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喪屍兇猛怎麼破[末世]
&意想不到的收場。
指揮部里除了再調動監控偵查之外就再沒別的動作,霍冬在裏面來迴轉了好幾圈,幾次都想奪下控制權,直接警告他們,但最後還是忍下了,現在暴露自己為時尚早,對方若是提出質疑,他該用什麼說服他們。
霍冬最先想到的是劉隊長,雖然他們拿到了罐子,也會加倍嚴守,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曉得那組織的人會想出什麼招來,萬一被搶走,那真的一切都完了。
可現在沒有手機,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兒,如何聯繫成了大問題。
霍冬重新調出了7號樓的監控,不過這次意外的有了收穫,他發現了小姚的身影。小姚沒有跟尤飛在一起,說明兩人是分頭行動。但見小姚鬼鬼祟祟從三樓的男廁所里探出頭,確定沒人後才從裏面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把拖把。
&槽,尤飛不是找他幫忙的麼,那傢伙怎麼跑去當清潔工了!」霍冬立即調出下一個監控畫面,繼續跟蹤。
小姚從樓梯上去一路小心地摸索到>
&走廊到底的一個小房間門口端坐着一個人。
小姚扛着拖把徑直了走過去,那人立即戒備起來,手摸在後腰上,明顯是準備掏槍的動作。
不過小姚隨機轉身進了廁所,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出來後居然拿着濕漉漉地拖把開始像模像樣的拖地。
那人見狀收回手,但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兩隻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小姚。
小姚拖地拖的很不認真,寫大字一般從另一頭往那邊靠,在即將靠近那個房門時,停下後叉着腰對那人說了一句什麼,似乎是在叫他讓讓,但那人沒理會,別過臉當沒聽到。
誰知下一秒小姚一把抄起拖把往他臉上戳了過去,估計這一下用了不少力,那人毫無設防,直接被掀翻在地。
等他回過神,小姚那把黑黝黝的搶口已經頂住了他的腦袋。並且在那人有所動作之前,小姚迅速先扒掉了那人身上迷你耳麥踩碎,然後示意他開門進去。
霍冬對着顯示器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兩人進去後,霍冬無法繼續跟蹤,只得將畫面放在左上角,隨時留意着那裏的動向。
沉默許久的耳機里又一次想起了破二胡的聲音,「$##$……^$#$$^???」
霍冬完全聽不懂那破二胡在說什麼,嘰里呱啦一大通,語調很高,只有在最後冒出來一那個單詞他聽懂了:「*!」估計這會兒火大的很,是因為找不到他還是找不到病毒源,不管哪一個,總之對方很急躁,霍冬擔心他會狗急跳牆對尤飛不利。
不過這次他倒沒有為難尤飛,拍了幾下桌子發泄完了後就沒了聲音。難道尤飛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連『破二胡』也覺得失去了脅迫的必要了?
