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的眸光有些悠遠,似乎在思憶着過去的種種,又把落在皮椅上,尚未熄滅的雪茄抽了起來。
「靳北,輪長相才華我並不輸給你的,我唯一輸給你的大概就是出身了,然而就是這樣,穆之嵐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你叫我如何不恨?坦白說,第一次睡伊娜的時候我是又驚又喜的,畢竟,那是比穆之嵐的出身還要高貴的女人,然而,卻沒有多大的成就感,我至今仍然不能理解你為何為了個這樣的女人放棄了穆之嵐那樣的女人。」
人性?
這樣的人渣也配談人性?
縱是夏溯有再好的脾氣也按耐不住了,他想也不想一拳揮了過去,情緒上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夏溯揍完人以後,吹了吹自己的拳頭,似乎揍一拳程朗會把自己的手弄髒了一般。
「我至少要揍你三拳,第一,隱瞞我有兒子的事實,第二,傷了我兒子,第三,差點把r國弄得烏煙瘴氣,第四,朋友妻不可欺。當然,以後我們再不是朋友,讓你老死在r國的監獄裏,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你好自為之吧。」
夏溯落下這麼一句,便頭也不回出了伊娜的行宮。
程朗看着那個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說了一句,「靳北,你別說得我們曾經是朋友一般,我頂多是你存在過s市的證據,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你一生之中最難得的幸福時光。」
「其實,留在r國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那些人再也找不到我了,卻不知道藍兒怎麼樣了。」
自身不保的程朗至今還在擔心的程藍,已經被夏溯的人帶到了與伊娜關在了一起。
伊娜僅冷冷地掃了一眼半邊身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的程藍,並沒有說話,連眸子裏也並沒有多少憐憫。
其實,若程朗不是為了這個女兒也不會威脅她做那樣的事情,她也不會落得如斯天地,她與程朗之間連霧水情緣都算不上,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感情,尤其是最後一次,她知道自己被他算計,可也無可奈何。
「你為何要帶我回來?」程藍雖然看起來狼狽,比一般幽邃的瀲灩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伊娜看,中氣依然十足。
伊娜冷冷掃了掃她,閃過一絲不屑,「得了便宜還賣乖,為什麼?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那位好父親為什麼?」
程藍冷哼了一聲,別開視線,「簡直多此一舉,不知所謂!」
「怎麼?一介王妃落得跟我這個階下囚一樣的待遇,你也真夠狼狽的。」
程藍豈會不不知道,夏溯那樣的男人比穆靳宸還冷酷無情,她一看這個女人的面相就知道一定是得不到丈夫寵愛的。
卻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的程藍一點也看不慣這樣的女人。
「我再狼狽也總比你拿槍奪愛,卻還落得一敗塗地的好,沒有我出面救你,你早已經死了,一個小小的螻蟻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比起程藍的看不慣,高高在上的王妃對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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