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倍感詫異的是,原本耗費一空的精氣神在握住霓石後,竟然得到了一定的滋補,都是那股怪異之力造成的現象。
他的身體被那狂浪壓的在水中飛走,一個巨大的漩渦立即出現,卷着他不斷旋轉。
六件玄器在失去控制後,瞬間化作六道光芒沖入其體內,真魔法相也頃刻間消失,恢復到正常模樣。
「雷水一刀」
一股凌厲的殺氣傳來,漩渦倏然被斬開,無邊的刀芒在水中穿梭,將葉玄團團圍住,絞殺而上。
刀芒之中帝氣縱橫,根本無法瞬移而逃,情急之下,右手抓住暮雲寶鏡祭出,左手開始掐訣,那暮雲寶鏡驟然一分為二,二化為四,在他的身體四周出現了十多面鏡子,身體也在鏡光之下慢慢消失,隱匿起來。
「砰砰砰砰」
無數刀芒斬至,轟擊在那些鏡面上,大批的被彈射回去,但也剩下餘力穿透而過,在鏡陣中肆虐
「鐺鐺」
虛空中隱匿之中被刀芒斬中,葉玄的身體化形而出,魔天甲呈現身體的數倍大小,將刀氣劫下。似乎受到魔元之力的影響,這鎧甲的威力也比之前更甚。
「噗」
所有鏡面都在刀芒下震碎,葉玄也被反震的五臟六腑受損,一口淤血噴了出來,在水中化開。
「你是何人?竟然破了太華金符鎖陣,取走霓石速速放下抵抗,隨我去見紅月城主」
水中勾月光的身影顯現出來,眼中精芒閃動的盯着葉玄,想要把這少年徹底的看的清楚明白。
勾家三兄弟中勾月光的實力最強,心性最堅,一直都在水底潛修,作為大陣的守護人。他同樣也明白這個陣法的可怕,此刻臉上雖然冰冷,內心卻是一陣駭然。
葉玄冷笑一聲,將界神碑拋出,立即化作聳立的大山鎮壓在河底,驚起道道波濤。
「這碑中自成世界,若是想讓我與你一起走,行啊,有本事就到裏面了抓我啊」
葉玄戲謔的笑了一下,便化作一道光芒沖入界碑碑內。
勾月光睜大了眼珠子,驚道:「什麼?自成世界?哼,自成世界那豈不是超品玄器了」他不信的靠了上來,神識在那界神碑上掃過,卻仿若水流大海,被盡數吞噬進去。
「吞噬神識?果然有點門道。雖然我不信這什麼自成世界一說,但那小子好像還真的消失了」
勾月光臉色陰沉不定起來,突然水聲潺潺,兩道身影落了下來,正是勾星光和勾日光,兩人都是一臉震驚。
勾星光駭然道:「二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可是我眼花?我竟然看到了那葉玄取下了霓石」
勾月光看了他一眼,凝聲道:「大哥既然已經看見,何須懷疑自己眼神。此人到底是何來歷,竟然可以破去太華金符鎖陣,這下真的是捅破天了」
勾星光冷汗淋漓,急忙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傻眼道:「誰能料他有這等本事?」
勾月光臉上浮現出一層怒氣來,責備道:「大哥的心性太浮躁了在此地安心修煉有何不好,非要回城內你才舒服嗎?當初城主千叮萬囑此地乃異常重要,太華金符鎖陣更是匯聚了多少陣法大師才佈置下來。這下可好,我們三兄弟如何跟城主交代」
勾星光也嚇得不輕,哆嗦道:「都怪我一時糊塗,以為是順手之忙而已,這下真的完蛋了不如乘還沒人發現,我們三人立即逃走,以咱們三兄弟的本事,執意要躲的話,即便是紅月城也未必找得到我們。」
勾月光沉吟了一陣,道:「且看看再說,那小子扔出這玉碑後就躲了進去。如果能將他抓出來交給城主,也能功勞抵過。」
勾日光打量了界神碑幾眼,古怪道:「大哥二哥,這東西裏面能躲人?且看我能否劈開」
勾月光兩人也不阻擋,任由他大喝一聲劈了過去,整個河水截斷,往天空中逆流而去,卻絲毫撼不動那界神碑
這一下三人都是臉色大變了,以勾日光之力,全力一擊下就算是九階玄器至少也能留下個印子來。
勾月光臉色沉了下來,凝聲道:「不管這碑內有什麼名堂,必須要冒險一試了。這是我們將功補過的唯一機會,否則就真的只能全天下的逃亡了。」
勾星光也是咬牙道:「好我們兄弟三人聯手,不信區區一名少年都拿不下來」
三人都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瞬間化作三道光芒往界神碑上衝去,界神碑上光芒閃動了一下,三人一隱而沒。
「哈哈哈」
突然傳來笑聲,葉玄的身影從界神碑中飛了出來,臉上大笑不止,道:「三個蠢貨,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先讓他們在界神碑里玩耍一陣吧,等我取了東海月明珠,離開紅月城後再好好跟他們玩玩。」
他猛地吸了口氣,直接沖天而起,飛出那長河內,從空中往下望去,立即一片愕然。
那下方的霓虹橋和果園農莊盡數毀去,大地也裂的不成樣子,河水開始往四面八方灌開,估計過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被淹沒成一片湖泊。
「算算時間,也到了那群英聚會的日子,先找個地方恢復元力再去紅月城,若是事情不順的話,又會惹出風波。」
他朝着遠處疾飛而去,遠離那霓虹橋所在之地。
好在紅月城的靈氣幾乎是東域之最,比現在的炎武城也不逞多讓,要恢復精力極快。
此刻在紅月城內,清風明月樓前,早已匯聚了大量的年輕俊彥,紛紛慕名而來,只要能夠有資格進去一聚,立即身價倍增,名聲大顯。
