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魔心 十 黃大仙和老婆

    上一章說到秀娟以風蟬子教小宇風蟬七寸為條件拜風蟬子為師。果然風蟬子夠痛快，第二天就開始教習白小宇。從那以後，白小宇的晨練和晚練都泡在了龜窪。甚至有時候借放牛的空隙，他成天都在那兒苦練。

    白老漢也從縣城裏弄到了備考文試的書，這樣小宇邊習武還要習文，忙的不亦樂乎。

    如此一來，他和秀娟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正逢青春，更何況先前他和秀娟不斷的親密接觸，累積下了不少的性吸引，所以每當夜深心靜時，就難免不想入非非。

    但是有一點令小宇非常懊喪，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男女之間的事到底怎樣才能更深一步。秀娟三翻五次的讓他問他媽媽，但是他一直張不開嘴。這就使得他私下面對秀娟時，越來越拘謹。?因此，這幾乎成了他的心結。

    秋種之後，天已轉涼。這一天，天才剛剛黑，白小宇從龜窪學完功夫回來，路上碰到瑞常家的長工劉結巴，他急匆匆地正往張村趕去。白小宇感到奇怪，就繼續問他道：「這麼着急去張村幹嘛？」

    劉結巴被小宇一追問，着急之下結巴病就犯了。半天才擠出三個音，說道：「……黃黃……大……仙。」白小宇一愣，心想，難道黃鼠狼去他們家了？於是拍了拍劉結巴的肩頭，兩人一起往瑞常家跑去。

    瑞常和他的幾個叔叔押着糧車到縣裏交糧去了，白東銀代他爹去郡里給郡長祝壽去了。長工或跟着瑞常，或跟着白東銀。偌大的白家只餘下四五個看家的男丁，並且都還是或老或痴的。

    白小宇一進院子，裏面冷靜的怕人。劉啞巴將他帶到丘鳳珍的住處，看門的丫頭趕緊進屋通報。丘鳳珍親自出來迎接，微笑着說道：「小宇，快進來吧！外面冷着呢？」

    一進門，裏面是三間套房還有一個客廳，屋裏家具一應擺設都相當奢華。在客廳落坐後，丘鳳珍問道：「我不是讓他們請張孝全的嗎，怎麼把你給請來了？」白小宇答道：「嬸子是為黃鼠狼的事吧？」丘鳳珍急忙打手勢噓聲道：「小孩子不要亂說話，會得罪仙人的！」白小宇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嬸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只管說，有我在，不用怕！」

    丘鳳珍如是輕聲說道：「前天晚上，守更的長工聽到糧倉里有動靜。待去看時，發現好幾十隻黃仙。它們的背上都跨着兩個粗布口袋，並用前爪子給彼此裝稻穀。裝滿後都從通風口裏跳出去逃走。」丘鳳珍呡了一口茶，招呼小宇也喝，並繼續說道：「可恨的是，昨天晚上它們竟然又來了。你叔叔他們都不在家，你爺爺還躺在床上不能起。我尋思到張孝全是位半仙，所以就想請他來看有什麼法子沒有。不曾想劉結巴錯把你請來了。」

    白小宇笑道：「嬸子放心，對付黃鼠狼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丘鳳珍大喜，遂拿出一大包糖果給他。小宇並不客氣，接在手裏。丘鳳珍問道：「既然這樣，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佈置？」白小宇一邊吃着糖果，一邊說道：「今天晚上，只要它們敢來，我就捉住它們。到時候聽憑你發落！」

    丘鳳珍將信將疑，待要細問時，白小宇已起身告辭。丘鳳珍只得叮囑道：「小宇，這件事關乎我們家的名聲和族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懂嗎？」「放心吧嬸子，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小宇邊說着邊走出屋來。丘鳳珍直送到大門口方回。

    白小宇並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往村後走去，來到秀娟家裏。秀娟家壘有土坯院牆，大黃狗在院內嗷嗷叫。白小宇大聲罵道：「再叫我把你燉了！」大黃狗果然就閉上了嘴。

    秀娟本來住在臨着院牆搭建的廚房裏，自從董飆的事後，她搬進了西廂房去。這樣一來小宇要是見她就不得不敲堂屋門。可是一敲門進去，東東總是跟前跟後的，氣的白小宇直想一腳把他踹飛了。

