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給你上藥。」施長宮想了想,現在他們的處境並不安全,讓別人來這
里她一點都不放心,猶豫了一下又道,「我幫你擦擦後背。」
「好。」
獨孤榛軒眉微挑,明顯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反應。
她的手指剛接觸到他的後背,一種異樣的感覺便浮出來,獨孤榛伸手,一把將
她緊緊地抱住。
這一抱,兩個人身體都僵硬了。
「獨孤榛。」施長宮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幸好他現在眼睛看不到,要是能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真的能丟臉丟死。
「我只負責幫你擦身後的傷口處,其他的你休想。」
獨孤榛靜靜地抱着她,沒有說話。
「喂,你趕緊放開我。」施長宮用手肘推了推他,獨孤榛一把握住她的手,修長的手指捧住了她的臉,將她的臉往他的面前移了移。
施長宮身子更加僵硬了,用拳頭抵在兩人的胸間,「素來聽說太子重禮,想不到太子也是一個輕薄之人。」
「我只輕薄你。」獨孤榛嘴角微彎,剛想說話,施長宮趁他不注意,側身躲開,用冷水狠狠地潑了他一臉,「你想輕薄,可也得看有沒有機會。」
「如何沒機會?你待我之心,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見過人不要臉的,你卻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太子,你可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準太子妃。施丞相相當相助你可就是看着施玉衿的面子上,現在要是讓施丞相知道你反悔了,你以為他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你?」
不僅是施丞相,還有施玉衿,施玉衿的小肚雞腸她是清楚得很的,一旦施丞相和獨孤榛反目,獨孤明朝必然會下功夫拉攏施丞相,到時候他們裏應外合,任憑獨孤榛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抵抗這兩股強勢力。
在大局還未定之前,施玉衿還是不能得罪的。
「我不會迎娶施玉衿。」
「當真不娶?」
「男子漢大丈夫,能說自然能做到。我若是想要拉攏施丞相做我的後盾,當初便拉攏的,也不會等到此時。」獨孤榛伸手在空中虛晃了一下,「夫人,讓為夫抱抱。」
「……」雖說心裏覺得不妥,可施長宮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她睨了一眼旁邊為他準備的衣袍,鼻子哼了一聲,伸手將衣袍丟到他旁邊,「你在水裏好好泡泡吧,把你腦子裏不該想的東西都泡走!」
「你要出去了?我還想跟你說些知心話呢!」獨孤榛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
說個鬼!
施長宮掩上門,剛走了幾步,突然覺得鼻前一陣刺鼻的香氣,她心裏暗叫不好,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歪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一抹黑影飄過來,大風下長款的粽色斗蓬被吹得列列直響。
「王爺,這個就是一直跟在太子身邊的小公公。」另一個身影飄下來,伸手拔出刀,「小的解決了他。」
「等等。」獨孤明朝站在高處看了一眼,看到她光滑的喉結還有胸口看似平坦卻起伏的胸脯,一副明了的神色。
他就知道,一個太監怎麼可能會讓獨孤榛那麼上心。
這個人,果然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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