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抬起頭來,看着李恪,道:「殿下,臣一個人的能力實在是有限,但是臣還是有一個提議,能夠讓殿下能夠博採眾長,定然能夠學得一身好武藝,只是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同意而已。」
李恪心中歡喜起來,只要是現在能夠和這些名將接觸,能夠在這些名將的身上學得一身真本事,什麼條件,自己都是可以答應下來的,至於是和他們拉近什麼關心的,自己還沒有什麼資本,值得人家為自己為自己效力,恭敬地道:「只要是能夠在曹國公的身上能夠學習一身真本事,我什麼條件都是可以答應下來。」
李績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怕李恪就拉住了自己不放,聽到了李恪這樣說,放下心來,道:「我大唐名將輩出,在宮中的宮中十二衛的名將都可以和蜀王殿下,進行切磋,若是蜀王殿下能和每一個切磋的話,那麼蜀王殿下真的是可以取得巨大的進步。」
老狐狸,李恪在心中暗自評價着,李績的這個提議,擺脫了讓自己處於單獨教導李恪的機會,這樣的話,避免了使自己讓自己貼上了李恪的標籤。
李世民在一旁看着李績的樣子,一副認真負責的樣子,在恭敬的背後,依舊是對於未來的擔憂,心中反而是放心,點點頭,道:「恪兒對於曹國公的建議,你看怎麼樣。」
李恪在心中打算着,就算不能和這個未來的軍神拉上關係,但是可以和禁軍之中的那些大將接觸,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收穫。點頭道:「恪兒認為曹國公的建議十分的好,若是由一個人來教導孩兒,恐怕是會耽誤辦理政事,這樣做的話,恪兒是十分的滿意。」
「好!」李世民拍案而起,臉上是興奮之色,他看得很清楚,李承乾和李泰都是愛好政事,對於武功是一點的興趣也沒有,李恪不但是在文治方面肯於思考,而且能夠看到了大唐尚且在危機之中,為自己未來十多年之後的戰事而打算,自己是高興的,大唐周圍藩國林立,不是在短時間之內所能解決的,還是要做長遠的打算才是。
軍國大權不能握在邊臣手中,尤其是在大唐尚且處於在戰爭之中的時候。
「就按照曹國公所說的,朕下旨,在十二衛之中,恪兒可以去任意一個衛所,各位將軍只要是稍有閒暇,就有教導職責。」
李績的臉上也是輕鬆之色,道:「陛下英明!」
君臣三人又聊了一會,在李績家呆了一會之後,李世民和李恪告辭。李世民帶領着李恪回到了自己的宮中,馬上叫來了中書省寫下了聖旨,着門下省進行審核。
高士廉拿着聖旨,思索了良久,在一旁的房玄齡和杜如晦看着高士廉的神色,高士廉將聖旨交予他們,杜如晦看着房玄齡,道:「三皇子有衛青之志,肯於在禁軍之中學習,這個聖旨若是被我們所駁回,豈不是讓陛下以為我們有朋黨之心。」
高士廉搖搖頭,道:「只是百丈之台,起於壘土,我只是擔心,這個李恪乃是楊妃娘娘所生,若是在禁軍之中,他結識了許多的將領,日後有了異心,我們應當是如何處置呢?」
房間之中安靜了一會,房玄齡搖搖頭,道「高相所想到的地方,陛下是已經都想到了,陛下雄偉英明,李恪不過是在軍營之中加以磨練武藝就是了,至於叛亂,當年鄧艾在蜀中之時,手中有雄兵二十萬,而衛瓘為一文官,檄文所到之處,三軍受命,父子束手,一個李恪,上有太子,下有重臣,會有什麼亂子。諸君是多心了。」
高士廉仍然是沉吟不語,點點頭,向着兩人道:「如公所言,也是要給太子一些壓力了,讓他知道儲君不是那麼好做的。」
自己拿起筆來,簽下了自己名字,蓋上了門下省的大印,交予了房玄齡,房玄齡看了幾眼,點點頭,不在言語,叫過了一個小黃門,吩咐由尚書省加以頒佈。
「即便是如此,我們仍然是要啟奏陛下,要求禁軍之中,中層將領不准和蜀王接觸過多,再有幾十年,這些人都是大唐的高層,不可有所懈怠。」高士廉緩緩地道,語氣之中帶着不可置否的堅定。
這一次,房玄齡和杜如晦都不在堅持,出於是高士廉的立場是,一定是要這樣做的,若是李恪真的有意在學習武藝的時候,結交將領,也真的是一件很讓人擔心的事情,最起碼的,咱們的大唐皇帝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在掌握了許多的文臣武將最後殺掉了自己和三弟,而登上皇位的。
聖旨到達了禁軍之中,李恪自然是不知道在禁軍之中引起了一系列的波瀾,許多人在猜想着李世民的意思,許多人已經將李承乾和李恪加以對比了。
李恪回去之後,依舊是沒有悠閒的時候,將石鎖在手中擺弄着,等他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看着自己,面容之上是濃濃的心疼之色。
自己放下了石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輕聲地喊了一聲,「娘!」
楊妃壓抑着自己心頭的心痛之意,走到了李恪的近前,拿起了一塊毛巾,遞給了李恪,道:「恪兒,把臉上的汗擦一下。」
李恪接過了毛巾,毛巾是用溫水粘過的,自己仔細的擦洗了一下,楊妃看着小賢子,眉頭蹙起,道:「小賢子,你去門口把着,不准任何人進來!」
看着楊妃嚴肅的樣子,幾個小黃門和宮女都走了出去,玉兒走的時候,有些擔心的看着李恪,用牙咬着雙唇,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眼神之中是擔心的樣子。
