於山跟前說道。
看着這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於山自然知道,這可能是官府中人,要不然錢開元他們不會對他那麼客氣。
「那邊?東邊吧?我記得那邊好像是侯家莊?」於山問道。
「對。我叫侯傳宗,就是侯家莊的,所以很清楚我們村子後面的情況,而且那個傳說流傳甚廣,也許你也聽說過。」中年人道。
看着這個叫侯傳宗的胖子,於山樂呵呵的道:「我最喜歡傳說了。」
「喜歡就好,不如我們移步過去看看?」侯傳宗一臉歡喜的道。
於山點了點頭,跟着侯傳宗順着一條山間的小路。向着東方走去。
這邊於山不經常過來,但侯家莊和這裏的傳說,他還真知道,這還是於山小時候,於成林給他講過n遍的故事。
這侯家莊傳承久遠,有人說傳了兩千年,有人說傳了一千年。也有人說傳了八百年,反正就沒有人認為是低於三五百年的,從這裏可以看得出,侯家莊是真的有非常久遠的傳承。
傳說侯家莊原來的人並不姓侯,之所以現在姓了侯,是因為他們家族之中有人得了侯爵的爵位,後來敗落了之後,後人也不枉恢復昔日祖先的榮光,所以乾脆姓了侯,村子也改成了侯家莊。
傳說侯家莊的祖上本來是一位窮光蛋。但自從在侯家莊安家落戶之後。他們家就發了,而且是大發爆發,最終一發不可收拾,成為了本地巨富。
傳說。侯家最強盛的時候,他們的土地佔據了半個齊魯大地。如果不是這裏還有一個孔家,也許這個侯家,就可以完全佔據了整個齊魯大地。
這麼一個牛叉的家族,歷史上自然是有記載的,不過那些在於山看來,好像有些牽強附會,不過,侯家是大地主,應該是不會錯的。
就是這麼一個家族,現在卻窩在一處山旮旯里,窮得叮噹響,這不得不說是夠諷刺的。
於山他們並沒有直接去侯家莊,而是來到了侯家莊西面的一座山峰上,從這裏,能夠俯覽整個侯家莊。
侯傳宗一直跟在於山身邊,此時看着自己的村子,侯傳宗的心情有點不太平靜。
本來他是一點也不信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但最近村里發生的一些事情,卻又讓他不得不信。
看到沒有人說話,侯傳宗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道:「我祖上家境富裕,請風水師相地,風水師相好了一塊風水寶地,但他告誡我的祖先,需要讓後人謹記,此穴葬入之後,不得在周圍動土,如有動土就會有事兒。」
說到這裏,侯傳宗住口不言,果然,他這麼一說,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麼?最近你們村里真出事了?」於友龍好奇的問道。
自從看到於山輕易賺了三十幾萬,於友龍就沉默了很多,現在終於又開口了。
侯傳宗並沒有回答於友龍的話,而是看着於山等人,想要看看他們怎麼說。
於山還沒有開口,米成才就開口道:「是不是有人被公雞啄傷了?」
「啊?這個真的能夠看的出來?你不會在我們村裏有親戚吧?」侯傳宗驚訝的道。
於友龍更加驚訝:「還真有這種事情?」
侯傳宗苦笑道:「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請人來看我們村子的風水?」
此時錢開元笑着道:「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有有人忘記了祖上傳下來的組訓,在開墾農地時,不小心動了附近的地,所以家中小輩,就立馬發生了公雞啄瞎眼睛的事故,是不是這樣?」
「對啊!如果只有一次這樣的事情,我們還以為是意外,可在相隔幾百里的另一家後人,小輩中也有人在同一段時間中被啄傷,差一點啄到眼睛,幸好只是額頭。
後來就有人想到了組訓,但我們對村子裏的風水根本就一無所知,所以就想要找人問問,這個是什麼穴位,有什麼禁忌之類的,還有這樣的穴位是主富貴,還是旺人丁?總之,最好能夠詳細解釋一下,規矩我也懂,如果需要錢,你們儘管開口。」
錢開元看沒有人開口,就自嘲的道:「既然你們都不開口,那就是給我面子了,今天我損失最大,就接着這個機會彌補彌補。」
「錢老請指教。」侯傳宗立即高興的道。
錢開元道:「既然讓我說,那我就說說,既然你們祖上不准讓你們動土,那麼就肯定知道這是一處什麼格局。」
聽錢開元這麼一說,侯傳宗立即道:「絕對沒有考驗的意思,我也只是聽老人說過這件事情而已,說祖上吩咐下來不准動土,其他就完全不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請眾位大師過來相看。」
錢開元笑了笑,接着道:「我看這個地方,倒是跟曾競希的『金雞啄白米』很類似,那湘省曾氏他們的祖墳,是不是也不能在附近動土,一動也會跟你們家那樣,後人被大公雞啄啊?」
這個時候,侯傳宗忍不住開口道:「沒準還真是這樣,好像祖上提醒過,基本與雞有關,但有什麼關係,我們這些後人卻不知道了,聽說當年是有請風水師相地的,只知道祖上比較有錢。」
錢開元一擺手,道:「我剛才說的金雞啄白米,那是曾國藩祖父曾竟希的墳,你看,那是來龍,來龍部分蜿蜒有力,層層疊疊而來,在此就不多加描述。
金雞啄白米穴前是一條環抱的小河,叫『犁頭咀』,青龍、白虎山各居左右成環抱狀,再加上進入祖墳位置的山形,細長一如雞的脖子。
葬墳的位置又像極了雞頭,而青龍、白虎山像是雞翅膀,前面是一片平坦的田地,如果沒有看錯,這部分土地,種植的是我們北方十分少見的稻米吧?」
「對,我們這裏北方除了東北那地方,就很少有種植稻米的,但我們這裏種植稻米的歷史,已經有幾百年了,水源就是那條小河。」侯傳宗立即說道。
他此時是一臉佩服的看着錢開元,這老頭還真是有本事,能夠看出他家有人被雞啄傷就很厲害了,居然還能看出下面的田地是水田,而且還是種植的北方十分少見的水稻,這就十分不簡單了。
錢開元搖了搖頭,接着道:「不是我厲害,而是這裏地形太過明顯了,金雞啄白米,只要出事,最容易發生的就是啄傷後人的眼睛,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因為那塊水田?
動了那塊水田,就等於動了這隻金雞的口糧,它自然就會反擊,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你的祖上很厲害,一環扣一環,形成一個完美的銜接,要知道北方種植水稻的歷史才多少年?而你們的祖先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在我們這裏種植水稻了。」
錢小豪此時插嘴道:「北方種植水稻的歷史雖然不短,但也不過兩百多年的歷史。」
錢開元立即呵斥道:「住嘴,難道我不清楚這一點?但這裏種植水稻的歷史肯定更長。」
「對,對,我們這裏種植水稻的歷史絕對超過四百年,聽說是從明末開始的。」侯傳宗有點得意的道。
「很可惜啊!格局還是小了點,所以才會出這種事情,這裏畢竟不能大面積種植水稻,所以,跟曾國藩家族的墓地相比,還是差了點。」錢開元看侯傳宗得意,立即開始下刀子。
錢開元這麼一說,侯傳宗立即得意不起來了,相比曾國藩一家,他們侯家這幾百年來,還真沒有出過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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