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三世情劫 081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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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幻境中脫身而出,已是黎明時分,蘇莫子也復毫無睡意可言,看着粽子在自己的小床榻里酣睡的正香,肉呼呼的身體隨着呼吸聲一起一伏的模樣惹人發笑。躡手躡腳的輕聲踱步於伏案之上取一本仙藉,不忍再發出任何聲響破壞了粽子五星級的睡眠質量,靜靜的修讀了起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罷直入殿室之中,粽子便復極有規律的睜開了它那惺忪的睡眼,當然別以為粽子轉性了,這只是粽子睡回籠覺之前的一個準備工作而已。

    「誒……莫子……早上好,怎麼今天起這麼早?」粽子打着哈欠,看着蘇莫子早早的安安靜靜的倚靠在床榻之上修習仙藉。

    那陽光的折轉,剛好打在蘇莫子小挺的鼻樑之上,未加梳理的鬆散的碎發直披於肩畔,光線的轉化掩映着蘇莫子粉嘟嘟的臉頰。這一幕,美得粽子瞬時不再有絲毫困意,深深的沉迷於其中,情不自禁的果斷開口稱讚道:「莫子——你今天好美喔!」

    蘇莫子從仙藉中回過味兒來,今日真是詭怪極了,不僅水笙也是怪現象頻發,就連毒舌粽子也一轉心性對自己稱讚連連了?

    蘇莫子放下仙藉,大步流星的像粽子走來,粽子心裏感嘆,果然美不過半刻有餘……

    隨而便復聽到蘇莫子的暴力言論:「粽子!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今天好美喔』難道我昨天後天又或者是前天都不美嗎???」

    粽子復想要一時想甩自己個大嘴巴,知道蘇莫子這個神經質的性子,讚美之言放到她身上也會被誤解個一流八開。

    「美美美美……我的莫子什麼時候都美得沒話說!」粽子忙陪着笑臉道。

    蘇莫子隨而又復火速回歸了剛才那副閒淡無爭的安靜模樣。

    粽子看着嘆了一口氣,再睡也睡不下去了,復而收拾了收拾起床了。

    蘇莫子突然撂下仙藉,起身。

    只罷這簡單的動作,可把粽子嚇得打了個大大的激靈,以為莫子要使用什麼暴力動作呢。還好,蘇莫子只是站起身而已,粽子無不在心中感嘆自己已經被蘇莫子搞得心神俱滅,都有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了呢!

    「莫子,你這一驚一乍的,突然起身幹嘛……」粽子痴痴的說道。

    「那粽子你現在準備幹嘛呢?」蘇莫子話語間充斥着滿滿的元氣。

    粽子見蘇莫子的精神分裂警報解除,嘿嘿兀自笑了幾聲,對着蘇莫子一番『你懂得』的表情,開口道:「自然是吃早膳了……」

    「我也復給師父同我做早膳呀。」

    ……

    蘇莫子端着自己精心準備的蓮子綠豆粥和什錦小菜還有南瓜桂蜜餅,輕輕叩門,道:「師父,小子將早膳準備好了。」

    玉門緩緩而開。

    只見拓天永遠的那副姿態,早已端坐在伏案之前。

    「為師不是說讓小子你好生休息休息嘛……不用特意為為師準備膳食……」

    蘇莫子乖巧的笑了笑,道:「小子也要吃飯呀,不麻煩……不麻煩……」

    說着蘇莫子微微起身為拓天一一布菜。

    蘇莫子極力推薦着:「師父,你嘗嘗這個南瓜餅,小子特意在其中放了親手釀的桂花蜜,味道清甜馨香極了。」蘇莫子說着抬手夾起一個放到拓天的玉碟中。

    拓天不經意留意到蘇莫子微微拂起的袖口的衣衫,那花形痕跡一瞭然全無,不禁直直心中生疑。

    蘇莫子見師父還未下嘴去吃,怎麼便復這般複雜的神色,以為是菜色有何種問題,遂也夾起一個,聞了聞,味道沒有任何問題啊,咬下一口,這味道也是好得沒話說啊……

    「師父,您怎麼了?」

    拓天徑直問道:「小子,你手腕處的傷口怎麼如此之快全然消失不見了?」

    蘇莫子大呼,完了,這下完蛋了,被師父發現了,這可怎麼辦啊?都是怪自己太過於不小心,這要害得以後水笙只能身處那飄渺幻境之中沒有自由了豈不是天大的罪過。趕忙在心中呼喚水笙道:水笙……水笙……水笙……我可能要露陷了……一會你隨機應變昂……

    拓天極為鄭重的又復開口言之一遍道:「小子,有任何為師不知道的事情,都說給為師聽。」

    蘇莫子眼見拓天這副模樣,好像真的動了氣一般,只得極為艱澀的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是……是幻境精靈……」