霍冬越想越心驚,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壞處想。他心裏着急,也只能坐在這裏干着急,憑他的能耐就算知道位置又怎麼樣,去了還是給尤飛添亂。
不管怎麼樣,天無絕人之路,總歸會有辦法的。
霍冬不斷地給自己加油鼓勁,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做了幾個深呼吸,待腦子清醒後重新坐回電腦前,開始認真投入進去,不放過一絲線索。
小姚消失在房間裏的那個畫面又有了動靜,先是小姚,舉着槍探頭出來,緊跟着是背着妞妞的姚璐,霍冬以為他們會立即離開,立即調取其它監控畫面,小姚卻帶着姚璐母女走到走廊的另一頭,掏出一串鑰匙,躲了進去。
&傢伙還挺聰明的,」霍冬由衷地贊了一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誰也想不到他們還留在7樓,只不過換了一個房間而已。
既已確定那三人安全,霍冬再次回到指揮部準備窺視那邊的動靜,突然發現好多個端口都將他屏蔽在外,並且顯示他們開始了入侵檢測,兩分鐘後,那邊竟然就順着他留下的痕跡,試圖反攻擊他的防火牆。
霍冬忍不住咒罵,「操蛋啊,你們這群白痴,敵人都殺到門口了不去追查,咬着我不放算怎麼回事,腦子都被喪屍吃了嗎!」
嘴上雖然罵着但手裏一刻也沒停,飛速地敲擊着鍵盤,對方的技術員本事不賴,他的鬥志被瞬間激發了,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專心跟對方玩起了拉鋸戰。
這台電腦計算速度有限,跟指揮部里的設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現在他的存已經暴露,如果不動真格的,被查到地址也是早晚的事,他不能廢了這麼大勁無功而返,與其等着他們來抓,不如放手一搏折騰出大動靜出來。否則等那些神秘組織的人帶着尤飛和病毒源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
&樣,跟我斗,你還嫩着呢!」霍冬說着哼哼兩聲,按下回車鍵。
他將自己的壓箱底的寶貝用最短時間的編寫出來,加殼打包給對方傳送了過去。
指揮部的控制室里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四個技術員嘗試着不同的方式追查那神秘人的蹤影,可每次都被對方僥倖逃脫,幾輪下來,個個滿頭大汗,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刁鑽的手法,居然能隱藏的滴水不漏,連ip地址都查不到。
頂着巨大的壓力,連手指頭都在抖,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挪動一下脖子,生怕被追着自己問進展,因為他們誰都不敢承受此時已化身成為怒獅的團長的威力。
&人絕對在基地里,我再給你們十分鐘,找不出來,你們自己看着辦,我這裏要的不是廢物!」
在一旁許久不做聲的三營長起身端了杯水遞給團長,「團長您先消消氣,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蹺?」團長反問,「你說說現在還有什麼事不蹊蹺!好端端地圍牆被攻破,一夜功夫我們犧牲了多少兄弟,剛剛才安生一天,又來這齣,不是想把我們往死里逼還能有啥!」
團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電腦顯示器都抖了幾下,嚇得那幾個曾經參加過多場網絡對抗戰的計算機高材生都停住了手。
&長,您先冷靜一下!」三營長說着對他們點頭示意繼續工作。
&先,對方並沒有發難,只是調出了監控畫面,目的是想讓我們注意到外面的三輛裝甲車,或許他知道其中內幕又不方便直說,用這種方式提醒我們。」
見團長沒有反駁,三營長繼續說道,「再則,就憑他以一敵四的能耐,若有心搞破壞,我想這裏早就被他奪取了控制權。」
就在三營長說出這句話後,指揮部里所有顯示器的屏幕下方出現了紅色按鈕「戳我」字樣的按鈕,旁邊還有一隻帶着白手套的手不停的誘惑着人往上戳。
&麼回事!」團長一聲暴喝,這玩意絕對不會是他們這裏的人搞出來的。
&別動!」三營長對其中一人說,「能不能先試着聯繫他!」
不待那人回答,有人喊了一聲,「不好!」
所有人都視線都轉向大屏幕,只見那隻帶着白手套的手開始擺着手指數數,隨着顯示出來的『1』、『2』、『3』,所有屏幕一片漆黑,只留着一個光標在閃動。
大約停頓了3秒鐘後,光標開始移動,出現一排文字,