但並非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大家都在苦苦等待,希望能混到一個資格。
「入吾樓者,但有清風,對吾飲者,惟當明月。」
就在所有人都焦急等待,低聲議論不已的時候,兩名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空中,一人輕搖羽扇,一人手持如玉,步伐輕盈,踏空而來。白衣無風自動,容顏器宇軒昂,頗有世家風度。
其中一人吟吟笑道:「果然好詩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葛兄名為清風,和這樓宇看來頗有淵源,想必是可以進去一會的。」
那名叫葛清風的年輕俊彥笑道:「你我同來,自然同進,今日不求有所得,但求一會天下英雄豪傑,印證自己武道所學,也就足以。」
兩人相識一笑,便要飛入那清風明月樓中。
「停下」
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寧航鋒的身影漸漸浮現而出,毫無感情的看了他們一眼,道:「嘍囉與渣渣不得入內。」
「什麼?」
其中那名白衣公子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怒道:「我兩怎麼說也是武皇巔峰的強者,離武尊也不過就一線之隔,這位大人開口閉口就說我們是嘍囉和渣渣,未免太看低人了」
寧航鋒舉起手來,直接拍了出去。
一股勁風立即將那名白衣男子定住,「砰」的一聲就如同炮彈一樣彈射了出去,瞬間就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邊。
葛清風臉上淌出大顆的汗珠,嘴唇微動,用傳音之術道:「大人還請通融一下,我也不過是為了博取一點名聲,增加宗門的重視。只要大人放我進去,在下定然有一億中品元石的重謝」
一億中品元石已經需要他賣玄器和所有家當了,但為了面子、尊榮,葛清風也豁出去了。
寧航鋒二話不說,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葛清風大驚,駭然失聲道:「不,不要啊大人,二億,二億」他驚得也顧不上傳音,直接喊了出來。
「轟隆」
隨着寧航鋒一掌拍下,空間中傳來一陣沉悶聲響,立即浮現出一條黑色的空間裂縫來,將葛清風吞噬了進去,之後一切恢復清明,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兩人的慘澹離場,讓所有人都露出鄙視和譏諷之色,不少人都直接笑出聲來,笑的合不攏嘴。
寧航鋒冷冷的看了一眼下方之人,喝道:「都給我退開」
他身上的武帝之氣毫不客氣的壓了下去,下方之人頓時「嘩啦」一聲就做鳥獸散開。
隨後幾道光芒沖四周飛了起來,一共八人,都是九天武帝修為,圍繞在明月清風樓四周,開始打出一道道的法訣,飛入其中。
兩座並肩而立的樓宇剎那間就綻放出九彩之光,中間的那道橋樑更是有如長龍臥空,霽雨和霓虹同現,一片美輪美奐。
「入吾樓者,但有清風,對吾飲者,惟當明月。」
在不遠之處一座酒樓內,一名器宇不凡的年輕男子眺望雙樓,看着那奇異美景,輕聲笑道:「此詩獨顯的紅月城意氣舒高潔,無人可比,如東域的皓月清風,領袖群倫。」
再有一名男子走上前來,竟然一身的麻衣,臉色如同抹了石灰似的,長相也頗為怪異。
他與那名男子並肩依樓而望,露出醜陋的笑容來,道:「怎麼?來風兄對紅月城領袖東域群倫很有意見?」
北冥來風嗤笑起來,一臉的不屑,眼中帶着戲謔的神色,盯着那麻衣男子有些不自在了,笑道:「浩渺兄就這般喜歡挑釁紅月城和我北冥玄宮的關係,並且樂此不彼嗎?」
乘浩渺略微有尷尬,笑道:「來風兄取笑了。」
北冥來風眺望着前方在緩緩升空而起的清風明月樓,一臉讚嘆之色,道:「這清風明月樓不愧是紅月城的地標建築,暗藏機關遁甲之術,竟能御風而起,當是奇景。」
酒樓內還有一名男子在悉心煮茶,正是那阮子茂,隨着沸水倒入茶具,一股白煙冒了出來,清香彌散,引人垂涎。
「好香啊,只是輕嗅一口便覺得體態輕盈,渾身充滿活氣,無愧於當世三大名茶之一。」
北冥來風回身走到桌前,阮子茂輕笑着提起茶壺,在三隻精美絕倫的紫玉杯中斟茶,鮮紅的茶水從獸口中淌出,流入紫杯中立即化為一抹淡綠之色。
乘浩渺詫異道:「這血茶出壺時顏色可怖,為何入杯則與普通清茶一般無二?」
阮子茂笑道:「血茶的顏色酷似鮮血,讓人視覺上有些難以接受,無法做到色、香、味俱全。所以紅月城專門請了化神海的術煉大師們進行研究,終於找到了這種紫玉杯,只要血色之茶入杯,頃刻間化作淡綠,不僅味道和香氣不見,而且更多了一種紫玉的溫潤保養,喝起來更加舒心暢快。兩位,請一嘗。
北冥來風和乘浩渺分別舉起身前的紫玉茶杯,在細品之後一口吞下,立即臉上浮現異色,還有一絲的欣喜。
「哈哈,妙,妙,果然大妙」
乘浩渺運功吐了口氣,贊道:「竟然讓我久不能破的武道關卡似乎起了鬆動。子茂兄,這茶多少錢一斤,我想買幾百斤來吃吃。」
北冥來風也是臉色動容,到了他們這個程度,修為想要再度精進,那是萬難之難,即便是各種天材地寶,起到的作用也不甚大。但這一杯血茶下肚,卻抵得上數月苦修了,若是真能弄幾百斤來……
