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前面的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已經昏迷,另外一個手不斷的正在推變形的車門。
「你們有沒有事情?」
我急切的問道,佛爺在一邊兒使勁的拽着讓催促我趕快離開,這個還算清醒的警察看了看我:「腳被卡住了,快救救我們……」
我看了看,這車門已經嚴重的變形了,根本不是人力能弄開的,就在這時候,原地的地上一陣哧哧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對講機的聲音,一手抓起了對講機,我跑到了警察的身邊,「對講機,你自己叫人……」
這警察臉上還是帶着焦急的神情,「求求你,我的腳不行了,沒有感覺了,救救我……」
佛爺拉把抓起了我,「快走,這下可是出了事兒了……快走,還有你們兩個,走不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大寶和二胖兩個人已經是六神無主了,看見佛爺拉起了我,慌忙跟了上去,我們順着公里往前面跑了幾步。
等依維柯徹底的被濃霧掩埋住了以後,這才轉道,向上面爬了上去。
這裏根本就沒有路,況且濃霧讓我們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我用一個木棍在前面開路,佛爺大寶二胖三個人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
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身上本來半乾的衣裳,這時候又潮濕了起來。
這裏的地形和我當初從惠州逃走時候走的山路一樣,已經走過這樣的路,我倒是還有一些經驗,就是這濃霧太噁心,只希望太陽能快點出來,把這濃霧驅散了。
也許是上天可憐我,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濃霧竟然漸漸的開始消散,已經能夠看見天上的呢個太陽,只是還有些霧的遮擋,現在看的非常模糊。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們四個人基本上沒有吃什麼東西,這時候又冷有餓又困,佛爺一屁股坐在草叢裏面,說什麼也不走了。
我也停下了腳步,現在已經是逃了出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回大陸去,心裏面一陣陣的難受。
我看的出佛爺也很自責,我知道我這時候肯定不能在說喪氣的話,不然佛爺的心裏面會更加的難受。
「嗚嗚……我們怎麼回去啊!要是被警察抓到了,就完蛋了,剛剛把車弄翻了,這算不算的上是襲警?在香港襲警可是重罪……」
二胖終於崩潰了,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哭了出來,也難怪,一個剛剛滿16歲的孩子,遇到這麼一連串的事情,就是放到我的身上我也一樣。
「別他媽哭了,哭能解決問題嗎?我看我們找到界河,游回去算了……」大寶抓起了地上的草,狠狠的扔向了面前。
佛爺冷哼了一聲,「游回去也行,但是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裏嗎?你沒有聽船老大說,這裏是個島,什麼島你都不知道,**,怎麼去界河邊兒,就算是到了,哪裏是最他媽嚴的地方,看你有命沒有……」
佛爺說完這話,大寶的頭深深的低了下來。
我沒有理會他們,想去個高的地方看一下四周的情形,但是霧氣還沒有散開,能見度很低,根本看不清楚遠處的情形。
「都少說兩句,現在就剩下我們四個了,我們四個千萬不要內訌,只有團結一心我們才能回去,記住了,你們甘心就這不明不白的被老霍那個傻逼騙成這樣?」
大寶和二胖點了點頭,「哥……你說,你說怎麼辦就這麼辦……」
「現在首要的就是生一堆兒火,找些吃的……現在我們走了這麼遠,並且剛才我們還順着一條小溪走了那麼久,警察追不上來,就算是狗了聞不到我們,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要保存體力,別這裏沒有走出去,餓死在這裏了……」
「怎麼生火?怎麼找吃的……」佛爺問我道。
我直接被佛爺也問到了,這裏是荒山野嶺,就是搶都沒有地方搶……
「那我們先歇一會兒,等霧散了,找找,說不定能找到……」我也蹲坐了下來,在地上找了一粗一細兩個木棍,把細棍子卡在粗棍子上面的縫隙上,用力的輕輕的轉動起來。
