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行,只要你說的,就算要朕下旨也沒有任何問題。」西門逸在這個時候,終於放棄了原則。
「不要原則了嗎?」子琪笑了笑,指着指自己的唇,示意有沒有人倒杯水給她。
「原則有時也可以變通的,王弟,你現在就去吧,直接將李蔡氏與那位何先生無罪釋放。」
「二少爺,二少爺,都有爺讓你立即到廳里一趟,衙門裏來人了、、、」
幾人正說着,府里的家丁卻跑過來道。
「那你先在這,我去看看就來。」李子賢看着家丁跑得氣喘的樣子有些疑惑,一大早的衙門裏來做什麼,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
「王弟,你也去看看吧。」西門逸想了想道。
「琪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昨晚不應該讓你一人在房裏。」一干閒雜人等清出去後,西門握子琪完好的那隻手,深深的歉道。
「不關你事的,是我自己沒用,不過也沒什麼,受點傷,也好,我終於知道這沒有麻醉藥是多麼痛苦的事,等我傷好了,第一件事,我就要大量的生產麻醉藥,那樣就不會再有那種恐怖的疼痛了。」
子琪看着包紮好的傷口下定決心道,不僅僅是麻醉藥,還有消炎的,止血的,以及內服的。
其實最想的還是輸血,只可惜現在的加工行業還有先進到那個程度。
「皇兄,李蔡氏出事了。」兩人正說着,西門逸卻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怎麼了?」子琪心突然有些慌,眼看李蔡氏就要苦盡甘來了,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昨天晚上李蔡氏與先生何明軒在獄中雙雙自盡。」西門博沉痛道。
眼看着他們就能出獄了,重獲自由了,怎麼突然就自盡了呢?不,不會的,李蔡氏不會自盡的。
如果真要死,她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阿博,這事不對,李蔡氏不可能自盡,我上次答應過她,我告訴她會沒事的,她不會自盡的,這其中有問題,不行,我必須去獄中一趟。」子琪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自己應該去獄中一趟,她絕不相信李蔡氏會自盡。
「是不對,在這之前我接觸過何明軒,他根本就不像一個會自盡的人,而且就在昨晚,出獄前,這事太蹊蹺了。」
西門博點首回應,酷刑都挺過來了,他怎麼可能選擇自盡呢?
「西門逸,我要去獄中一趟,我要查看現場,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子琪用健康的那隻手抓着西門逸,她要出去,她要去查看現場,如果不是自殺那就是他殺,他一定不能讓李蔡氏這麼不明不白的走。
「琪琪,你受傷了,衙門裏有仵作,他們會處理好的。」西門逸握着子琪的手,臉色十分難看。
「西門逸,我傷的是手不是腿,我可以去的,你我當初承諾了她的,難道你就不覺得難過,不覺得這事情太古怪了嗎?」子琪還沒恢復原元,情緒又過於激動,剛說幾句話,臉色就又白了,而且左臂也開始滲了淡紅色的血。
「別激動,琪琪,千萬不要激動,你的傷口又在流血。」西門博看着急道。
「讓我去吧,我只看看,我不會動手的,我不能讓她死得那麼不明不白。」子琪央着西門逸道。
「皇兄,就讓子琪去吧,我們可以坐轎去,不必走的,而且有子賢兄在,子琪的傷肯定也不會有事的。」西門博似乎總是在站在子琪這邊,每次子琪有什麼事,他都會站出來支持。
「王弟,你去將李子賢叫來,只要李子賢說你可以起床,可以去獄中,朕絕不阻攔。」西門逸黑着臉道。
「我就知道你會要去的。」李子賢語氣陰沉的回來了,那個死的人是他的嫂子,他的心情肯定比他們這些人更難過。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可以了?」子琪心喜,因為太過激動,一陣暈眩。
「我也會一起去,嫂子是個堅強的女人,能堅持到現在,她不會選擇自殺的。」李子賢坐着,沉痛道。
「你說的對,但是除了自殺就只有他殺了,可是她只是你們李家的一個妾,誰會與她過不去呢?」西門博站在公正的角度道。
「不管是誰,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趁着現在,我們得將那些線索保存下來,記錄下來,如果去晚了,看不到第一現場,會失去很多知道真相的證據。」子琪有些心急,他不知道這三個男人在等什麼,這種事,當然是第一時間趕過去,為何他們卻坐着紋師不動。
「衙門裏的消息,嫂子是吞了吃飯的碗而死,那位何先生也是。」李子賢還是沒有動,只是將剛才衙門裏傳來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更不可能,他們自從入獄後連面都沒見,又怎麼可能那麼巧的選擇同一種方式自殺?」子琪說着掀被就要起身。
