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鷹面對她受傷的眼神,有些落寞,「你爸媽很擔心你,而且林森……他需要你。」
事到如今,朱美沒想到自己聽到的答案竟然是這樣。
是誰昨晚在她耳邊軟玉溫存,今日就要變了嗎?
朱美心裏很痛,無法忍受這種刺痛一般的感覺。
強忍着酸澀,朱美委屈的看着他,「那你呢?」
「……」
陳鷹沉默,不忍看她模糊的雙眼。
他不想讓她為難,一邊是父母,一邊是他,他不想她為了自己變成一個不孝女。
「你不需要我嗎?」朱美上前,逼問。
陳鷹默默垂眸,他怎不需要?
可是,他不能讓她和父母做對。
面對他的沉默,似默認一般,朱美心如刀絞。
「只要你說不需要,我就走。」
朱美已經走到他面前,堅定的說道。
陳鷹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慌。
他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刺傷了她。
也許他真的不了解她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深到無法忍受他的一點點遲疑。
也許,他又錯了。
陳鷹慌忙抱住她,將她緊緊的按在懷裏,嘴裏不停的說道:「對不起,不要走,就算我告訴自己無數遍你不能留下來,我唯一的念頭還是希望你不要走,我只是怕,怕你真的走了……」
他緊張的哄着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心謹慎,朱美心裏的傷痛卻慢慢的被喜悅佔據。
他緊張她,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
她趴在他的肩頭說道:「你知道嗎?我最無法忍受的,是你把我推給林森……你沒有權利決定我跟誰在一起,以後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她恐嚇道,還真的嚇到了陳鷹,抱她更緊了。
朱美甜甜一笑,繼續說道:「爸媽找我,無非是想讓我妥協,這一次,我不會任由他們安排,林森的眼睛已經找到了合適的眼角膜做手術,我不用再背負那些愧疚,所以我嫁給誰,和誰在一起,沒有人能夠決定,就算是你,也不能。」
朱美頭一次露出如此堅韌的眼神,她的決心已定,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陳鷹卻在聽到林森找到眼角膜的時候,臉色稍微僵了一下。
「是嗎?那就好。」陳鷹故作輕鬆的笑,眼神飄忽,下意識的手臂圈緊。
好想就這麼抱着她一輩子不放手。
可他知道,一切不過是奢求。
幸福似乎永遠都在虧待這一對有情,人,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安定的日子,厄運終於降臨了……
一天清晨,陳鷹在起床的時候,發現朱美已經起床了。
她總是起得很早,為了照顧他一日三餐不誤,現在才六點半,她就已經起床去準備早餐了。
懷裏感覺很空,陳鷹摸了摸胸口,懷裏還有她的餘溫,他不舍的觸摸着屬於她的溫度,然後準備下床。
掀開被子,他才發現自己雙腳無力。
已經不是像昨天一樣正常施力,現在的他看上去雖然和平時沒有兩樣,身體各方面卻差了很多。
他努力用一雙手把自己的腿一條一條的放在床沿下,想要支撐身體站起來。
痛……
他咬牙堅持着,一雙腿卻無法憑靠他的意志力站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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