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猴子的監視下,兩個人寸步難行,他們走到哪裏,那些猴子就跟着跑到哪裏
。
施長宮拿起石頭狠狠地朝那隻猴子砸了過去,猴子被激怒了對着她一陣咆哮。
「別惹它。」獨孤榛聲音如琮琮之流,雖不大,卻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異常的
淡定。
施長宮心裏一動,回頭看着他,他的眼眶深黑,明顯跟平常有些不一樣。
果然,剛才的光芒還是對他造成了影響。
施長宮沒有問出口,盤腿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你猜如果我們不離開這深山
,這些猴子會不會把我們吃了?」
「它休想。」獨孤榛淺笑着坐下,姿勢閒雅,「我想起以前有人跟我說過的一
句話。」
「嗯?」
「白雲野猴,空靈隱幽。涓流盛寒,魚鱗勝囚。野猴諳於深山之境,不懂外面
世界,這野猴明顯是被別人於野外馴養,所以不管它多麼精明,一樣有一個所有猴子都怕的東西。」
施長宮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那裏靈氣十足,明顯是山水相融的良境,這些猴子都怕冷水,只要他們兩個去那裏,這些猴子肯定跟不過去。
「走。」施長宮把他扶起來就往泉水那邊走過去。果然原本一直跟在身後的野猴都停下了步伐,對着他們的背影一陣咆哮。
她深諳水性,獨孤榛雖然目不能視,但耳朵的辨別能力卻極好,兩個人順着水流終於逃離了深山,住進了深山下唯一一家客店。
「公子,我讓人給你準備了熱水,你先洗一下吧。」施長宮把一切準備好,轉身想走。
「我現在眼睛看不得。」獨孤榛乾咳了一聲,抖了抖身上濕淋淋的衣裳,「你幫我把換洗的衣裳拿到跟前可好?」
他說那句話時,神情不變,一派君子態度。
施長宮嘴角抽了抽,伸手把衣裳遞到他的面前,「喏,給你。雖比不上你身上的華裳貴服,但還不至於冷身子。」
獨孤榛慢慢地接過來,黑眉挑了挑,轉身走時,身子不由得碰到了旁邊的桌案。
「小心!」施長宮心裏一咯噔,趕緊摟住他的腰,「水桶在另一邊。」
獨孤榛身子虛晃了一下,低下頭看她。
他比她高一個頭,低下頭時下巴正好抵着她的額頭,薄唇輕勾了一下,「抱歉。」
溫柔的唇風輕輕地吹過。
施長宮心跳的速度驟然加快,眼睛直直地抬頭看着他,頓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還是我扶你進去吧。」
她剛才,真的差點兒就抱住了他。
獨孤榛嗯了一聲,由着她把自己扶進水桶里。
身子剛靠近木桶,獨孤榛便一副苦惱的樣子。「宮中系腰帶都很繁雜,我看不到,解不得。」
深呼吸。
施長宮低下頭仔細地替他解開腰帶,脫下了他的外衣。
獨孤榛慢條斯理地脫下外衣和內裳,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施長宮趕緊移開頭,轉身就想要走。
獨孤榛已經浸入水中,聽到她已經走到門口,不由得淡淡道,「今日後背被刮傷,不知此時可有發紅。」
施長宮停下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他後背有一條深紅的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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