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良作什麼事兒都顯得心不在焉,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姜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點破,待到了午後,趙良就一人出了臨淄城,往城外太公湖方向走去,走了快一個時辰,才來到太公湖畔。
只見湖水波光粼粼,碧波蕩漾,微風輕拂,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
趙良找到太公台,就坐在那裏一直等那邋遢道人。
等了快三個時辰,天色才漸漸黑了下來,夕陽落山,明月高升。
正在趙良望眼欲穿的時候,一個身影終於出現了,那邋遢道人施施然,迤邐而來。
見那道人來到自己面前,趙良站了起來,揉揉生涼的屁股說道,「道長,你怎麼才來啊?讓我等了快四個時辰了,真是不守時啊!」
「誰讓你等了,說好晚上來,你巴巴的來這麼早,怨誰?」 周癲見趙良上來就埋怨自己,沒好氣的說道。
趙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開門見山的說道,「好了,道長,你不是說要教我幾招嗎?那咱們就開始吧!」
周癲今晚是想先正式給趙良測測靈根,見他上來就急着學仙法,就打住了他,「等會兒,你先別急,仙家法術哪兒那麼好學的,讓我先來測測你的靈根。」
趙良聽了這話,不禁緊張萬分的說道,「道長,你……你等會兒,要測什麼靈根啊?不會要我脫褲子吧?我那靈根可是完好無損,絕對處男,如假包換啊。」
趙良還以為這老道士好那口兒,有斷袖之癖,千不該,萬不該,輕信他的話兒,被拐到這荒郊野外,萬一失身於一個臭道士,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周癲聽了趙良的話,氣得破口大罵,「你娘的,給我死一邊兒去,想到哪裏去了?還給你測靈根,乾脆廢了你的靈根算了。」
趙良嚇得趕緊捂緊了襠部,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心想,這臭道士不會真的惱羞成怒,廢了自己吧。
周癲從懷中取出一個銅鏡,只見這銅鏡古色古香,背面刻着許多篆文,周邊鑲着五顆明珠,晶瑩剔透,顏色各異,奪目異常。
周癲見趙良還在那裏捂着襠部,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氣得走過去,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怒吼一聲,「滾過來,把手放上去,作什麼怪!」
趙良這才磨磨蹭蹭的將手放了上去,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周癲目不轉睛的盯着銅鏡周圍的五顆明珠,眼睛裏滿是期待的神色。
片刻,黃色的珠子亮了,周癲微笑點頭,「不錯,是金靈根。」
不一會兒,綠色的珠子也亮了,周癲微微皺了皺眉,「嗯?怎麼還有木靈根。」
緊接着,藍色的珠子也亮了,周癲更是眉頭緊鎖,微微失望的說道,「啊?居然還有水靈根,有點不妙啊。」
接下來,紅色的珠子也亮了,周顛幾乎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帶着哭腔的說道,「這,這……他娘的還有火靈根,五行缺一,竟然是偽靈根啊。」
「道長,手能拿下來了嗎?」 趙良見周癲在那裏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絕望的,嘴裏不停的叨咕什麼靈根靈根的,不耐煩問道。
周癲失望之極的說道,「拿……拿下來吧」。
就在趙良要把手拿開的瞬間,最後一顆棕色的珠子也微微的閃了一下,周癲就像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動萬分,說話都有點打哆嗦,「你,你……,你……先把手放下去,別動……,對,別動。」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最後一顆棕色的珠子也亮了起來,周癲欣喜若狂的大吼,「土靈珠也亮了,是五行俱全的天靈根啊,竟然是天靈根啊,我收了個天靈根弟子啊,這下我們玄明峰可是要發達了啊,哇哈哈……」。
趙良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不知道這道長受了什麼刺激,在這裏跟瘋了似地狂笑。
「道長,哎,道長……」,趙良見周癲在那裏傻笑,也不搭理他,就趕緊捅了捅他,以防這老道士笑傻了。
周癲這時才反應過來,興奮異常的說道,「趙良,你可願拜我為師?」
趙良現在一聽見拜師二字,就渾身起疙瘩,「什麼?又要拜師?我聽見拜師就頭疼,再說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我拜什麼師?」
「我是神龍島龍天真人的七弟子周癲。」周癲忙道。
趙良一聽老道士是神龍島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可不去神龍島,我曾經得罪過神龍島的兩個人,我去了還不被人臭揍一頓,不去,不去。」
「那兩人是我的師侄,你不用怕,拜我為師後,你就是他們的師弟了,有師父在,他們要敢欺負你,我就打斷他們的狗腿」,周癲見趙良如此反感神龍島,趕緊解釋道。
趙良聽後,眼睛裏閃爍着光芒,眼巴巴的問道,「真的?你沒騙我吧?」
「真的,真的,絕對不騙你,你是不是同意拜師了?」 周癲忙不迭的說道。
豈料,趙良點點頭,嗯了一聲,說道,「那我考慮考慮吧。」
說完,趙良臉上洋洋得意,露出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
周癲鼻子差點氣歪了,他堂堂一個元嬰後期的高手,要收一個鍊氣期的小菜鳥,這菜鳥居然還說要考慮考慮,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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