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胖子一臉驚恐的說道:「他娘的,那玩意兒又來了,快……快點跑!」
「跑?跑個****,我怎麼感覺四周到處都是!你說******到底往哪兒跑。」猛子一下抓住我的手,一時間把我擰的生疼。
我一把甩開猛子,對着胖子吼道:「胖子,那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怎麼感覺還是活的。」
我拿着探燈在四周掃了掃,只能聽見林子裏面窸窸窣窣的穿梭聲響,根本就看不到影子,我一下就想到了剛才綁着胖子的藤條,趕忙問他,就感覺胖子抖了一下:「到這個時候還問個毛線,等我們跑出這片林子再說吧!」隨後胖子沮喪的說道:「******,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不應該啊!我們這次算是歇菜了,你們要是想死的痛快一點,不想被一點一點的吸成乾屍的話,咱們還是自裁得了。」
這時我們已經背靠着背圍在了一起,這完全就是被包圍的節奏,跑是肯定跑不出去了,而我和猛子還完全搞不清楚黑暗中的那些聲音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發出的,至少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到時候還能做個明白鬼不是:「胖子,你大爺的,你他媽到底說不說,說不定我們能想到辦法也不一定。」
胖子含糊不清的說道:「那玩意兒是迷霧鬼藤,一般情況之下只會出現在濕氣很重的地方,只有天黑之後才會從地底下鑽出來,一見到活物就會群起而攻之,不把活物的血液吸乾淨了,它們是不會罷休的。」胖子頓了一下,問我道:「你們剛才是怎麼把我救下來的?」
我拿着探燈掃了掃四周,就看見探燈照射的地方不停的有東西閃過,好像一條條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潛伏在我們四周,欲待擇人而噬,隨後就看見密密麻麻的藤條從黑暗中立了起來,不斷的左右搖擺,抽打着周圍的空氣劈啪作響,看得我心裏打抖,就把剛才的經過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胖子欣喜的說道:「那你******還問個****,快點火啊!」
隨即我就想到剛才胖子身上那些藤條被打火機逼退的那一幕,轉頭往猛子的方向看去,就見他拿着打火機,一隻手伸的老長,心裏頓時火了,感情這孫子早就有準備了,怪不得不見他嚷嚷,這他媽太不靠譜,就那麼一點火,只能夠他自己用的,我和胖子還暴露在敵人的圍攻之下,下一刻就可能被像胖子一樣掉在樹上。
「猛子,你他媽能不能靠點譜,就那麼一點火,等打火機的汽燒光了,咱們遲早得完蛋。」我趕緊對猛子說道:「快把胖子得衣服脫下來做成火把,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裏。」
胖子一聽我這麼說,就想狡辯,但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顧不了那麼多,在猛子的配合下,三兩下的就把自己的道袍脫了,在地上撿了一根樹杈,支了起來點着。
也不知道胖子的道袍是什麼做得,火一點就着,黑暗頓時被驅散,那些藤條就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簌簌的不斷後退,我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對胖子問道:「你剛才說這些藤條叫做迷霧鬼藤,這些鬼玩意兒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這麼邪性,感覺跟活的一樣。」
胖子也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我只知道這些東西叫做迷霧鬼藤,專門吸食活物的血肉,一旦被他們抓住,就會從那些藤條上伸出細密的倒刺,深深的扎進肉里,直到把你的血肉吸乾才會罷休,我剛才還以為是碰上了山里獵戶的陷阱,一時間沒有想到會是這些鬼玩意,你們要是再晚一點,老子現在就成一具乾屍了。」隨後胖子問我道:「你是怎麼想出用火的,這玩意兒可是成了精的,一般東西它們可是不會怕的。」
