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所住的樓層時,已經十一點。
從西西房間經過的時候,擎慕辰腳步頓了頓。
眼角餘光斜睨向她的房門,他的目光在她的門板上大概停了十多秒才移開的。
墨父是第二天走的,只在擎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讓擎慕辰送自己去了機場。
擎慕辰走的時候,西西似乎仍舊沒有起床。
把人送走後回來的時候,剛好撞上她從樓上下來。
她似乎才剛醒,睡眼惺忪步態還有些虛浮。
擎慕辰定定盯着她看了幾秒,第一句冒出的話是,「從師父來到現在,西西小姐一共消失的時間是二十四小時,除去六小時睡眠時間,其餘時候全是怠工。加上之前的那麼多個小時,一共是八十個小時,記住,以後我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做好準備補回來!」
他並沒有責備她,丟下這麼一句,徑直就走了。
西西已經被他剝削慣了,沒把他的話太當回事。
她心裏想的是,大不了以後離開的時候,她無償為擎家工作幾天。
沒把他的話往心裏去,西西轉身下樓工作去了。
她在樓下修剪花枝,擎慕辰站在樓上自己房間的陽台,本來視線沒往她的方向看,目光不經意間飄過去,撞上花叢中的她,他的目光滯了滯。
西西側對着他在修理一株路易十四玫瑰,陽光灑落在精緻的側臉,襯托着她的五官愈發的柔和了許多。
她的目光很專注,巴掌大的臉蛋散發着健康的色澤,粉紅粉紅的,絲毫不像是昨天病了一天的人。
擎慕辰不動聲色看着這個樣子的她,眉梢挑了挑。
以生病為理由怠工?
西西昨天的反常,被他理解為了偷懶!
西西哪知道他在想什麼,眼角餘光微側,視線和這邊的他撞上,看着直白打量着她的他,她微微一愣。
擎慕辰什麼都沒解釋,轉身往屋內了。
西西在花園工作了會兒,進屋的時候剛好碰上童西謠在打電話。
西西剛開始沒理會,正準備進廚房繼續自己的工作,童西謠笑眯眯的一句話忽然傳來,「今天溪兒她爸才剛剛坐飛機回去,這次他走得太匆忙了,本來還有好多事想跟他好好談談的。
不過,不打緊,電話里我們聊也是一樣的。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經十九年了。溪兒和慕辰的婚事,慕辰一直很堅定。
這樁婚事,早晚都是要辦的,打從溪兒出生後,我也沒見過她了,要不啊,咱們商量商量,把這兩個孩子的婚事提前了吧!」
突兀響起的聲音,眼角眉梢里全是喜悅,這樣的她讓西西怔了怔,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
很明顯,童西謠在和墨溪兒的媽媽打電話。
讓西西停下腳步的是童西謠的最後一句話。
目光僵硬轉向她,西西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僵硬站在原地,腦袋了有什麼東西,轟的一下炸了開。
擎慕辰這個時候正好也從樓上走下來,沒聽見童西謠的話,目光轉向她,看着臉色煞白的她,他輕擰了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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