這是霍冬斟酌了一番後的措辭,他覺得既然黑了人家,說話得有禮貌,要不然把對方激怒到拔電源可不就前功盡棄了。
&開!」團長低沉着聲音,可以想像得到是壓着多大的怒氣沒有爆發出來。
&是誰?你有什麼目的?」
霍冬還沒打完字,就聽見耳機里傳來暴喝聲,「那就長話短說,有屁快放!」
霍冬連用了三個感嘆號,以表示自己心情也很糟糕。
三營長在團長再次發怒拍碎麥克風之前一把給搶了過來,「你想對我們說什麼就直說吧!」
霍冬再次用了三個感嘆號,表達自己的誠心。
團長憋不住了,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
&誰呢……」
三營長一把拉住團長,捂住麥克風,小聲說道,「團長,稍安勿躁!既然他肯現身,我們不妨先看看他要說什麼,等查出那人的具體位置,把人捉來再仔細盤問也不遲!」
團長點點頭,表示贊同。
&是疫苗是什麼?」三營長對着麥克風問道。
霍冬配合氣氛,順便在這三個字後面打上了一個骷髏圖案。
&麼!」這回別說是團長了,三營長也淡定不了了,「既然是病毒源,那尤教授為什麼不早說!」
&個計劃我們一直持反對意見!」三營長說完意識到不對,「你怎麼知道那個計劃?」
&你繼續!」三營長說着不動聲色地回頭用眼神詢問身後的四名電腦高手,結果均對他搖頭示意無法破解。
團長和三營長以及指揮部的其他人都把視線聚焦在那四位身上,在大夥的注視下,那人訕訕地從鍵盤上收回手。
等了許久沒有從麥克風裏聽到半點聲息,霍冬又打了一行字,
&是霍冬!」
……
被對方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霍冬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就在他猶豫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門外的鐵門發出了響動。他迅速放開對指揮部主機的控制,並退出所有程序,只在關閉尤飛所在房間的麥克風時停頓了一下,雖然很想再聽聽尤飛的聲音,但他知道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就在他拔掉電源,顯示器暗下去的那一刻,電腦機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來人顯然不是葛強那一隊人,四個人舉着槍亦步亦趨地慢慢向屋裏摸索。
霍冬蹲在電腦桌下不敢動彈。
「¥#&」
又是霍冬聽不懂的語言,他很鬱悶,自己明明已經夠小心了,怎麼還是被他們追到這裏來了,電腦桌下電線網線盤根錯雜,他手腳並用朝着後門移動。
卻在身體探出去的時候看到一雙穿着黑色靴子腳,他急忙縮回頭,後腦勺卻撞在一個硬邦邦地東西上,心裏一沉,被驚逼出了一身冷汗,他慢慢轉過頭,看到的是站在他身後居高臨下望着他,看輪廓,跟個熊似的男人。
那人用槍口戳了戳霍冬的腦袋,命令道,「起來!」
霍冬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慢慢站起身。
不過,霍冬的配合併沒有得到那人的善待,用手猛推了他後背一把,>
霍冬腳下不穩,險些摔倒,也不知怎麼的,腦子一熱,轉身拽住那人衣服連踢帶踹,雖然很快被其他人架開,好歹也算出了口氣
他知道這些人不會對他怎麼樣,真正想對他怎麼樣的是那個『破二胡』,『現在如願以償了,你這傻逼!』
霍冬雖然在心裏這麼罵自己,可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尤飛,自己的處遇已經不重要了,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他現在真的很想很想他。
——真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腦子裏進了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居然會有這種念頭。
離開電腦機房時候,霍冬幾乎是被人駕空走的,猶豫他的不配合,被他襲擊的那個長的跟熊似的男人一把將他像扛沙包似的扛在肩上。
霍冬的胃被頂着,本來就餓得難受,這下差點把膽子都嘔出來。
那男人感覺到後背濕意,抬起手對着霍冬屁股就是一巴掌,並厲聲警告道,「不想更難受就給忍着!」
這人的普通話比那『破二胡』好多了,可他深深地覺得士可殺不可辱,顧不得肚子上還有傷,開始拼了命的掙扎,用盡力氣捶打那人的後背,大喊道,「放我下來……不然我吐你一身……不信……試試看!