阮子茂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訕訕道:「幾百斤……,這血茶分為極、上、中、下四個品階,分別是不同等級的武者血液灌溉而造成的品質差異。剛才浩渺兄所引之茶,便是上品血茶,必須至始至終都用九天武帝的血液灌養,中途不能參雜一絲其它血液,並且不能斷上一天。這種上品血茶整個紅月城也不會超過二斤」
北冥來風點頭道:「原來如此,培養條件這般苛刻。我也是覺得詫異,如果這種血茶可以大批生產的話,那紅月城早已獨尊天下了。這種程度的血茶都只是上品,那所謂的極品又是何等存在?」
阮子茂道:「極品血茶用的是九星武帝的血液澆灌,這等之物也只在歷史之中存在過。當年有位老城主生擒了兩位九星武帝的敵人,用藥物養着讓他們不死,這才種出過極品血茶,但犧牲了兩名九星武帝的性命,也才得到三兩茶葉,據聞飲之有如甘泉,可以直接突破九天桎梏,但是這成本……,呵呵。」
兩人都是聽得一陣心驚,拿九星武帝的血養茶,當真是聳人聽聞。
乘浩渺失望道:「那下品血茶總有數百斤吧,不知功效如何?」
阮子茂笑道:「下品血茶也分很多種。八荒境武尊血液滋養的乃是中品,八荒境之下的皆為下品。若是那些一元二分三才境的血茶,用弄幾百斤來還是挺容易的。」
「罷了,罷了。」
乘浩渺搖首道:「那些估計真的只能當茶飲了。」
茶水飲盡,三人各自運功調息,將那效力盡數吸收,這才緩緩睜開雙目。
北冥來風嘆道:「真不知另外兩種齊名的名茶又是何等滋味,真難想像天地間還能有媲美這血茶的奇茶來。」
乘浩渺也是古怪道:「子茂兄用這般珍品款待我二人,不會是有所企圖吧
阮子茂嗤聲一笑,玩味道:「還的確有所企圖,就希望二位友人在擂台賽中讓小弟一把。」
「哦?」
北冥來風眼中含笑,道:「難道子茂兄也傾情自己的表妹?還是同樣也眼紅嫁妝呢?」
阮子茂露出苦笑之色來,道:「來風兄取笑了,那些嫁妝對你我三人而言並非什麼珍貴之物,我與表妹從小青梅竹馬,還望兩位一全我心意,事後定有厚報。」
乘浩渺眼珠子一轉,道:「就算我二人不出全力,難道子茂兄就有把握戰盡天下影響豪傑?」
阮子茂自信的笑了起來,朗聲道:「天下年輕一輩的英雄豪傑,非我等三人莫屬。至於其餘之人,我還真未放在眼中。」
北冥來風笑道:「我身為北域四秀之首,但空有虛名,受之有愧。一直都想找二位指點下武道迷津,這麼好的機會豈能隨意放棄?只不過既然子茂兄開口了,這個情面我也不得不賣,至於那什麼後報,我也羞於啟齒,就隨便取嫁妝之一,選一件姜家武典好了。」
阮子茂點頭道:「這本就是嫁妝之一,只要我能奪魁自然不成問題。不知浩渺兄意下如何?」
乘浩渺笑道:「嘿嘿,原本嘛,這擂台賽也就是重在參與。雖然小弟被稱為是西域五傑之首,但也沒想過能獨霸天下,畢竟子茂兄和來風兄實力都在小弟之上。我對那嫁妝和美人興趣都不大,但是這血茶……」
阮子茂苦笑道:「想不到浩渺兄對血茶如此念念不忘,但可惜,上品血茶真心稀有。」
乘浩渺道:「這我明白。我不是要索取血茶,而是紅月城既然拿武帝之血澆灌上品血茶,那麼那武帝定然是必死無疑的,我所求者,乃是那武帝之魂
乘浩渺眼中閃爍出一絲精芒,道:「反正浪費也是浪費了,不如讓我收取而去,只要十道帝魂便可只要子茂兄答允,這擂台賽我也就走走過場了。」
「十道帝魂」
阮子茂和北冥來風都是吃了一驚,他們都曉得噬魂宗的功法需要大量的魂魄,十道武帝之魂對於乘浩渺的幫助有多大,兩人內心都沒底,畢竟三人都是競爭關係,不想坐看一方獨大。
阮子茂權衡一下,開口道:「十道武帝之魂現在紅月城也拿不出來,但我可以承諾,五年之內必然提供完全。」
乘浩渺眉頭一皺,不快道:「五年?五年黃花菜都涼了,至多三年,否則小弟只能憑藉實力爭取一下做紅月城的女婿了。」
阮子茂心頭一陣惱怒,他並非懼怕乘浩渺,而是這次婚事他看的太重,必須確保萬無一失,這才咬牙道:「好,三年便三年」
「成交」
乘浩渺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起來,聽得另外兩人心中一陣鬱悶。
阮子茂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進清風明月樓,一會天下英豪吧」
很快,一艘龍輦車從酒樓中駛出,前面四隻武皇級別的麟馬妖獸拉着,在空中緩緩行駛,朝那清風明月樓而去。
此刻清風明月樓竟然在幾人的操控下緩緩升空,懸浮在千米的高空之上,直入雲端,好似一片仙境。
下方的武者一個個都看呆了,即便是紅月城本地之人,也極少能看到如此勝景異象。
寧航鋒的聲音徐徐傳來,道:「此次群英聚會乃是本城公子阮子茂所設,意在會晤天下英豪,論武論道,奇物共欣賞,疑義相與析。所以……只有英豪才能參加,嘍囉一律滾開。」
下方傳來各種議論之聲,有人高聲問道:「敢問大人,為何嘍囉?」
寧航鋒道:「修為不達武尊者,皆是嘍囉。還有,讓我看的不順眼者,也是嘍囉。所有武尊可以試着入場,只要不被我點名滾蛋,就可以進去。」
「什麼?你看的不順眼也不能進?這,這是哪門子規矩啊?」
一個武尊的門檻,就基本上斷了絕大多數人的念頭,還一個看不順眼者滾蛋的規矩,立即有人抱怨起來。
