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翼王徐勉時常無力,比心機城府自己比不上翼王一根頭髮,將禁軍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手段,那叫一個嘆為觀止瞠目結舌,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大概是自己言詞過於貧乏,反正自己對上翼王只有仰望的份。
「他們這會估計高興的嘴咧到後腦勺上去了。」徐勉不禁要為禁軍掬一把同情淚。「豈不知早已被你洞悉,挖了坑就等他們傻傻的往裏跳,打個比方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將是禁軍的真實寫照。」可憐的娃們,空有腦子鬥不過未及笄的小姑娘,他都覺得汗顏。
「在你的眼裏,你的標準,禁軍必須似暗衛,成為多能型人才。」徐勉深深地休會到在翼王手下做事的艱辛,沒兩把刷子趁早回去洗洗眼睡吧,別耽誤旁人的前程。
「親衛不該是只聽命行事的木頭,所有的事均推給主子來完成,要是主子不在沒有命令下達又當如何。」汐朝費盡苦心的謀划算計所圖成果哪有那麼低,與其如此何必大費周章。
「親衛聽命行事不好嗎,起碼不會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情況發生。」徐勉聽了翼王的話狐疑難解,「你不怕掌控不住?」
「與其死死握住讓親衛成為只聽命而行的木頭,不如稍稍鬆開些縫隙給予相對的自由,施展空間將會更廣,能力提升將有成效。」汐朝與旁人看待問題的觀點截然不同。
「突發事件需要在第一時間做出應有的正確的或者是有利的判斷。」汐朝直抒胸臆,「將不可控事件的危害降到最低。總等着主子下令黃花菜都涼了,小事尚且好說,一遇大事完全手忙腳亂無用武之地。」
「有些事只會發生一次且不可斥力。一旦有失將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是以汐朝絕不允許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親衛是自己手中的利器即要鋒韌無堅不摧,又要剛柔並濟貼合實際。
翼王高瞻遠矚的話聽在耳中徐勉像是無故挨了一記悶棍一樣悶痛不已,從話語中的字裏行間偶感現今上京風雨飄搖的境地,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天大的事,難怪翼王要求苛刻至極,從中了解到翼王的苦心籌謀有多麼不易。
「只會聽命行事的親衛好比斷不了奶的小兒。一遇上自己解決不了的事首先想到的便是找家長,我可沒功夫照顧有小兒心性的成年人。」汐朝煞有介事說出自己覺得恰當的比喻。
噗,還好徐勉沒在喝茶的當口。要不然嘴裏的茶水非得噴出來不可,被自己口水嗆到的徐勉止不住乾咳數聲,狠命的捶打胸口使之緩口氣。
「你,你這比方打的未免有些粗俗。」徐勉端了茶盞一飲而盡。好容易緩過勁。被翼王驚世駭俗的話唬了一跳。
「你一個未成年的姑娘家,怎麼能張口閉口斷奶什麼的。」徐勉哪有這等承受力,有像翼王這麼比擬的嗎,突然來的形容本就不該出自一個丫頭的口,說這種話的該是已嫁為人婦的女子才對。
「比喻恰當易懂即可,這都能挑剔。」性子該有多彆扭,一個大男人還怕粗俗,純粹是瞎講究。汐朝不以為意丟下一記白眼。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徐勉那叫一個冤枉,「小心嫁不出去。」一張嘴就能將人嚇一跳。說話要注意言詞。
「徐小太醫知足吧。」紅明樂呵呵的笑道,「我家主子是為了給你解惑答疑,都是自家人言詞當然親厚隨意,你想讓主子和你打官腔。」…
