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婧,這次機會給你了,一定把握住!」阿姨對着那姑娘說道。
「我沒法把握,詭姨,我們放了他吧,讓他走吧!」蕤婧低沉的回答道,語氣帶着點哀求。
詭姨氣憤的說:「要不是你姐姐讓我好好照顧教導你,我才不願把這麼好的機會留給你,到底做不做?」
「不做,一切就讓我承擔,我從不後悔,也沒後悔過。」蕤婧用頂撞的口氣回答道,像是小孩在頂撞家長,也像是學生在頂撞老師,總之是小輩頂撞長輩時的口吻。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回吧,當然也要帶上他!」詭姨看着余飛說到。
此時詭姨伸出右手,朝空中颳了個半圓,房子瞬間旋轉起來,越轉越快,余飛想找個東西抓住防止摔倒,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剎傾之間,天翻地覆,時空轉換。
余飛單手支地,倒在地上,剎那間,環境迥異,他搖了搖頭,環境沒變,他又掐了下自己的臉,能感覺到痛,自己沒有做夢啊,怎麼突然間環境轉化,來到這裏。這裏看起來像是家酒吧,周圍的人雖然沒有簇簇擁擁那麼誇張,但也挺多,各式各色激光燈搖擺着。余飛站了起來,他又搖了搖頭,再看了看周圍,確信自己沒有做夢,自己就身處在這個環境當中。他開始尋找蕤婧和詭姨,昏暗的燈光下,找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再說那兩個人剛認識,面部特徵也不是很清楚,周圍的人穿着各式各樣的衣服,有坦胸露乳的性感女郎,也有衣服嚴實的保守女士,有西裝筆直的白領精英,也有穿着隨意的浪蕩公子,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面色煞白,動作僵硬,有種仿真機械人的特質。
感覺身後有人敲,余飛轉頭看,原來是蕤婧。蕤婧示意了下跟她過去,余飛就跟在身後,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下。
「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這裏?」余飛迫不及待地問。
「這是負一樓的酒吧……」
「負一樓的酒吧,我們不是在七樓嗎,怎麼瞬間到負一樓,且沒有過程,這不科學!」余飛打斷蕤婧的話說道。
「七樓,你怎麼知道是七樓?」蕤婧反問道。
「電梯顯示的七樓,這我親眼看見的!」余飛信心十足地回答。
「電梯顯示七樓,你就真的以為在七樓,你就這麼確信數字,就這麼確信自己的眼睛,那市場裏的秤顯示七公斤,你就以為是七公斤嗎?」蕤婧說,語氣略帶點氣憤,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我們是怎麼到這裏的,明明在酒店房間,卻轉瞬到了這個酒吧,你能給我說下原因嗎?」余飛問道,「我他媽的以為這是在做夢,可這他媽的本來就不是一場夢。」余飛後面接着就說了這句,好像是自言自語,不是特意說給蕤婧聽的。
「你相信迷信嗎?」蕤婧問道。
余飛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是在彰顯自己的成熟呢,還是在暗示自己的不自信!」蕤婧調侃地說。
余飛此時眉頭顯出一絲無奈,是啊,若是十八歲以前,自己保證會說沒有,那時天大地大自己最大,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懼。至於迷信,科學說沒有,那真的就沒有,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它存在。直到十八歲他和朋友去川市旅遊前,他這樣認為……
十八歲那年,高考考完,沒事幹的余飛忽悠上哥們吳熙去川市旅遊,一個夏天的傍晚,他們兩坐在廣場的台階上看日落,溫和的夕陽,年輕的他們,再加上無所畏懼的年紀,他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這時過來一位老人,他在他們旁邊擺了個簡單的算命攤位,說算一次十塊,等了一會,沒一個顧客,又說,前二十個五塊,還是沒人,他又說前五個一塊。余飛仔細打量了下那位老人,對吳熙說:
「一個連今晚顧客都算不出來的人,還要給別人算命,真是自欺欺人,哥們,你信嗎?」
吳熙回答:「不知道,這就像真愛,都聽說過,但都沒見過。」
「要不我掏錢,你去算算,反正也沒幹的,咋們就試一下人家的小把戲。」余飛得意地說道。
說話的同時,余飛拉着吳熙的胳膊,向算命老人靠近。這時看熱鬧的越聚越多,老人已經被圍住,都在議論紛紛,各抒己見,給人一種都是專家,高手在民間的感覺。余飛左手拽着吳熙的胳膊,右手在人群中搡開一個縫,鑽了進去。
老人說:「看來這位小伙子要算命,開始的五個一塊,我說了。」
余飛面對面仔細端量了下這位老人,跟鄉村裏的大爺沒什麼區別,着裝樸素,皮膚粗糙,沒看見有什麼祥雲吉光之類的物體伴隨,也看不出是什麼身藏不露大富大貴的高人。余飛想,這樣也好,能確定老人的能力深淺,等算完了,就可以好好當面駁斥他一番。
「給我這位朋友算下。」余飛邊說邊把一塊錢給了老人,同時把吳熙推搡到老人面前。
「把手伸出來展開,」老人笑着說,連吳熙的面相都沒有用眼睛來個特寫,接着右手從上身衣兜里取出了個量衣服用的軟標尺,開始測量吳熙手指的長度。很顯然,老人是在測量吳熙十個手指長度的和,然後老人根據和值,從自己黑色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張紙。紙上已經有打印出的文字,顯然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余飛接過那張紙,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鑽了出來,吳熙跟在身後。
在攤位附近,找了個台階和吳熙坐下,打開摺疊的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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