寧航鋒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來,雙目如刀,凝視着那名抱怨之人,冷冷道:「這裏是紅月城,我的態度就是規矩,不服者可以滾。還有,你已經失格了,滾蛋吧」
「你……」
那名抱怨之人滿面怒容,氣的拳頭上青筋畢露。他可是五星武尊的修為啊,放在大陸任何一處地方,都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竟然因為對方看不順眼就取消了資格,這也未免太無厘頭了
但他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齒道:「好,好那就等真正的比武招親擂台賽開始,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嘍囉」
一時間再無人敢問,反倒是那些已經沒了資格的武皇強者紛紛大罵了起來。反正已經失格了,破罐子破摔,紅月城也不可能當場殺人。
寧航鋒在判斷那人失格後,對所有人的叫罵和抱怨都充耳不聞,靜靜負手在身後,昂首望天。
那些武尊強者一個個都心中忐忑的朝着那清風明月樓飛去,一下子進去三十餘人,也沒見寧航鋒看誰不順眼,這才一個個安下心來。
推薦一本大美女北青蘿寫的女頻仙俠小說《仙本無雙》,女子修仙的書,看慣了男人稱霸的可以換換口味哈。同時這作者是大美女,兼大才女,她的字寫超好,大家可以問簽名照,順帶幫我也求一張……
「還是保險一些的好,打扮的英俊點總沒錯。畢竟儀表是一個人內在精神的外在表現,我必須展露出我的獨具一格的審美情趣和潛力無窮的武道修為。
一名武尊少年為了以防萬一,取出一面鏡子來梳頭,還有化妝盒打粉修眉,待到十分滿意後,這才信心十足的往天空上飛去。
寧航鋒的目光俯視下來,直接指着他道:「你,可以滾了」
「什、什麼?」
那少年驚怒道:「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我長的這麼帥竟然不讓我進去,那些人長的歪棗裂瓜還一個個的進去了,這不公平」
寧航鋒淡然道:「理由就是,我看你不順眼。」
少年氣結,怒不可遏的吼道:「你這是嫉妒英才,嫉妒我長得好看」
寧航鋒眉頭一皺,道:「是你自己滾蛋,還是我送你?」
他身上的氣息微微傳了出來,那少年頓時臉色大變,想起先前那葛清風兩人的下場,鐵青着臉,含怨離開,不敢造次。
有了這少年的經歷,所有人都是低着頭,耷拉着腦袋往樓里擠,生怕自己被寧航鋒瞧上了。
突然四匹麟馬獸拉着的龍輦從遠處奔來,霞光在腳下鋪開,浩瀚的雲氣在輦車四周聚攏,顯得莊嚴和神聖,前方的年輕俊彥子弟一個個自覺地朝兩邊退開,駐足而望。
倒不是說他們想退讓,只是那四匹麟馬獸奔騰的速度太快,四匹合力起來,在四周形成一股無堅不摧的銳氣,若是不讓的話定然直接撞上了。敢在這裏駕車馳騁的肯定是紅月城自己的人,撞死了也不會有人給你收屍。
但依然有憤憤不平者,各種怨念之聲四起。
「大家都徒步而行,卻有人擺顯駕車,這像話嗎?」
「呵呵,人家可是紅月城公子,東域七星之首,不像話你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只是看不順眼。有本事這群英會他們自己開好了,既然召集了天下之人,就得尊重天下之人,像這般豈是待客之道?」
「他們看你不順眼可以⊥你滾蛋,你看他們不順眼,還是得你自己滾蛋,這就是形勢比人強,誰讓這裏是紅月城呢。」
「既然如此,不來便是了。待擂台賽的時候在一見真章。」
那開口說話之人,一身玄青色長袍,清新俊逸,反背着雙手說出這番話來,沒有任何的流連,轉身便要離去。
那四麟馬駕輦已飛馳到清風明月樓前,驟然停了下來,四匹麟馬獸變得一動不動,好似木偶般。
輦內傳來阮子茂的輕笑之聲,道:「煜祺公子請留步,是子茂疏忽了,還望見諒。」
那龍輦上的珠簾掀起,阮子茂等三人相繼而出,惹得眾人側目連連,驚詫的目光此起彼伏,想不到年輕一輩中領袖群倫的三位公子會聯袂在一起。讓眾人一睹風采,也不虛此行了。
而同樣讓眾人震驚的是,那正準備離去之人竟然也是北域四秀之一的祝煜祺。
祝煜祺臉色平靜,淡然道:「怠慢倒沒有,只是這龍輦太貴氣,我們這些嘍囉站在旁邊有失三位身份,我還是離遠些好。」
也不見他身體如何動作,就直接在空中退到了百米開外。
「哈哈,說得好。我路雨星嘍囉也陪着煜祺兄一起離遠些。」
正是剛才和祝煜祺對話之人,眾人紛紛吃驚不已,西域五傑之一的路雨星,不知何時也到了百米開外,同祝煜祺並肩一起,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帶着一絲冰冷。
「兩位都是嘍囉,那我怎好意思自稱顏俊?」
又是一道光芒過去,所有人眼皮一條,立即有眼尖之人認了出來,驚呼道:「東域七星之一的佘冠宇」
這一下有三人牽頭,涵蓋東、西、北三域,立即有不少早就心懷不滿的年輕子弟紛紛飛退了開來,遠遠的站立着,似乎要和阮子茂對立起來。
遠處的寧航鋒似乎不聞不見,依然負手而立,目光渾濁的望着天上,好像在沉思什麼。
那開啟清風明月樓御風飛行的四名武帝強者,也分立在遠處的四周,只是象徵性的鎮守在天空,對這些年輕人的事提不起興趣來。