一聽官腔,徐勉不由自主的記起朝中大臣那一個咬文嚼字的勁頭,頓感一陣牙酸,連連搖頭翼王要是打起官腔頭一個受不了的準是自己,翼王話本不多再打起官腔,那得把腦袋擠碎才能聽出其中真意,這非是誇大其詞。
「去忙你的。」汐朝吩咐紅明自去。
「是。」紅明應聲行禮離開。
「歸入你羽耶下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徐勉低聲嘟囔了一句,重新調整情緒。
「話都讓你給帶歪了。」徐勉尚且知道自己有問題沒弄明。
「少數對上多數,你該不會是要動用即到的那一百人吧?不少字」徐勉考慮到人手問題,轉念思忖有了猜測。
「一百人的精英豈能光學新東西幫你打下手,大材小用不說合該鍛煉一下身手,不因別的事耽誤本該熟悉的東西。」汐朝給出自己的觀點供徐勉近一步知悉。
「難怪,你一向喜歡用能者多勞四字詮釋主題。」徐勉對此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可以理解其中的深意。
「這樣算來人數上仍稍顯不足,怎麼着也得有禁軍三分之一才俊美。」徐勉到非是擔心暗衛不行,就事論事而已。
「戰略部署給了,場地的事情也允了,要是仍通不過考驗又當如何?」徐勉換了思路。
「重在磨礪心性。」汐朝現在尚且看不上禁軍如今的身手,正式確定下人數之後方是真正的親衛訓練,將是提升實力的時機。
「你的想法總是那麼的古怪另類。」徐勉長長嘆息一聲又道:「時間上呢?來個一天一夜?」人數眾多如何淘汰成為了事件重點。
「多對多撂倒幾個暗衛算贏,我擔心有人會跟在大部隊後面撿便宜。」不無可能,徐勉有必要說出來讓翼王知道。
「人數上相差巨大不能排除閒散想要偷奸耍滑躲懶的人。」人的性格各有千秋,更何況是品性,也有表面裝樣子內里又是另一番模樣的人在,徐勉生出幾分憂慮。
「多對多的意義在於團結。」汐朝並不會將多對多的戰略方式用在試練上,非是食言而肥而是無法施展。場地有限,暗衛更不可能會全部集中在一處,只要各有動作。就會不由控制的分開行事,無可避免。
徐勉乍聽之下還以為翼王又出么蛾子坑害那些腦袋不夠用的禁軍,仔細思慮片刻發現翼王所言真意。
「你要憑藉團結二字確定淘汰的人選?」徐勉有了初步的設想。
「有一半吧。」汐朝含糊了一句,未詳細做答。
「你該不會留了多種後手,折騰那批愣頭青?」徐勉不禁要為興高采烈的禁軍念一聲阿彌陀佛。
「沒幾日了,等着吧。」汐朝擱下話頭,不在多言。
「拭目以待希望會非常精彩。」徐勉對翼王的後手萬分期待。
離開大帳往回走的鄭苛十人臉上的表情一個樣喜出望外。實難想像翼王居然會答應他們所提要求,太不可思意了。
在回去的路上無人開口言語,吃驚之情早把話語權奪走。一個個傻愣愣的不知所以。
好在狼尚存,沒有留下來一起商量,因為他們要把這個出人意料的好消息告訴自己所在的隊伍,共同分享這一喜悅。要商量也是自己一隊進行討論派出代表進行最後商定確認。現在無需着急,翼王總不能出爾反爾。
孟舟本人暈暈乎乎的回到四人所往的營帳,即便坐下來回到熟悉的環境神魂依舊不知在哪裏飄着,一臉的錯愕加驚喜,揉和在一起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好半晌張奇最先開口,「像似在做夢,太快了太容易了。」有點難以置信的疑慮在發酵。
「翼王怎麼就答應了,且毫無刁難諷刺?」張奇估計是被黑衣人揍怕了。多有草木皆兵的感覺,非是不希望事成。
「鄭苛你怎麼想?」張奇視線轉向沉思中的鄭苛身上。當下只有與翼王對過話的鄭苛最有發言權,最能透過形象看到本質。
「不知道。」鄭苛一樣滿腦子的不敢想,比自己預計的還快速,自己連半分口舌都未浪費,感覺有些不真實。
張奇一怔,怎麼回事?一向聰明善於分析情勢的鄭苛居然說自己不知道,魂有沒有回來?