別看那男人長得跟頭熊似的,但腦子不笨,他哼笑一聲,「放你下來就跑了!」
像被戳中了想要溜走的想法,霍冬像棉絮似地搭在那人肩膀上不在掙扎,他閉上眼,努力放鬆自己,不至於那麼難受。
這些人是不會對他怎麼樣,想要對他怎麼樣的是那個『破二胡』,他們只要把他帶過去就能完成任務,自己又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再折騰也是浪費自己的體力,那『破二胡』光聽聲音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說不定是個奸淫擄掠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惡棍,他得省着力氣,不然到時候有機會跑他都跑不動,那豈不是冤死。
但走着走着,霍冬越發覺得不對勁,他睜開眼睛一看,借着月光他只能看到7號樓的樓頂,而這人扛着他前進的方向是什麼地方?
&你們要帶我到什麼地方去!」
&嘴!」跟在後面的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喝道。
霍冬的牛脾氣上來了,你越是不讓我說我越要說,「你們再不說,我就喊人了啊,這裏有巡邏隊,你們綁架一個大活人,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解釋!」
&不着解釋!」扛着霍冬的男人終於開了口,而後對在前帶路的人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句。
霍冬聽到了鋼板摩擦地面是那讓人倒牙地尖銳刺耳聲,連續響了兩分之後,他被人磕磕碰碰穿過了昨天才剛剛封起來的彩鋼板圍牆。
難道是……
霍冬沒辦法再裝淡定下去了,他再次掙紮起來,「喂,你們那叫什麼陸仁的傢伙不是說要對付我麼,你們帶我到這邊來幹什麼!」
那人得意地笑着說,「別急,他們馬上就到!」
霍冬突然想起他們闖進電腦機房時說的一句他聽不懂的話,會不會就在那個時候他們向『破二胡』匯報了情況,並得到撤退的指示?要真是如此,指揮部那邊還來得及行動嗎?他把希望全都寄託給那些人了,可不想就這麼白白丟到性命啊!!!
剛剛那麼多時間,怎麼就偏偏沒有想到利用指揮部的衛星電話給老頭子打過去呢,還有尤飛那混蛋,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落得這幅下場,明明說好會保護好他的,逞什麼能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傷養好早點離開又怎麼會上那『破二胡』的當!
霍冬越想越氣,結果真的沒忍住,又嘔出了不少東西,全數吐在那人身上,等他緩過勁,滿嘴都是血腥味。
&等,」後面有人喊了一聲,「他在吐血!」
&領讓我們帶活着,可不能整死了!」
這兩句話霍冬聽懂了,也如願以償的被那人放了下來,他的後背才剛一着地,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在哪兒,快,別人他們跑了!」
霍冬祈禱別是葛強,可偏偏來的人就是他!
葛強一心只想捉到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霍冬只來得喊了一聲,「別過來,他們有槍!」可話音還沒落,只聽見耳邊想起了幾聲震耳欲聾地槍聲。
一隊人剛從彩鋼板撬開地洞裏鑽出來,猝不及防的應聲倒下去了三個。
葛強一邊回擊一邊找掩體掩護,看着受傷倒地的兄弟,咒罵了一聲,回頭喊道,「快發信號彈!」
隨着紅色信號彈的升空,基地里的警報聲緊跟着響起,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算反應過來了!」
霍冬喘了一口氣,可在下一秒,剛才扛他的男人一把拽住他受傷腳腕直接拖進了路邊的灌木叢里,並粗聲威嚇了一聲,「老實點,敢跑就斃了你!」
毫無防備的霍冬後背直接蹭到了地面的石子,火辣辣的痛得他眼淚都飈出來了,他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逃跑了。
兩邊都沒有繼續交火,葛強似乎在等支援,那四個人借着路邊香樟樹的掩護湊在一起又開始了嘰嚕咕嚕的交流。
