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悍妃：拐個王爺做長工 第十章 學采參

    第二天一早夏松就來了，尷尬的坐在凳子上半天也沒說話。

    夏小滿坐在旁邊，等了半天才開口：「大伯，那聘禮他們不給是嗎？」

    「不是不給，是拿不出，要不等大伯趕山回來再給行嗎？」夏松知道孩子想的長遠，可是爹媽鐵了心不給他也沒轍，只等着春種結束了去山上采人參換錢了。

    夏小滿沒說話，照理說大伯過來求情自己該給面子，可這她可不能因為夏松就不要了自己的東西。

    「大伯，聘禮如果是爺奶不給我，我現在就去要，這關乎侄女的名聲清白，大伯也不用為難，這事兒不怪你。」

    「唉，你去也要不出來，聘禮早就抬去你三叔的媳婦家了，這眼看就到大婚的日子了，侄女，咱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就當成全你三叔吧。」

    夏小滿早就料到聘禮沒了，卻故作驚訝的問道：「爺不說陸家的東西不稀罕用嗎？大伯，這可讓我怎麼辦？」

    夏松急忙站起來說道：「有大伯呢，大伯一定給你的聘禮送回來，信得過大伯嗎？」·

    「那好，不是侄女追着您，大伯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拖太久的。」

    「好，好，大伯知道。」夏松知道侄女這已經是夠知書達理了，他能做的就是早點兒忙完了田裏的活計好去趕山。

    夏小滿見夏松要走，輕聲問道：「大伯，每年趕山的人多嗎？」

    「多，咱們靠山村的人都靠趕山貼補家用的，老參可是值錢的，以前咱們村里最厲害的采參人就是你爹了。」提起自己兄弟，夏松神色也黯淡了許多。

    「大伯，娘和弟弟去田裏了，這件事我也就和大伯說說，侄女想學采人參。」

    夏松本來就挺大的眼睛瞪起來和牛眼似地，看着侄女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在他們這裏雖然窮，但是女子未出閣之前可不是隨便兒就能拋頭露面的，自家的閨女是沒辦法了，娘是後娘，可小滿……。

    「大伯，我家現在的處境您也看在眼裏，以後怕是也沒有個能靠得住的人了，大伯雖好卻也有自己家裏y要忙，侄女一個嫁不出去的人學點兒謀生的手段還是必須的，也好早為兩個弟弟謀劃。」夏小滿說着，低下了頭，這樣的話也就算是半真半假，希望夏松能受用吧。

    果然，掃見了夏松捏得緊緊的拳頭，心裏鬆了口氣。

    夏松五味雜陳，試探的問道：「那你娘真的願意養活你一輩子嗎？」

    「願意，要不是娘這麼護着我，我怕是都活不了了，大伯，為了我娘和小風倆個，您就教我采參趕山吧。」

    夏松想了想說道：「侄女啊，趕山也叫放山，放山是不能帶女娃子，而且山神老爺也不願意女娃子上山，這件事大伯也沒個主意了，要不和你娘商量一下吧。」

    夏小滿急忙拉住夏松的衣袖說道：「大伯萬萬不可，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前兩天小風和小雨商量着趕山的事兒，他們才八歲可怎麼行？大伯交給我的話，我自然上得去山，也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夏松一拍大腿說道：「好，侄女有這樣的心，大伯也不藏着掖着了，男丁種種好都且不說，人還得自立才行。」

    夏小滿給這個樸實的莊稼漢子在心裏挑起了大拇指，這話說的在理兒。

    倒來一碗水，夏松拿出來個木棍在地上畫着山裏的地形，又告訴她采參該怎麼進山，怎麼拜山，還有遇到人參該有鹿骨釺子和紅繩，更把一些山上的規矩交給了她。

    夏小滿暗暗記在心裏，才送夏松回去。

    「侄女，小花這幾天幫着你奶準備三叔大婚用的東西，沒時間過來，家裏的東西還夠用嗎？」夏松到了門口才想起來，小聲問道。

    「夠用，大伯以後也別讓小花偷偷送東西了，被她們看到了免不了又要挨打。」夏小滿算是看出來王氏的脾氣了，要是小花被發現怕是挨打都是小事。

    夏松沒接話，轉身出門走了。

    夏小滿回到院子裏，看着也差不多快晌午了估摸着娘和小風小雨也該回來了，進了灶房準備弄些吃的，剛往柴鍋里添了半鍋水，就聽到夏雨大聲喊道：「姐，姐，快來啊。」

    夏小滿急忙出來，看着夏雨懷裏抱着個灰突突的山雞，頓時笑了。

    「看你一身土，原來去逮山雞了啊？」

    「還有呢，娘那還有十幾個山雞蛋呢，姐快去幫忙。」夏雨說完，抱着山雞進屋了。

    夏小滿急忙走到門口，迎面看到娘和夏風兩個人咧咧鈎鈎的抬着一塊破板子，板子上有個不小的草窩。

    「娘，我來。」夏小滿伸手要接過來。

    「別，弄髒了衣服，這馬上就到家了。」鄒氏說着，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面的草窩。

