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五十七章

    「啊切,啊切。」遠在衛國的展紜飛一大早起來連打了兩個噴嚏,皺着眉揉了揉鼻子。

    「公子,不會是染了風寒吧?」阿武憂心道,「要不叫大夫來瞧瞧,預防為主。」

    「哪有那麼嬌貴。」展紜飛啜了口茶慢悠悠道,「民間不是常說一想二罵三生病,估計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不適自己最清楚,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叨咕自己。

    「公子何時回去?」衛國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烏煙瘴氣的,阿武早不想待了。

    「怎麼等不急了?」展紜飛打趣道,「快了,後天啟程。」

    「是去雲城還是回燕軍駐地?」阿武隨口一問。

    「先去燕蘇意那邊,衛國的事差不多了,火候到了大火自然燒的旺。」展紜飛終於可以鬆口氣。

    汐朝帶着徐勉夜半悄悄來到燕軍駐地,見到了,萬,,吧, .nsB.OM燕軍主帥燕鴻逸以及大皇子燕蘇意。

    此次前來分說佈局,衛國這部分對戰沐國的兵力需儘快解決,汐朝屬意趁其不備裏應外合一舉殲滅一勞永逸。

    燕鴻逸提出兩種不同的方式,一則正面突襲,衛軍出動燕軍自後方截斷衛軍退路加以包抄一舉拿下,二則混入衛軍營中誅殺其將領,沐軍此時前去裏應外合拿下衛軍營,不至於大開殺戒血流成河減少己方兵力的折損。

    汐朝尋思良久認為第二種方法有可為,忽而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可以利用餘下的衛軍輕而易舉的破開衛國城門。

    「妙哉。」燕鴻逸撫掌控而贊,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攻城難題,才思可謂敏捷。

    事情即定汐朝詳細與燕氏兄弟商榷細節。定下確切時日各自準備。

    回去的路上徐勉問翼王為什麼沒有提衛國現今的情況,燕氏兄弟更無意告知,這裏面是不是有隱密。

    汐朝也在等,不光等派出去的暗衛,同樣等着展紜飛那邊的消息,至於徐勉的擔憂,有必要重視起來。

    汐朝在想衛國往昔插入的釘子。是否要在這個時候動一動,光靠展紜飛這幫人,難保不出意外。回到軍營叫來阿九走一趟衛國。

    沐國朝堂今日亂成一團,議論聲不絕於耳句句圍繞着邊關戰事,面上的愁容不像是裝出來的。

    沐昭冷着一張臉可以當冰塊使,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勢。源頭出自昨夜接到的密信。副家一族在短短一個多月內覆滅,這無疑是一記晴天霹靂正正當砸在頭上,費了千辛萬苦尋到副家幫忙,付出了可以說是極不平等的代價換來副家點頭是多麼的艱難。

    哪曾想盡這般無聲不息的消失,沒有絲毫的預兆,快的讓沐昭措手不及,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花了,一再派人聯繫送信的接洽人。問明事情的經過,單單只一句副家盡毀沐昭如何敢相信這是事實。

    還有那批回返入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禁軍。只知道要這要那如惡狼一樣專盯着那點蠅頭小利,沒有好處就不同意投靠,為了拉攏心志不堅的禁軍沐昭狠了狠心下足了血本將自己的私庫動用,先給了禁軍一些甜頭,本來是想讓禁軍前往邊關掣肘並監視翼王,不想居然灰溜溜的返回上京。

    沐昭得到消息禁軍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並且這批禁軍中全數是自己花大價錢收攬的,僅這一點就讓他嘔血,暗罵禁軍愚蠢,翼王定是發現什麼了,所以故意讓這批禁軍回京。…

    也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沐昭怕極了這批禁軍回京,皇上一經問起,要有哪個沒腦子的貨一時抽筋指明道姓說翼王遣回來的這裏的問題可就大了。

