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紅杉,羅素整理着文件,時不時看向他,因為程琛的病情,他有些煩悶。
立在窗邊,他蹙着眉,羅素走進門來,遞給他一杯咖啡。
他挑眉看她,自那一晚後,她便神色如常,工作依舊如往常一般,甚至喝醉酒時,對他表露出來的一點喜愛,也被隱藏得絲毫不覺。
這很好,他也並不想改變些什麼。
如果可以控制的話。
「你剛才……這麼着急出去,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羅素問。
程昊淡淡瞥了她一眼,這些事他倒是不用告訴她,但是他卻總想看看她的反應,便道:「程琛估計要晚點回來,我還得再辛苦一段時間。」
「怎麼了?病重了?」羅素有些擔心,畢竟這還是她的老闆。
「嗯。有點事情。」程昊應道。
「那……我先出去了。」羅素說。
神色間雖為程琛身體原因擔心,但一想到程昊能在紅杉再多待一段時間,便覺得已是心滿意足。
程昊張了張嘴角,嘆了口氣,說:「晚上我去送程琛,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羅素說。
——
機場。
程琛坐在輪椅上,由余夏推着走,他的腿其實沒毛病,後背的傷也已經快好,實在是可以走的。
但是余夏堅持,他便沒有意見。
「余夏你先去辦手續,我們在這裏等你。」譚楚昀說。
余夏應了一聲,便自己先離開了。
程琛瞥了他一眼,說:「有什麼事,你需要支開余夏?」
譚楚昀會意一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他說,「程舟前幾日將一個人送進了監獄,那個人前前後後查起來,與余夏倒是有些關係,特別是左青青。」
「程舟?」程琛表示有點興趣。
「刑偵組的人倒是挖了不少他的罪證,他的下半輩子估計都要在監獄裏過了。」譚楚昀說,「這些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現在跟你說,是想讓你在養病期間,注意安全。」
程琛嗯了一聲:「那收購的事情進展得如何?」
「有階段性的進展吧,紅杉的反收購成功給其他企業有了一定的信心,不用多久,便能讓他們退出國內。」譚楚昀說。
余夏辦完登機牌,低頭哼了一聲,最近消停了一會兒,又來跟蹤她了。
她閃身進了旁邊的女廁所,站在鏡子前,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便看見那個許久都未出現的人,站在她的身旁。
余夏並不奇怪,打量了她一下,挑眉道:「多年未見,你倒是老了不少。」
她戴着墨鏡和帽子,將渾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這不就是警察尋找許久未果的盧春花嗎?
聽到這一句,盧春花神色有些不滿,卻又不想表現出來,她說:「你倒是比以往來說,更加伶牙俐齒了。」
「多謝誇獎。」余夏抽了張旁邊的紙,擦了擦手。
「你!」盧春花有些氣急,「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哪裏欺人太甚了。」余夏說,現在摸不清盧春花突然出現的目的,她打算按兵不動。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兒子把周新志弄進監獄了。」盧春花笑道,「周新志記得吧,當年就是他害得你進了那個鬼地方,歷盡千辛萬苦,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