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在我從陰婆那裏出來之後一直飄零四處,所接觸的人不是想害我,就是被我連累,秦淮已經是一種依靠,甚至是精神的支持,當時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都毀滅了。
凌熠辰強支撐着身子走過來,將手放在秦淮的鼻子上,又看了看他胸口的傷勢,拍拍我肩膀說:"小曦,你放心,他沒事,他在受傷之前用了閉息之力讓自己全身血液流速減慢,呼吸減弱,這才沒流有多少血,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
聽凌熠辰這麼一說,我才略微放心了,趕緊擦乾眼淚,"你沒騙我吧——"
凌熠辰微微一笑,"我騙你幹嘛?秦淮依然敢用閉息之功就說明對你的能力是絕對的相信。"
正說着,突然從那口大鍋里傳來聲音,"快先把我們救出去吧,一會都煮熟了。"我方才想起來華家的人還在那口鍋里煮着,華老爺子此刻已經受不了打擊,目光呆滯了許久,我跟凌熠辰趕緊把大家都放了下來。
華家屋頂之上所纏繞的黑龍煞已經消失,證明華憶應該已經往生,華老爺子一念之差險些葬送了整個華家,但是愛子之心我也着實可以體會。
老爺子強振作精神,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秦淮,道:"我給秦七爺抓幾服藥,過幾天便可康復,只是最近不可使用太多靈術。"
我感激的道了謝,華家的一個年輕的女人看了一眼那黑色的仙人球,上去使勁踢了一腳,道:"都怨你,什麼仙草?除了會害人還會幹嘛?"這話顯然是在說給華老爺子聽的,老爺子假裝沒聽見。
只聽"嘎嘣"一聲,嚇了我們幾個一跳,那黑色的仙人球瞬間裂開一條縫,然後裂成了兩半,我頓時一臉詫異,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我們沒有除盡?我做着防備的姿勢,正尋思着,從那裏面爬出一隻紅色的肉蟲子,有點像菜青蟲那麼大,只是它紅的刺眼,像鮮血一樣。
這什麼東西?所有人都驚呆了,盯着那蟲子看去,誰知,那蟲子從仙人球里爬出來,就不停的往我這邊爬,我趕緊躲開,它用轉移了方向,反正目標始終是我,我愣住了,看向華老先生希望他能給我解釋一下。
誰知老爺子張大了嘴巴,相當的震驚,緩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這......這是絳珠草之靈與肉身結合所異變的奇物,因為是姑娘你最後打敗了憶兒,所以這東西認祖歸宗到你身上了。"
我頓時噗的噴了出來,華老爺子這詞用的我也是醉了,認祖歸宗,莫非我還是這蟲子的祖宗不成,不過他的意思我卻明白,"這東西有啥用?跟着我幹什麼?是為了以後方便報仇嗎?"
華老爺子連忙擺手,"我想姑娘應該是誤會了,絳珠草因為我使用黑巫禁術氣數到了盡頭,如今絳珠草涅槃重生成此物,認祖在姑娘身上,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姑娘求絳珠草不得,卻得了此神物,我雖然不知道它將來能有什麼力量,但是想來治癒姑娘的眼疾應該不是事,真是否極泰來啊——"
華老爺子嘆了一句,便轉身走了,我們在華府住了一段日子,凌熠辰和秦淮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而那紅色的肉蟲子一直也沒什麼變化,每天不吃不喝,就黏在我身上哪也不去,這可真是傳說中的跟屁蟲啊。
傷好的差不多,秦淮跟我也改回隱調局了,出來這麼長時間,局裏應該有不少事了,凌熠辰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似乎有什麼話說,這段時間接觸來看,他完全不像秦淮之前猜測的那麼有心機,平時只是一個呆萌的大男孩。
秦淮轉身看着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的凌熠辰,歪着頭問,"你有什麼話,直說——"
凌熠辰我了半天,沒再說出第二個字來,後來支支吾吾的憋出一句話,"之......前......那小子要傷害騰蛇的時候,多......多謝你檔了一刀,還害......害的你受傷了。"我頓時想笑,這小子怎麼變成磕巴了。
秦淮冷笑了一聲,挑起眉毛說:"歡迎加入隱調局跟我一起辦案,仍然是那個前提,要聽我的,只不過你要是想找靈煞報仇,還等着我變成靈煞的時候再說吧,只不過恐怕你沒這個機會了。"秦淮自信的說道,徑直往前走了。
凌熠辰在後面撇撇嘴,自言自語道:"真拽啊——"雖然這麼說,但卻是一臉的微笑,我們三人便向坐車離開了海倫市,回到虬澤鎮,向隱調局的落腳處走去。
赫連雙已經早早的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看到秦淮平安的回來她也舒了一口氣,林葉、李波和袁聰三個人卻都不在局裏。
赫連雙笑眯眯的問:"小曦,眼睛感覺怎麼樣了?"還沒等我回來,她目光落在我肩膀上爬來爬去的紅蟲子尖叫了一聲,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害怕蟲子,趕緊安慰她一句。
誰知,她尖叫的表情立馬變成狂喜,"小曦,這東西哪來的?"我頓時一臉迷惑,將它的來歷講了一遍,赫連雙表情從驚喜變成驚訝,在轉變為羨慕,"小曦,你知道這東西有多寶貴嗎?它的名字叫紅禪,不是知了的那個蟬,傳說是悟道禪機的所生之物,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奇遇......"
