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血!」
舒月舞愣了下也反應過來了。
「血,對,應該有血啊。」
剛說完,自己小臉先紅了。
回想起那時候的情景,夏新其實也有些臉紅,尷尬的解釋道,「不不,我看了,只有你身上有血,我身上沒有。」
夏新其實完全不記得前一晚的事,只知道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來,現舒月舞沒穿衣服,然後床上還有點血。
雖然這麼說很不負責任,他覺得,會不會,是當時自己驚慌失措之下想多了,其實兩人並沒有生什麼。。
至少,他還穿着衣服,身上也沒血跡。
但,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半夜迷迷糊糊的幹了什麼,然後第一次就這麼過去了。
夏新不太清楚。
總之萬事皆有可能……
「你身上……沒血?」
舒月舞馬上明白夏新疑惑的原因了,夏新如果跟她有過接觸,必然也會有血,沒血就代表沒有接觸,這就是說……
舒月舞當即沉下小臉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在騙你嗎?」
「當然,不是。」
夏新心裏想的是,你騙我的還少嗎,不過,嘴上是不能這麼說的。
夏新換了種委婉的說法,問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那天正好是……」
「好啊,你果然是在懷疑我騙你。」
夏新一看舒月舞那挑眉瞪眼的模樣,就知道這是她飆的前兆,對於舒月舞豐富的表情,夏新是很有經驗的。
趕緊改口道,「我當然不是這意思,我是想問,你說那天有沒有可能,我是半夜夢遊了,夢遊起來穿衣服,洗臉什麼的,我懷疑我有夢遊症?」
「哦?你是這意思嗎?」
夏新乾笑着,「還有其他意思嗎?」
舒月舞頓了頓才回道,「我睡的很熟,哪裏知道你有沒有夢遊。」
「所以……」夏新坦然道,「我們再睡一次吧。」
舒月舞第一反應就是,脫口而出罵道,「你色狼啊,變態。」
這也惹得茶餐廳旁邊幾桌的人紛紛望向了這邊,不知道這桌在幹嘛,怎麼傳出色狼,變態的字眼。
夏新坦然道,「我哪有,你不是我女朋友嗎?」
舒月舞瞪大了眼睛,小臉紅撲撲的,一臉驚訝的望着夏新。
「誰,誰……誰說女朋友就要陪你睡覺了。」
「女朋友,……不陪睡覺的嗎?」
「你說呢?」
「那意思是,我可以找別人陪睡覺了?」
「真虧你能這麼坦然的說出這麼齷齪的話呢,你敢的話就死定了,準備做清朝之後最後一個太監吧。」舒月舞惡狠狠的威脅一句,又拿出一把隨身珍藏的小剪刀仔細的端詳了起來,仿佛在思考着什麼時候下手好。
夏新感覺到了額頭的冷汗,「你還隨身帶剪刀呢?」
「還不是為了你……」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其實,夏新就是想試探下舒月舞,兩人那晚到底有沒有生過什麼,因為,是很重要的事,他必須搞清楚。
如果木已成舟,他就一定要負起責任來,這是男人的承諾,如果什麼也沒生,他也不能糊裏糊塗的就……那句俗語怎麼說來着,喜當爹?
反正夏新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夏新往前邊舒月舞的方向傾了點身子,壓低聲音道,「而且,上次一點感覺都沒有,我要求補上。」
舒月舞頓時大羞,臉紅紅的瞪了夏新一眼,「光天化日之下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其實舒月舞很清楚,夏新鮮少有這麼主動的。
平時通常是她靠近一點,夏新都會覺得怕被人看到不好意思,會推開她。
這就屬於典型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夏新這次這麼坦然的,就把這麼害羞的話說出口了,肯定是另有所圖的,舒月舞心知肚明,夏新在對上次事件起疑了,所以,在故意試探她呢。
「喂喂,我跟自己女朋友睡覺,有什麼不對,警察也管不了吧,難道……你心虛?」
舒月舞立即反駁道,「你才心虛呢。」
事實上,她是有點心虛,還有點少女的羞澀。
哪有人會光明正大的在茶餐廳說這種事啊?
其實,夏新滿腦子都在想着,要試探下舒月舞,倒沒想到這事有多令人害羞。
「那你為什麼不敢?」夏新直勾勾的盯着舒月舞。
舒月舞被看的有些慌了神,當即咬了咬牙,氣呼呼道,「你才心虛呢,你全家都心虛,我用的着怕你,你敢我就敢。」
「好。」
不得不說這是個具有象徵性意義的日子,兩人要去做一件大事,一件每個大學生都會做的事,開房。
兩人匆匆的結完賬,就走出了茶餐廳。
舒月舞知道接着要去的目的地,心跳的飛快,美麗的小臉已經紅的燒,緋紅緋紅的,看起來越嬌艷了。
她就靠在夏新身邊,挽着夏新的手臂,完全不敢去看路邊人眼睛,感覺路過的每一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兩人接着要去做的令人害羞的事似的,讓人又是害怕,又是羞澀,心跳一陣加。
哪怕她平時再大膽,此時也是一副嬌羞的小模樣。
腦子裏也在拼命想着,接下來該怎麼敷衍過去?