    「幻境精靈?」

    蘇莫子聽着拓天的口氣,大感此事定有節外生枝之意,看師父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幻境精靈」的存在……

    遂將全部都道出口中「在縹緲幻境中有個叫水笙的幻境精靈,第一次相見便是門中縹緲幻境考核,水笙同小子是好朋友,他只得被困在幻境中不能脫身,我同水笙有在幻境中相見過幾次,小子手腕上的傷痕就是水笙昨日用術法幫小子弄沒的……」

    拓天神色緊張的舉起蘇莫子的手腕,看那術法的紋理以及蘇莫子身周的氣味,全部刻意都被消磨掉了。

    「縹緲幻境中沒有幻境精靈,更沒有水笙……」

    蘇莫子雖身感異樣,但是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真的如自己預料一般一模一樣。昨夜還在自己生命中真實存在的人,那個還傾心叮嚀自己再也不要讓自己受傷的人,今日就已不復存在了,那些回憶,那些過往,那些相識相知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擁有它的人了……

    蘇莫子一時心中未曾想着的是自己又犯什麼大錯誤,會有什麼懲罰,又或又惹之師父生氣。而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開口復問強調之道:「師父……您說的是真的嗎?根本沒有水笙這個人?」

    拓天搖搖頭,道:「小子,為師亦不知此人因何種原因刻意接近於你,他已將自己留下的所有印記全部刻意消磨掉了。」

    蘇莫子幽幽的點點頭,開口承認錯誤道:「是……師父,小子知道錯了……小子不應該隱瞞師父這麼久……」

    說到這裏,蘇莫子着實再復說不出任何話來。為何?為何?為何?為何自己總罷這般被最好的朋友所傷害,莫意姐姐也是如此,水笙也是如此。那個曾幾何時帶自己到處玩耍的陽光大男孩,全力逗自己開心的人,今日竟突復告知自己,他是完全不復存在的人,他是怎麼如何情深意切言語誠懇的那般欺騙自己,又為何要撒一個如此之大的謊言來欺騙自己這個如此卑微的小角色。

    拓天看着蘇莫子那般失神落魄的模樣,一時間竟也說不出任何問責於蘇莫子之語。那欺瞞於小子如此之久的「幻境精靈」到底是何許人也?是不是小子的「天血之身」已然給她帶來了未知的災難?可那喚水笙之人並未傷害到小子,加害於小子。相反,看得出,小子與那水笙兩人之間有極好的感情。

    蘇莫子見拓天不再有其他言語,更復深加連林幾日了心中各種交織的感傷之情,一時間淚如泉湧迸發而出。突然癱倒在地面之上,只顧着聲嘶力竭的肚子哭泣。

    拓天上前將蘇莫子扶起,蘇莫子再也有沒有任何氣力能支撐住自己的身跡,就那麼,癱倚在拓天的胸畔前,此刻她再也顧不上什麼禮義道法,繁瑣門規。只想在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懷中好好的放肆的哭一把,把所受的所有的委屈痛心都復淋漓盡致的發泄出來。

    拓天沒有抵擋,任由蘇莫子緊抱於自己這般哭泣,看着她的淚痕已經染濕了自己的領衫,那淚卻還是無法止住愈加洶湧,高蜓小巧的鼻頭因為哭泣已透出微紅更復惹人憐愛,胸畔伴着嗚咽之氣連連微微起伏。整個人都仿若置身於悲鳴萬分的牢鎖之中不能脫困。

    「師父……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要離開小子……為什麼都要這麼騙小子……嗚嗚嗚……師父……永遠別離開小子好嗎……小子只有你了……只有你了……」蘇莫子邊復脫離心境的痛苦的哮說着,邊復大力的擁住拓天的身畔,手臂緊緊環住拓天,一點一點的越發的親近,親近……

    拓天低眸凝着蘇莫子,此時此刻他整個人都復被蘇莫子箍得緊緊的,想復要伸出手為蘇莫子揩去淚痕的空間都沒有。

    拓天輕語道:「為師不會離開小子你的……不會的……不會的……」邊復出語安慰着邊復感覺蘇莫子慢慢放鬆了氣力,微微緩下了心境,才得慢慢抽離開來,輕輕拭去蘇莫子的淚痕。

    只罷於一個瞬間,將蘇莫子重新擁覆於懷中,輕柔的箍着她的肩畔在自己寬大的胸膛中,一雙溫厚的大手覆於蘇莫子的背部摩挲的安撫着。

    如此這般的伴她久久之後平淡安睡……


    是否用了情,單靠視人的眼神便復能分的出……

    用情是否深邃,看在朦朧中呼喚的是誰人的姓名……

    生了情,入了迷,卻無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清晨,蘇莫子緩緩醒來,隨之而來的是身體傳來的如骨架崩碎一般的痛感來襲。雙眸被折射進屋室之中的太陽光打得好生煞眼。