「琪琪,你要幹什麼?」西門逸忙按下她道。
「我去查真相,不管是誰,我都要將他揪出來,太陰毒了,她生前受過的苦已經夠過了,為何還要用這種殘忍的方法?」子琪哭了,她雖然沒有看到屍體,但是以她的經驗她可以想像的到了,那破碎的碗片必定劃開了咽喉,食道、、
這些東西吞下去後並不會立即死人,而是要經歷一段相當長的痛苦煎熬才會死,不對的,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了。
那種身體內臟被劃開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獄中不可能沒人知道的。
「你給我坐着,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查?」西門逸也火了,朝子琪吼道。
「可以的,西門逸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不知道那種死是怎生的一個痛苦的,不會的,雖然在獄中,但是若想死,有很多種方法,他們為什麼會選擇這麼痛苦的死法呢?這是不對的,一定是有人在操縱整件事。」
子琪哭吼着,做為一名法醫,她不能容忍這麼變態殘忍的事發生在眼前而不去管。
「去吧,皇兄,子琪來滄州就是為了這個可憐的女人,如果你不讓她去做最後一面,盡最後一份心,她會一輩子都痛的。」西門博勸道。
她知道子琪的身體不好,但是身上的傷突然治,心上的傷卻難治。
「我去讓人準備轎子。」李子賢起身,等於幫西門逸做了決定。
「西門逸,你不會明白的,在現代的時候,我每天接觸的就是各種屍體,他們死因各不相同,但是大部分都是被害的,每解剖一具屍體,我的心情都是沉痛,做為法醫,我能做的就是從為他們的死亡找出更多的證據,讓每一個被害人的靈魂都得到安息……」
子琪看着西門逸,將自己當初為何選擇法醫而不是普通醫生的原因緩緩道來,這麼多年,她沒有談男朋友,沒有換工作,是因為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份工作,雖然打交道的只是不說話的死人,但是每次能幫被害人找到新的線索,找到兇手,她都會特別欣慰,特別開心。
西門博呆愣的聽着,為什么子琪說的話他聽不明白,什麼以前?什麼現代?什麼法醫?她不是周大人的女兒嗎?她不是大家閨秀嗎?為什麼她說的他一句都不明白?為什麼皇兄卻沒有驚訝,反而在沉思?
「好吧,我會陪你去,但是在你的手沒有完全康復之前,你不能再動手。」西門逸在子琪的焦急等待下終於點首同意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動手,但是李子賢可以,他動手,我在一旁看着就可以的。」子琪特別激動,西門逸答應了。
看着歡欣的子琪,西門博腦中卻有了一連串的問號,難道這就是子琪與皇兄之間的秘密?
上馬車後,西門逸讓子琪靠在他身上,他很擔心,雖然子琪依然很活躍,但是卻掩不住臉色的蒼白。
昨天晚上,他開始思索這個問題,到底是誰那麼大膽,非要置琪琪與死地?琪琪除了愛管閒事一點外,並沒有與人結怨,為什麼?
雖然沒有答案,但是卻擋不住馬車前進的方向,衙門關押犯人的牢獄到了,這裏他們都來過,但是今天卻覺得這裏格外的扎眼。
並沒有滄州府的陪同,但是有西門博這個已經暴露身份的王爺在,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們進去的時候,屍體並沒有被搬走,而是有仵作在檢查屍體,看到那熟悉的蒼白的容顏,子琪不免心痛,一個如花的生命,就這樣凋零了。
「卑職見過王爺。」
仵作起身向西門博行禮,這裏是官府之地,身份即已表明,自然一切得公事公辦。
依然是哪天那位,他向西門博行禮後即看着子琪,很顯然,他對子琪這個同行,印象很深。
「可查出死者因何而亡?」西門逸走近,看着那雙滿含怨恨的眼依然開着,心裏有說不出的陰影。
他答應過她的,可是如今,卻只能以他的食言而告終。
「回爺,死者是被人掐斷咽喉而亡。」仵作看着子琪,謹慎的回道。
「啊!不是說自殺嗎?」子琪驚道。
官府報上去的不是自殺嗎?怎麼他們跑一趟就成自殺了,難道他們是想以自殺來結案?
「姑娘,最初小的確實以為是自殺,但是經過細緻的檢查,發現那些碗的碎片仍然停留在死者的咽喉,很顯然,這是死者咽氣後人為的塞入。」
仵作分析的很到位,但是李子賢卻好像並不領情,沒等西門逸的命令就進去了,子琪本來也想進去的,但是西門逸扣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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