「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我有些疑惑。
胖子皺着眉頭說道:「我剛才被掉在樹上,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扎進了我的肉裏面,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怎麼他媽告訴你?」
我一聽就無語了,剛才看他口不能言,渾身都是血,還以為他打着唇語給我說的,原來是我自己會錯了意,不過總算是把他救下來了,也是這傢伙命大,不該死在這裏,看來那些鬼藤不只會吸人血這麼簡單,那些倒刺上面肯定附着了神經性的毒素,一旦被那些鬼藤纏上,就會被注入毒素,到時候只能作為獵物乖乖被吸乾淨了。
這時猛子在一邊大聲叫道:「你們他媽還分析個什麼勁,胖子的衣服馬上就要燒光了,我們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
被猛子這麼一說,我和胖子趕緊看過去,衣服的確是快燒盡了,火光也越來越小,看樣子再過一兩分鐘就得滅了,而這時周圍又響起一陣陣的響聲,本來四散而開的那些鬼藤又圍了上來。
胖子在一邊看着只剩下一團的道袍,一臉的糾結:「這件道袍可是老子在一個古墓里摸出來的,就他媽被你們這樣糟蹋了。」
這下我也急了,哪有心情聽他抱怨,邊脫衣服邊招呼猛子把衣服脫下來用樹枝叉上,做了幾個簡易的火把,隨後一人發了一個,猛子大叫一聲,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開山刀就往前沖了過去。
我和胖子為了節省火把,都沒有點着,看猛子沖了出去便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就看見猛子在前面就是一通橫衝直撞,原來林子裏的那些藤條就跟活了一樣,紛紛退後避開猛子。
猛子在前面跑的火起,突然轉過頭來嘿嘿一笑:「是不是感覺老子現在很生猛,兄弟們千萬不要怕,看猛爺帶你們從這裏殺將出去。」
可下一刻,猛子手上用道袍做的火把突然之間就滅了,四周頓時暗了下來,只剩下我手中的探燈在發光,這突然出現的一幕把我嚇了一大跳,那些鬼藤好像根本就不怕探燈的燈光,頓時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我只覺得手臂一麻,一股大力就要把我往旁邊拖,登時把我嚇了一大跳。
這時就算是想要重新點燃火把也來不及了,我只感覺這次快要完了,不知道猛子哪來的力道,一把抓住鬼藤的一端就狠狠的一扯,就把纏在我手臂上的藤條扯了下來,一時間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趕忙低頭一看,那處被藤條纏過的手臂肉都少了一塊,下一刻卻不是那麼疼了,應該是鬼藤的神經毒素髮揮了作用。
隨後就看見猛子一腳把我踹倒,我只感覺身後呼的一聲,一條鬼藤從我的耳邊掃過,一下子就結結實實的抽在胖子的屁股上,伴隨着一聲慘叫,胖子被抽飛了三四米,差點就滾到了那些鬼藤堆里。
那些鬼藤就炸了窩似得,爭先恐後的甩動着往胖子哪裏涌去,我趕緊掏出打火機點燃火把,一把甩向胖子,緊接着那些鬼藤被火光一照,紛紛向後縮了回去,這時猛子也點燃了胖子掉在地上的火把,圍着我們的藤條才退回了黑暗之中。
胖子撿起火把連滾帶爬的跑到我和猛子身邊,我借着火光一看,胖子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一片,本來就只剩下的一條內褲,屁股後面也被剛才那下走光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腚子:「你他媽看什麼看,老子為了革命能夠取得勝利,可全都捐了,就只剩下這條內褲了,別****再打我的注意。」
我被胖子嗆了一口,看他現在已經這麼慘了,不想跟他扯蛋:「我們現在火把已經不夠了,先滅掉一個,待會都燃光了,我們也得掛。」
我一把拿過猛子手上的火把:「滾犢子的,你他媽沒看見胖子已經把火把滅了嗎?你再把這個給滅了咱們不用等待會了,現在就得玩完了,老子可不想變成乾屍。」
隨後我把探燈滅了,由我來拿火把開道,猛子塊頭大在旁邊策應,胖子拿着打火機等待時機隨時準備點燃還剩下的火把,我們簡單商量了一下就循着鬼藤少的地方沖了出去。
