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又怎麼惹你了?」蘇畫墨好笑的看着韓一念幼稚的動作。
蘇畫墨突然的聲音嚇了韓一念一跳,腳下一個沒站穩就朝一邊跌倒而下。蘇畫墨微微揚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倖免了她跌落在雪地里的災難。
韓一念能感覺到她的身手很敏捷,大家一起住了這麼久,她可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最喜歡窩在家裏看書,一看就能看一天,天大的急事都沒見她亂過步子,更別提能有機會見她出手了。
「站穩了?」蘇畫墨黛眉微挑。
韓一念頭,在蘇畫墨要鬆開她的一瞬間握住了她問道:「畫墨姐姐,你能給秦城哥哥療傷嗎?」
「不用我,他最多七天就能醒過來。」蘇畫墨的淺眸並沒有因為韓一念的問題而露出驚訝,似乎一不在乎韓一念知道自己的秘密。
韓一念的眸光暗了暗:「可是我想他快醒過來」。
蘇畫墨鳳眸微抬:「你不是討厭他麼?他謊騙你,還總欺負子姸,怎麼還想救他?」
「嗯?嗯?」韓一念也不知道心裏怎麼想的,糾結的道:「雖然秦城哥哥對我們了謊,可是他沒有藉機占我們便宜,這明他還是很正人君子的。哎呀,反正先救醒他再啦」。
「好,救吧」蘇畫墨語氣淡淡的道:「不過要準備些東西」。
韓一念眼睛一亮,問道:「準備什麼東西?我去買」。
「很多,我寫下來。」蘇畫墨着走向了偵探社門廳。
韓一念趕緊把蕭翎兒和霍子姸幾人叫去了大廳,大家一聽蘇畫墨能救醒秦城,都露出驚詫的神色。尤其是蕭翎兒和霍子姸,她們完全不知道蘇畫墨懂的中醫,而且精湛到能救死扶傷的地步。
季欣給蘇畫墨拿了紙和筆,蘇畫墨在紙上寫下了需要的東西。除了一個大木桶之外,剩下的就是兩盒銀針和很多不認識的中藥,上面標明了每樣藥材需要的份量。季欣接過來看了看,馬上交給胖子去採購了。
麻雀欲言又止的看着蘇畫墨,季欣看在眼裏,笑了笑道:「蘇姐,謝謝你願意救少主。不知道可否再勞煩你看看寶的傷勢如何?少主今日再不醒,就不能再給他餵藥了」。
「啊,唐唐也傷這麼嚴重?」韓一念一聽就心急了,扯着蘇畫墨的衣服撒嬌道:「畫墨姐姐,你也幫唐唐看看好不好」。
蘇畫墨頭,季欣忙道:「蘇姐請」。
「季欣姐你太客氣啦,畫墨姐姐應該跟你差不多大,你可以叫她畫墨哦。」韓一念甜甜一笑道。
「嗯,叫我畫墨就行了。」蘇畫墨淡淡的道。
「那我就叫你畫墨了。」季欣着領着她到了唐寶房間,打開房門請她進去。
蘇畫墨走進房間,來到唐寶睡的大床邊上。唐寶跟秦城一樣,陷入了一種深度昏迷中。季欣按照秦城的吩咐,今天一早就給他吃下了一種黃色的丹藥,就是到現在都沒有看他有醒來的跡象。
蘇畫墨先認真看了看他的臉色,然後素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探了探脈息。這一探不禁心中驚訝,他一個普通的世俗人,體內居然有真氣波動。只是這真氣過於虛浮,只游離在五臟六腑間,看起來很像是別人強行灌注的真氣。
「他是怎麼受傷的?」蘇畫墨收了手問道季欣。
「據當時有個武功很高的人想要殺他,少主及時的替他擋去致命的一掌,可他還是受了波及導致昏迷不醒。」季欣重複着黑狸昨晚的情況。
蘇畫墨瞭然的頭,這樣就對了。那人殘存的真氣久久無法散去,這才致使他的意識被真氣包裹,無法衝破清醒過來。
「他吃的藥能給我看看麼?」蘇畫墨得先看看他都吃了什麼藥,以免自己醫治錯了方向。
「當然可以,我隨身帶着。」季欣話間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精緻的藥瓶遞給她道:「裏面有很多藥,寶吃的是黃色的那種」。
蘇畫墨接過打開塞子,到處幾顆藥丸,其中就有一顆是黃色的。蕭翎兒在一旁道:「秦城有很多這種藥,是他一個長輩煉製的。功效很奇特,上次麻雀受傷,吃了之後傷口癒合的非常快」。
「嗯嗯,這些藥還是我幫秦城哥哥上淘寶買的呢。」韓一念居功的指指自己道。
「我也在這家網店買過一些去疤痕的藥,也很神奇。有時候被蚊子咬了,怕第二天有蚊子包,就會塗一些。」霍子姸也道。
她們話間蘇畫墨已經一一判斷出這些都是什麼藥了,聽完她們的話面色古怪的問道:「淘寶淘來的?」
「是啊,怎麼了?不對嗎?」霍子姸敏銳的問道。
大家看蘇畫墨面色的確是古怪,都不禁緊張了起來。蘇畫墨在心底大吃一驚,這些可都是千金難得的上品丹藥,修武之人有一顆都能在關鍵時刻續命。她們卻告訴自己是淘寶淘來的,未免太不可置信。
「畫墨,是不是有問題?」蕭翎兒低聲又問了一遍,這關乎兩條人命,實在不能出一差錯。
「那倒沒有。」蘇畫墨回神搖頭,能有什麼問題?到底哪個煉藥師這麼惡趣味,居然把這些名貴丹藥拿到網上去買。
「沒有就好,寶是因為什麼還不醒?」季欣鬆了口氣問道。她起先也不知道這些藥的來源,猛的一聽是淘寶淘來的,也是驚嚇了一場。
「他體內的真氣還沒有散去,導致意識被真氣封住無法醒來。等我用銀針將真氣*散出來就沒事了。」蘇畫墨把藥丸裝回瓶子裏,遞還給她道。
季欣朝麻雀笑了笑打趣道:「聽到畫墨的話你可以安心了吧,你的唐娃娃很快就能恢復活蹦亂跳了」。
「我……我哪有很擔心他。」麻雀俏臉微紅的辯解道。
韓一念不明所以的問道:「你為什麼不擔心唐唐啊?我很擔心呢」。
「……」眾人默默的抽了抽眼角,話念念朋友,你的感情世界已經白到這種地步了麼?