阮子茂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心中微微起了波瀾。
他原本的打算是通過三人共坐龍輦而來,通過三人結伴而行,利用聲勢和名氣上的優勢,在眾人心目中形成三域中年輕一輩以三人為首的先入為主觀念,首先在氣勢上就成為三域領袖。
沒想到四秀、五傑、七星之中會有人站出來對抗自己的聲威,不管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下就打破了阮子茂先前設想的那種君臨天下的局面。
而且的朝祝煜祺幾人飛去的武者也越來越多,抱團取暖之勢一下形成,便難以抑制,甚至七星之中另外又有兩位加入了進去。
此地雖然都是年輕一輩在玩,沒有長輩們參與,寧航鋒等人也不過是護衛而已,但實際上滿城的目光都匯聚在清風明月樓上,將來整個天武界的領袖人物,至少有一半會在今日這些年輕人里產生。
阮子茂也倍感壓力,他能感受到紅月城,乃至各大勢力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呵呵,煜祺兄,雨星兄,你們二位跨域遠道而來,快隨小弟一起進樓內休息去。至於冠宇兄、利心兄、天於兄,大家都是東域的小夥伴,這次難得相聚,也一定要多喝幾杯血茶。還有其餘遠道之客,難道放任清風明月樓御風之美景,虹雨初霽,霓橋雲現,不想進樓一睹為快嗎?」
阮子茂笑吟吟的說完,十分有禮的客氣道:「若是在整個過程中有招待不周之處,子茂先給大家賠禮了,還望看在紅月城的份上多多擔待。」
他這一下說的條理清晰,禮數周道,而且謙卑的態度也讓不少年輕子弟受寵若驚起來。
祝煜祺淡然道:「子茂兄的賠禮,實在是不敢擔。我也想進樓一聚,無奈那四頭麟馬龍輦實在是兇猛威嚴,讓小弟心有餘悸,不敢上前。」
阮子茂笑顏逐開,道:「是小弟疏忽了。」
他臨空打出幾道法訣到那龍輦上,四頭看似木訥的麟馬獸一個個的從沉睡中醒來似的,身上那妖氣散開,拉着龍輦,踏在彩雲上遠去。
阮子茂做了個手勢,道:「請」
這一下,眾人再無毛病可挑剔,至少感情上比先前被寧航鋒不當人看要舒服多了。
「子茂兄,請」
祝煜祺也客氣的做了個手勢,這個遠遠的走了過來,他一動,其餘之人也就跟着動了。
阮子茂內心重重的鬆了口氣,額頭上難以察覺的滲出了絲絲冷汗來,此事若是處理的不是,鬧出矛盾,那他就丟臉丟大了。即便可以用紅月城之威把所有不滿的壓下去,那也足夠落人口舌,令的自己聲威大跌。
他偷偷的瞥了一眼遠處的寧航鋒,內心嘀咕起來,不會是家族中故意有人安排這一出,好測試下自己的能力吧。
眼前一場風波化解,眾人正待聯袂進樓之時,遠處卻傳來麟馬獸「咴咴」的嘶吼之聲。
只見那奔走的四頭麟馬獸再次拉着龍輦而來,彩雲在腳下散開,威勢筆之先前更甚。
阮子茂心中一驚,震怒的大聲喝道:「什麼人?竟敢駕馭某之座駕」
「呵呵,幾頭小毛驢罷了,代步而已。若非整個紅月城只找到這般寒酸之物,你以為我會坐嗎?」
那龍輦內傳來不屑的聲音,隨後珠簾捲起,一道器宇軒昂的白色身影慢慢映入眾人眼帘。
那人一襲廣陵長衫,玉樹臨風,右手拿着一柄滿是鑲嵌珠寶的佩劍在手中玩耍,嘴角微微上揚,朗聲詩吟,竟是一首詞曲。
「說英雄誰是英雄,花拳繡腿,東域七慫。鋪眉苫眼,西來五鬼,是熊非雄。剩北域四渣,奈何太醜,建議整容。數風流人物,儘是鬼魅魍魎,讓某笑盡英雄啊」
眾人皆是臉色大變,他這一歌將整個天下年輕豪傑,東域七星、西域五傑、北域四秀儘是罵了進去,等同於一下子就把天下英豪得罪了遍,就算來人實力不俗,這種開地圖炮拉仇的智商也令人堪憂啊
遠處的寧航鋒也被好奇心將目光吸引了過來,往那白衣男子身上望去,猛然瞳孔驟縮。
北冥來風冷冷笑道:「還以為何方神聖來了,原來是個噴子。子茂兄,設宴邀友,滿桌的美味佳肴,得防蒼蠅啊。」
阮子茂眼中寒光閃動,冷冷道:「何來個****,別掃了眾人雅興,子陵,該打掃衛生了。」
阮子陵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怒喝道:「何來****,竟敢嘲諷天下英雄,念你年幼無知,現在給我跪在清風明月樓前,等待群英聚會後再行處置」
「噗嗤」
那白衣男子掩嘴一笑,盡顯嫵媚風雅,女兒姿態,譏諷道:「一群渣渣妄談什麼天下英雄,真不知天高地厚。某來自南域之中,百戰國公子,今日便要會一會你們這些自詡英雄的井底之蛙。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李逸」
「南域?」
阮子陵愣了一下,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是呆滯了一下。
短暫的數息之後,便是驚天動地的狂笑之聲,一個個笑道捧腹彎腰,好像聽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事情一般,笑出眼淚來了。
「哈哈,我說怎麼有人敢如此猖狂,原來是南域的土著,哈哈」
「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他是怎麼過來的?難道南域也有跨域傳送大陣?
