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軒轅瑾一身墨色錦袍,身後跟着定王、齊王。
宮門口,是一席月白錦袍的襄王。
「四哥來得可真晚。」軒轅默一見夜王,就勾了勾嘴角。
「四哥,皇奶奶這幾日病着,都是小公主和五哥在床前照料。」定王輕聲提醒。
軒轅瑾寒着一張臉:「肅清太后寢殿,本王要單獨和皇奶奶待一會兒。」
軒轅默又一次在夜王這裏被忽視了。
不過這一回他也沒有氣急敗壞,依舊是柔和的笑着,緩步讓開了路:「也好,皇奶奶這兩日發惡夢總是會呼喚您和已故貴妃娘娘的名字。」
軒轅瑾本是抬腳就要進去的,聽到這裏,頓了一下,眸光冷寒的掃了一眼襄王。
提及夜王母妃,就連定王和齊王也都不敢出來打馬虎眼了,心中各自無語,五哥這個時候提及皇貴妃是幾個意思?
皇奶奶正病着,一點分寸都沒有。
「四哥看着我做什麼?莫不是臣弟這臉上的面具破損了,讓你看到拜您所賜的傷疤了?」襄王抬手手指輕輕的在左邊臉頰上划過,「並沒有破損啊,我這人皮面具可是找的最好的工匠來做的,完美無缺。」
「你該修補的,是你的心。」夜王涼涼的丟下一句,而後頭也不回的進了鳳儀宮。
寢殿裏頭,除卻太后身邊的常嬤嬤,其餘人一個都沒有留下。
最後一次見到太后,還是一個月前的宮宴上。
那時候她還精氣神十足,現在卻形如枯槁,白髮蒼蒼的躺在床上。
「夜王殿下。」常嬤嬤見到夜王,立刻行了個跪拜禮。
夜王沒有看她:「病怎麼來得怎麼急?」
常嬤嬤趴在地上,手漸漸的握拳:「這個,不是應該問夜王殿下您嗎?」
「我?」軒轅瑾冷眼看向常嬤嬤,「和本王有什麼關係?」
「太后是得了和皇貴妃娘娘一模一樣的疫病,且來得更快更猛,到了今日已經是藥石無靈的地步了,不是殿下您為母報仇,又有說會對太后下此毒手?」
常嬤嬤太后,雙眼通紅,看着夜王的神色,全是徹骨的仇恨:「卑賤之子,太后當初留下你的性命,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你和你那心狠的王妃,居然恩將仇報!」
「嗤——」夜王冷笑一聲,「我還未曾開口問什麼,你倒是乖乖的該承認的,都承認了。」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老奴做的,事到如今,主子已經要不在了,做奴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殺要剮隨便,我便是化作了鬼魂也會是厲鬼,讓你和你那惡毒的王妃,不得安生。」
「化作厲鬼找我的王妃?」夜王又是一聲嗤笑,「那你儘管去,我的女人,可不怕什麼鬼怪。」
「嬤嬤,天可亮了?誰來了?」這個時候,床榻上的太后,突然開了口。
「皇奶奶。」軒轅瑾喚了一聲。
「阿瑾!」太后頓時一震,乾枯的手立刻抖得不成樣子,「你來做什麼?你來找我報仇來了?不對,你是來帶你母妃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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