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多嬌
昭華見眾人皆往自己手腕上瞧去,便把手抬了起來,沖那小娘子一笑,說道:「平日裏無事琢磨着玩的,倒是讓你見笑了。」
那小娘子連連搖頭,一副羞澀的性子,小聲道:「沒有的事,只是瞧着你這副手鍊樣式特別,戴在你手上很是好看。」
昭華甚少見到如此羞澀的小娘子,不由輕笑一聲,柔聲道:「我那還有一副綴了貓眼石的,你若是喜歡,明兒個我使人送到你府上。」
那小娘子聞言忙擺着手,細聲細氣的說道:「不用,不用,我怎好要了你的東西。」
昭華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笑言:「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物件。」這話,昭華說的極是漫不經心,讓一瞧,便知她當真是不曾把這些物件瞧在眼中的。
要說能被邀來太子府的夫人小娘子出身皆是不凡,吃穿用度自不同一般,可真若計較起手上的銀錢,能隨意支配的卻極少有昭華隨意,嘉善長公主和阮侯爺一生只得了兩女,一個是阮貴妃,一個是昭華的母親長寧郡主,偌大的家產現銀都給了阮貴妃,餘下的家產則留給了長寧郡主,而到了昭華這一代,她父親信國公同樣只得了兩女,當初盛氏出嫁時,家產便一分為二,一半給了盛氏作嫁妝,當年十里紅妝可謂驚動了整個京都,另一半便留給了昭華,故而有時安柔打趣她是財神座下的童女這話卻也不假。
&是盛家娘子要與了你,你受了便是,到時你再回禮,如此有來有往可不正好。」坐在那小娘子身邊,梳了婦人頭的年輕女子笑吟吟的說道,又與昭華笑道:「我這小姑子膽子素來是個小的,倒是難得與你投了緣。」
&亦瞧着她面善的緊。」昭華抿唇一笑:「也別盛家娘子這般稱呼了,倒是顯得生分,喚我阿穠便是了。」說罷,很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相熟的朋友都是這般喚我的。」
&阿穠喚我阿湘可好。」阿湘撲閃着眼睛瞧着昭華,只覺得她笑起來真好看,像一朵嬌美的花,舉手投足間有種弱不勝衣的動人姿態。
昭華含笑喚了聲「阿湘」,又與太子妃道:「表嫂,我剛來時瞧見了義安縣主,還不曾好好與她打聲招呼。」
太子妃覺得昭華是個小姑娘,這是坐不住了,又知她心中所想也不急於一時,便吩咐了丫鬟帶了她去後花園:「你且與她們玩耍,只管把這當成自己家就是了,殿下是你的哥哥,斷不可生分了。」說完,太子妃自覺這番話說的極好,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昭華點了下頭,含笑道了謝,瞧向阿湘,詢問道:「阿湘可要與我同去?」
阿湘似乎沒有想到昭華會邀她,愣了一下,之後看向身邊的嫂嫂,在得了應允後,才起身與昭華一同去了花園。
安柔與義安縣主正在花園的廡廊下坐着,遠遠瞧見昭華,便招起手來,昭華抬眼瞧去,不止玉娘在那,還有幾個不曾見過的小娘子因義安縣主的舉動,齊齊朝着自己瞧來,便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剛走到廡廊,安柔便把人拉了過去,在一瞧跟在昭華身側,怯生生的小姑娘,便笑道:「剛才念叨你呢!怎得眼下才過來,再慢些,這酒可讓我們吃完了。」說着,又道:「阿湘怎麼也跟着你過來了?」
昭華這才曉得原來安柔是識得她的,便笑道:「剛在太子妃那瞧見她,覺得與她投緣的緊,便邀了她一同過來。」
義安縣主似乎有些不耐,招呼着昭華坐過來,她坐在烤爐旁邊,正用火筷子翻着爐子上切的薄薄的玉茭,昭華見狀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這天也難為你能在這坐的住,還烤起東西吃了。」
義安縣主笑眯眯的:「不耐煩聽那些戲,便讓人支了爐子烤些東西吃,若不然眼下時節不適合吃鹿肉,咱們烤些鹿肉才鮮美呢!」
昭華口味偏清淡,不大喜歡鹿肉狍子肉那些野味,便道:「沒有那些也無礙,眼下明蝦鮮嫩的很,明兒你若得空,咱們在郊外支了爐子,烤些明蝦,蟹子一樣鮮美。」
義安縣主平日裏吃蟹子只清蒸,或是做了粉絲蟹煲來吃,到不知這蟹子還能烤來吃,不禁起了興趣,問道:「蟹子也能烤?」
昭華點了下頭,道:「自然,到時你吃了便曉得。」
玉娘見義安縣主只顧着與昭華說話,竟沒有旁邊的人介紹與她知曉,忙插了話進去,說道:「你且別顧着吃食了,趕緊把人介紹給阿穠認識認識。」