「不知,想必會有吧。不過那大陣估計百年也用不上幾次。」
「南域也有武者嗎?那裏不都是土著和猴子麼?」
眾人都是笑的東倒西歪的,阮子茂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道:「眾人隨我進去吧,今日天下英雄齊聚,不要被這小丑的鬧劇影響了。」
他輕笑着轉身,便朝那清風明月而走去。
阮子陵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揮手道:「打掃衛生」
幾名公子模樣的年輕人瞬間飛了出來,獰笑着朝李逸衝去。
李逸手中佩劍負於身後,左手往空中一抓,如同拉鏈般撕開一條巨大的黑色裂縫,好像天空張開猙獰的大口,一瞬間就將那幾名公子盡數吞了進去,剎那就恢復清明。
靜,寂靜。
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只有白雲在天空上靜靜的飄。阮子陵震驚的左右看了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名公子的確不見了,剛才所見,竟然不是幻覺
阮子茂的身子也瞬間停了下來,不僅是他,所有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徒手撕裂天空,而且這般的輕鬆寫意,至少也是高階武尊修為了。
由於他身上的氣息一直若隱若現,似乎有壓制修為的器物在身,眾人一直無察,但聽得是南域之人,也就沒多想了。
阮子茂等人俱是轉過身來,他凝聲道:「你真的是南域之人?」
眾人也都紛紛不解,很多人的印象之中,南域都是土猴子才對,就算有武者,也不過都停留在一元二分三才的程度。
乘浩渺也是驚詫道:「南域竟然也有八荒境武尊?莫非是炎武城之人?」
李逸臉色驟變,一聽到炎武城三字立即覺得血液燃燒起來,他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情緒,冷冷道:「井底之蛙,也只知道一個炎武城罷了。」
「哼,矮子裏好不容易出了個高個子,就坐井觀天。」
一名男子從人群中徐徐走出,手中輕搖羽扇,冷笑道:「不知為何,我這陣子特別討厭南域猴子。即便是八荒境武尊,實力也是天淵之別的,今日便讓你知道,猴子就永遠只能是猴子」
「西門金陵,是西門金陵公子」
人群中有人驚呼起來,道:「嘿嘿,對付區區一隻南域猴子,哪裏需要東陵七星出手,未免太抬舉這猴頭了。」
又有人道:「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東域的實力也好,讓他們知道天空和大海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即便同為武尊,彼此之間也有着難以跨越的鴻溝」
阮子茂眼中露出笑意來,抱拳笑道:「要有勞金陵兄了。」
「無妨」
西門金陵淡淡吐出二字,這次群英聚會也都是為了露臉,剛才祝煜祺幾人大展頭角,卻沒有他的份,一直在鬱悶着,現在總算有了個機會。他內心暗暗道: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我******真是太機智了
而且在聽到炎武城後,內心也湧起陰鬱,雙眼中儘是煞氣,在眾人矚目之下,朝着李逸走去,雖是只跨出一步,卻立即出現在百米之外,縮地成寸。
「殺了他,西門公子加油」
立即有人歡呼起來,眼中露出猙獰的冷笑,起鬨道:「打爆南域猴子,拆了他們的骨頭,拿去澆灌血茶」
西門金陵身體驟然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李逸前方,手中羽扇拍出,立即化作如刀芒般攻擊,瀟灑自若的輕吟道:「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
他的武學多為儒雅風韻之式,施展起來偏偏若鴻,瀟灑之至,卻不失威力無窮。
李逸輕蔑的一笑,雙手負於身後,往前踏出一步,整個天空突然微微一震
空間雖是輕顫,卻讓所有人心頭震動,這一腳好像踩在了所有人心間,整個身軀也隨着天空顫抖了一下,立即所有人臉色大變,駭然的無以復加
漫天都是武尊強者,對方輕輕一腳卻能引動天地變化,讓所有人都心生感應
遠處的寧航鋒輕輕一嘆,自語道:「果然是九天武帝。」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自語道:「南域竟然可以誕生武帝了?莫非是炎武城靈氣之故?看來真得留意一下了。」
李逸的一腳踏出之威,感受最深的便是西門金陵,空間威震之下,他的一招羽扇綸巾,竟然被盡數破去,而且一股難以匹敵的威壓將他整個人都禁錮住了,想逃都不可得,況且這天下英雄凝視的當場,他如何能逃?
西門金陵駭然的望着李逸冷笑而來,這下他終於明白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他急忙秘密傳音道:「兄弟,大哥,大人,手下留情,給我留點面子吧,您要什麼條件儘管開」
李逸冷笑一下,嗤聲道:「我要你****」他臨空飛起,直接一腳踢了過來,踩在西門金陵的臉上,破掉了他周身防禦,西門金陵的一張臉立即凹陷了下去,七孔中都震出鮮血,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飛掉。
「」
滿天之人都是倒吸了口人氣,一個個驚得呆若木雞,眾人都是武尊強者,西門金陵的身體雖然朝着下方墜去,但臉上那一個紫色的鞋印卻是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五官都徹底沒了,只有一個凹陷下去的腳印子。
「嘩啦」
整個天空上都炸開了鍋,一個個驚出一身冷汗來,東域七星子,代表是東域年輕一輩中實力最強的七人,雖然未必各個都名至實歸,但也相差不大了。竟然被一個南域土著一腳將五官都踩沒了,而且生死不知
這強烈的視覺衝擊,讓每個人都無法接受。
阮子陵更是心底發寒,眼珠子拉的直直的,先有南域的葉玄一掌拍死了西域五傑之一,現在又有南域的李逸一腳踩死了東域七星之一,這都是他親眼所見,絕無作假。
他摸了下臉上冰冷的汗水,有些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了,到底怎麼回事?南域不都是土猴子嗎?