夏新其實也心虛了,感覺有些口乾舌燥,連忙在旁邊便利店買了瓶冰礦泉水,滋潤下喉嚨,冷靜下頭腦。
「去,去,你覺得去哪個旅館好?」
舒月舞低垂着小臉,狠狠的踩了夏新一腳,「這種事,別問我啊,豬頭,你不會自己決定啊。」
「哦哦。」
夏新左右看了看,望着旁邊的一家小旅館道,「那,那就這間好了。」
「你去死,離學校這麼近,你怕別人看不到是不是。」
「……也對。」
夏新也不想讓人現,感覺沒臉見人。
就繞了條道,離學校稍微遠了點的地方。
指着一家問道,「那個,畫着愛心的愛情旅館,怎麼樣。」
舒月舞羞澀的抬起小臉瞥了眼,又馬上低下了小腦袋,「什麼店面啊,太不要臉了,這不是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進去幹嘛的了嗎。」
「那右邊那個小一點的呢,好像很偏僻,沒人看到。」
「那麼破的旅館,我才不要去。」
「那這家呢?」
「光門口站着的就不像好人。」
「……」
「喂,說讓我決定的是你,一直說不滿意的又是你,那還讓我決定幹嘛?乾脆你決定不就好了。」
夏新說完,就感覺腰間被狠狠擰了下。
舒月舞咬牙切齒的反問道,「怎麼,你還有意見了是不是?本來就是我吃虧,你還有意見了是不是?」
舒月舞越說越氣憤,又狠狠的擰了幾下,要不是周圍人多,她一定撲上去咬死夏新。
「哼,旅館都選不好,你活該單身一輩子。」
「喂,別的女生也不會像你這麼挑旅館吧。」
「什麼,意思是你很你很了解別的女生了?說,你開過多少次了。」
「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太挑剔了。」
「怪我咯,是你說要開房的,難道怪我。」
「還不是你……」
所以在這具有象徵性意義的日子裏,兩人率先站在大街上,為了旅館的歸屬吵了一架。
其實,唯獨這次算不上吵架,只是兩人都有些慌張,情緒有些焦慮不安而已。
直到好一會兒之後,兩人才現,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一個個的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兩人,悄聲議論着。
「這兩人好笑,是為了去哪個旅館吵架嗎?」
「有意思。」
「小情侶真有趣。」
「媽媽,他們在說什麼?」
「噓,好孩子不要聽哦。」
兩人都是刷的一下,臉一下子就紅透了,這才現自己在大街上吵什麼呢。
舒月舞裝鴕鳥,直接鑽進了夏新懷裏,再不敢看任何人。
夏新也是低頭,捂着臉,生怕被人認出來,調頭就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夏新一眼掃到旁邊的如家酒店,當即心中狠,拉着舒月舞就進去了,「……就這家了,不改了。」
美麗的前台小姐禮貌的問道,「請問兩位帥哥美女要開什麼房呢?」
夏新自然是第一次來,一臉茫然的問道,「額,這裏有什麼房間。」
美麗的前台有些驚艷的眼神掃過舒月舞,然後似笑非笑的望着夏新解釋道,「有單人房,單人大床房,標準雙人房,商務房,商務大床房。」
「哦哦,有,有什麼區別嗎。」夏新有些緊張。
剛說完,就被舒月舞踩了一腳,「有什麼區別,買菜啊,你要不要再去一間間看過,來對比下?」
旁邊還有幾個人排隊呢,舒月舞心裏都急死了,巴不得早點上樓躲過別人視線呢,夏新居然還有心思比較。
美麗的前台笑了笑,一眼就看出兩人是第一次來,微笑着解釋道,「就如字面上的區別,看你的需要選擇。」
「哦,哦,那,那我們兩個人,就開個雙人房是吧。」
「你豬頭啊,當然是商務房,大床房了。」
舒月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踩了夏新一腳。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當眾說了什麼,頓時大羞,小臉紅的滴血,「你,你,你讓我說什麼呢,我打死你。」
又是接連幾下小拳頭跟雨點般落到夏新的肩膀上。
「喂喂,我沒讓你說吧,是你自己說的。」
「你給我去死。」
舒月舞錘了幾下,感覺更沒臉見人了,又鑽進夏新懷裏裝鴕鳥了。
夏新也是受不了旁人的眼神,調頭就往樓上走去。
好在盡職的前台小姐提醒了句,「喂,帥哥,你還沒給我錢呢,還有身份證,而且,你也沒房卡啊,你要去哪?」
「……對對。」
夏新這才慌慌張張調頭回來付賬。
頓時惹得旁邊響起一陣笑聲。
聽的兩人一陣面紅耳赤。
低着腦袋匆匆就上樓了。
剛進房間,舒月舞就狠狠的擰了夏新一下,氣憤道,「房都不會開,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喂,我又沒有跟女生出來開的經驗,我哪知道。」
其實夏新是有點慌,若是平時,也不至於這麼出糗。
對於這個理由,舒月舞倒是坦然接受了。
「說的也是,沒有經驗才好,有經驗,你就死定了,好了,接下來我們……」
說道這,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低下了腦袋。
夏新呆呆的望着地面,舒月舞則是輕輕的揉搓着衣角。
現在好了,前置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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