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個長長的迴廊,迴廊邊的花台上開着不少艷紅的花朵,每一朵顏色都很鮮艷奪目,在這冰冷陰森的院子裏增色了不少,不過能開在這極陰之地的花,自然很不一般,普通人碰上去會立馬吸乾你全身的血液,然後開的更加鮮艷奪目。
姚姍姍小心的提醒着何年不要去碰這些話,否則他也會變成這些開的如此美麗花朵的肥料了。
何年點頭,他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不是那種不讓他碰他非要碰的年紀,既然她說這些花不能碰自然有她的理由,而且他心裏也明白能開在這種地方還開的如此艷麗的花自然不是什麼好花了。
鬼新娘終於在迴廊的盡頭停下,那裏有一間正點着紅色蠟燭的房間,隱隱約約有能看見投在窗戶上面的人影。
鬼新娘推開紅色的大門,房間裏一片殷紅,紅色被單,紅色的蠟燭,紅色桌椅,還有紅色衣服的何楚寒,鬼新娘的目光在接觸到何楚寒的時候帶上一些痴迷和怨念。
素手一擺,身後的大門猛地關上,她走近些,來到何楚寒身邊,幽幽道:「何郎,我終於嫁給你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聲音期期艾艾好似穿過百年。
何楚寒一張俊臉黑的如同墨汁,全身的每一次都在叫囂着他此時有多不爽,他張開雙眼,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嘴裏吐出冰冷難道話語:「你快放開我,誰要娶你這噁心的女鬼」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個鬼新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纏着他,而且老是說着一些讓人誤會的話,搞的好像他們情定三生,他有多對不起她似的,可是他對天發誓,他從來都不認識這個女鬼,更搞不清她這副情意綿綿的樣子是怎麼回事,誰知道她是不是個神經病,死了幾百年還是個神經病的女鬼。
姚姍姍和何年躲在窗戶邊看着,她捂嘴偷笑,這齣戲多像百年糾葛的愛恨情仇,女主不惜等男主百年,終於找到了他的來世,本來以為兩人可以就此再續前緣花前月下你猜我我猜你,但奈何這個男主卻很不上道,把人家女主忘的乾乾淨淨就算了,還要打擊侮辱人家一番,真真是薄情少年郎。
鬼新娘滿臉幽怨的看着他,讓他不禁懷疑自己這些來年是不是真的做過什麼天怒人怨之事,可想破了腦袋,也是沒有的。
首先他對人鬼情緣什麼的一點都不敢興趣,其次他才二十多歲,這鬼新娘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自己怎麼可能和她發生過什麼事情。
「何郎,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否則也不會來這裏找我」
何楚寒嘴角抽了抽,你他娘的,哪隻眼睛看見他來找你的,他是來收你的,不是來找你的懂不懂。
他感覺胸口處憋了一口悶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實在憋屈,他這個人一項不喜歡憋屈,自己憋屈了自然要讓別人也憋屈一回,也是他看着鬼新娘嫌棄的道:「你也不找塊鏡子好好照照你自己,臉上塗了那麼多層麵粉,走起路來都在掉,嘴唇上塗的像顏料似的,身上還臭的要死,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噁心呢,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姚姍姍捂住眼睛,畫面太美她不敢看,雖然你說的是事實沒錯,但是你不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嗎,你現在就是案板上面的一塊小嫩肉好嗎,這麼拽不怕人家強了你嗎,還是說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這樣的話,她只能默默的說一句你成功了,因為美貌是任何女人的死穴。
果然鬼新娘羞憤了,一張雪白的臉上又撲撲掉了些白麵粉,她一下子湊到何楚寒臉前,一雙眼睛毫無感情的看着他進他的眼底,猙獰的笑了出來,惡狠狠道:「那你喜歡誰,你喜歡她嗎?」說着手對着姚姍姍在的方向一下子打過去,外面的兩個人猛地被一股力氣拽了進來,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狼狽的兩人,她又道:「可惜她自身都難保,你既然已經娶了我,就是我的人,你不是喜歡她嗎,那我們就在她的面前洞房」
姚姍姍立即叫了起來,這太重口味了,她不要在這裏她要離開,你們愛幹嘛幹嘛,反正你們是百年情緣,她不想拆官配了。
可惜人家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裏,慢慢的開始脫下鳳冠霞帔,只着一件裏衣,便開始伸手解何楚寒身上的帶子,何楚寒反抗不能,只有眼睜睜看着她解下自己的外袍,眼看就要碰到裏衣,他衣服的口袋裏卻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一下子刺向鬼新娘,把鬼新娘逼的後退了兩步,吐出一口黑血。
是白玉,姚姍姍暗道糟糕,眼看就眼碰到胸口了,可是白玉卻自動戶主,但白玉力量沒那麼強,恐怕滅不了鬼新娘,而且還會惹惱了她。
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許多,對着何年大叫道:「快,趁這個時候,把她手放在你的胸口」
何楚寒猶豫了一會,當機立斷的走到鬼新娘面前,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就往胸口上放去,在鬼新娘驚恐的眼神中,發出一陣陣的鬼哭,然後渾身開始腐爛,最後消失不見,地上只剩一件紅色的嫁衣。
何楚寒好像消耗了所有的力氣一樣,重心開始有些不穩,一下子像後坐下,姚姍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在房間裏四處打量了一番,不對勁,絕對不對勁,鬼新娘成灰飛了的話,這房子也該消失的,可這房子卻依舊好端端的在這裏,這是怎麼回事?
看着何楚寒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她有些擔心,想了會,還是狠心的在自己手臂上劃破了一道口氣,放在何楚寒嘴邊。
何楚寒一愣,看着她白皙柔軟的手臂上在不停的流着鮮血,心裏有些恐懼,推開她的手道:「這是做什麼?」
「你消耗的力氣太多,喝一點我的血就會好了」說着又把還在流着血的手放在他嘴邊。
何楚寒吸了一口氣,好像很痛苦一樣,卻還是堅定的推開她的手道:「拿開,我不喝,我又不是吸血鬼,幹嘛喝你的血」
「喂,何楚寒你不要這麼倔好不好,你現在很危險,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你身上是怎麼回事,但你要是不喝我的血,隨時都會暈倒的」
何楚寒卻死命的不願意張嘴,把頭扭向別處壓抑着身體的不適,姚姍姍也倔強,他不喝,那她就讓傷口這樣流着。
何年看着姚姍姍的傷口,眼神閃過一絲心痛,捏了捏拳頭,走到何楚寒面前道:「她已經白流了這麼多了,你還想看着她留下去嗎?」
何楚寒看見地上已經留下的一小灘紅色的血液,覺得刺眼的要死,又看着姚姍姍咬着下唇倔強的看着他,他的心抽了一下,這丫頭看着隨性,可他知道卻是個認死理的,看來今天自己要是不妥協,她是真的會讓自己的血這麼流下去的,終於他還是拿起她的手臂輕輕的附了上去。
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害怕發炎,何年還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替她包紮上了,姚姍姍好奇,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手帕,真是稀奇。
她本來不想包紮的,但是看着兩個人都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還是妥協了,這傷口只是看着嚇人,其實一點也不深,她自己下手有數的很,怎麼會真的傷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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