「哎呀,這一腳本來想踩個赤橙黃綠青藍紫孔雀開屏的,誰知道東域七星果然身手不凡,臉都給踩扁踩紫踩沒了,硬是沒能開屏出來,獻醜了獻醜了。
李逸笑容可掬的輕吟道,一副學藝不精而羞澀的模樣,目光在眾豪傑身上掃過,不過是匆匆一瞥,卻讓所有人都分別覺得是在直視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於是出現了上百人一起由於害怕而後退的奇景。
他目光最終落在了阮子茂身上,東域七星之首,此次群英聚會的主辦之人。同時與那北冥來風,乘浩渺的目光一碰,四人隱隱之中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場,在天空中盪開,竟然有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四人的氣勢靈壓,如同山雨欲來時的那種壓迫感,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毛孔張開,忍不住的緊張萬分。
大家都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那一向被當做是蠻荒之地的南域,竟然也有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存在,一出場便和三域俊傑之首旗鼓相當
阮子陵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只有他知道南域還有一個葉玄,實力不會在眼前這人之下,幸好那葉玄已經被困在太華金符鎖陣中,是必死無疑了。否則南域僅憑這兩人,就足以傲視天下。
阮子茂臉色一陣難看,聚會還未開始,連門都未曾進去,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太考驗他的能力了。
而且李逸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當真不再他們三人之下,這絕對是九天武帝無疑,也讓他內心充滿了警惕和震驚,北冥來風和乘浩渺也是神色凝重。三十歲之前便能達到武帝修為,這絕對是將來他們爭霸天下的強敵。
看來天下之大,能者無數,他們的眼光有些局限了。
阮子茂心中感慨了一下,便開口道:「你有參加這群英聚會的實力,三域盛舉的局面也許會自你手中打破了。想來的話,便進來吧,門外不是鬥武之地
他說完便一躍而起,飛入那清風明月樓內。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無法在武力上震懾對方了,這裏年輕一輩的聚會,紅月城的強者只會維護秩序,絕不可能當着天下人面出手對付小輩。
除非是他自己親自出手,那於系就太大了,若是輸了,不僅自己丟人,更是於繫到紅月城和東域的顏面,就算勉強贏了,也沒有絲毫好處,因為在大家眼裏這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這個環境下他若是出手,勝則無利,敗則後果嚴重。
在各種利害於系的權衡之下,阮子茂只能忍下李逸的桀驁,以待等會再找機會收拾他。
北冥來風和乘浩渺也警惕的看了李逸一眼,相繼進入,其餘三域的年輕俊傑也一個個心思凝重,開始陸續進場。
李逸輕笑一聲,這種站在大陸頂端的感覺是那樣說不出的美妙,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地位,現在盡數鋪展在腳下。
他手中鑲金嵌玉的寶劍在空中一展,臨空飛卷,一股威壓之力滾滾而來,隨着他的身影盪開。
前方的年輕俊彥盡皆敢怒不敢言,也無人敢擋他鋒芒,分別往兩邊退開,李逸囂張的大笑不已,就沖入清風明月樓內。
裏面的景象與他設想的截然不同,竟沒有一絲的光芒透入,顯得有些昏暗,而且狹窄的空間也讓人煩悶,比之普通樓宇還有不如。
這場景讓他呆愣了一下,但裏面已經匯聚了數十上百人,都是臉上愕然,心中誹意。
突然間,一道光芒從天穹上降落,在空中如花朵般緩緩綻放,裏面浮現出七把威壓的王座,璀璨生輝,隨着那白光緩緩降落下來。
北冥來風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吃驚道:「這便是那通體伽羅玉煉製而成的伽羅王座?」
眾人皆是大驚,看着那七把王座,內心一股莫名的澎湃之意。伽羅玉並非什麼異常珍貴的材料,但是紅月城的這伽羅王座則是大有來歷,乃是不知多少萬年前最先創建紅月城的七大強者所有。
當初的紅月城並非現在的三家獨大,而已有零零總總數百家族,後來在漫長的演變中才形成了現在的局勢。七人共掌紅月城的制度一直持續到萬年前,後來被一家獨攬大權,便是現在三大家族之一的寧家,直接取消了七人共掌制度,改為城主制,這才延續至今。
這七張伽羅王座也就成為了歷史,他曾一度是紅月城最高權力機構的象徵
阮子茂看着眾人驚詫的模樣,吟吟笑道:「群英薈萃,以武論道。奇物共賞,疑義相與。但也得分主次,能坐上這七王座之人,便是今日論武之主,有無窮妙處。」
那七張伽羅王座緩緩落下,成半弧形坐落在上首前端,上面雕刻着各種奇花異草,珍禽猛獸,如同七位莊嚴的武者屹立在那,講述着紅月城的輝煌,任歲月流逝,不顛不倒。
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一股敬意來,有人忍不住叫道:「有何妙處可言?」
阮子茂輕輕一笑,道:「首先,這上首七位,可以供飲我紅月城的上品血茶,其中好處不需多言。其次,這七張伽羅王座乃是我紅月城的不世珍寶。數萬年來,為了讓紅月城實力不斷增強,凡是王座擁有者在臨死之前都會將自己畢生最強武學烙印其內,以待有緣之人。這每一張王座內都烙印了上百的絕世武學。」
「什麼?」