霍冬計算着他現在爬起來跑走的幾率有多大,估計他剛一起身,招呼他的就是子彈吧……這會兒他覺得很累,頭頂的樹蔭在旋轉,胃裏一陣一陣翻騰地難受,忍不住想要放棄了。
忽然四個人閉上了嘴,轉心聽着耳機里的聲音,最後其中一人拔出塞在耳朵里的迷你耳麥克風,塞到霍冬嘴巴邊,命令道,「說話!」
霍冬閉口不言,因為他知道另一頭肯定是尤飛,為了確定是不是真的他。
&話!」那人又喝了一句。
那人的耐心耗沒了,抬手甩了霍冬一巴掌,那清脆的響聲透過麥克風傳到另一邊,霍冬聽到了尤飛的喊聲,就算耳麥離得那麼遠,他也聽到了,「讓我跟他說句話!」
耳麥被塞進了耳朵里,尤飛的焦急地聲音隨之響起,「別怕,堅強點,相信我,會沒事的!」
霍冬點點頭,應了一聲,「我信!」
那邊頓了一會兒,突然傳來一聲,「我愛你!」
霍冬眼淚唰地一下流了出來,他吸了吸鼻子回道,「我知道!」
&着我!」
&會等!」
&這會兒了,還想着濃情蜜意,尤飛,我不得不重新認識你了!」陸仁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霍冬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的『破二胡』,現在勝負還未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別樂太早閃了你的老腰!」
陸仁氣得不輕,惡狠狠地吼道,「你等着,看我過來怎麼招呼你!」
耳機被收了回去,但精神也來了,霍冬強撐着坐起身,等着那四個人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他們被葛強那邊牽制着,葛強損失了三個隊員,再要交火,絕對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誰先動誰當靶子。
然而,讓霍冬驚愕的是,四個人沉默一會兒後,其中兩人竟然站起身直接立在路中間,對着葛強那邊開槍。
霍冬再次被人扛起,朝着鐵欄圍牆的方向奔去,而那兩個為了掩護他們,直接被射成了篩子,就在葛強追過來的時候,他們離最後一道防線只剩下一半距離。
圍牆外突然亮起一聲哨響,扛着霍冬的人一聲招呼都沒打,直接趴伏在地,霍冬幾乎是被扔出的,幸好是屁股着地,沒撞到腦子,不過沒等他開始咒罵,之間一道火光從頭頂閃過,一秒後,隨着一聲巨響,彩鋼板那邊頓時火光沖天。
&槽,火箭炮!」第一次親眼見識到這麼強大的威力的霍冬被震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訓練有素的葛強帶着隊員也及時趴伏躲避沒有受傷,不過他們的反應比劫持霍冬的兩人還要快一點,三兩步奔上前與那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霍冬見勢,手腳並用,連滾打爬朝一邊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水泥墩子後面躲,還沒來得急喘口氣,後領被人猛地一把抓住,「想跑!」
從來沒有什麼時候看見武警覺得這麼親切過,霍冬生怕葛強扔下他,連忙伸出雙手,「我投降,帶我走吧!」
葛強把槍指着霍冬,厲聲問道,「你到底什麼是人!」
&這會兒說了你也不信,快帶我走吧!」霍冬心想這時候我在跟你費口舌,你的隊友都要被幹掉了,他掙扎着站起身,先一步跑了出去。
可還沒跑出五步遠,五六發子彈射進他腳後跟的土地里,他嚇得差點跳起來,回頭看向葛強,但見他已經轉身舉槍指向鐵欄外朝他射擊的那人。
&回你信了吧!」霍冬衝着葛強喊道。
&到底是怎麼事!」葛強火了,戰鬥的時候敵友不分是大忌,可他現在完全被眼前的局勢搞糊塗了。
霍冬知道外面的人只是在警告他,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他乖乖返回那個水泥墩子後面跟葛強並排蹲着,不等葛強開口問,他先說了,「他們目的是尤教授和病毒源,就是劉隊長今天手裏拿着的那個不鏽鋼罐頭,這麼跟你說吧,疫苗還沒做出來,楚書記他們的打算根本就是空算計,你們鷸蚌相爭,反讓敵人漁翁得利了。」
葛強並沒有完全相信他,但也沒說什麼,但凡有腦子的人,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也能理出一點思路了。
&他們綁架你做什麼?」
&得罪了他們的頭頭,他們頭頭要殺我泄憤!」