    於是白小宇來到堂屋的後牆。秀娟住的西廂房的屋牆頂高處有個小窗口，白小宇縱身趴上去。秀娟正在燈下學字，小宇扔下一個糧塊在她桌上。「邦」的一聲響，嚇了秀娟一跳。細看時見是個糖塊，才知道是小宇在後窗。她忙熄滅燈，然後輕聲說道：「快下來，他們都串門去了?，就我在家。」

    白小宇一翻身跳進房裏，說道：「小娟，你摸摸這裏是什麼？」秀娟摸了摸，高興地說道：「糖果，還這麼大一包！你買的嗎？」白小宇回道：「不是我買的，是瑞常媽送的兩包，我帶一包來給你。」小宇剝顆糖塞進秀娟嘴裏，笑問道：「甜不甜？」秀娟忙點頭道：「嗯，真甜！」白小宇一把抱住秀娟，說道：「那就讓我也嘗嘗吧！」兩人緊緊吻在一起。

    一會兒後，秀娟停住，問道：「瑞常媽為什麼要送你東西呀？」白小宇於是把剛才的事都說了，並叮囑秀娟不要告訴別人知曉，秀娟點頭答應。

    兩人又親熱了一陣後，秀娟說道：「我爸他們串門也快要回來了。你快走吧？」小宇卻道：「不用怕，等他們推門響時，我再走也不遲。」

    此時，兩人已滾在了床上，小宇伸手要解秀娟的褲子，秀娟卻阻止道：「上一次你脫光了我的衣服你都不知接着該怎麼弄，還害的我被我媽媽發現了罵我女孩家不該脫光衣服睡覺。」白小宇也不禁發愁起來，思索一會兒後，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興奮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問問瑞常的媽媽去，她一定會告訴我的。」秀娟卻啐罵道：「不要臉，讓你問你媽，你問他媽幹嘛？」白小宇憨笑道：「問我媽多張不開口呀，問她我倒覺得挺合適！」

    秀娟剛要再罵，這時大門卻響了。白小宇急忙拿起衣服跳窗而出。

    一路偷溜着回到自己屋裏，白小宇加穿幾件衣服後才又出門。

    來到瑞常家的圍牆外，他縱身跳上屋頂。此時白家大院只剩下兩個打更的提着燈籠轉悠。白小宇對這所大院並不怎麼熟悉，更何況夜黑星稠的，他跳上屋頂才走出四五套房子時就找不准自己身在何處了。

    摸索了半天，他只好跳進院子裏，可又怕打更的發現了他把他當賊。於是，他悄悄地摸到丘鳳珍的住處。屋裏燈還亮着，他不想走正門。因為走正門還得要丫環通報，反添麻煩。因此他來到後窗下，輕聲喊道：「嬸子，我是白小宇。」

    丘鳳珍仍在擔心黃大仙的事，也不知道白小宇到底靠不靠譜。此時聽小宇叫她，忙問道：「你得手了嗎？」小宇卻道：「還沒有，可是我找不到你家糧倉的路了。你告訴我怎麼走，我現在就去。」

    一則，丘鳳珍擔心小宇找不到路，畢竟糧倉關乎糧草安危，所以比較隱蔽。而打更的經過前兩個晚上黃大仙的事後早已嚇破了膽，寧死再也不敢往那去；二則，丘鳳珍很想小宇真的能除掉黃大仙隱患，所以希望最早得知結果。在權衡一翻後，丘鳳珍回小宇道：「你在外等我一會，我帶你過去。」

    小宇忙說道：「嬸子，外面冷，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丘鳳珍披上風衣，臨出門時，她又轉了回來喝下兩盅白酒壯膽。丫鬟正在打盹，見女主人出門，忙點上燈籠跟上。丘鳳珍卻道：「我去糧倉辦事，你回你屋去睡覺吧。」丫鬟早困的不行，遞上燈籠就轉身去了。

    丘鳳珍來到後窗，白小宇接過燈籠，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糧倉。聽聽裏面沒有動靜，白小宇示意她開門。門打開後，白小宇熄滅燈火，然後拉着丘鳳珍進到屋裏掩上門。他們摸到一個角落，一同偎依在角落裏。