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世間許多絕頂功法無法用普通的玉簡記錄下來,必須通過極為特殊的材質存儲,而這伽羅玉的確是存儲決定功法的好材料。
乘浩渺忍不住道:「子茂兄這句話浮誇了吧?每張王座內印烙有上百種絕學,那這裏豈非有一千多種?如此稀世之物,全天下奇珍排名第一也不為過了
「呵呵。」
阮子茂略有些無奈的笑了兩聲,無不嘆息道:「原本應該如此沒錯,而且王座的歷代的擁有者也是潛心其內領悟各種要訣修煉,因為裏面不僅有功法要訣,還有歷代紅月城掌權者對於武道的領悟,這七張王座絕對是無上瑰寶。可惜……」
他惋惜道:「隨着這七張王座上烙印的信息越來越多,最終導致裏面的記錄互相磨損,變得混亂不堪,等待被發現的時候,早已成了一團亂,儘是無用的雜亂信息,反而導致不少強者參悟的走火入魔,在最終確認這七張王座徹底損毀後,被那一代的城主施展無上之術封印了起來。從此之後,便只是象徵了
乘浩渺呆愣了一下,嘆道:「原來如此,真是太可惜了」
眾人都是一陣惋惜,如此瑰寶竟然這般毀去了,都是說不出的心疼。歷代紅月城掌權之人的武學和武道領悟,那是何等財富啊。
阮子茂笑道:「但是當年那位城主將七張王座封印之後,忍不住把自己的得意絕學也烙印了進去,用秘法寫在封印之上。只不過這麼多年來也有城主想要去參透,卻只能感悟到當年那位城主的武道意念,對於武技之學卻是無跡可尋。今日坐這七席者,也許能有此大機緣也說不定呢。」
北冥來風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子茂兄畫的好大一張餅,歷代城主都無法參透出來,這幾率已經是零了。不過坐上去可以飲用上品血茶,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還有絕代高手的武道意念,能夠體會一下也是莫大榮幸,不知符合什麼條件者才能上座呢?」
「簡單」
阮子茂口中吐出二字,目光掃了所有人一眼,笑道:「誰先坐到便是誰坐
他說完就飛身而出,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跨出數步,在第一張王座上欣然坐下。
「哈哈,有意思」
幾道大笑傳來,便看到人影閃動,眾人都不甘落後,飛身而起,一時間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往上座涌去。
突然間每個人都身子一凝,幾道強大的力量在空中浮現,立即將所有人的身影都定格住了。
只見北冥來風身上散發出微微寒意,懸浮在空中,僅僅是氣息就讓所有人不寒而慄,他臉上帶着笑容,臨空一步步朝那王座走去,其餘之人睜眼望着,卻不敢搶道。
李逸目光一凝,眸子中寒光點點,臉上露出冷色來。他以前修煉的功法便是從北冥玄宮而來,小八更是將完整的玄冰要訣給了他,如今他也算是北冥玄宮的真傳弟子了,只不過修煉要訣的時日過短,沒有北冥來風那般的爐火純青
「不錯,有能者居之」
乘浩渺一點頭,在北冥來風的氣息威壓下,他也不敢大意,身體上方有一層淡淡的黃色之氣縈繞,盯着那冰冷的氣息上前。
在七王座的四周,伽羅玉上似乎有陣法禁制,同時閃耀出微光,連成一片,將寒氣隔離在外,阮子茂靜靜的坐在其中,嘴角含笑的看着眾人。
「來風兄看來進階武帝已經很久了啊。」
祝煜祺開口說道,語氣中帶着羨慕和忌憚,也不見他動作,就好像一股清風吹拂而來,身體在空中緩緩前行,神色清淡如水。
北冥來風道:「煜祺兄的武道向來是後發制人,一入武帝就已經讓我喘不過氣來了,現在天下豪傑四起,各種天才妖孽層出不窮,再次排名北域四秀的話,某怕是上榜都難了。」
「哼,賤人就是矯情」
乘浩渺罵了一句,便踏入王座之內,三人幾乎是同時達到,齊齊坐了下去,端起桌前的血茶便飲了起來,雖然動作瀟灑,卻有種迫不及待的樣子,可見那血茶功效之強,令人垂涎。
七個位置已經滿了四個,大部分年輕人都心中嘆息,知道自己絕對無望了,剩下的三個連四秀、五傑、七星都不夠分,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南域猴子,實力高的嚇人。
三人坐下之後,北冥來風的帝氣威壓也隨之消散。
人群中立即衝出數道光芒,分別射向最後三個位置,正好是六人,兩兩齣手,竟然在王座之前打了起來。
不過轉瞬就過了數十招,讓原本昏暗的空間變得五光十色。
「哼」
李逸鼻孔中發出重重的冷哼聲,目光掃視一下,便鎖定了實力最弱的兩人,手中佩劍橫空而出,一道氣勁拍落而下,直接將那兩人的對決分開。
「嘍囉滾」
李逸大喝一聲,瞬間劍分二道,聲東擊西,直接破開兩人的氣勁防禦,將他們震飛。
他的出手立即引得王座上四人注目,特別是北冥來風,眉頭蹙起,似乎察覺到了一點什麼。
「一劍快哉,易如翻掌。」
李逸冷笑一聲,目光掃視全場,冷冷道:「有誰要跟我爭一席的?」
眾人皆驚,無人敢再上前。那受傷的兩名強者也是臉色發青,知道彼此之間實力懸殊,雖有不甘卻不敢言。
「謝啦」
就在李逸得意萬分之時,突然淡淡的兩字傳來,便看到一抹身影在空中不斷移位,在眾人驚詫眨眼之下,就繞過了李逸,往那王座上坐去。
此人的突然出現,讓滿場皆驚。
李逸聽着那熟悉的聲音,身軀猛然一震,再看見那道身影,一股熱血就湧入腦海,忍不住的想要拔劍的衝動,體內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雙目中怒火噴
一道朗朗詩聲從那人口中吟出,說不盡的灑脫愜意,仿若千古多少事,盡在談笑間。
「易水瀟瀟,滿座衣冠。千金買酒從來慣。人世關,意闌珊。萬古盡在杯中歡。一攬清風明月觀。勝,須盡歡。敗,須盡歡。」
詩聲朗朗之下,那人在所有人都未察覺之中,直接坐在了王座上。
他舉起杯中茶一飲而盡,眼中含笑的輕贊道:「好茶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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