    沐歸不敢去堵,根本賭不起,概因這些禁軍是用利益串連起來並不牢靠,不說極有可能反水,為防萬一不得不採取毀滅性手段,在得知禁軍遭到衛軍突襲突然看到了曙光,機會來了着人去阻餘下不多的禁軍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將餘下的禁軍處理乾淨,並做出衛軍所為的樣子,嫁禍到衛軍頭上正合適。

    計劃是好的,只可惜有五名禁軍負傷逃脫,急得沐昭整日坐臥難安怕的要死,漏網之魚會不會猜出是自己的手筆,悄悄潛回京中找到皇上道出全部實情,到那時自己根本辯無可辯下場只能有一個,皇上正等着拿自己把柄加以利用,自己這個皇子之位恐怕坐不長。

    沐昭焦慮萬分找來幕僚相商,得把隱患抹殺在上京之外,尋思許久加以推敲發現逃脫的五人進入北疆,那裏是副家的地盤。

    無奈之下沐昭遍尋與副家有關係的朝臣予以利益,由此展開不對等的交易,官員曾提議好好拉攏副家,怎麼說副家也是一方世族手握兵權,於壓制皇上有利。

    有官員慫恿沐昭何不借副家之手處理掉翼王,翼王還在邊關與衛軍對戰命在大也有出閃失的時候,到時西陲軍力即可歸到大皇子之手,此乃一本萬利的事何不藉此良機一併落到實處。

    沐昭聽之動心之餘擔憂西陲被衛國攻佔,到時別說是兵力了抵擋都是問題,當時沒有一口答應只說再議。

    沒想到一件事情的到來更加堅定沐昭爭取兵權的野心,那便是翼王好好的軍營不呆突然南下,大張旗鼓的說是借兵,這一舉動傳回朝中樂壞了不少人,都等着看翼王笑話。

    曾有官員上奏翼王沒有皇上旨意豈可私自調派兵力,一堆言辭鑿鑿套下來總的來說就是要治翼王越權之罪。

    幸災樂禍的朝臣被當堂澆了一盆冷水,從裏到外冷徹骨髓凍徹心肺,上奏的官員更是沒有好下場,直接拖出去斬首示眾。

    當時皇上森冷的目光在朝臣臉上那麼一掃,不少膽小的官員嚇得腿肚子直打顫。顯些嚇跪了。

    皇上只言邊關之事不允許朝臣妄加測意,無憑無據僅以三寸不爛之舌欲治翼王之罪未免太不把皇上當回來,即非昏君其中內情豈能看不出。不過是懶的理會瘋狗一樣的朝臣。

    朝臣發現皇上的脾氣比之先皇差之千里,有向暴君看齊的潛質,動不動罷黜官員杖責降職甚至是殺頭,官員們活得艱難每日早朝膽戰心驚,又恢復到裝木頭一問三不知的境域。

    沐昭也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之前的提議只是方式上略做變通,讓副家帶着人去假意投靠翼王。期間只需傳遞翼王的消息,直到將衛軍擊敗戰事停歇再行下一步,解決掉翼王此後的軍功將由副家繼承。豈不一舉兩得。

    怪只怪想法是好的現實確是千變萬化的,萬萬沒料到副家的下場會以滅門的方式畫上句號,給予沐昭沉重的打擊。

    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件事順利,沐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看着朝堂之上穩坐龍椅的沐瑾明。反襯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一事無成再沒有往日的隱忍與理智。

    直到一則消息的傳回沐昭徹底的癱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太黑太暗了,就像壓在自己心頭的巨石一樣推不動挪不開。…

    衛國與燕國結盟一事滿朝文武得知消息後大驚失色猶如死亡的到來,面上難掩的恐懼與不信。


    沐昭要比朝臣早一步知曉,可惜知道又有什麼用,國無可用之人,副家沒了北疆說不定正亂着,能拿的出手的名將沒有。朝堂迷宮上全是一些只會耍嘴皮子的廢物,大廈將傾沐國眼看就要被衛燕兩國蠶食鯨吞。皇上坐的到是穩八風不動,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沐昭已沒了皇上的忍耐力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腦子一片空白,事情儘是到了如此難以挽回的地步,他這個皇子也做到頭了。

    皇上有命不讓提邊關之事,好也罷壞也罷均沒有加以置喙的權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個衛國就夠叫人頭疼,再加一個燕國,沐國的處境堪憂,皇上怎麼能視而不見!

