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跑到了篝火的旁邊,雙手趕緊向篝火上面伸了上去,手頓時冒起了一股股白色的氣流,說了一句沒有,大寶就蹲在了地上,在也不起來了。
跟在大寶身後的二胖,也是一樣,跑到這篝火的邊兒上,伸出了雙手,接着就抬頭對佛爺問道:「有吃的嗎?」
佛爺好沒有氣的笑了一下,「**,剛才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那個糧食鍋碗瓢盆都在你們那,我們上哪弄吃的,這天上又不會掉吃的……」
二胖不再說話,他頭也深深的低了起來。
「還有其他人嗎?」我向他們跑過來的濃霧中看了兩眼,這地反再也沒有了聲音。
二胖往後撤了一下,躲過一這煙霧,咳嗽了兩聲,就說道:「沒有了,其他的人都讓抓了,還好我們兩個及時蹲在了草裏面,不然我們兩個也被抓了……」
我踢了一下蹲在地上的大寶,「喂,你那個多年的老鄰居老霍沒有出賣咱們吧!不說這沒有吃的,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有那個是正常的啊?」
大寶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佛爺拉了拉我,「啊哲,這個事情也不能怪我們,誰想到十幾年的鄰居,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你就別說大寶了……」
「哼……」我冷笑了一下,「我有一種預感,這個警察好像是在等着我們一樣,我們剛剛上岸,接着就被抓了,你說這事情巧不巧……」
大寶抬起頭來,嘟囔道:「肯定是碰巧了,要不然在船上,我們就被抓了,那等到上岸上才抓啊!」
「你真是豬腦子,要是在船上把我們全都抓了,船老大肯定也有責任,這一放到岸上,他是一點干係都沒有……」
大寶還是有些不服氣,把頭低了下來,「你說是怎麼就是什麼吧……」
佛爺拉了拉我:「別說了,現在既然是被騙了,我們就想着回去,找這個老霍算賬去……媽比的……」
「吃的東西都沒有,怎麼辦,怎麼回去?」我白了一眼佛爺,又坐了下來。
二胖看了看我們,把樹枝又往上放了一些說道:「等霧散了,我去海邊兒上抓些魚,等吃飽了,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一陣狗叫聲從濃霧中響了起來,還沒有等我們反映過來,四周忽然間湧出很多警察出來。
「不許動,把手都放在頭上……」「不許動,趴下……」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寶和二胖兩個人趕緊趴在了地上,我一把拉起還在發愣的佛爺就要向上面跑去。
但是迎面就是一棍子,砸在我的頭上,我頓時覺的世界都在旋轉。
身體被兩個人拉住了,不斷的向山上拽去,我搖晃搖晃腦袋,手上已經被帶上了一副銀色的手鐲。向旁邊兒看了看,佛爺被推搡着向前面走着。
大寶和二胖兩個人也是一樣,手上已經帶上了手銬,正在被警察向前面推去。
踉踉蹌蹌往前面走了沒有多長時間,這裏的霧氣好像小了很多,一輛依維柯正停留在大路上,我抬起頭定眼一眼,前面站着的人竟然是昨天晚上上船檢查的那個人。
「我日……」我狠狠的向地上踹了一腳,雖然早就預料到是這樣,但是事實在眼前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氣憤。
這個人看了看我們,指着我說道:「就他身上的錢多,你們給我搜一下。」然後指着二寶說道:「這個身上還有一千,也弄出來……」
雙手已經被手銬給鎖住,在掙扎也是無謂的,我只能順從的我身邊兒的這個人把我身上的錢全部都掏出來。
錢還是濕潤的,佛爺二胖大寶身上的錢也被弄了出來,這個下命令的人拍了拍我的臉笑道:「你別拿這種眼神看着我,再看我,我讓你進去住上個一年半載的……」
我趕緊把頭低了下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好漢不吃眼前虧。
四個人被搜完身上的錢以後,接着就被手銬銬在這依維柯裏面,後面的門被狠狠的關上,我們四個人大眼看小眼,二胖哆嗦的說道:「大寶哥,不會被關起來吧!」
大寶正要說話,後門又被打開,一個警察快速的上來,他的手上還拿着一個文件夾,他坐在我的身邊,向二胖問道:「姓名,性別,年齡,家庭住址……」
