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最大的金融新聞莫過於某行從業幾十年馬上要退休,年年業績優良、幾乎從未出過錯的行長被雙規。
凌應天的人脈還不錯,稍微有風吹草動肯定能吹到他的耳朵內,這一次竟然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人就已經進去了。
他做事周全縝密,從來都是滴水不漏,這一次連自己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他想來想去,最近並沒有有能力把他弄進來的人,就是許墨蓮也沒有這個能耐,況且他自問並沒有得罪他,款項還是利用職權開了後門優先處理,莫非……
想到這一點,他內心大駭,莫非他真的利用這一點把他弄進來的?這對他根本沒有好處啊?提前下放的款項是要撥回去重新審核的,這樣一來拖上一年半載也不無可能,他怎麼會做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呢?
他正這麼想着,房間的大門就被打開了,只見商業罪案調查科的頭目領着許墨蓮過來,還跟他親昵地握手道,「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線索,支持與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是每一個市民應盡的義務。」許墨蓮淡淡回道。
頭目點點了頭退了出去。
「果然是你!」凌應天半眯着眼睛,危險地看着他。
許墨蓮睞了一眼監控才問道,「什麼是我?」
凌應天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個問題我剛剛回答過了,盡一個市民應盡的義務。」
若論氣死人不償命,許墨蓮是當仁不讓的。
「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做?」凌應天恨不得吃了他,真沒想到會被他反咬一口,還這般防不勝防。
「可是你不會教女兒,你的兩個女兒一個不知廉恥,一個痴心妄想。但是放心,你只要想清楚怎麼教好你的女兒,就不會在這裏呆很久。」
凌應天半眯着的眼睛睜開了一點,這麼說是還沒有下死手了?
「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
許墨蓮又睞了監控一眼,對着手裏的墨鏡吹了一口氣,「你應該感謝自己這些年待我不薄。這一次與我無關,也無須與我有關。你還是想清楚應該怎麼樣把女兒教好吧。」
落下這麼一句,許墨蓮霍然起身把手裏墨鏡戴上,轉身就走。
凌應天不是笨人,這裏有監控,自然不方便說太多,但是許墨蓮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第一、他並沒有下死手;
第二、他不需要把自己拖下水,關於他們之間的利益輸送肯定沒有提及;
第三、凌柔兒惹到他了,還惹得不輕;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有足夠的能力以及證據把他往死里整。
這個男人再也不是初出茅廬任人宰割的菜鳥,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長成了一頭足以展翅高飛俯瞰蒼生的雄鷹。
看來,他要想個法子阻止凌柔兒再作亂才行,否則他很有可能連自己怎麼死在裏頭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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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蓮出了商業罪案調查科,又驅車去了另外一間監獄,那裏面住的自然就是周常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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