往下雙姐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我幾乎沒怎麼聽懂,總之這東西就是百年難得一遇,讓我撞見了,說當年好多人為了搶他還發生過一場血戰,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搶也到不了手吧。
給雙姐介紹了凌熠辰之後,秦淮皺着眉頭問:"那三個人哪去了,怎麼只有你一個?"
赫連雙依舊沒從見到紅禪的喜悅中出來,半天才緩過勁,趕緊答道,"我是留下來等你們的,他們三個去中區的工地了,那邊有案子,挖地基的二十幾個工人全都離奇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去查了,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秦淮頓時黑着臉,他對工作是最認真的一個人,如今隱調局有事他竟然不知道,秦淮脾氣當然不會好,"什麼時候的事,他們走多久了?"
赫連雙低着頭,不敢看秦淮的眼睛,"大概有三天了吧,你們走後不久,他們就走了。"
"你沒聯繫過他們?那邊情況現在什麼樣了?"秦淮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赫連雙連連搖頭,"沒問,以前他們也經常出去幾周都沒消息,有什麼可擔心的?"
"今時不同往日了。"秦淮盡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憤怒,趕緊拿起手機給他們三個人打電話,但是沒有一個人接通,全部是關機。
赫連雙頓時也覺得事情不大對了,"他......他們也許是執行任務,沒時間開機吧。"
秦淮瞪了一眼,轉身對我和凌熠辰說:"走吧,咱們上工地上看看,你剛來就有案子了。"說完直接走了,完全無視赫連雙在後面的大喊,我跟凌熠辰都覺得有點尷尬,畢竟秦淮之前那個樣子,要是我也不會報告局裏的事。
雙姐所說的中區,就在虬澤鎮市中心不遠的地方,那裏原來都是一些小商鋪,如今準備重新改成大型的商場,前幾天還在拆扒房子,這幾天就開始挖地基了,只是端端的人怎麼會離奇消失呢?現在連袁聰他們三人也不見了蹤影,只怕其中必有貓膩。
市中心離我們所在的地方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到了以後現場已經被封鎖了,由於秦淮的特殊身份,是可以進去自由查看的,,這地基大概也才挖了一米左右,旁邊立了一排板房,是為了給在這裏施工的工人居住的,雖然條件有些簡陋,但是裏面的設備還算一應俱全。
我們幾個在板房裏走了走,屋子裏的東西不曾被人動過,財物和手機都在,甚至還有吃了一半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似乎當時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讓這些人急急忙忙的飛奔出去。
我們又下挖地基的坑裏轉了轉,施工的時候最容易挖到什麼墓,或者什麼邪性的東西,這地方土地平整,不想是挖到什麼墓的跡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十個工人就能平白無故的消失?
秦淮轉向凌熠辰問:"你有什麼看法?"凌熠辰搖搖頭,毫無頭緒。
秦淮嘆了口氣,咱們先去警局問問,看看他們查出了什麼情況,眾人點點頭,便向警局走去。
接待我們的是局長,畢竟我們的身份能保密就保密,局長姓候,見到秦淮便上去握手,一臉的相見恨晚,"秦組長,你可來了,這案子也太棘手了,你說說,好好的一群工人,白天還在幹活,第二天早上包工頭一去,所有人都沒了?"
"他們是晚上消失的?"秦淮反問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麼。
侯局長全身抖了一下,繼續道:"是啊,自從他們消失後,周圍的居民老說晚上總能看到他們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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