「有了場地我們是不是能贏?」回過神來的孟舟滿腦子全是榮升親衛將黑衣人揍趴下的美好畫面。
孟舟的說法讓其餘三人的視線驟然集中在其臉上,暗道了一句清天白日果然說夢話。
「怎麼我說的不對?」孟舟被張奇等人的眼神嚇了一跳,自己沒說錯啊,怎麼這樣看着自己,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說呢?」張奇陰測測地盯着孟舟,將問題踢回去。
「不宜高興的太早,不覺得得來過於輕易嗎?」。吳越開口,自覺翼王沒那麼好說話,這其中會不會僅有他們一時疏漏之處,這些都需要進一步的分析推斷。
「有句話叫樂極生悲,你要記住。」這句話張奇送給孟舟,習慣潑冷水。
「原話奉還,你這個烏鴉嘴。」孟舟不甘示弱的回以反擊,又不是光自己一個人這麼想,「你敢說心裏沒有一星半點的念頭?」鬼才信。
張奇不接話,誰接誰傻,哪能真沒一點念頭,是個人避免不了往好的方向巴望。
「現在要說什麼?」孟舟收斂起情緒正色道,「是先談場地的問題還是翼王是否話中有話?」兩件事一樣重要。
張奇遞出一個萬分穩壓的眼神,孟舟何時變的這麼聰明?
「場地的事我們自己說了不算。」吳越沉吟,「那些人的想法一定不一致。」哪怕分析出地形優勢有些人估計很難買賬。
「誰說了算!」孟舟頗為不滿道,「就憑那些人,哼,對戰的方法是我們想出來的,這次的事又是鄭苛親自說與翼王的,他們都做過哪些好事,除了挖空心思專營權力能幹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需要那些人一起完成試練,你要明白獨木難支的道理。」吳越說實在的一樣不願與那些人為伍,可憐實事所迫沒有辦法。
「那些人好意思?」孟舟心裏仍舊不怎麼痛快,憑什麼他們四人出力,那些人卻做收漁翁之利,太不公平。
「有什麼不好意思。」張奇不以為然道。「之前不是有不少人嘲笑咱們異想天開。」跟着去的那六個未必都相信事能成。
「不提這個,先說翼王爽快同意背後的真意。」吳越岔開話題談及另人頭疼的事。
「翼王一定料不到我們會突然前去提場地的事。」張奇不覺翼王是個料事如神的人。
「翼王當初沒提場地,是不是預先留了後手。就如對戰方法一樣?」孟舟道出自己的觀點。
「或許。」張奇記起翼王說過的話,仔細甄別試圖發現隱藏的含意,暗自腹誹翼王就不能把話說的直白一些,非要玩猜猜看的遊戲幼不幼稚。
「沒那麼簡單。」鄭苛自思緒中回籠,「翼王豈能為我等大開方便之門通過這次試練。」除非翼王瘋了,自己破壞自己立下的規矩。…
「這是最後一場淘汰,只會越加艱難。」吳越同樣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
「我們要預防的東西太多。」孟舟面色遲疑道。「看似佔了天大的便宜,我們要面對的除了背後暗手還有即將面對的考驗。」
「不要過於悲觀,現在想這些派不上多少用場。」鄭苛為了調動起大家的情緒往好的一面說。「我們的人數佔先決條件,再加上場地的便利,最後就剩下天時全部湊齊,至少有希望能贏。」
「當時應該問問翼王以什麼做為判斷勝利的條件。別到時候徹底蒙登可就壞菜了。」張奇想到的只會更多。事關自己日後前程,僅有的一次機會豈可錯失。
「那時候見了翼王離的那麼近,心裏上多少有點無從開口的彆扭,要非鄭苛機靈沉着應對,我們只會什麼也問不出被翼王請出去。」到時樂子可就大了,到處是看好戲的人,落井下石的人到沒有,臉面上不會太好看。
「別想那麼多。帶着悲觀的情緒怎麼參加試練,被黑衣人鑽了空子打成豬頭怎麼見人。」孟舟自我調侃緩和緊張壓抑的氣氛。
「你說的對。我們除了要完美的達到翼王要求,還要將那些整日揍我們的黑衣人揍回去,這些日子以來的打不是白挨的,早想這麼幹了。」一說起黑衣人無不咬牙切齒,面子裏子早丟了個乾淨,正想辦法找回來。
「對,就這麼幹。」孟舟拍手叫好。
吳越和鄭苛相視一眼但笑不語,這麼想也沒錯,反正他們不吃虧。
「你說我們是點到為止呢還是另有安排?」孟舟一心一意的要揍人,是以想到這麼件事。
「多是點到為止,誰也不希望出現傷亡。」吳越接了話給予回答。
「那麼要用武器嗎?」。孟舟不記得翼王提到過用武器這回事。
「這還真沒想過。」吳越看向鄭苛以及張奇一臉的困惑,難道這也是翼王暗中佈下的一步棋?