    對於昨夜所發生之事的回憶,只依稀記得水笙欺騙自己的痛意,那些自己所釋放出的發泄只罷記得模稜兩可。

    「粽子,昨夜我是怎麼回來的?」

    粽子也是剛罷睡醒,聽聞蘇莫子嘶啞的聲線,探眼望之,愣了片刻道:「不……不知道啊……只罷我睡醒你也在玉床上好生安睡着呢……莫子?你……你……你的眼睛?怎麼紅腫的如此厲害,你……你昨夜都幹什麼來着?」

    蘇莫子輕揉了揉喉嚨,即便不言語,喉嚨中都如撕裂一般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聽聞粽子的話,也復感到眼睛生疼的很,蘇莫子只罷想要起身下床,身體疼痛的排斥都一陣哆嗦,只得左挪右扭的似竭力拼裝好身上的組件一般,磨蹭着腳步才復艱緩的到銅鏡前。

    卻被鏡中自己的面容,驚了一身冷汗。

    雙眸黯淡泛出蒙蒙寡淡的暗蓮紅色,面如土色一般似無了魂魄,雙手雙腳都徹骨的冰涼,蘇莫子想復動用內力都無法與之消磨下去。

    粽子見蘇莫子此貌,也復被驚嚇的不行,面容極具幽愁的跳到鏡台上,吞吞吐吐的開口問道:「莫子……你怎麼了?身體哪裏不舒服?你在這兒別動,我這就喚門主過來……」粽子萬分的驚恐,心念着,自己的莫子怎麼了,一夜之間怎麼好生生的一個大活人變成了這個樣子,說着便復急速準備奪門而出。

    蘇莫子語氣寡淡的開口道:「粽子……別去……我沒事兒……」

    「蘇莫子!你什麼情況!?這樣也叫沒事!?」粽子極具不安焦急的吼了出來。

    蘇莫子的語氣仍舊不死不活,伸手喚回粽子,道:「粽子……你聽我的話嗎?」

    粽子從未心感過蘇莫子如此這般的當真的神情,一時間倒不知道如何作答可好,猶猶豫豫的開口回答道:「我當然……聽你的話了,你是我主人嘛莫子……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讓門……」

    粽子話還未說完。

    「讓我自己安靜的待會,好嗎?粽子……」

    粽子痴痴的望着蘇莫子那無比悲傷的神情,一時間只罷動也不敢動上一下,就連它自己仿若也被蘇莫子那痛苦傳之於身一般,莫名的一番猛烈的愁苦情愫湧上心頭,可回顧自己這短暫的有生之以來的記憶,半星數得出來的煩惱都不存在。

    粽子短暫的滯動在原地之後,突復甦醒了整個肢體,不安的三步一回頭,五步一招手便復飛離無情之巔之上了。

    蘇莫子幽幽的冥想着昨夜的發生的事情,依稀的可以嗅出來自己衣衫之上的來自於師父的清香之氣。

    想着師父不僅沒有任何責罰於自己,反而是師父相安無事的將自己送回了殿室之中?遂衣衫上還復夾雜着來自師父的清香之氣?

    蘇莫子愈發試着想要努力回憶,仿若腦中的碎裂愈發的加大加深,使得她的性子突復變得極為躁動不安,倏地,不知何處湧出的暴怒染之於手上的動作,一掃去了鏡台之上的全部物件,心中的躁動不安卻還復無法安復下來,似有偌大的空缺漏洞在等待着她愈發不可遏制住的失控了情緒。

    蘇莫子試着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着被自己打破的銅鏡中四分五裂的自己,髮絲凌亂,目光不僅空靈,竟不知從何來的深淵處看到了無盡的暗黑之擁躉之彩,皆然的暴戾,悲傷,孤楚,閉塞全部施於此時她於一身。似有另一具不同於她的軀體若在她的身中爆裂開來一般。

    她大力的撕咬着自己的腕臂,努力讓自己的心境回歸現實,回歸平靜,用這嗜人的痛意使自己覺醒,用那濃厚腥意的鮮血激起自己已然喪失掉的全身感官。卻怎麼也無法止不住的愈發向着身體中的那處黑暗邊緣沉沉陷進,疲累不爭的心境再也沒有絲毫意志再做任何抵抗……

    ……

    粽子在殿下絲毫提不起來任何玩的興致來,只罷站臥在枝椏上就那麼乾乾的望着遠方,都不知道望了多久了。心中反覆打着鼓,糾結於到底要不要回無情之巔探看它的莫子如何,又或者要不要直接去找門主來主持大局。

    「莫子——莫子——」

    粽子實在抵抗不住內心的驅使和掛念,偷摸又上來了無情之巔之上,只顧着先探看莫子有沒有大礙,那便可以自得其樂的下殿去無牽無掛的玩耍了。

    誰料它剛罷提心弔膽滿心起伏的打開殿室的門,確罷看到的是更令它所提心弔膽滿心起伏的情景。

    一地的凌亂紛雜,蘇莫子就那般飄零的跌躺在地面上。

    粽子趕緊飛過去探看,卻更罷另它深感意外,只見蘇莫子一隻手臂已被鮮血染織的血肉模糊,濃厚的味道直傳於鼻尖襲來,粽子整個人都愈加的不好了。只罷停頓在那裏不知道要幹些什麼才好。

    它的莫子,它的莫子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個模樣?