這次我走在前面看得清楚,四周的鬼藤就在我們周圍晃動,在火把照不見的地方,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根根沖天而上的藤條在樹林裏搖晃,張牙舞爪,我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感受,我只感覺就跟來到九幽地獄似得,四周都是擇人而噬的魔鬼,只要我們的火把一滅,就會撲上來將我們吸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好在這次並沒有出什麼差錯,我舉着火把走在前面,擋在我們面前的鬼藤還沒有等火把靠近,就紛紛向黑暗裏縮了進去,倒是讓我們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麼走下去也不是一回事,火把遲早得燒完,如果我們找不到出這片林子的路的話,被吸成人干是遲早的事兒。
經過剛才的一番驚心動魄,加上林子了沒有什麼可供參照的東西,胖子也找不到出路,我們大概走了10分鐘的時間,我手上的火把被我扎了好幾圈,但是現在也快燒完了,我趕緊讓胖子把他手上的火把點燃:「怎麼辦,我們現在最多只能再撐10分鐘,如果出不去的話,我們可就交代了。」
胖子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猶豫,我有些不耐煩了,都他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他媽有事說事,都什麼時候了,還掖着藏着的。」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這迷霧鬼藤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胖子皺着眉頭說道:「它們一般只出現在像沼澤這種大範圍濕氣比較重的地域,這片老林子雖然其後比較濕潤,但是完全不符合它們的生長條件,來之前我也對這片區域做了調查的,也問過些在這片林子裏打獵的老獵戶,卻從來沒有聽說這裏有這鬼玩意的。」
猛子聽得不耐煩,說道:「還想什麼,事實就擺在眼前,你根本就是不遵從毛列主義『實事求是』的精神,一味的的道聽途說,害得我們行軍方向出了差錯,你必須對這次行動負全部的責任。」
我在一邊插嘴說道:「這也不能全部怪這位同志嘛,他也是一心為了革命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把整個身體都奉獻給了黨和國家,我們應該本着為他人着想的心情,為他照亮前面的路途,爭取他能夠早日回到同志們的懷抱,為將來的抗戰作出有用的犧牲嘛!」
胖子不樂意了,說道:「老子現在全身上下就只剩下條內褲了,為了革命的勝利和戰友的生命我也是甘願奉獻出自己的肉體的,但是不能白白的作出無謂的犧牲,你們也應該奉獻出自己的褲子的嘛!」
我們三個行走在漆黑的夜裏,四周鬼藤環繞,火把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相互打趣,不過說着說着,誰都沒了興趣,倒是胖子說的話提醒了我,如果現在我們手上的火把滅了,我和猛子也只能把自己的褲子脫了點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的火把已經燒的差不多了,猛子的褲子已經被燒光了,現在只剩下我的褲子在胖子的手上發出火光,現在我們三個人就只剩下條內褲在鬼藤的包圍之下光着身子在林子中穿梭,接下來如果我們還不能走出這片林子的話,我們就只能脫掉內褲了,但一想到三個大男人,大晚上的在老林子裏裸奔,我就渾身不自在。
眼看着我的褲子也快燒光了,我們都顯得有些急躁,看來現在只能把內褲脫了,能多堅持一會就是一會吧。
我和胖子都一起盯着猛子看過去,這傢伙被我們看的有些發毛,趕忙捂着褲襠:「別打老子內褲的注意,前兩次都是我和胖子先脫得衣服和褲子,這回應該輪到蘇教授了。」
「猛子,你他媽還是不是和我一條戰線上的,這會兒就開始拆我的台。」我有點惱火的瞪着猛子,這傢伙太不是東西了,之前還好幾次和胖子幹起來,這會兒就知道聯合統一戰線了:「你他媽給我等着,如果這次能回去的話,我就告訴你爸,當初是你慫恿我幫着你騙他的,看你爸不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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