蘇畫墨還惦記着探查他脈息時的異樣,於是又一次把素手搭在了他手腕上。體內真氣的流動毫無規律,甚至可以很雜亂。因為有護心丹的原因,這些真氣還無法傷及心脈。只在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間撞擊流竄。
「奇經八脈……」蘇畫墨嘴裏念念有詞,突然想到了一種最不可能的可能性。水潭般的鳳眸頓時有些異樣的波動。
「還有什麼問題嗎?」蕭翎兒比較了解蘇畫墨,除非有什麼很驚訝的事情發生,否則她的眼眸就永遠只透着淡淡的水波。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異樣,她看的很清楚,所以才問道她。
「不是什麼問題。」蘇畫墨搖頭,不確定的道:「我只是猜到了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現在還不好。」蘇畫墨不喜歡沒有把握的結果,頓了頓道:「這種可能對他來是難得的機遇,不如就暫時讓他昏迷。由我在一邊控制着真氣衝擊他的心脈,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裏只有她一個人懂得如何醫治內傷,那自然是她怎麼就怎麼去辦。遂眾人都了頭,表示同意她的決定。
這麼一番折騰已經到了中午,秦城還沒有醒來。蕭翎兒肯定是不會回去的,季欣乾脆留大家在這裏吃午飯。蕭翎兒不好意思讓季欣一人做飯,便主動去廚房幫忙,麻雀也會做飯,也是進了廚房給她們打下手。
三個人在廚房忙活六個人的飯菜就比較簡單了,等電飯鍋裏面的米飯煮好之後,她們的菜也都炒好端到飯桌上了。韓一念早就喊着餓了,飯菜一上來,她一不客氣的先動了筷子。
「你跟胖子一樣都屬豬的吧。」麻雀翻了翻白眼鄙視道。
「嗯嗯,他大豬,我豬。」韓一念含糊不清的頭。
一桌子人呵呵笑了起來,吃完飯還是季欣和蕭翎兒搭配着收拾碗筷。到了下午兩三鐘的時候,胖子才開着車把東西都買齊全了回來。
蘇畫墨把第一次需要用的藥拿出來給了蕭翎兒:「這些藥先用冷水泡半個時,再用慢火熬半個時」。
「好。」蕭翎兒接過藥,拿着熬藥的藥罐子去了廚房。
「畫墨姐姐,那我做什麼?」韓一念閒着無聊,也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有這麼多事要做?」蘇畫墨斜她一眼,拿起一盒銀針走向了唐寶房間。韓一念忙拉着麻雀跟了上去。
霍子姸不必韓一念,她還是孩子,可以隨心所欲。一時間大家都去做事了,只要她閒坐着,心底出來的難受。有心想為秦城做什麼,卻發現自己一無用處。她一直自認為在女人當中,她是比較能幹的,可到頭來,百無一用!
蘇畫墨前腳進了房間,韓一念後腳拉着麻雀跟着。蘇畫墨也沒有讓她們迴避,放下銀針盒子就拉開被子去解唐寶的上衣扣子。
「畫墨姐姐,你要幹嘛?」韓一念抬手捂住眼睛害羞的問道。
「施針」蘇畫墨動作未停,很快把唐寶的上衣給解開,露出了上身。
麻雀臉頰緋紅,直接轉過身不去看。韓一念偷偷的露出縫隙想看,可一看到唐寶的腹肌就害羞的也轉過了身,嘴裏還問道:「施針就施針,你脫唐唐的衣服幹嘛?」
「難道我要隔着衣服施針麼?只是上衣而已,算什麼脫衣服。」蘇畫墨聲音淡淡,手法利落的開始在唐寶的心臟周圍施針。
麻雀臉紅着拉起韓一念的手道:「我們出去吧,別打擾畫墨姐施針。」着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蘇畫墨嘴角浮出一朵睡蓮般的笑容,認真的繼續施針。真是羨慕這兩個十**歲的女孩,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正是她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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