兩人來到了屋子之後,楊妃坐在了那裏,很久沒有說一句話,李恪心中不安,楊妃一定是知道了李世民下旨讓自己在自己在禁軍之中習武之事,小心的道:「娘,您有什麼事情嗎?」
楊妃看着李恪,目光清冷了許多,沉默了一下,道:「恪兒,今日的聖旨說你去禁軍之中去習武之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不和我商量一下!」
「娘,是我想要習武,但是在禁軍之中是不可能有人願意做我的老師的,因此是每一個都抽出一點時間來指教我,但是每一個人都不承擔着老師的名頭,這也是父親的意思。」李恪想到了楊妃可能是要反對,但是沒有想到了她的反應是這麼大而已,自己更加的謹慎了。
「恪兒,這種大事,你應該和娘商量一下的,你知道為何禁軍之中的將帥都不願意成為你的老師嗎?」楊妃的的雙手攥在了一起。
「孩兒不知,孩兒只是知道自己喜歡習武嗎,日後要為大唐將這些與大唐作對的人全部都消滅,還我大唐一個朗朗乾坤!」李恪神情堅定,心中想的是,若是自己不進取的話,再有三十年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只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楊妃看着兒子的堅毅之色,嘆息了一聲。
「母親,這是為何呢?」李恪知道自己是一個庶子,按照周公之禮,皇位在自己的身上的概率是很小的。
「因為我是前朝皇帝的女兒,而你的他的外孫,你的身上流着楊家的血,他們當然是不肯貼近你了,這個你知道嗎?」楊妃壓低着自己的聲音,雖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和自己的兒子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我的身上也流着父親的血,流着李家的血!」李恪的心中已經是冷的半截,在他的心中,長孫無忌之所以來反對自己,是因為李承乾和李治和他的關係較近,自己忘了自己是前朝帝王的外孫了!
「許多人都擔心你惦記着你外公的死,會對於他們有所報復,自然是不會讓你上位的,因此,恪兒,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庸碌一聲,無所作為,讓他們覺得你對於他們沒有任何威脅,這就是你的命運!」楊妃一邊說着,看着自己的兒子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愧疚之色。
自己的兒子,自己是知道的,在宮中不但是相貌英俊,帶着皇家的驕傲之氣,而且是血統高貴,是兩代皇朝的血脈,但是這也是成了他的羈絆!
「成一個庸碌的人嗎?」李恪在嘴上重複着,看着楊妃,楊妃的臉上是淡淡的說不出的痛惜之情。
李恪走了兩步,緩緩地回過頭來,道:「娘,我們若是那樣的話,就是手無寸鐵行走在強盜之中,可能祈求着他們的可憐,只要他們認為有威脅,就一定是要殺掉我們的!我不能把我的命運寄托在別人的身上的!」
「你,你這樣做的話,會讓自己成為是眾矢之的。而且是恪兒,你現在是還沒有成長起來,我們沒有外戚來為你撐腰的!恪兒,你若是這樣做的,娘,真的是很擔心的!」楊妃看着李恪好像是一隻掙脫了自己手心的困獸,更加的擔心起來。
李恪上前一步,拉着楊妃的手,道:「娘,你要相信我,我還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我們不能把命運寄托在愛別人的仁慈之上,因為我生活在皇家!」李恪後面的話,注視着楊妃的眼睛,帶着一絲痛惜之意。
「恪兒,你……」楊妃一時之間要說什麼,在李恪的眼中,她看到的是李恪對於掙脫這個牢籠,「你這是沒有回頭的路!」
「娘,我不會回頭的,我會讓所有的人在我的面前戰慄,讓他知道,我蜀王李恪,若是有人敢置於我們死地這一脈的人,想要借前朝的事情,來藉機消滅什麼我們的人,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後悔。」李恪看着楊妃,眼中露出的,是和年齡不相符合的狼一般的兇狠,而這股兇狠,她是熟悉大的,在她的父親身上,自己是看到過的。
自己無力地坐在了那裏,現在她終於是可以確認,這個兒子,自己已經是不能駕馭了,拿起了手中的茶杯,向着李恪扔去,李恪側身躲開,跪倒在地上,道:「母親息怒!」
「你,你好自為之,你自己記住了,在你的身後,你還有一個母親,你還有弟弟而和妹妹,想一想,他們會面對着什麼樣的日子!」語氣之中帶着淡淡的哀戚與痛楚,讓李恪的心中也戰慄起來。
自己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手無寸鐵,身懷美玉,行走與鬧市之中,是什麼結果!
楊妃一轉身,向着外邊而去,不過多時,自己的房中是一片寂靜,在沒有一點的聲音。求推薦,求收藏!啥也不說了,都是眼淚啊,嗚嗚,七個推薦啊!別人的新文都是上百的推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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