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過來」把何楚寒扶到床上,看着依舊昏迷的他,何年有些擔心問道。
姚姍姍走上前去,看了看何楚寒的脈象道:「不用了,他明天就能醒了」
他傷的確實不嚴重,不過吐了一點血罷了,她已經擦拭掉了,他現在看上去最多臉色比普通人白了點,其他一切都很正常,之所以會昏迷是一時之間受不了強大的力量而已一時間暈掉而已,很快就能清醒的。
想到從何楚寒胸口裏爆發出來的戾氣一下子把秦可欣打成灰飛,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很正常啊,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啊,可是為什麼一碰到胸口,那些鬼怪便會灰飛了?難道所以的秘密都在胸口不成?
她又戳了兩下,還是一樣,硬邦邦的,沒有任何感到任何波動。
她本想把耳朵湊上去聽聽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的,可一回頭,便看見何年用一種驚嚇的眼神看着自己。
會以為自己是色女吧?
她乾乾一笑,不指着何楚寒道:「我只是想聽聽他心還跳不跳」
廢話,心不跳不死了嘛,這藉口找的可真爛。
但何年相信啊,他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湊上去聽了聽道:「還跳着呢」
她只得繼續乾笑,結巴道:「那就好,那就好」
何年的小搭檔,其實是何年的小跟班很快便帶着警察趕了過來,帶走了那四個男子。
姚姍姍在這裏還是挺感謝何年的,如果不是他在這裏,自己大概又要受到警方的盤問了,說不定還要把她帶回警局做口供,她一項是個討厭發麻的人,自然不會高興去警局了,所以他算是幫自己解決了一個麻煩。
朱岩看着外面一片狼藉嘀咕道:「何警官的功夫什麼時候這樣差了,對付幾個小毛賊搞成這樣」
姚姍姍輕咳道:「大概是這幾個小毛賊功夫太好吧」
朱岩搖搖頭,否定道:「怎麼可能,幾個小毛賊而已」語氣里全是對何年的信任。
來到房間裏看見病床上的何楚寒,朱岩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看了看何楚寒,又看了看何年,又掉轉頭過來看了看姚姍姍,一副便秘的表情,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電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朱岩腳步匆忙的走了進來,對着何年道:「何警官,剛才陳叔打電話來說秦可欣的人皮失蹤了」
何年皺眉道:「說清楚點,失蹤是什麼意思?」
姚姍姍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聽着。
「陳叔說,他在解刨間拼接屍塊的,當時秦可欣的人皮也在裏面,後來有人買了夜宵,大家叫他出去吃夜宵,他洗完手就出去,可是回來的時候就失蹤了」
「他確定在解刨間嗎?」
「對,陳叔說他洗完手還特意去看了一眼,他可以確定」
何年快速的分析着,又道:「那看監控了嗎?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進去,解刨間不是要刷卡才能進嗎?」
「看過了,可是監控就在人皮消失之前斷了幾秒鐘,再接上以後人皮就消失了,查不到任何原因,而且沒有任何人靠近解刨間」
何年半靠在牆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褲子,然後對着姚姍姍歉意的道:「對不起,我現在要先灰回警局一趟,你這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姚姍姍搖搖頭「沒事的,那你快去吧,正事要緊」
何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轉頭和朱岩離開了。
他是一名警察,他有他的責任,所以他必須要背起他的包袱。
其實聽完朱岩所說,姚姍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秦可欣已經成灰飛了,自然不會是她,可是其他鬼為什麼要偷人皮?還有本事闖到警察局裏偷?首先它的能力就不容小覷。
要知道警局是個有正義之氣的地方,它的徽章本來就有辟邪的作用,普通鬼怪更本不敢靠近,可它不僅靠近了,還闖到裏面去了,是個厲害的角色,但它目的是什麼?
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殘本,又覺得不大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鬼?她從來沒聽說過,也只在那個殘本上看到過一次,就連老爺子的百鬼大全里都沒看見。
「嗯,我這是怎麼了」何楚寒突然醒來按住胸口悶聲道。
聽到何楚寒醒過來,姚姍姍也沒時間想人皮的事情了,感覺跑到他床邊,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沒事了,你只要醒了就好」
卻看見何楚寒摸着胸口,她又抓住他的手臂,看了一下脈,奇怪道:「沒事啊,很好的,你胸口痛嗎?」
何楚寒依舊捂住胸口的位置,輕聲道:「我不知道,這裏感覺好奇怪啊」皺眉又道:「不是痛,也不是難受,其實沒有任何感覺,可我就是感覺很奇怪,好像.。」他的表情有些迷茫,說話不太清楚。
姚姍姍依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怕了怕他的肩膀道:「沒事的,過兩天就好」
當然奇怪了,這麼大的戾氣,可她偏偏卻感不到一點能量波動,能不奇怪嗎,但是總算是搞明白在哪個位置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卻也是有進步的了,不像以前只能瞎猜,還讓他把手放到陣法上,沒被陣法幹掉,已經是很好的運氣了。
突然她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打點水」
何楚寒卻搖搖頭「事情是不是做完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你身上還沒好,天亮我們再回去吧」
何楚寒卻很堅持「不,我要回去」
姚姍姍拗不過他,只好同意,把東西都收拾好,便扶着他回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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