    忙回了一下心神,粽子趕忙飛到拓天的殿室外去,見玉門緊閉,一邊失聲痛哭邊扯着脖子大聲呼救道:「嗚嗚嗚嗚嗚……門主!快點開門!不好了!不好了!快救救莫子!」

    粽子話音剛落,玉門便復開啟。

    拓天翩然打坐於經壇之上,聞聲立時起身,大步於蘇莫子的殿室中走去。

    粽子渾身止不住顫慄的緊跟着拓天的步伐,嘴中有萬千言語想要道出口卻凌駕於拓天周身的威氣之中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拓天步入殿室中,看着蘇莫子的周身伴着汩汩鮮血,趕緊用術法將那鮮血之口止住。目視着蘇莫子渾身散發的隱約的晦暗之氣,拓天頓時大感事情為止極為不妙。

    粽子見拓天的眉頭都復重蹙了起來,心間一顫一顫的抖個不停,重重在心間運了好半天的氣才復敢在如此扼人的氣氛中道出一句話來:「門主……莫子……莫子……她不會死吧……」

    拓天懷抱起蘇莫子已孱弱無量的身子疾疾向自己的殿室中走去。

    仍復不忘安撫於粽子的小心臟,道:「無事的……粽子……」說罷吹了一口氣,粽子便復如輕羽一般慢慢的落於地面,昏睡了過去。

    拓天將整個無情之巔施以結界,將蘇莫子安放於自己的床榻之上,那血崩的傷口已然是消止住了,不會有影響於蘇莫子的性命安危,眼下看蘇莫子此番,更罷讓拓天擔心至極的是蘇莫子的心魔,如若被心魔操控,只罷再令人寒顫的疼痛之感也無法挽回人的頭腦心境之意,只罷會在那個死胡同愈陷愈深,無法自拔出來,生生的把自己逼死。而此時的蘇莫子便復已然深陷進自己被他人背叛的心魔中難以脫身而出,難以走出那無法言明的極欲悲痛中。

    拓天為了保住蘇莫子的心中之境,不惜耗損自己的功力,渡了數口仙氣於蘇莫子之身。

    拓天看罷自己同樣已然血漬乾涸的手臂。

    昨夜送於蘇莫子離開殿室之時之後,便復脫離元神打坐清修,對於與蘇莫子相互感知的傷勢也復而停滯於元神之中。萬萬沒能想到,今日會得以演變成這幅境地,他們二人昨夜使然過分處之,拓天不得不平靜下自己的心神,將蘇莫子送回殿室之中,如若知曉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讓他放棄一切也斷斷不會如此另蘇莫子於此番危險之境中。

    「小子……醒醒……醒醒……我是師父……」拓天執着蘇莫子徹骨寒冰的手輕聲喚着,試圖想要將蘇莫子喚離脫去於心魔之境中。

    蘇莫子確始終毫無任何反應為之,只罷孑身定定於床榻之上……

    拓天又復運了些至陽之術法之氣於蘇莫子身,過了半晌,只是約莫感蘇莫子身子有微微回暖之意,但始終還是一態同無意識的驅殼一般仰躺的模樣。

    拓天勢必打算復而引自己的心魔出之,才復能與之蘇莫子進到同一心境之中,現在看來只有這樣才能有一絲機會救於蘇莫子於心魔之境中。

    喚醒心魔,這一喚便不知能否使之心魔永遠的隱匿於不可見光的晦暗之中了,這一喚便不知他還是不是原來的他了。

    拓天不復再多加思緒,他不能就這般置之蘇莫子於危險的境地之中,他一刻也不復在考慮甚多。此時此刻,拓天心中早已無天下蒼生,滿門徒眾,仙師使命,他想的僅僅是要看到蘇莫子的安好之態,他想的僅僅是蘇莫子仍舊活蹦亂跳的重現於他的世界之中,他想的僅僅是舍之僅有也復要救之蘇莫子……

    「師父……小子……小子……好痛……好痛……」

    蘇莫子的手指有了反應,抽絲若離的盈握了稍瞬拓天的寬厚,口中痛苦的囈語着,便又復失了神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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