    邊關的傳信也不知有沒有發往上京,反正朝臣是一封沒見到,皇上說有但不讓看你有什麼辦法,現下沐國四面楚歌眼看國將不國朝臣急得快火上房。

    有朝臣聯合起來在今日早朝之上奏請衛燕兩國一事,總是拿出個解決之道,難道真要看着衛燕兩國軍隊殺入沐國境內直入皇城!

    百官們那個急,火燒眉毛都不為過,沐瑾明老神在在無絲毫驚恐萬狀之態,穩穩噹噹與素日無異端坐在龍椅上注視着底下的百官顯露的百態,比看場戲還要通暢。

    真真正正地皇上不急太監急,哦不對,是朝臣急,今日早朝奏議剛開始還能按秩序走,接下來瞬間亂成一鍋粥,只因皇子說了一句與朕無關,徹底的嚇懵了一干朝臣,頓時覺得皇上瘋了。

    沐瑾明欣賞文武百官的急上火,只道沐國無將帥難當大任,他這個皇帝坐的實在失敗,無人可用談何拿主意。

    朝臣聽之黯然無語,皇上所言雖然不好聽,確實對應上當下朝堂內外的境況,一時間嗡嗡聲不絕於耳的響動乍然停止。

    有官員急智上腦大膽諫言又將議和之事搬出來,朝臣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沒有發話,有半數官員認為此法已是眼下能拿的出手的辦法,傾盡沐國之力難與衛燕兩國合力對抗,其結局必定慘絕人寰不忍目視。

    沐瑾明冷笑,臉拉得老長,對底下動心的官員不吝惜以眼刀子凌遲,議和說的好聽,萬一割地賠款衛燕兩國仍不滿足,野心膨脹照樣不守承諾吞併沐國,又有什麼用。

    議和二字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衛國敢貿然挑起戰火一準做好了吞下沐國的成全準備,議和只能讓衛燕兩國看輕,示人以弱更有進犯的動力,議和難能放緩衛燕兩國野心勃勃蠶食沐國的腳步。

    沐瑾明看底下的朝臣像是在看一群蠢不可及的豬一樣,事到臨頭盡無人敢站出來為國而戰,是以對朝臣失望之極。根本不抱任何希望,朝臣的提議自然不會應許,誰要是私自勾結敵國以求得半生榮光。一經發現誅連九族凌遲以示沐國百姓。

    朝臣聞言下意識打了個冷顫,不是沒有人起這樣的念頭,人都是自私的寧願苟活於世也不願身死富貴全消,歷史上曾經出過叛國者,人心最是難以掌控,尤其到了現在的危急關頭最容易發生鋌而走險之事。

    沐瑾明當朝警告,聲音冰冷的掉渣。朝臣為之一凜,個個縮着頭裝鵪鶉不敢違逆上意。

    早朝就這樣不了了知,朝臣心中再有怨言沒有說理的地方。只能憋在心裏生悶氣,皇上都撒手不管他們這些朝臣哪有力挽狂瀾之勢。…

    月明星稀,寒風呼嘯營地內外巡視的士兵不自覺的攏了攏身上的棉衣,仍感覺透骨的寒氣。

    主帳內燭火明亮。燕氏兄弟正在看地形圖以及衛國皇宮外圍佈局。至於內部,有再好的人手也難將衛國皇宮內的面貌描畫下來。

    此時就聽帳外怪異的沙沙聲響,燕氏兄弟猛地抬頭看向門口,手本能握緊腰間的佩劍,整個人警惕如豹。

    「別動手,是我。」話音自帳外傳來,隨之有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怎麼進來的,外頭人呢?」燕鴻逸見到不請自來的人大敢意外。之後又對自己手下的士兵擅離職守而惱恨。

