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謝相爺看完信後正想找兒子道明當初的來龍去脈,哪知一進門就看到謝重九昏倒在地,嘴角還淌着血,便急忙吩咐緊隨而來的十五,「十五,快去把平大夫請來!」
「蕭姑娘,蕭姑娘!」見着蕭霏煙刺激過度似的愣愣坐着,謝相爺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讓她清醒過來,「先把重九抬上床!」
聽見來人聲音,蕭霏煙頓時從夢魘中驚醒,她這一次再也不會讓重要的人離她而去,「霏煙明白了!」
兩人剛把昏迷的謝重九抬到床上,十五便拉着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直奔床沿而去,「平大夫,快點看看我家公子怎麼了!」
平大夫放下藥箱,抬起謝重九的手臂,思忖了片刻,「相爺留下,其他人出去吧,我治病時候不喜歡他人在場。」
察覺了平大夫的不同尋常,謝潤言示意十五先帶蕭霏煙去客廳候着,「蕭姑娘,要不去客廳等着,重九醒了我派人通知你。」
「姑娘,平大夫醫術高明,公子定會平安無恙的。」十五細聲地勸說着蕭霏煙,「我們就不要在這裏打擾大夫診治了!」
既然相爺和十五都這麼說了,他應該能平安醒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是她的『禍害』一定能長命百歲,猶如千斤的重壓終於能散去一些,蕭霏煙的眼眶漸漸泛紅,回頭望了眼謝重九,就轉身隨着十五出去了。
「平大夫,到底如何了?」房裏已無他人,謝潤言憂心忡忡地詢問着平大夫。
平大夫抬起謝重九的左手手臂內側,一條黑紅的血絲從掌心蜿蜒爬至手肘處,「看來當年狄放給的解藥有問題!」
「此毒既然叫『斷念』便是要讓中毒者斷七情,絕慾念,當中毒者情根深種,毒性就會加速催化。」平大夫邊說邊打開藥箱,拿出一個白玉瓶,「至於為何會在這時候毒發,有可能是當年狄放給的藥只給了一半,而這二十年來公子一直都是清心寡欲未動情念所以便看不出來,如今體內的藥力早已所甚無幾,再加上他動了情。」
「墨兒犧牲了一生的自由才換來的解藥,竟然只是一半。」謝潤言忽的很是頹廢地跌坐在床沿,「墨兒要一命換一命,我阻止不了,重九生死一線,我救不了,我真是一個沒用的人!」
「相爺,在夫人眼裏,她只是想保護你們父子,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平大夫摸了摸花白的鬍子寬慰着謝潤言,「再過三個月,崑崙山的五彩冰蓮就要開了,據說此花能解百毒,或許這也是公子的機緣。」
「崑崙山隸屬北疆安遠縣,我明日便尋個理由,向皇上請求巡視北疆邊防,得先一步找到五彩冰蓮,這三個月就勞煩平大夫代為照顧重九。」謝潤言灰暗的眼裏忽的又有了一絲陽光,若是不能治好重九,他怎麼對得起墨兒,「關於他的病情,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以免他再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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