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
監審員:我們被這傢伙當猴子耍了!——進門就大吼
軍裝男(少將軍銜):你認為他說的是真的?——隔着單向玻璃觀察審訊室里的諾曼·奧斯本
監審員:難道不是嗎?咱們手裏掌握的大多是旁證,沒有一項直接證據。
西服男(情治系統高官):除了那條線報。。。
監審員:他是諾曼·奧斯本,憑他的名聲、門路、資源、人脈,絕對有以假亂真的能力,讓你們的線人發出誤報。
西服男:那條線報不是誤報,暴亂的的確確發生了!
監審員: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故意替別人頂缸!就像那些閒得沒事幹、想出風頭的蛋疼人士,在網上編造、傳播虛假恐怖信息或宣稱對某起恐怖襲擊負責,結果警方花費了大量資源找上門來才發現不過是個鍵盤斗(逗)士(b),:。。。
軍裝男:諾曼·奧斯本可不是那種蠢貨。
監審員:對,他很精明,知道這樣拖下去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才想出這種方法續命,我們都上當了。
軍裝男:。。。——瞅向西服男
監審員:別忘了,他是故意被捕的,他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為他想在這裏。——遊說另一邊
西服男:。。。——搖搖頭,滿臉不信的樣子
監審員:我再重複一遍,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諾曼·奧斯本是暴亂的幕後主使。。。——不死心
審訊官:喬什(joshu"josh"foley)。。。——捅咕(意思是:少說兩句,這個傢伙不會聽你的)
喬什(監審員):我們應該把這裏的資源用到正在紐約街頭流竄的那些暴亂恐怖分子身上,那些傢伙都是現行犯。——不管
西服男:政策方針是上面定的,我們只負責貫徹執行。——搬出權威
喬什:他是個被瀕死感逼瘋了的病患。
西服男:病患又怎麼樣?只要他繼續隱瞞危害國家安全的情資,故意知情不報,我們就有權利和義務撬開他的嘴!——官威十足
喬什:別把自己講得那麼大義凜然,我看你和他沒什麼兩樣!——見其這幅嘴臉,積怨爆發
軍裝男:弗雷少校!——警告部下
喬什:明明早就得到紐約可能再次發生恐怖襲擊事件的線報卻隱瞞消息,置紐約市民生命安全於不顧,簡直是恐怖分子的同夥、幫凶。——不顧
西服男:政府怕引起大眾恐慌,況且查證辨別線報真偽需要時間。。。——重複官方老梗
喬什:哦?那為什麼你們的領導先走了?就在暴亂爆發前不久!
西服男:召回令與此事無關,只是恰巧。。。——欲替頂頭上司辯解,可惜聲音顯得蒼白無力、毫無底氣
喬什:哼,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西服男:要是發佈了消息,到最後卻是錯的,民眾會說我們散佈假消息,是蠢笨;要是真的,而且出事了,民眾會說我們沒能做到事先防範,是無能。無論是哪一種,對我們而言都是災難,所以。。。——坦陳
喬什:人民大眾什麼的死幾個沒關係,你們的官位不能丟?
西服男:我們的官位是小,政府的威權是大,如果使得民眾對政府強力部門失去敬畏之心,那。。。(掏出手帕)我們死十次都不夠贖罪的。——擦汗
喬什:。。。
西服男:所以你別衝着我來。。。(一指審訊室里的諾曼·奧斯本)沖他去。回到審訊室,撬開他的嘴!
喬什:他的意志力。。。我們可能斗不。。。
審訊官:我們可能需要把手段再提高一、兩個等級。——接茬
西服男:做你們該做的。
軍裝男:好吧,那麼。。。(想詞)根據事態發展,我們將假設目前的開放式偵訊需要繼續,直到上級有其他指示。——開綠燈
喬什:繼續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西服男:什麼條件?
喬什:讓我先治好他。
西服男:不可以!你只能吊住他的命,絕不能治好他!
喬什:他的病體抗不過。。。
西服男: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這是上面的明令!——嚴詞拒絕
喬什:。。。——不再跟西服男囉嗦,直接跑到審訊室
諾曼·奧斯本: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能多休息一會兒。。。
喬什:奧斯本,你能得到一筆交易。
諾曼·奧斯本:交易?聯邦政府奉行的不與恐怖分子談判的方針政策什麼時候改變了?——揶揄
喬什:你不是尋常的恐怖分子,你是他們的精神領袖。。。
諾曼·奧斯本:那就更該定點清除才是。
喬什:那只會使你變成烈士,一個反叛的象徵。。。聽着,交易是這樣的,你說出你所知道的、有關紐約恐襲陰謀的一切,軍檢就撤銷對你的所有指控,你將重獲自由。
審訊官:他不想要自由。——進入審訊室
喬什:每個人都想要自由,即使他病入膏肓。
審訊官:你沒明白,我們的自由跟他們的自由不一樣。——訂正
諾曼·奧斯本:變種人統治下的自由是虛偽的。
審訊官:你看,沒錯吧?他不會領你情的。
喬什:我們的自由有什麼不好的?
諾曼·奧斯本:你還搞不懂嗎?我們不是玩具,也不是你們(變種人)訓練來討你們歡心的寵物,我們是人,人類!
喬什:奧斯本,告訴我你所知道的紐約恐襲陰謀,完成這筆交易,你能救下很多無辜的人,人類。
諾曼·奧斯本:上帝保佑他們,他們都是烈士。——不為所動
喬什:上帝啊,他們都是你的同胞!
諾曼·奧斯本:這是戰爭,這是必要的犧牲!
喬什:這是暴亂,這是草菅人命、濫殺無辜!——針鋒相對
審訊官:你跟他爭這些沒用的幹嘛,如何定義這次事件是勝利者的事。。。(對諾曼·奧斯本)勝利的一方佔有道德正義,因為歷史由他們書寫,而失敗的一方,什麼都沒有。——發功,審訊室里再次傳出悽厲的慘叫聲
我(畫外音):如果沒有我們這種無關的第三方觀測者的話,的確會變成這樣。。。咦?我怎麼突然覺得冷宮裏的工作變得偉大而神聖起來了,不是原先那麼毫無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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