我們四個相對無語,只是無聊的坐在這一片草叢裏面,溫度漸漸的熱了起來,霧也散去了很多,遠處的東西現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搓的手都有些疼了,甩了甩胳膊,就在這時候,二胖忽然間站了起來,指着遠處說道:「你們看,你們看……」
剛才誰都沒有注意到,二胖一指我們頓時都看見了,遠處的有一顆巨大的樹,佔滿了整個山坡,並且他的身邊兒還有很多那樣的小樹,一個個花朵正在上面點綴着,美不勝收。
佛爺也頓時被眼前的樹弄的吃了一驚,「**,深山含笑,這麼大一棵,有價無市啊……」
三個人被這一片樹吸引住了眼球,沒有等我說話,三個人飛快的向這一片深山含笑跑了過去。
他們三個好像是入了魔一樣,瘋跑到這一片巨大深山含笑的海洋裏面,二胖搖晃了搖晃一顆不是太大的樹,上面的花不斷的向下面掉落,他們好像是沐浴在了那片花雨裏面。
「**,現在不說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們怎麼還想背上一棵,從海里橫渡回去?」
我沖他們吆喝了一聲。
這三個人才清醒了過來,頓時把剛才那股勁兒扔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別鬧了,現在霧氣也散的差不多了,我們往下面走,一直往下面走,看能不能遇到人家,最好是心底善良的,能弄口吃的,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能回去……」
我對他們三個吆喝道。
又往下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這山上的濃霧徹底的此消散了,我們也走進了一片林子裏面,這林子裏面肯定沒有人走過,根本看不見人走過的痕跡,樹枝之間的間距也是很近,不是一般的不好走,我們幾個走在裏面基本上走上十幾米就要喘息一下。
遠處也看不清楚到底還有多遠才能出去,二胖可能是累極了,坐在了地上,說什麼也不走了。
我也有些氣餒,走了這麼久,連個人煙都沒有看到,要是走到晚上還沒有到,我們四個在這山上可能真的就出不去了。
狠狠的踢了二胖兩腳,讓他起身,「你不想走也沒有問題,你在這兒,我們三個走,你放心,明年我肯定記得給你燒紙……」
肯定是不能停,一停下來,人就不行了越是歇越是累,只能一鼓作氣的走出去。
二胖說什麼也不走了「隨便,你們走吧!我就是死也不走了……」
就在在他說話的當口,遠處忽然間傳來了一陣人聲,還有一陣發動機轟鳴的聲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二胖從地上忽然間就竄了起來。
「有人,有人聲,有車聲音,肯定就有吃的,行了,有救了……救命啊……救命啊……」
他忽然間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就像林子外面衝去,我愣了一下,巨大的轉變,讓我愣了有十來秒,這才向前跑去。
「**,你們倆,按住他,別讓他叫……」
佛爺和大寶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叫,但是他們兩個還是向前抓住了正在跑着的二胖,狠狠的按在了地上,佛爺甚至已經捂住了二胖的嘴。
二胖在地上掙扎了兩下,臉上一陣驚恐,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我狠狠的一腳踢在二胖的腿上,他再也不敢掙扎,「你他媽傻逼啊!遇到人你說你是幹什麼的?香港人看見我們四個的鬼樣子,還不馬上報警,我說你怎麼這麼傻逼呢!」
「別他媽亂叫了,你要是想死,自己跳海去,我可不陪你……」
二胖頓時乖了很多。
我和佛爺向前走了一陣,這裏已經到了樹林的邊緣,從這裏向外看去,外面是一個荒山,人聲就是從那片荒山上傳過來的,還有那一陣陣發動機的聲音。
佛爺忽然間指了指我們的頭頂,我眯起了眼睛一看,一個簡陋的飛機正在上面飛着,看着簡陋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從上面掉下來。
、一陣驚喜的歡呼聲從遠處傳了過來,佛爺忽然間拉住了我興奮的說道:「這幫人肯定玩旋翼機的,人肯定不少,我在深圳的時候在郊外也碰到過這樣的人,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我對天上飛的那個傢伙一點都不認識,但是佛爺既然說有辦法,那他一定是有辦法了。
「你說說……」我和佛爺往後面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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