    大屋子靜的可怕，偶爾傳來老鼠悉碎的啃噬聲。丘鳳珍哪曾遇上過這等情境，嚇的直往小宇身上靠。一開始倒也沒什麼，可是時間一久，白小宇哪能受得了女人香？剛要失態，卻想起原來這人不是秀娟，而是嬸子丘鳳珍。

    這時，通風口外傳來一陣陣撲通聲。丘鳳珍直嚇的緊緊抱住白小宇，兩個豐滿的胸部頂的白小宇越發難受。他情不自禁地緩緩將手按了上去，並且越捏越緊。

    當丘鳳珍感覺到痛時，她才回過神來。再一試探小宇的下體，果然硬的如同鐵柱一般。

    一被碰到下體，白小宇也回過了神來。他稍微活動一下身體，擺脫了囧態。再看通風口處時，透着的天光不停地有暗影浮動。白小宇撥開他嬸子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當暗影不再浮動後，估計該進來的都進來了。於是，白小宇大聲一喝叱，然後念起總咒：

    唵哞呢嘛吽

    搜妖捉妖金剛，本護金剛，護身金剛。

    念的時候，受驚的普通黃鼠狼都跳窗逃跑了。白小宇讓丘鳳珍點火，丘鳳珍卻道：「都已經逃跑了，還點燈有什麼用，我們也走吧？」丘鳳珍擔心捉賊不成反讓賊記恨。白小宇卻笑道：「嬸子，點亮燈你就知道了！」

    丘鳳珍依言點上燈籠，借着煌煌燈光，這時看見有四五隻黃鼠狼立在地上動彈不得。白小宇接過燈籠蹲下身仔細看時，果然就是被打死的黃大仙的家人。

    白小宇拎起黃大仙的老婆，冷笑道：「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咱們又碰頭。看來，你們是不死不休啊？」

    白小宇揮手扇了這隻黃鼠狼兩巴掌，待還要再打時，丘鳳珍卻求情道：「算了，小宇，放了它們吧！真要是弄出個好歹來，豈不是我家的罪過？」白小宇只好收手，罵道：「這次看在我嬸嬸的面子上饒你們不死，以後再敢在白家莊作孽，我定然把你們烹了餵狗。」說完，他將五隻黃鼠狼一一扔出通風口，各個摔的不死也傷。

    臨回來的路上，丘鳳珍雖然心情大喜，但是出於對黃大仙的忌憚，她只談些別的話題。

    快回到屋時，白小宇壯了壯膽子說道：「嬸子，我想問你一件事！」丘鳳珍見他吞吞吐吐的，就說道：「什麼要緊的事嗎？到屋裏說吧！」「不，我問完就走！」白小宇說道。

    此時，丘鳳珍已經推門進屋。見白小宇還站在原地，於是說道：「屋裏有炭火，快進來烤烤。」白小宇只好進來，反手關上門。

    丘鳳珍脫掉風衣，露出一身棉睡衣。她走到炭火旁坐下，笑問道：「什麼事，說吧！」白小宇仍吞吞吐吐地說道：「是關於我和秀娟的事。」丘鳳珍不解道：「你們有什麼事需要來問我？難不成讓我給你們做媒人？」

    白小宇點頭道：「也是也不是。」丘鳳珍苦笑道：「小宇，有什麼事你直說好嗎？這麼拐彎抹角的累不累？」白小宇咳了咳，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請嬸子告訴我男女之間的那些事！」說完後，他竟像個犯人似的低下頭。

    丘鳳珍聽完卻哈哈大笑道：「你們倆天天鬼混在一起，到現在還找不到門道嗎？」白小宇點點頭。

    丘鳳珍起身倒了一杯酒喝下，然後又倒了一杯遞給白小宇，吩咐道：「你也喝下。」白小宇不知何意，但仍接過喝下。

    丘鳳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今天幫了嬸子的大忙，嬸子心裏非常感謝你。」白小宇卻道：「那都是應該的，嬸子不用客氣。」

    丘鳳珍伸手抬起小宇的下巴，說道：「仔細看着嬸嬸！」白小宇放眼打量過去：只見丘鳳珍白晳的臉上泛着微紅，肌膚飽滿如剛蒸好的大饅頭。並且嘴唇有輕微的顫動，為了掩飾，她緊緊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