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看到因為你的原因而讓任氏沒落了!」中年女人臉上帶着分慍怒,她用手比了比站在一旁看起來極是千依百順的柳曼璃,語重心長地對着他說道,「比起那種名不經傳的小醫生,你看人家璃兒,外貌家世不用說,性格是溫柔善良又體貼……」
「所以說任麻麻你很喜歡人家?」有個聲音從任卓寒的背後傳來。
「對,我就是很喜歡璃兒,」任母先是很自然地應了一句,回答完以後才是感覺到有點不對勁,而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剛才問話的人的時候,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你,你你!」
「是我,」藥嬈一臉淡然地沖她點點頭,兩指點在下巴的地方,漂亮的眼眸半眯,用一種審視般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柳曼璃,然後又把頭轉回去了莫雪蓉的方向,「你喜歡這種的?」
任母並沒有想太多,毫不猶豫地便是對着藥嬈點點頭,「對,就像是璃兒這種的。」
藥嬈眼神微微閃過一分莫雪蓉沒有看懂的驚異,但她能聽到她的聲音依然很平靜,「有多喜歡?」
莫雪蓉目光看向了柳曼璃,眼中滿溢而出的都是滿意的神色,傲聲道,「當然是很喜歡。」
她想了想,仿佛是覺得只用很喜歡三個字來形容根本就不夠一般,又是補充了一句道,「或者說是很喜歡很喜歡。」
藥嬈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竟是還能保持這一本正經的模樣,「既然您有那麼喜歡她的話,那您趕緊地把她娶回家去吧。」
莫雪蓉皺皺眉,「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是卓寒那裏……」
「不,我想您是誤會我的意思了,」藥嬈抬手打斷了莫雪蓉的話,然後衝着她笑出了個幾不可查的弧度,「我的意思是,任麻麻您既然這麼喜歡柳小姐,您大自己上去把人家娶回家就好了嘛,這事完全不用麻煩到任總的……」
此話一出,全場皆愣。
莫雪蓉很久才反應過來藥嬈那話裏面的意思,然後眼神複雜地看向了她,「你你你!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藥嬈挑挑眉,只是臉上依然沒有半點的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着她的柳曼璃,聲音依然平靜,「就是說,夫人您喜歡您就自己娶了然後收着藏着掖着去吧……」
莫雪蓉臉色幾變,冷哼一聲最後對着任卓寒一臉漠漠地說道,「知書識禮她沒有,善解人意她沒有,溫柔體貼她也沒有,但是說到在嘲諷長輩方面,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有。」
柳曼璃剛想開口附和兩句,卻是忽然感受到任卓寒看向她的冰寒目光,那本是到了嘴邊的話也就這樣噤了聲。
藥嬈見狀無奈地勾了勾唇,輕輕扯出了一分淺笑嫣然的弧度,「其實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希望您能理解得到……」
「媽,」任卓寒扶着藥嬈的肩,哪怕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也充滿了溫情的味道,他直直地看着莫雪蓉的眼,神色很認真地對着她說道,「我們已經領證了。」
莫雪蓉愣了愣,看向兩人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聲音喃喃着道,「你說……你們領證了?」
藥嬈斂了笑,同樣神色很認真地衝着莫雪蓉的方向點了點頭,「嗯,領了。」
莫雪蓉又愣了愣,視線呆呆地看向了同樣被這忽如其來的消息怔在原處的柳曼璃,眼神里摻着分惋惜的複雜,「那……怎麼辦?」
柳曼璃這時才是從怔愣中堪堪回過神來,她穩了穩心神,然後一臉可憐的樣子吶吶開口道,「就算婚結了,不也是還可以離的嘛……」
這時候莫雪蓉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她瞪了柳曼璃一眼,話語間語氣極其平靜,「璃兒,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柳曼璃看着莫雪蓉忽然變了的臉色心裏自知不妙,她不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最忌諱的就是損害任家名聲的事情發生,她一臉嬌俏地吐吐舌頭,搖了搖婦人的小臂,「璃兒只是跟您開一句玩笑啦……」
無論如何,她現在至少得穩固住她在莫雪蓉心裏面的位置。
不然的話,任氏總裁夫人的位置只會離她越來越遙遠。
莫雪蓉狠狠瞪了這個連領證都現在才告訴她的兒子一眼,臉上滿滿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然後轉過頭去望着柳曼璃,「哪怕就只是玩笑也不可以。」
雖然柳家確實是能對卓寒的事業起到一點兒幫助,但其實仔細想想的話,其實這幫助實在不過是很有限……
雖然她是比較喜歡璃兒這個女孩子,但是她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在和一個女人領了證沒多久然後又離婚,這樣子的新聞一旦傳了出去,對任氏就只會有負面的影響。
她,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柳曼璃看着任母的神情,也似是能猜測到她的想法,雖然臉上好像只是擺出了一副好可惜的神態,但實則內心在默默地咬着牙。
別說任卓寒會和那個女人領證,就是他竟然會讓女人進到他身側一米範圍之內這事,就已經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看着已經轉過了身的莫雪蓉,斂了笑,漠漠的眼眸間帶過一分陰狠的神色。
廢了她那麼大的功夫才和這個老女人打好關係,難道她的付出要全部成為白費了嗎?!