    「人在呢,我可沒膽子動你的人。」來者走到帳中隨意尋了處位置坐下來。「是影衛帶我來的,那些士兵只認腰牌,我臉在大也進不來嚴密保護的軍營。」

    燕鴻逸猜疑,快步走出去看了一眼確定展紜飛說的是事實,回到帳中坐下瞪了展紜飛一眼,「大半夜的這個時辰來。」

    「好意思說我,你二位不也大半夜擾我清夢。」展紜飛反諷道,「我比較厚道,沒在你二位睡了在來,保證雞飛狗跳。」

    「衛國的事處理好了?」燕鴻逸不與展紜飛鬥嘴,問起正事,「翼王那邊有無通知?」

    「差不多了,點一把火的事。」展紜飛語氣神態格外輕鬆,「我剛回來,翼王那邊派人送信,免得翼王疑心。」

    「說起來翼王出去近兩個月有沒有趣事發生?」自己的人全部招回身邊一回前往衛國,展紜飛真沒留人盯着翼王。

    「有啊,非常精彩。」燕鴻逸當了次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起翼王遇到的事,並做出超於常人的果決。

    展紜飛邊品茗邊聽,身心放鬆邊聽腦子裏展現出描繪的畫面,不由咋舌,大嘆翼王鐵血。

    「失策失策,當初就該試試翼王,哪能等到現在方知翼王會武,小小年紀會的到不少。」展紜飛大為可惜,怪自己當初不以為然現在閃了眼。

    「說來我們同你想到一塊去。」燕鴻逸唇角勾着詭異莫名的笑,看得展紜飛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那是什麼表情?」總感覺不懷好意,展紜飛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燕鴻逸找自己麻煩。

    「別緊張,事情挺簡單。」燕鴻逸無奈攤手,「一樣想試探翼王深淺,就得有人親自出馬去試。」

    「你該不會將主意打到我頭上吧?」展紜飛何等聰明哪能聽不出燕鴻逸的弦外之音。

    展紜飛眼眸一斂危險的光亮閃現,盯着燕鴻逸那眼神似在說,敢說一個是字試試。

    「本來是我和哥哥身體力行,沒你什麼事。」誰知道展紜飛回來的這麼及時,燕鴻逸揚眉,「於是我倆憑翼王的雙眼有七層可能被認出,現下開戰在即萬一動手影響了結盟大局豈非得不償失。」

    「難怪呢。」展紜飛輕笑,「我就說前段日子總打噴嚏,原來是你二位在背後算計我。」總算找到了源頭。

    「哪是算計多難聽,莫傷了你我三人間的感情。」燕鴻逸稍稍的那麼點不好意思也沒了,「就是想找你出來幫幫忙,現在不試日後很難尋到機會。」戰事將起由沐燕兩國主導,兵分兩路而上,到時見個面都成問題,更別提犯神經挑釁翼王打一架,翼王可是主帥非常時期嚴肅點。

    「我就更不行了,翼王與我接觸的多,更有可能一眼認出來,沒試呢先露了底,以翼王那喜怒無常的脾氣非跟我翻臉不可,我得多寸幹這吃力不討好的倒霉事,二位另請高明吧。」展紜飛是真怕惹怒翼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至於慫恿自己的燕氏兄弟,看着吧總跑不了,翼王那人從不吃虧。

    「蒙面不坐你那張沒有特色的破椅子,翼王總不會見過你直立行走吧。」燕鴻逸一語戳破展紜飛的謊言,「放心,點到為止,試一下無傷大雅,這對大家都好,翼王身上的謎題太多眼下沒個合適的機會去找尋答案,從別人那裏無法入手就得從別處想辦法,心裏有了底一起合作才可放心為了大家的可望勉為其難身先士卒一把。」

    「呸,好話被你說盡了,你自己聽着覺得有理?」展紜飛不上套大話誰不會說,想用自己拉翼王下水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當自己是蠢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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