義安縣主嘿嘿一笑,這才想起緊要的事,忙指着一旁三個小娘子與昭華介紹起來。
紫色裙衫的郭家小娘子一聽昭華出自信國公府,便是驚「咦」了一聲,問道:「可是汝南盛氏?」
&不成盛唐還有第二個信國公府不成?」義安縣主打趣着道。
郭家小娘子卻是睨了義安縣主一眼,才笑道:「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按說論起關係了,你還叫我一聲表姐才是。」
昭華倒是不知其中緣故,便笑吟吟的望着郭家小娘子。
郭家小娘子抿嘴一笑,說道:「我祖母同樣出身汝南盛氏,不過是三房旁支,與武安侯府老夫人是堂姐妹。」
盛氏本就是百年望族,雖說到了昭華父親信國公這一代斷了根,可親眷卻是良多,不過早年走動不大頻繁罷了,她卻也曉得這些親眷的關係,是以郭家小娘子這般一說,昭華便知她指的是哪一家,同樣笑道:「那我是得喚你一聲表姐了,趕明等堂姑祖母得空,我在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義安縣主在一旁笑道:「一聲表姐可不能隨意叫的,初瑤可要給了見面禮才是。」
這郭家小娘子卻也是大方的,聞言便是摘下了頭上的雲腳珍珠卷鬚簪□□了昭華的髮髻上,笑眯眯的道:「一聲表姐是不能白喚的。」
昭華哪裏好憑白得了她的東西,見狀便擼下了右手腕上的赤金絞絲鐲子遞到了郭家小娘子手上,笑道:「可不好白得了表姐的物件。」
郭家小娘子本要推辭,又聽昭華道:「有來有往方才是長久相處之道,表姐可不行推辭才是。」
郭家小娘子聞言,倒不好婉拒昭華的美意,當下便把鐲子戴在了手上,與眾人笑道:「我這個妹妹可沒有白認,還讓我得了好東西。」
&瞧,這是讓我們眼饞呢!咱們可沒有得了阿穠什麼好東西呢!」義安縣主性子本就活潑,與昭華又相交甚好,便打趣了起來,用眼睛斜着昭華。
昭華聞言便笑道:「我怎麼聞到一股子的醋味。」
義安縣主笑倒在昭華身上,挽着她的胳膊,自我打趣道:「可不是,還是好大的醋味呢!」
這廂昭華幾人說的熱鬧,倒招來了不相干的人,打頭的小娘子一身華裳錦裙,模樣生的俊俏,長眉杏眼,薄唇似笑非笑的勾着,挑着眼睛瞧着昭華幾人,說道:「這般熱鬧,我還當是誰在這說話,原來是你們幾個。」
來人是瑞康縣主,除了義安縣主外,昭華幾個少不得要起身見禮,瑞康縣主毫不避諱的打量着昭華,問道:「這就是早前進京的盛家小娘子吧!倒是生了一副好顏色。」
義安縣主本就與瑞康縣主不對付,聞言便道:「你今兒倒是來的晚了些,可去見了太子妃?」話語間頗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在其中。
瑞康縣主對太子殿下有意在京都本就不是秘密,又如何瞧得上太子妃,她素來仗着得聖人歡心,又怎會把太子妃放在眼中,嘴角一勾,笑的便有幾分輕蔑:「不曾去過又如何?」
&如何,不過是聽說太子表哥正在太子妃那裏,想着你如何都要去給太子表哥問個安的。」義安縣主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
瑞康縣主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有想到太子會與太子妃同處一室,沒有不禁一皺,倒也沒有興致為難昭華,只用似啐了毒的目光掃了昭華一眼,毫不掩飾的說道:「太子側妃的位置我是勢在必得,誰若是想與我相爭,且要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命去。」
雖說瑞康縣主得聖人歡心,昭華卻也不懼她,聖人終究也護不了她幾年了,她如今這般張揚跋扈,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將來便是太子登基,太子妃也是容不下她,且瞧着誰還能護着她一世。
冷笑一聲,昭華淡淡的撇了瑞康縣主一眼,說道:「昭華願縣主得償所願。」
瑞康縣主微愣,定睛瞧着昭華,眼中帶了幾分狐疑,畢竟阮貴妃召盛昭華進京的目的雖不曾明言,其中的緣由卻也為人所知曉,故而,她這話瑞康縣主卻是不大肯信的,只勾了一下嘴角,冷聲道:「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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