「你的問題越來越讓人無從解答。」張奇揶揄道,「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孟舟兩記白眼丟過去,恨不能戳張奇兩窟窿,就會拿自己開涮,有沒有點兄弟心。
「別猜了,到時翼王會說,我們現在討論地形優勢。」鄭苛打斷繼續深入的話題,越往深處想越會被困住,這些本不該他們考慮。
「也是,翼王做主,想也白想,到時聽着便是。」張奇捻了捻長有胡茬的下巴若無其事的躺下來。
孟舟見張奇躺下了,莫名有點眼饞,躺着看上去要比坐着舒服,於是遵從身體本能的可望跟着躺倒,不禁發出一聲愉悅的低嘆,躺着就是舒服,難怪有人常說,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
一個兩個像是得了軟骨病一樣躺下來,吳越和鄭苛很是無奈,聳聳肩也跟着一塊,別人躺着自己坐着不是回事。
躺下來的四人目光不由的看向帳頂,大腦放空不去管煩心事,休息片刻再說。
「就我們所知道的巴掌大的地方,板着指頭數一數能用的地方真不多。」孟舟邊數邊說。
「需要大地方容納全部的人。」張奇跟着加了一句,腦子開始正常動作。
「你說翼王把黑衣人都派出來,誰來監督我們?」孟舟又提出一個極特別的問題,「翼王就一雙眼睛,加上兩個紅衣女子並一位太醫完全不夠看。」…
「你每說一句話總能讓我脆弱的心靈受到重創。」張奇捂着心口表情痛苦,就不能少說讓人少操心的話。
「那你的心碎了沒有。」孟舟接茬問,「沒有的話我不會親自踩一腳,從小到大沒見過心碎什麼樣,正好借你之心好好瞧上一瞧。」
「哼。」張奇不想孟舟會這麼說,自己不好往下接着說,只能用語氣表示內心的不滿。
「翼王的人手不會是這點黑衣人。」吳越緊着眉眼睛盯着帳枯自語。
鄭苛聽了這話蹭的一下坐起身,腦子裏靈光乍現,臉色漸沉其餘三人見此連忙坐起身看向鄭苛,眼裏閃着疑問,這是想到什麼了?
「我們忽略了一點,吳越的話提醒了我。」鄭苛沉聲道,「我們之前就分不出黑衣人是否為每夜突襲的人。」
「你想說什麼?」孟舟不解的看向鄭苛完全聽不懂。
「我們分不清黑衣人。」吳越重複鄭苛的話,腦中不斷的拆分這句話代表的內含,等等,不知道?難道說,眼仁瞬間放大,不可思意的看向鄭苛。
「黑衣人數量真有我們看到的那麼多嗎?」。鄭苛無比的慶幸現在窺探到這一隱密,要是拖到當日玩笑可就大了。
「我們被誤導了。」吳越接過話頭,「五千多人對上數十人在我們看來是一邊倒的結局,而在翼王眼中興許會全然反過來,黑衣人沒有標識我看不到臉區分不了,人數上無法確定,這才是多對多的真相。」
孟舟、張奇張大了嘴巴錯愕道,「黑衣人有可能出現變動!」這話一點都不好笑。(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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