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和吳熙頭碰頭地坐在一起,打開紙
「父母離婚,年少離家,長兄不助,顛沛流離……」
余飛把紙給了吳熙,挪開視線,表情有點凝重,他不想往下看了,吳熙一會兒就看完,傻笑了下,對余飛說:
「我掏錢,你也算一下!」
「算了吧,人保持點好奇心比較好,若活着什麼都知道了,有啥意思!」余飛回答道,接着說「今天我們早點回吧,天色也不早了……」,說着自己站起來往賓館的方向走去……
余飛和吳熙在路上,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多餘的話誰也沒說,回到賓館,各自躺在床上,吳熙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余飛裹着被子,看着窗外。
是啊,吳熙父母小時候離婚,哥哥跟着父親,他跟着母親,弟兄兩很少見面,就這些少的可憐的見面,也不會一起玩,沒啥話可說,初一時吳熙就輟學了,從那以後一直在外打工,很少回老家,所以也很少和余飛見面,以前是,以後也是,自從那個夏天后,他們再也沒見過面,也從那以後,余飛也不反對迷信,可這也並不是代表他相信迷信,他只是想,迷信這東西有點奇異,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畢竟自己還有家人,不去觸犯迷信,這樣也可以保家人平平順順,健健康康,哪怕是恰逢其會或者是機緣巧合,總之給自己一個心裏安慰……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蕤婧的話打斷余飛的發呆。
「沒想什麼,突然想起了一個朋友。」余飛回答說。
「那你在這坐會,我取點東西,記住,坐好,別亂玩……」蕤婧說道,起身離開,後面的幾個字語氣有點重,像是一種警告。
余飛一個人仔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兩個或者四個座位為一集合,集合間被半人高的隔板隔着,跟其他地方的酒吧沒啥區別,只不過這裏還有一些娛樂設施,比如枱球,捕魚機,飛車等,他朝左邊看去,被一個旋轉木馬吸引住,那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玩的。小時候的要求很簡單,一個木馬,一個燒烤,還有贏個玻璃珠都能高興一整天。於是他朝木馬走去……
余飛就近原則坐上一個木馬,當木馬旋轉起來時他興奮極了,覺得世界為他旋轉,他想張開雙臂,自由自在,有一種飛的感覺,可是突然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有種東西正離身而去,他想下來,可身體僵硬,根本下不來。木馬旋轉了會停下,他生硬地下來,身體已經沒有上去時那麼協調,渾身好像中風似的,皮膚肌肉關節都不太願意聽他使喚,他生硬地回到剛才的座位……
「怎麼了,你去玩了,身體生硬,臉色也煞白。」蕤婧拿了兩瓶可樂過來說道,同時也坐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余飛問到,說話時明顯不太連慣。
蕤婧解釋說:「這裏的遊戲設備就是一個誘惑,它們吸引人去玩,每個人初衷都是為了得到快樂,可沒想到在追求快樂的同時,自己的靈魂慢慢被吞噬掉,剩下的就是行屍走肉了,臨走時警告過你別動,可你呢……」,蕤婧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那…用什麼…辦法…可以…找到…靈魂?」余飛結結巴巴地問道。
「不知道,我們已經是行屍走肉了,也就算不上是人,在這裏互稱僵,據說靈魂都被僵王吞噬了,可僵王是誰,都也沒見過,聽說靈魂飄在高處,想拿到它,自己必須上去,只有唯一的途徑可以上去,你必須擯棄真善美,讓自己充滿戾氣,戾氣可以帶你上去,充滿戾氣唯一的方法是做很多假惡丑的事。」蕤婧解釋說。
「那…有…僵…做到…這…一點嗎?」余飛仍然問。
「有,一個僵他發瘋地做了很多很多壞事,目的就是能找到自己的靈魂,他騙了好多人來這裏,老少皆騙,只要那個人心裏假惡丑,他都會充分利用,讓人變得虛偽,牢記仇恨,心刻惡念,只要他慫恿的人在社會上做一次壞事,他的戾氣就增加一層,他用了兩年時間,就飄到靈魂高處……」
「然後…呢…拿到了…嗎?」余飛迫不及待的打斷蕤婧的話,問道。
「拿到了,好多僵都親眼看到他拿到自己的靈魂了,可誰也沒想到,他把自己的靈魂當眾撕掉,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把靈魂撕的粉碎,撕的時候還發出鬼哭狼嚎的嘶叫,在場的僵都驚呆了,那種場面實在可怕極了,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增加戾氣,為了就是拿到自己的靈魂,做回人類,可他的目標就要實現時,為什麼把自己夢寐以求的靈魂撕了,並且撕的是那麼殘忍,他好像與自己的靈魂,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其他僵的感覺是,他增加戾氣,不是為了得到靈魂,重新做人,而是為了毀滅靈魂,徹徹底底做一個僵!」蕤婧詳細地描述分析。
「我…我…知道…為什麼……」余飛斷斷續續地說道。
「知道什麼……?」蕤婧問道。
突然有種怪音響起,現場的僵都迅速慌張地離開,蕤婧也臉色凝重,拉着余飛的手,小跑步地往通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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