&憑你!」葛強上下打量了一下霍冬,語氣里甚是不屑。
&不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現在當務之急是阻止他們帶走尤飛和病毒源,沒有他們,天|朝真就完了!」霍冬遠遠地看見在火箭炮打出的缺口裏跑出了十幾個人,在他們身後,不停地閃現火光和槍聲傳來。
&好,肯定是那『破二胡』劫持尤飛過來了,說不定他們已經拿到病毒源了!」
霍冬激動地竄起身,卻被葛強一把拽住,「想活命就給我老實在這裏躲着!」說着看向自己的隊員還在與那兩人纏鬥在一起,在圍牆外面的幾個人儼然一副看好戲地模樣,竟然還在給那兩人歡呼鼓勁。
&麼辦!」霍冬明白這種情況,一旦他們停下,葛強的隊員就會成為外面那些人的活靶子。
&能拼了!」葛強退出手槍彈夾,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子彈不多了,撐不了多久,你在這裏呆着,只要他們不用火箭炮就傷不到你,記住了沒!」
&不會去送死吧!」霍冬一把拽住葛強的衣服,「再等等!」
&等什麼?」
&軍!」霍冬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刻,但他不願意親眼看着又個熱血男子死在自己的眼前,「我被他們捉到之前,已經給你們團長送了信,如果你相信他們的行動力,就等着!」
&在怎麼聯繫上的?」葛強盯着霍冬看了許久,他想不到看着竹竿似的又一副病怏怏地模樣,竟然有能耐聯繫到團長。
&嘿,不能說,被你知道,你們團長會氣得吐血的。」霍冬說完索性坐在地上,揉着受傷的後背,告訴葛強,「再來基地之前我認識一個姓曹的排長,我們都喊他曹隊長,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六十多個人對付兩千多個喪屍,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他沒有退縮,依然聽從指揮部的命令,帶着隊員沖了上去,結果子彈打光,他也被咬傷了!」
&來呢?」
&飛送他上路的,他說他早就偷偷給自己留了一顆子彈,就是防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寧可死,也不做那些行屍走肉,我佩服他,他是個真正漢子!」
&不認識他,但我敬重他!」
&告訴你他的事,不光是讓你敬重他,而是要告訴你,他們在外面拼死救下基地幾千人,而楚書記他們又在做什麼?謀劃拿疫苗換取去a國避難的資格!」
&雖然沒有當過兵,但也知道服從命令是準則,但我真的為曹隊長的犧牲感到痛心!」
葛強沉默了,他也是個兵,這些天他雖然一直負責楚書記的安危,但外面的事多少也有些聽聞,雖然覺得領導們有這種打算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可他充其量只是個警衛,沒有說話的資格。
霍冬最後說了一句,「如果我們能夠脫險,我希望能看到你和你的戰友們能夠站在正義的一方!」
就在他們說話間,戰火已經蔓延到眼前。
葛強的隊員雖然佔了上風,但依然躲不過指着他們的槍口,只能僵持着。
光看剩餘,霍冬一眼就認出了尤飛,「尤飛!」呼喊着像箭一般的沖了過去,直接撲進了尤飛的懷裏。
尤飛緊緊回摟住霍冬,兩人仿若生死重逢,相擁着久久不願放開。
&磨蹭了!」陸仁在後面推了尤飛一把。
正好推到了尤飛的傷口上,尤飛悶哼一聲。霍冬趕緊鬆開手,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嚴重了?」
&事!」尤飛搖搖頭,重新摟着霍冬,在他耳邊低吟了一聲,「對不起,連累你了!」
霍冬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情急,張嘴就在尤飛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後面追趕來的大隊人馬礙於尤飛在場,沒有繼續射擊,但一直緊咬着,與陸仁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最後都停下了腳步。
&下武器!」對方開始朝這邊喊話,「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陸仁用他蹩腳的普通話大笑道,「剛才有人告訴我,誰笑道最後才是贏家!」
