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低吼了一聲,再次衝着悠沖了過去(紅線牽鬼405章)。
悠靜靜的呆在原地沒有動彈,儘管我已經大聲的呼喊着,讓它閃開。
我撕心裂肺的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裏,被撕成了碎片,不着邊際。
悠依舊停在原地沒有動彈一下,短短的小尾巴在半空中搖曳着,如同它還在水中一樣。
就在楊偉衝到它跟前之後,我預想的結果並沒有出現。
地面仿佛被滴了一滴千斤重的水珠,整個地面伴隨着震動了幾圈之後,猛然一股水流奔涌而上。
水流覆蓋住了悠的小身子,它快速的扭動了幾下,當楊偉來到它身邊的時候,它擺動着尾巴迎了上去。
楊偉用他胳膊上的骨刺攻擊悠,而悠用它的尾巴突襲了楊偉。
悠也就楊偉的腦袋大,我相當懷疑它那條短短的小尾巴根本夠不着他。
出乎預料的是,楊偉的骨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悠的身上,而它自巋然不動,馬上用小尾巴一個反擊,卻把楊偉打出了幾米遠!
更令我驚訝的是,似乎早就計算出了距離,在楊偉被打出去的瞬間,泉早就等在了那裏,它大口的呼吸了一下,變成了一坨球。
可它的身上長出了許多的尖銳倒刺,楊偉被釘在了它的身上不說,悠馬上乘着「浪花」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尾巴又把他打了個七葷八素,眼睛明顯的沒有了聚焦,應該是暈過去了。
我記得李央說過,鬼弒這個東西,不然就自己養着,不然就找東西養着。
霧雲在上次見面的時候,說我養得鬼弒很不錯,現在看來,我之前都是自己養着它們的。
我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此刻悠和泉,還有椛,圍繞在楊偉的身邊,似乎正在考慮着,怎麼分食了他。
對於他們這樣的鬼弒來說,任何的鬼界毒物都是上等的食物,更何況楊偉這樣的狀況,李央又說過,殭屍的形成是不容易的,能夠成為一隻行動着的殭屍,還有丟丟的思想,還能夠混跡在人類中,能夠談笑風生,甚至能夠成家立業,不被親人看穿,那麼那個把他變成殭屍的人,也算是相當厲害了。
悠湊到了楊偉的跟前,它的鼻孔長在哪裏,我都是沒有看清楚的,不過從它的背後來看,它應該是仰着小腦袋正在聞他的味道吧。
泉得意的甩着小尾巴,它憋着一口氣,把自己吹成了球,釘住了楊偉。
也就是說想要把楊偉給分食了,得先問問它的意見,它基本已經成為了「分贓」的魚選。
悠和泉不知道如何交流的,我完全聽不到它們的聲音,只見泉釘着楊偉默默的轉身往旁邊挪動了一下。雖然悠馬上跟着挪動了過去,但是顯然它們有什么正在談不攏的地方。
椛當然也有很多的參與意見,見它們兩隻沒有理它,它弄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水花,都快把我吹到天上去了。
它們三隻快速的解決了楊偉,卻在「分贓」的這件事情上各執己見。我本來就受了傷,卻還不至於死,可它們三隻在「內戰」的時候,這個空間快把我撕成碎片了。
椛的水流一波又一波,我在那水流之中顛沛流離着,還咕嘟咕嘟的往外噴着血。
我尷尬的咳嗽了好幾聲,對着它們三隻大吼着,可是它們三隻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就為了一隻殭屍!我平常是有多虧待它們!
我只覺得頭疼,快被這三隻小蠢貨害死了。
多虧這時候天空傳來一陣非常大的「噼里啪啦」聲響,有一絲絲光線投射了進來。
那並不是正常的陽光,應該是某種燈光,光其實不算太亮,但比起這黑暗,算是亮了不少了。
那一絲光亮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似乎三隻鬼弒都不太喜歡亮光。
它們三隻扭在了一起,還對楊偉死死不肯鬆手。
我剛巧被一個「浪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距離那一絲光亮最近,一隻大手略過了我,倘若不是水在波動,我估計就被那大手捏碎了。
手不是正常人的手,而是某些白色的東西組合而成的形狀,比較像是手罷了。
那「手」對我可沒有在客氣的,應該是楊偉喊來的救兵吧。
我躲開了之後,再次呼喚了椛,悠和泉。
泉明顯的愣了愣,最後不情願的把它憋着的那口氣給放掉了,慢慢的變癟,變成了原來的院子,而暈過去的楊偉順勢擋在了地上,被椛蓋上了兩層的花瓣。
隨後悠遊到了我的跟前,椛給了我們兩朵浪花,它們瞬間把我帶離了那個分裂口,來到了邊緣的一處黑暗中。
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身上……綻放了?冰冰涼涼的,不是特別的舒服,很冷。
悠和泉在我身邊來回的游着,我被一股水流包裹着,樹立在那裏,連頭髮都是沖天的造型。
感覺渾身的經絡都被花徑之類的東西填滿了,我如同哪吒再生,先是感覺四肢都不是我的,沒有知覺,很是僵硬。然後慢慢的,手上和腳上都有了力量,可還是僵硬的。
一直到最後,四肢可以隨意的活動了。
那些花徑一樣的東西遍佈了我的全身,從水中的倒影和地面上本就有些反光,又被裂口照進來的光亮反射成了鏡面的地方,我可以看到我此刻渾身上下都有着一根根、一條條的綠色經絡。
我成了……花人?
那經絡最後來到了我的肩膀旁邊,仿佛外科醫生一般,快速的縫合着,從那處反光看來,倒像是在打着禮盒的包裝絲帶,動作幅度很大。
這場景似曾相識。
嘛,美少女戰士變身的時候,也是這樣來着?只不過她們是在胸口打個蝴蝶結,我是在肩膀縫合着傷口。
雖然被花徑整個貫穿了,但是我並沒有覺得疼痛,只覺得很冰很涼很冷。
在悠和泉停止轉動了的時候,我肩膀被一坨綠色的東西填滿了。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感覺此刻的我如同改造人一般不可思議。
可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我眨巴眼睛的同時,我身上的綠色經絡全部不見了,肩膀也恢復了血肉的模樣,我人樹立在那裏,仿佛根本不曾受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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