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直播現場
「安承佑前輩的粉絲們可真夠瘋狂的,這叫聲快要蓋過張根碩和金希澈的主持聲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舞台下的角落,der.girls的宣美視線落在了觀眾席位上一片片的月白色,感概着。
「舞台表演的時候安靜夠了,現在需要宣洩出來唄。」安昭熙撇撇嘴,不無醋意的說道。
閔先藝的目光落在「suf」們高舉着的安承佑的大幅照片,嘴角抿起一朵微笑:「承佑哥的現場比mv重更加具有震撼力,也難怪粉絲們在安靜過後會變得那麼」閔先藝在腦袋裏搜索着單詞,希望能夠表現出現下的氣氛。
朴譽恩拍着手掌笑道:「是瘋狂吧」
「瘋狂?」閔先藝歪着腦袋想了幾秒,贊同地點點頭。
朴譽恩將視線投向如今一片黑暗的二號舞台,模糊中似乎見到工作人員們正在搬弄那座鋼琴:「曲調雖然簡單,但能用鋼琴將簡單的曲調演繹得那麼完美,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完成的。」
「看承佑哥演奏鋼琴以後還有很多的機會,一會兒就要看一看他的結他演奏了」閔先藝笑着說道。
安承佑的回歸舞台是由新專輯中的兩首主打歌曲組成,gi和ifornia》,gi屬於錄播,而等一會兒接下來的ifornia》將會進行現場的直播,或許是考慮到安承佑接下了自己的劇本,sbs電視台這一次算是給足了安承佑回歸舞台的時間。
將ifornia》作為直播,安承佑其實也考慮了一番,之所以不選擇第一主打gi作為直播的表演歌曲,安承佑就是想到了歌曲的風格不同,gi的感情哀傷婉轉,對現場的氣氛難免會造成一些壓抑。
而現實也證明了安承佑的猜測,演奏gi的時候,台下的氣氛的確有些冷場,雖然事後爆發了強烈的歡呼,但終究對現場直播的效果有一些影響。
ifornia》的節奏卻與gi完全不同,歌詞激昂,節奏宛如行雲流水順暢。
場中漸漸的安靜下來,隨着mc張根碩和金希澈的再次主持,安承佑的直播現場已經漸漸的到來。
黑暗中的二號舞台已經收拾了一遍,台下的觀眾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
一陣結他聲忽然響起,是許多人早已熟悉的旋律,婉轉的聲音繞過了整座演播室,衝擊着觀眾們的耳膜。
霎那間全場爆發出激烈的歡呼。結他聲讓他們都有沸騰的感覺,美妙的雙結他潮水一樣撥動着眾人的心弦,想要吶喊。
結他音像一個深沉的中年男子委婉傷感地回憶着曾發生在加洲旅館的故事,節奏結他則象旅館裏美麗的女郎在暗處柔媚地撩撥着深處的記憶。
舞枱燈光瞬時全部亮起,中間的那座鋼琴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一前一後不斷撥弄着結他的身影。
安承佑低垂着腦袋,雙手在結他上不斷的變換,撥弄着一個個音符,化成衝擊耳膜的主結他印,時而高亢時而婉轉。
朴宰范隨着安承佑的主結他音,快速的轉換音符,化成節奏,跟隨着安承佑。
主音結他緩慢而傷感,好像當年的一幕緩緩拉開,結他聲逐漸變得急促,那個故事是如此迫切地牽動着觀眾們的神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樂曲的開始,是結他聲的一段傾訴,過了一會兒結他從輕和舒緩變奏成一段美麗而細密的華彩,就像一個搖着酒瓶的大叔盡情地訴說着過去。
一分鐘的時間,完全成為了結他聲的世界,沒有歌詞,沒有其他雜音,似乎整個世界只有舞台上那兩名激情彈奏着結他的男子。
「suf」們首先忍不住,全部站立了起來,隨着引人的結他前奏,開始搖擺着身體,揮舞着月白色熒光棒。
在眾人的期待中,安承佑抬起了頭。
「黑夜沙漠的公路上,涼風掠入我的頭髮。烤煙的溫暖氣息,在空氣中散發。前面的遠處,我見到一絲燈光。我的頭混沉視線迷糊,我得過夜在這地方。」
恍惚中,人們似乎看到安承佑在一個黑夜,乘着轎車,在大洋彼岸的加利福利亞的南部沙漠盡情馳騁,因為大麻和酒精的刺激,視線開始變得迷茫。
「正是她站在門旁,遠處教堂的鐘響,我心下告訴自己,這會是地獄或者天堂。然後她點燃蠟燭,引着我前行,走廊深處傳來聲響,我好象聽到他們在唱」
貝斯的加入給這段故事增添了幾分虛幻卻又空虛的感覺,在安承佑和朴宰范身後,尼坤搖擺着頭部,柔順的頭髮輕輕的飄揚起來,手指在貝斯弦上快速跳動,盡情的演繹這段故事。