    「姐，娘說這一窩怎麼也能得個七八隻野雞呢，小雨把母雞送那去了？」夏風也不讓姐姐幫忙，小臉上都是汗珠子。

    夏小滿知道這裏面是野雞蛋，更佩服這娘倆夠聰明，要知道野雞警惕性極高，特別是抱窩的野雞一旦發覺自己的蛋被碰了，是死活都不會再抱窩了，寧可把那些蛋都掀翻或者啄碎了。

    「那行，我先進去給那個筐子。」夏小滿進院子去拿筐子。

    一家人忙活着把雞蛋安頓好，卻發現山雞說啥也不進窩裏，咯咯噠噠的叫個沒完，焦躁的啄綁在腿上的草繩。

    「娘，家裏有酒沒？」夏小滿想起來在孤兒院裏的老奶奶，每年都要讓母雞抱窩的，只要母雞不聽話就給灌點兒酒，說是醉了就不知道鬧騰了。

    「有，還有一點兒在柜子裏呢。」鄒氏正在廚房忙活，隨口答了一句。

    夏小滿去廚房給娘燒火，把自己的辦法說給娘聽，鄒氏聽了先是笑了後來還真點頭了，反正家裏酒也是沒人喝，試試吧。

    結果可想而知，山雞像醉漢一樣趴在窩裏，雞冠紅的如血，腦袋耷拉着似乎睡着了一般。

    一家人吃過飯便開始挑揀種子，有一些破絆的條件出來，剩下的準備要催芽了。

    「娘，這麼快就整好了？有人幫忙？」夏小滿可不認為自己家兩個年幼的弟弟和娘能那麼快弄好三畝地，把破絆放在笸籮里，問道。

    「整好了，今天你爺去幫忙的，他們家有牛，要不咱們可得忙活幾天呢。」鄒氏說着，看了一眼女兒的臉色，公公能去幫忙到底為啥，都是心知肚明了。

    夏小滿淡淡一笑，看來夏家是真害怕自己去攪了夏林的婚事，這邊兒讓能說上話的大伯過來和自己商量，那邊兒讓老爺子去田裏幫着幹活。

    「娘，聘禮是必須要回來的，不能因為他們幫忙就鬆口。」

    「娘知道，不過容他們個空吧，你爺今天說下個月初十老三大婚，大婚之後就送聘禮回來。」鄒氏低着頭撿豆子，顯然是答應了。

    「也好，咱們仁至義盡了，她們就是再沒臉沒皮也該知道收斂些的。」夏小滿說完把挑揀出來的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布口袋裏，回身又和夏風把能種的種子收好。

    「娘，三叔要娶媳婦了，咱們能去嗎？」夏雨扯着娘的衣袖小聲問道，畢竟娶媳婦是大喜事兒，總是要有一些好吃的。

    夏風小臉都黑了，冷冷說道：「饞就去啃牆皮，咱家不去。」

    夏雨委屈的低下頭，也知道大哥說的雖然不好聽，可也是正理，剛打了娘怎麼能去呢，心裏懊惱自己太嘴饞了。

    「去不去看你爺奶的意思，要是來叫就去，不叫就算了，再說這些日子田裏也是忙得很。」鄒氏說着，看了一眼夏雨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說道：「娘知道小雨不是因為貪吃，怕不去村子裏的人笑話咱們家是不是？」

    夏雨急忙點頭，有娘給解圍他才敢抬頭，小臉卻已經是紅了。

    「好啦，明天咱們去天裏看看，現在野菜也多了，咱們去挖一些野菜回來做菜包。」夏小滿和夏風整理好這些種子，回身又找來幾個籃子放在門口，她得去自己家的田裏看看，三畝地也不算少了，侍弄好一家的糧食也就夠了。

    第二天一早夏小滿就跟着娘和兩個弟弟去了田裏，看到這三畝地的時候她險些沒氣躺下。

    平整的地也就一畝多點兒，餘下的竟然都是在山腰斜坡上，別的不說，夏天一場大雨下來基本也就絕產了，這怎麼能行？

    「娘，這些地？」

    鄒氏看女兒臉色不好急忙說道：「山上那些地是你爹開荒的，下面這一畝二分地是你爺奶當初分給咱家的，這些算起來不止三畝，只是山上的收成不怎麼好。」

    夏小滿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這一畝二分地，心裏罵了句夏家夠絕！三畝地，說的好聽，這點兒地夠幹啥的？

    「姐，菜包是怎麼做的，咱們去找野菜吧。」夏雨提着籃子站在夏小滿跟前，抬起小臉問道。

    「好，咱們去找野菜。」夏小滿知道這會兒說啥也都解決不了問題，索性也就不想了，帶着夏雨去找野菜，夏風和鄒氏又休整了一下田的四周，有一些排水溝已經快平了，得挖好了夏天好排水。

    夏小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龍梁河，再看看自己家的田，想着如果能種水稻的話……，剛有這個年頭就打消了，水稻值錢但是產量太低了，還是種玉米保險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