「長官,長官我叫張家豪,我家住在廣東省梅州市……,我今年16,我……我……我是男的……」
這個小警察把二胖的身份信息全部都登記在表格上,然後也一樣問了我們,我編了一個假名字,佛爺肯定也是一樣。
接着這個人從依維柯的後門又鑽了出去,二胖正要說話,我踹了他一腳「別他媽說話……」
車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這個,這個16,把他改成22,還有這三個人都加幾歲,全部都是偷渡……你們先走,山裏面還有兩個,抓了我就回去……」
接着我好像模糊的聽到幾年的字樣,我心裏一沉,**,不會是要坐牢坐幾年吧……
前面副駕駛的門被打開,剛才給我們登記的那個小警察進到了車裏面,拉了一下門,車子發動。
我拉住了佛爺對他說道:「完蛋了,我剛才聽見好像要判幾年,偷渡有這麼重的罪嗎?」
佛爺臉上也變成了土灰色,「不會吧!我沒有聽說過這麼重啊!」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要逃……**,佛爺,你能把手銬弄開嗎?」
佛爺向前面看了看,「能打開,但是有什麼用,後面的門肯定是從外面鎖死的,操,怎麼出的去……」
「廢什麼話,你要是打開我的手銬我就能出去……」我對佛爺說道。
佛爺看了看我,「我就信你一回……」把舌頭翻轉了一下,在一看,舌頭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卡子,他一手拿出了卡子,輕輕的把這卡子捅進了手銬的鎖眼裏面,一陣搗鼓以後,佛爺的手銬應聲而開。
我趕快把我的也弄過去,佛爺一邊頻頻的向前面的車窗前看,一邊兒在我的鎖眼裏面搗鼓着,沒有幾下,我的手銬也被打開。
「牛逼透了……」我對佛爺說道,立刻站了起來。
旁邊的大寶臉上也露出了狂熱,就在佛爺要去幫他們兩個把這手銬打開的時候,二胖說道:「不要,這樣做罪會更重的……不要……」
我使勁踹了一腳二胖「你傻逼啊!你沒有聽見,外面的把你的年齡都改成他媽二十了,**,你這未成年都他媽快成爺爺了,不跟我們走,你除了死就是死,到時候再給你加了什麼無頭案,什麼強姦殺人,你一輩子就完蛋了……」
看他們倆還在發愣,我直接推了佛爺一把,「愣什麼,快解開……」
佛爺不愧是大佛爺(北京地區叫小偷都叫佛爺),開鎖的功夫一流,沒有搗鼓兩下這手銬全部都打開了。
我一把拉起了二胖還有大寶,對着他們說,:「我們兩個人推一邊兒,我們鬆緊你們使勁兒知道嗎?」
他們兩個點了點頭,我和佛爺推向我們坐的那一邊兒,大寶和二胖也扶住了他們那一邊兒的車壁。
用力了一下,這車明顯的就開始左右的晃動了起來,前面坐在副駕駛的人已經趴在了玻璃上,向我們吆喝起來。
沒有理會他,我和佛爺喊了個一二三,接着我向後面的大寶吆喝道:「不用力就完蛋,快他媽推……」
車子終於翻了,我仿佛進到了洗衣機的甩干桶裏面,胃裏面一陣的噁心,巨大的撞擊的力量,讓我徹底的蒙了起來,腦袋一陣陣的嗡嗡作響,睜開眼睛一眼,還好身上沒有受傷。
前面的兩個警察已經暈了過去,一臉血,躺在前面,而大寶二胖和佛爺都躺在車廂裏面,一動不動,好像是暈了過去。
我趕快艱難的挪動一下身體,拉起了佛爺,輕輕地拍了幾下佛爺的臉,叫了幾聲以後,佛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接着我又拉了啦大寶,在二胖的身上踹了兩腳,等叫醒了所有的人以後,我狠狠的向已經有些破碎的天窗上踹了兩腳,上面的破碎的玻璃,瞬間掉了下來,我先讓這三個人鑽了出去,自己最後一個鑽出去。
這車已經車翻在了路邊,等看清楚路邊兒的情況以後,我們四個人臉上頓時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
離車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斜坡,如果車子在向前一點,肯定就掉下這斜坡了,下面霧蒙蒙的看不清楚有多深,但是估計不淺,因為佛爺扔下去一個拳頭大的石頭,半天才有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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