在期待中,安承佑身後的架子鼓開始有節奏而沉穩地敲打着,仿佛在平靜主人的心緒。醞釀好了情緒,安承佑的主音吉音在架子鼓上輕柔、隨意地彈奏,仿佛在等待着什麼。
在安承佑不急不忙的牽引下,朴宰范的節奏結他有預謀地象潮水一樣層層疊疊涌了出來,歌詞中美麗的女郎登場了,她的美淹沒了一切,安承佑的手卻驟然停止,主音結他消失了,只有節奏結他在不斷地湧現着吞噬着,人們差點醉死在這美妙的旋律中。
故事還沒有真正開始,台下的聽眾已經沸騰了。
趙權打着鼓點,融入了這段故事,緊湊的鼓點,時而亢奮,時而密集,時而輕柔,忽然安承佑停下的雙手猛然按住琴弦,主結他音再次高昂的響起。
「歡迎來到加州旅館,一個可愛的地點,一張美麗的容顏。永遠迎客的加州旅館,一年中的每一天,隨時都有空房間。她心如玻璃絲扭曲,她有墨西迪奔馳,她有許多朋友,都是漂漂亮亮男孩子。他們在後院起舞,甜蜜夏日的汗珠 。有人偏偏求忘記,有人偏偏求記住」
故事還在繼續,朴宰范的節奏結他隱到背後,只有安承佑的主音吉音在深沉有力地彈奏着,仿佛傷感沉重的情緒,醞釀已久的故事終於漸漸進入了正軌,安承佑用他在此刻顯得蒼涼的嗓音在節奏結他柔美的旋律中,開始繼續的講述着。
「我叫過來領班,給我來點好酒。他說,我們再無供應自從一九六九。遙遠處依然傳來那些聲響,在深夜將你喚醒,聽見他們在唱,歡迎來到加州旅館,一個可愛的地點,一張漂亮的容顏,人人快樂在加州旅館,這樣美麗的驚喜,正是墮落的託辭」
安承佑盡情地訴說着,在憂傷的部分加強鼻音,舒緩的長音,表現憂傷的力量,在高昂的地方用沙啞、犀利的高音,表現了生命的不屈服。然而,這兩種情緒又不是截然可分的。
安承佑似乎在苦惱中唱出了幻想的甜美,在不屈中唱出了歲月的滄桑。誰說歲月是不可超越的?誰又知道超越歲月之後的境界是什麼。
「鏡子嵌在天花板上,粉紅香檳浸在冰塊,她卻說,我們在這裏都是囚犯,為自己**負債。在主廳大房間內,人們舉起狂歡之火,他們用鋼刀揮刺着,卻殺不死心中惡魔,我最後只記得,我在拼命奔向大門口 我必須找到迴路再照原來的步子走。放鬆點吧,看門人說。我們天生受誘惑,你可以隨時結束買單,卻永遠無法擺脫」
故事進行到最後,台下的觀眾們才發現原來這座詭異的旅館並不是天堂,而是地獄,到處是惡魔的誘惑,他們仿佛見到安承佑在絕望中奔跑前行,想要逃離這裏,卻始終無法走出這座罪惡的牢籠,在黑暗的通道,一抹亮光格外耀眼,卻原來只是守門人手裏的燈光。
守門人告訴安承佑,既然走進了加州旅館,那麼就只能買單,永遠也走不出去。
故事結束了,記憶還在繼續。安承佑的心似乎還沉浸在這個並不存在真實世界的故事中,難以自拔。
安承佑手中的結他還在不安分地彈奏着,朴宰范手中的琴弦仍是柔美地誘惑着,掙扎與妥協,激動與沉靜,兩把結他交揉在一起,美妙的旋律讓人幾乎沸騰。
這並不是一個美麗的故事,它很無奈和蒼涼,讓人試圖擺脫這個記憶,但它卻如此地讓人陶醉,難以割捨。然而夢總是要醒來的。於是期待着再一次的傾聽,再一次的回憶。
當舞台的燈光漸漸落幕,只有那些鼓、結他、貝斯還不願離去,還在做着最後的沉醉。它們延續了聽眾的情緒,讓他們在空無一人的舞台上,在寂寞而蠻長的人生旅途上,將加州旅館的故事繼續寫下去
台下的觀眾們的耳中似乎還在殘留着音樂節奏的氣息,身體依然在不斷的晃動,嘴裏哼着安承佑口中的故事,渾身的熱血沒有停歇的**。
「安承佑!安承佑!安承佑!」整齊劃一的聲音劃破了整座演播室。
「我怎麼感覺有演唱會的氣氛。」人氣歌謠總pd看着監控器里的畫面,笑着搖了搖頭,指揮着攝像器瞄向了觀眾席位,各種瘋狂的尖叫甚至還夾雜着口哨聲,讓場面看上去顯得有些混亂起來,「這是直播啊」
pd雖然覺得場面混亂很不好,但聽到fd報上的不斷上揚的收視率,臉上樂開了花。
旁邊的fd接道:「安承佑這算是強勢回歸了吧,去年他的最後舞台也是在我們人氣歌謠,雖然入選了7,但最後還是遺憾落選了。」fd說到這裏,難免有些唏噓。
pd想了想,也一陣的感慨,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年的時光,當初才出道的新人過了一年重新站在舞台上卻擁有了許多藝人幾年都不曾擁有的強大氣場,不得不讓他感覺時間的改變。
pd看了看攤在眼前的數據表。
「今天的一位呵呵還是有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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