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對不起,我也沒想到秦可欣會變這麼厲害」
何楚寒依舊閉着眼睛靠在副座椅上,淡淡道:「沒事,我答應要幫你的」
看他不太想說話,姚姍姍也沒開口,只是專心的開汽車來。
何楚寒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他覺得胸口處有一股不說清道不明的沉悶,他從未試過這種感覺,讓他無力的說出一句話。
姚姍姍看着他躺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生出一股委屈的感覺,但剛生出來,就立即被她給掐斷了,她有什麼好委屈的,她又沒有受傷,一定是是自己太累了,生出的錯覺也不定,對,就是這樣,她搖搖頭把所有的心思都拋掉,加快了油門,向前面跑去。
扶着何楚寒回到他的房間,又把他放到床上躺着,看着他的臉色不太好,也不太放心,只好在旁邊的沙發上去躺下對付對付,好隨時看着他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這樣一躺就是一夜。
心裏亂糟糟的也沒有睡意,這倒是她平生第一次失眠,直到天有些泛亮她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卻做了一個夢,夢裏何楚寒追着一個女生,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模樣,但披肩的黑髮,和裙角處的芙蕖卻像刻進腦子一樣,他就那樣一直追着,完全不顧她在背後叫他,好像他滿世界只有那個女生,她的心痛的不能呼吸,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遠去。
這個時候她旁邊多了一個人,是何年。
畫面再一轉,何楚寒跟何年都受了好重的傷,滿身的鮮血無力的倒在她面前,那紅色的血染紅的衣衫,刺的她眼睛一陣發痛,姚沐沐告訴她,她只能救一個人,要救誰?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只能救一個?
姚沐沐的臉和大師兄的聲音不停的在她耳邊道:「你要救誰,你要救誰,快做決定」
她捂住耳朵,痛苦的坐在地上,她不知道,不要逼她。
「我真不知道」她猛地坐起來,迷茫的看着前面,臉上一片冰涼,她伸手摸去,卻是一些水漬,不是做夢嗎?怎麼會有水漬?
「做了什麼噩夢?哭成這樣」一個聲音道。
姚姍姍順着看去卻見何楚寒一臉探究的看着她。
她一驚,連忙摸住他的臉,不自覺道:「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會在這?」
何楚寒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惱意,隨即掰開她的手,丟給她一個白痴的眼神道:「你睡糊塗了吧,那是昨天的事情啦」
「昨天?」姚姍姍輕輕念道。
何楚寒已經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一下子拉開窗簾,明亮而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真好打在她的身上,她趕緊轉過頭,真的是昨天?那剛才是她做的一個夢?
可是.她有些難以啟齒,她居然在夢裏哭成這樣?還是因為何楚寒,她摸了摸額頭,覺得自己大概魔怔了,夢這個東西,果然不能較真。
否則她怎麼會因為何楚寒去追着別的女生,就心痛不已,還為了何楚寒跟何年受傷哭的泣不成聲,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她撇撇嘴,算了吧,夢而已,有什麼好想的。
大概是覺得陽光太刺的慌,他很快又把窗簾給拉上了,看着還發呆的姚姍姍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昨天為什麼會睡在我房裏,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姚姍姍又想起那個夢,臉微微發紅,反駁道:「誰對你有非分之想了,你不要不識好人心,我還不是怕你有什麼意外才留下的」
他勾起嘴角帶起些嘲諷的意味道:「你睡這麼死,我要是真有什麼意外你能知道?」
姚姍姍語塞,她其實是天微亮的時候才睡着的,半夜的時候幾乎沒有睡,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說,輕哼一聲,拉了拉裙子上的褶皺道:「你不是好的很嘛,什麼事也沒有」
「所以你的藉口找錯啦」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氣的姚姍姍一個枕頭砸過去,卻被他閃身躲開,擺擺手進了洗手間。
姚姍姍咬住下唇,他以為他有多帥呢,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他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他,她也不見得會喜歡他,膽小,傲嬌,現在還多了一個毒舌,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好吧,她承認經過昨天一事,發現他膽子好像也沒那么小,但依舊不討人喜歡。
她沒有看見,何楚寒走向洗手間時,嘴角勾起的笑意,分明是陰謀得逞的感覺,他不過是看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透着一股子悲傷和絕望的氣息,想要逗逗她而已,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唔,還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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