隨着他舉手示意,從三兩裝甲車裏冒出起碼三十個人,個個手裏端着重武器,與對面只有步槍的火力想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這是天|朝的一句老話,不過在說這話之前,你應該先看看你的背後!」
突然,一直白光信號彈發射升空,十幾隻千瓦數的白熾燈將夜空照亮如白晝,任何人,在這樣的強光下都無處遁形。
霍冬背對着光源,終於看清了『破二胡』的臉,他得意地再次沖陸仁豎起了中指。
誰知那陸仁打算魚死網破,竟然無懼身後的武裝部隊,執意發出開火信號。
尤飛見勢不妙,立即抱着霍冬撲倒在地,朝旁邊連滾了七八米才停下,一時間炮火子彈在頭頂飛嘯而過,爆炸聲在耳邊此起彼伏,最後一隻爆彈打到了他們中間,拿着病毒源的那個人連同罐子一起被炸飛到了半空中。
陸仁知道再戰下去別說贏了,連他自己也難逃被俘的命運,他一聲令下,「拿到罐子立即撤!」
這時有兩人沖了出去,抱起罐子,撒腿就跑。
陸仁傻了眼,自己的人怎麼拿着罐子往敵軍方向跑?
&秦元波和張澤!」霍冬眼尖,喊了一聲。
對方也被這突發狀況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快掩護!」
葛強突然出現在了尤飛和霍冬的身前,說了一句,「我來掩護你們,快走!」
&謝!」尤飛迅速爬起身,和霍冬互相攙朝基地方向跑。
但就在他們即將離開戰場的時候,一顆炸彈不偏不倚朝他們飛了過來,葛強只來得及喊了一聲『臥倒!』
霍冬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尤飛再次撲倒在地,耳朵被炮彈的聲音炸的一片嗡聲,一瞬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直到感覺有溫潤地液體滴在眼皮子上才逐漸恢復意識,他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滿臉都是血的尤飛。
&飛!」霍冬這一聲喊的撕心裂肺,他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似的。
&喊,我沒死!」尤飛勉強睜開眼,撐着手把身體從霍冬身上滑落到一邊躺着,笑着跟霍冬說,「我命大,死不了!」
霍冬什麼也不說了,脫下t恤包住尤飛的腦袋,一手那壓着他的傷口止血,一手握住他的手,就這麼靜靜地看着。
內心的變化他即便再想忽視也不夠格了,太強烈,壓着他連喘氣都覺得費勁,他知道他這一輩子註定栽在這個男人手裏了。
&哭!」尤飛抬了抬手,想給他擦眼淚,卻始終無力抬起。
&沒哭!」霍冬抹了一把眼淚和臉上的血跡,「你沒死我哭什麼!」
&上我了沒!」尤飛咧開嘴角,笑的無比燦爛,如果那張臉不是沾滿了血跡,或許會很帥氣。
霍冬翻了個白眼,這種時候他還能想這事,大腦構造異與常人麼?不過沒忍心拒絕,但也沒好意思坦白承認,隨口應付了一句,「等你好了再告訴你!」
戰鬥結束的很快,陸仁不遺餘力想要衝破重圍,但軍隊不能下狠收趕盡殺絕,他們彈藥資源有限,所以到最後也只是擊毀了一輛裝甲車,剩餘兩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們逃之夭夭了。
等醫院裏擔架抬過來時侯霍冬也說不準過去了多久,或許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長,打從娘胎里出來後第一次親身經歷這種真槍實彈的戰鬥,以至於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渾渾噩噩的緩不過來勁。
看着救援人員抬着尤飛趕去醫院的時侯,他終於能鬆口氣了,不過在這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似曾相識,秦元波和張澤圍坐在床邊,妞妞趴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習慣性的側頭望去,卻沒有見到應該躺在隔壁床上的人,原本平靜的心猛得揪起,「尤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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