或許她該仔細想想,在這個女人心裏面,有什麼東西會那一本只不過是標識作用的結婚證的分量來得更重幾分?
例如說……
柳曼璃的唇邊不自覺地漪開了一分輕笑。
是一個孩子的話。
。。。╮(╯▽╰)╭。。。
任卓寒伸手捏住了藥嬈的鼻子,然後趁着她張開嘴呼吸的瞬間一把吻住了她,深深淺淺,像是帶了分懲罰性的意味。
他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冰冷的俊臉上此刻全然被無奈地神情填滿,「我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藥嬈一臉無辜地眨眨眼,被他熱烈的唇息拂過的臉頰微癢,忍不住噗一下笑出聲來,「我……哈哈,別鬧……嗯,我一直都有好好說話的。」
任卓寒的唇輕輕吻了吻她的鼻尖,聲音沉魅着道,「我也知道你平時對着別人都是這樣的,但是呢,怎麼說她都是我媽呢……嗯?」
藥嬈享受着那溫涼淺淺淡淡的觸碰,意識輕迷地喃聲道,「唔,那好吧……」
因為是任卓寒,她不介意對着一個不喜歡她的人笑一笑。
任卓寒勾了勾唇,附在她的耳邊聲音輕盈得如同撓過心尖上的羽毛,「老婆……」
莫名中就帶着分撩撥人的意味。
「……我真想你。」
藥嬈臉紅了紅,臉色微嗔地推了任卓寒一下,「天天呆在一起還有什麼想不想的。」
任卓寒看着她臉紅的樣子,心情很好地勾了唇,聲音越發的沉魅又邪惡,「我想念……老婆的滋味了。」
藥嬈的臉更紅,看着任卓寒眼中那深邃漆黑的眼神,她的心臟不由得嗵嗵直跳,就連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任任總,你別任性!還,還沒到三個月呢!」
任卓寒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溫熱濕潤的氣息打在她的脖子上,蜷動了神經末梢。
藥嬈被這一口熱氣噴得身體不由微微僵了一下,她伸手按住男人的腦袋不讓他再有任何的舉動,又用一種麻麻軟軟的聲音抗議了一句,「別,別鬧。」
她相信任大冰山既然能被人稱之為冰山肯定是有過人的意志力的,但問題是……
她不相信她自己啊喂!
萬一等一下她把持不住一個翻身就把冰山圈了個叉的你們說這要腫麼破啊喂!!
這個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任卓寒感受到在自己背上那指尖上緊張的力度,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動作輕柔地摟住了懷裏人兒的腰,聲音帶着分輕啞的意味,「……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在藥嬈的萬般勸哄外加一個吻的誘--拐以及付不起奶粉錢就不要他了的威脅之下,任性地翹班了很久的任姓總裁終於是乖乖地回到了公司上班,生活就像是回到了跟從前一般安靜平淡又極其規律的日子。
至少,表面上看來是的。
午後陽光明媚。
藥嬈從抽屜的最底層翻出了一本漫畫,然後半躺在書房中新添的那張躺椅上看得極是津津有味。
誰,誰說她是趁着老公上班在家裏偷偷看十叉禁的**漫畫了?!
這完全是沒有的事!
藥嬈正看得興起,忽然擱在一旁的手機便是進了電話,她連頭也沒抬便是在桌面上摸過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動作熟練地接通,「你好,這裏是……」
「……藥嬈。」
她還沒說完,電話的另一端便是傳來了一個乾淨透明的男聲,偏偏又帶着幾分讓人迷醉的磁性,透過話筒迴蕩在這靜寂的書房之中。
藥嬈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不禁愣了愣,看着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為陌生人的號碼,心中划過一分極其怪異的感覺。
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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