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茅萌萌在內,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有什麼在阻撓江羽附身說話。
果然,宋阿婆的身子停止顫抖後,江羽的魂魄就從宋阿婆身上消失了。
而宋阿婆清醒過來後則說,「不知道怎麼就突然中斷的!」
過陰之後,宋阿婆的氣色明顯變得不好,任韋白對宋阿婆再次言謝,留下五百塊錢,讓妮娜幫宋阿婆買些補品。
留錢應該是規矩,妮娜也沒多客套,直接將錢收下。只是在從任韋白手裏接過錢的那一刻,她的手指碰到了任韋白的,她就由此臉紅心跳的,羞怯的低了頭。
茅萌萌眼尖的看到,心裏更是明白這妮娜必然是喜歡任韋白無疑的了。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任韋白一眼,見他面色依舊和平常無異,紊亂的心竟然就稍稍的安定下來。很奇怪的感覺,只是暫時茅萌萌也沒興趣研究這些。
妮娜送茅萌萌和任韋白離開房間,妮娜親切的挽住任韋白的胳膊,卻被他假裝整理衣領,將她的手別開。之後,任韋白卻拖住了茅萌萌的手,緊緊牽着。
這個舉動讓妮娜臉色立即白了,看着茅萌萌的眼神里就生出一股妒意。她假意親切的挽住茅萌萌的手,說:「你是韋白哥的女朋友吧!」
茅萌萌被妮娜冰冷的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手,詫異妮娜身子上的陰氣重的不可思議,也就閃神忘記回答妮娜的話。
妮娜脊背立即僵直了,她再轉頭看任韋白,卻見他唇角微微含着幾分笑意,眼神極為寵溺的望着茅萌萌。妮娜覺得心裏「騰」的一聲,竄起了一陣熊熊妒火。她嘴角微勾,一抹詭笑上揚。
「那麼,以後要經常和韋白哥一起來醫院看我們哦!」妮娜伸手輕輕的拍拍茅萌萌的肩頭。
那一掌用力極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茅萌萌卻覺得身子都被妮娜的手壓得一歪,還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敲開她的骨頭似的……,她抬頭看了妮娜一樣,妮娜的眼神清亮如水,並不見異樣。
在妮娜的目送下,茅萌萌和任韋白兩個人離開醫院。
路上,茅萌萌即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一直的低着頭,使勁想着到底是哪裏不對了。
任韋白則一邊開着車,一邊對茅萌萌說:「宋阿婆是有名的神婆。她正當的身份則是看守醫院太平間的僱工。我小時候在這家醫院出生,生下來之後因為當時被醫生誤診,以為斷氣夭折,被送到太平間,還是被宋阿婆及時發現,放到她的懷裏將我凍僵的身子暖熱,要不然我早就凍死了。
因為感激宋阿婆,我們家一直沒和宋阿婆斷過聯繫,長大後因為一些事情,我更是免不了和宋阿婆打交道,關係也就越走越近,倒比真正有血緣關係的人,反而更要親切。
妮娜是宋阿婆的孫女,現在是醫院的殯儀師,她的父母也從事這一行,只是工作單位不在醫院,而是在殯儀館。我和妮娜算是從小認識,但一直都將她當親妹妹看的。」
茅萌萌原本一直低着頭不說話,聽到任韋白說出這些,就有所了悟的點着頭說:「哦,青梅竹馬啊!」
任韋白「嘎」的一聲踩剎車,因為突然剎車,茅萌萌身子直往前撞,若不是繫着安全帶,人估計這會兒已經飛車外面去了。
「怎麼了?為什麼停車?嚇死我了!」茅萌萌使勁兒拍拍心口,剛剛真是被嚇死了,沒這麼玩兒的!
任韋白一臉怒火,有些咬牙切齒的瞪着茅萌萌說:「你聽不懂中國話嗎?我說過了,我和妮娜就像兄妹!」
茅萌萌眨着無辜的大眼睛,諾諾的對着任韋白點點頭,心裏卻嘟噥,我又不是來捉/奸的,兄妹就兄妹嘛,這不凶幹什麼呢?解釋就是掩飾哦!這不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任韋白也不知道他這無名火哪裏來的?在醫院的時候,總看到茅萌萌眼神猜忌的看着他和妮娜,他就挺想揍她的屁股。這死丫頭,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呢?
「我……」茅萌萌看到任韋白眼睛都氣紅了,就害怕起來,她怕他生氣啊!更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還生的很大很大的氣的樣子……,正想解釋,突然間覺得喉嚨一緊,有些喘不上氣來了,身體也一併的開始麻木了。
任韋白看到茅萌萌冷冷的眼神瞅着他,心裏的火更竄的厲害。他還沒問她呢?她的凌軒哥哥,又怎麼樣的和她青梅竹馬?「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鬼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些?別再那麼看我……」,
茅萌萌沒什麼反應!
任韋白猛地抬起頭,車廂光線黑暗,一輛對面駛過的車,耀眼的燈柱划過,僅僅是瞬間,但是任韋白已經看清楚茅萌萌那膚質如雪的臉,此刻變成了青紫色,兩股黑紫的鼻血,從她的鼻管里流了出來!
任韋白身子一震,宛如霹靂當頭划過。
一瞬的慌亂後,任韋白冷靜下來,幫茅萌萌把脈之後,就知道茅萌萌原來是中毒了。
任韋白的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深海,深沉的駭人。
毫不猶豫的開車掉頭,回奔醫院。
沒有見到妮娜,只有宋阿婆早就知道任韋白要回來似的,等在醫院大門。
「阿婆!」任韋白臉色已經不見血色,下車之後一把拽住宋阿婆的胳膊。
宋阿婆拍拍任韋白的手,那皺紋的紋理就像是老樹皮一樣的臉上,一臉的凝重。「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帶那個閨女到我的小屋裏去,我自會幫她解毒!」
任韋白點頭。在宋阿婆面前,任韋白永遠都是無比的恭順。
醫院的後面,除了鍋爐房,還有一排矮舊的平房,一些是用來當倉庫的,另有一些就是醫院外聘僱工的宿舍。宋阿婆的住處也在這裏。
宋阿婆將一碗丹紅色的藥水餵給茅萌萌喝下去。
老舊的木門「吱呀呀」的微響,宋阿婆對外面罵了一聲,「死丫頭,滾進來!」
妮娜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英雄就義似的悲壯,一進來,就直接對任韋白說:「毒是我下的,我承認,命就在這裏,一命抵一命,你要是想替那女的報仇,就隨便拿去!」說完,她還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茅萌萌,咬牙發狠,竟然沒有毒死這個女人,這才是讓她最後悔的事兒,早知道她就下大劑量……
(筒子們,喜歡看的話,就要讓我知道哦!投票、留言、打賞,各種表達方式,若不然小雅還以為沒人看,沒動力存稿的呢!愛我就別沉默了哦,麼麼噠!)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44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