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現了出來,此人正是姜然。
「道友為何一路跟我至此,不知是何意?」 邋遢道人開口說道。
姜然並未回答邋遢道人的問題,而是問道,「道友是何人?為何要假扮道人,引趙良明日至此,不知又是何意呢?」
邋遢道人拱了拱手,朗聲說道,「在下是神龍島龍天真人座下七弟子,玄明峰周癲,明日讓趙良來此,不過是想傳他幾手功夫而已,絕無它意。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是雲夢山鬼谷子座下五弟子,地鬼谷蘇泰,久仰周兄大名,真是幸會。」 姜然沒想到周癲如此坦白,上來就表露身份,從他的言辭和神情來看,絕非虛言,於是也拱手施禮說道。
周癲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鬼谷子的高徒啊,幸會,幸會。來,來,咱們先喝兩杯,如何?」
蘇泰一聽要喝酒,那是正中下懷啊,呵呵一笑,「正有此意,那就叨擾周兄了。」
「客氣,客氣,蘇兄來,先喝一口」,說着,周癲將背着的大酒葫蘆拿了出來,遞給了蘇泰。
蘇泰接了過來,飲了一大口,直呼,「痛快,痛快,真是過癮,周兄這酒入口時綿如水,入口後烈如刀,真是與眾不同,果然是酒中極品,佳釀,佳釀啊。」
此酒乃是周癲親手釀造,採集了很多天材地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釀了三大壇,這次下山就帶了一葫蘆,平日裏酒癮發作忍不住時,才拿出來嘬上一小口,解解饞,過過癮,真是視如珍寶。
周癲見他如此識貨,不禁大喜,引為知己,說道,「蘇兄這樣的人,我真是喜歡非常,你也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啊?」
「神龍島的人,盛氣凌人的見過,下毒害人的倒還真沒見過,這麼好的酒,就算毒死了也心甘啊。」 蘇泰聽後一哂。
周癲聽後,哈哈大笑,「蘇兄,還為那兩個小輩強收趙良為徒的事兒掛懷啊?」
「你老實說,那天是不是躲在門口呢?」 蘇泰沒有回答周癲,而是反問道。
周癲知道瞞不過,就爽快承認了,答道,「正是,蘇兄真是一雙賊眼啊,我本來要跟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子會合,誰知道卻碰上你們那一幕,我看趙良仙姿不凡,就在門口假裝醉酒跌倒,趁趙良扶我起來的時候,偷偷出手一試,果然是根骨絕佳啊。」
「我說呢,趙良扶你起來的時候,怎會有靈力波動,當時就懷疑你啊」,說着,蘇泰拿起酒葫蘆,又狠狠的喝了一口。
周癲見蘇泰又喝了一大口,趕緊搶過來,自己也來了一大口,說道,「不過,我得說一下蘇兄,這麼好的徒弟不好好看着,讓他隨便亂跑,差點就死在別人手裏。」
「那天是你出手救了趙良吧,我聽抬趙良回來的人說了當時的情景,就知道肯定有高人暗中相救,不然那愣頭小子怎麼能活着回來呢,嘖嘖,真是好酒啊。」 蘇泰又奪過來葫蘆,猛地來了一大口。
周癲見蘇泰又來了一口,不由心疼萬分,趕緊又搶了過來,「趙良這小娃娃很對我的脾氣,雖然沒有正式測過靈根,但看起來就非常不錯,我想收他為徒,傳他修仙法術,繼承我的衣缽,不知道蘇兄能否成全?你喝了這麼好的酒,也得那啥是吧,哇哈哈,我就不說的那麼直接了。」
蘇泰將周癲又把酒葫蘆搶走,猛喝一口,大呼過癮,然後說道,「周兄收趙良為徒,本是件美事。此子聰慧過人,絕非池中之物啊。也不瞞周兄,我這十幾年來蟄伏在田家村,就是奉了師命來保護趙良,至於具體緣由,恕在下不便透露。」
周癲聽後,不禁瞪圓了眼珠,說道,「啊?原來是王禪老祖點名要保護的人,那肯定是非同小可,看來我周癲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嘛。不知道蘇兄能否將我的意思轉告鬼谷先生,周癲不勝感激啊。」
「這件事情,肯定是要稟明家師的,不過今日此事,還望周兄保密,萬不可對外人講,即便是自己的同門也要守口如瓶。」蘇泰臉色凝重地說道。
周癲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放心吧,我定為你保密。」
兩人說完,又開始開懷暢飲,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兒,一大葫蘆酒都下肚了,見酒已告罄,兩人便揮手告別。
蘇泰見周癲去的遠了,就拿出筆墨休書一封,將前些日子趙良被人行刺和周癲想要收他為徒之事,寫了梗概。
寫好之後,附在一隻鴿子的腿上,將它放飛,那鴿子便撲稜稜向西邊雲夢山地界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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