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明白,請相爺放心,等他吃下我特製的九轉丹,紅線便會暫時消失,只有情緒不要太過激動,應該是能撐三個月的!」平大夫從白玉瓶里倒出藥丸餵他服下。
倏然,謝潤言緩緩跪下,眼裏滿是感激,「平大夫,您一身醫術,卻甘願呆在小小謝府,您對謝家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不忘!」
「這是做什麼,起來,起來!」見着相爺跪下,平大夫急忙扶他起身,言語間多了些責怪之意,「相爺,老朽從小看着公子長大,孑然一身,無兒無女,早把公子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疼愛,你說那些話,豈不是見外!」
平大夫話甫一落,謝重九幽幽地醒來,睜開眼卻看見熟悉的人,「平爺爺,你怎麼來了!」
謝潤言佯裝生氣,憤恨地說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臭小子,平時讓你多休息,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爹……我才說了一句,你就說了好多句!」謝重九聽着自家老爹的碎碎念,忽然有些頭痛。
「你啊,操勞過度,七情內傷,肝氣上逆,血隨氣上,所以才吐血昏厥。」平大夫無奈地看着這兩父子的你來我往,「剛才你昏倒了,你爹很擔心,你小子也要多心疼心疼你爹!」
「又來了,平爺爺你是不是和我爹相處久了被他傳染了!」謝重九撐起身子靠在床邊,環視一周卻沒看見想見的人。
「你在找蕭姑娘?」謝潤言見兒子一副心心念念的樣子就有些發愁,不能動情,不該有情,這段御賜婚事原本在他心裏是好事一樁,可現在……但是他敢退皇上的婚嗎?
謝重九轉過頭卻看見自家老爹滿頭大汗,不禁狐疑道,「爹你很熱嗎?」
這一聲喚的謝潤言心肝兒顫的,見着平大夫已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他也湊了上去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平大夫在我們府里住一段日子,我去吩咐下人準備房間。」
看着謝潤言莫名其妙地離開,謝重九嘆了口氣,明明很想生他爹的氣,看他那樣卻又氣不起來,關於娘的事情,等會還得去向爹問個清楚。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際,蕭霏煙輕輕推開房門,走到床邊,靠在謝重九的胸前一句話也不說。
她定是擔心極了,碧兒死的時候,她那樣痛苦,謝重九摸了摸她的頭,暖暖地說道,「別擔心,我沒事了,只是太過操勞!」
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她卻還是老惹麻煩讓他收拾殘局,蕭霏煙滿心愧疚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惹麻煩了,我要成為你的驕傲!」
「你已經是我的驕傲了,再說不惹麻煩是對的,但也不能任人欺負!」病後初醒的謝重九卸下防備,迷人的笑顏宛若深山的清泉,沁人心脾,只見他無奈地笑着將撲在他懷裏的蕭霏煙挖出來,「不知道誰說男女授受不親的!」
蕭霏煙一反常態,死扒着不放,嘴裏不停的碎碎念,「我想通了,美人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反正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正當一種旖旎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謝重九嘴角微揚,輕輕捧起蕭霏煙紅彤彤的臉蛋,狹長而又動人的桃花眼落入了她的心間,於是她緩緩比賽眼睛……
然,平地一聲吼,破門之聲驚天動地,書房的門口只剩一扇木門孤零零的搖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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