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嬌妻 109從來就沒想過,何來搶一說

    稍久時間才趕到此處的傅月溪聲音清冷的從後邊傳來,她這幾個字卻是直接讓這一刻原本還心存幾分僥倖的沈曼青和傅語皆是雙雙的陷入了一種地獄的境界當中。

    女人的聲音透徹的恍如來自於天際,此刻分明與他們相隔不遠的距離,但是這聲音卻好像來自於遙遠的天際,那麼的空靈與不切實際。

    不錯,證據,她有。

    「你們以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軍隊中的人都出馬了,你們還會有機會逃脫了?想要見我父親可以,但是首先必須是在你們的罪行得以肯定以後,你們才有機會見到我的父親,不然的話,你們以為我們把你們請到軍隊裏頭來是做什麼的,喝茶?」

    往前走上了幾步,傅月溪來到他們二人的面前,側着臉看了一眼此刻因為得知她手頭上有證據而變得煞白的母女倆的臉色,心頭微微一笑,臉上的神色卻是依舊不變的清冷。

    「這些證據,不僅僅是足以讓你們母女倆坐牢的證據,還有一些老舊歲月當中,沈曼青你所做過的最不為人知的一些秘密。」傅月溪說着,手中甩出了一本本子,這個本子上記錄的證據,乃是這段時間以來沈曼青與傅語之間所做的一些詐騙勾當。

    啪的一聲。

    落在了桌面上的本子自然的翻動着頁面,好幾頁翻騰的迅速的紙張中都可以清楚的瞥見一些關於她們當初詐騙時候的數據,這些東西都是沈曼青在私底下暗自進行的,傅月溪卻又是怎麼拿到的?

    她的忽然出現讓沈曼青的背脊處都寒涼了起來。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便出現在這軍隊當中,這也就罷了,因為傅子玉在這裏,那麼傅月溪會出現也是很自然的事兒,可是為什麼她的手裏會有如此之多的證據?一個本子……這是什麼概念?

    這會兒,不但是沈曼青和傅語不知道什麼意思,就連站在他們身側的軍人,原本準備直接把這倆人帶下去的軍人,也是一臉的震驚。

    「這位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我們處理公務的時候,還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他們不認識她,並且她的出現也不是因為傅子玉,進入到這個軍區裏頭,傅月溪根本就沒有跟傅子玉進行過電話交流,這一來,是她自己直接過來的,並沒有經過任何人的許可。

    「不好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出現在這裏也正是為了讓你們更好的辦公罷了,放心,我是不會阻攔你們把這倆十惡不赦的女人帶走的,相反,我是過來推波助瀾的,這兩個女人曾經做過很多惡事,這些本子就是證據,這些證據現在交給你們。」

    聽見這軍人的話,傅月溪扯着唇角微微一笑,白皙精緻的五官在燈光下躍動着迷人的色澤,瑩潤的恍若覆上了一層冷凝的瞳仁,帶着清淺而又躍動的色彩,令她那張本就是足夠惑人的臉龐,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

    姣好修長的身軀上一身工作服還來不及換下,黑色西裝黑色一步裙,加上那白色襯衫的明顯衝擊,讓人眼前一亮的火爆身材,這一切都是在軍隊中難以見到的。

    這軍人聽着傅月溪的話明顯的愣了愣,隨即將她遞過來的本子接了過來,半信半疑的打開了本子,看了起來。

    站在一側被冰冷的鐐銬拷上雙手的沈曼青探着頭,極力的想要動彈身子,往前方這個軍人手中的筆記本望去,奈何這個高度根本不足以讓她跨過這軍人的頭顱看向那筆記本上的內容。

    佯裝鎮定的深吸了一口氣,沈曼青嘴角微冷,眼神不屑的盯着傅月溪,從頭到腳的打量着她此刻的模樣,而後從鼻孔中吐出了一聲淡淡的嗤笑聲:

    「哼,你以為你手裏拿到了我的證據別人就會對你的話做出信任的判斷?要知道我怎麼說現在都是傅太太對吧,而你不過只是一個剛剛回到傅家的女孩罷了,你那些證據恐怕都不知道是從哪裏瞎掰得到的吧?」

    話說到這裏,沈曼青的心底便是忽然之間的生出了一股濃郁的不甘心來,她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不但生出了傅子玉這樣優秀的孩子,竟是還可以再度生出第二個如此之優秀的人。

    而她自己呢?卻只是永遠只有傅語這一個孩子。

    說來也是,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縱然是想要再生出一個優秀的人來,也是沒有機會的,傅賓鴻這一輩子耗盡了她所有的青春與精力,這都沒有什麼,但關鍵就在於,她到頭來還是落得個要離婚的下場。

    想到沈家那群人對自己的眼神以及此刻傅月溪對自己的態度,沈曼青的心頭便是燃起了陣陣的怒火,放在身後被鐐銬緊緊的困住的雙手都忍不住的捏緊了雙拳,心口處的錐心疼痛傳來,她卻毫無感覺,任由緊緊掐入了手心的指尖,在手心處留下大片大片的淤青痕跡。

    她恨,她不甘心。

    為什麼別人就可以生出那麼優秀的孩子,一生就是兩個。

    而她沈曼青就活該跟外頭的男人偷情,才可以生出一個孩子?

    這個安靜的辦公室內幾乎是沒有多少的聲響,安靜無比,如果不是沈曼青的聲音剛剛落下,那外頭的人恐怕根本就不會想到這裏頭非但不安靜,而且還正在處理着一件大事兒,裏頭不但是毫無人影,相反,實際上其實是有好幾個人。

    而經過了沈曼青這一番話的提醒,傅月溪才霍然間想起來,對了這裏只不過是軍區,根本就不是處理事情的好地方,畢竟她在這裏沒有任何的身份和立場去對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控訴什麼。

    「對了,剛才你說什麼,想要見我父親是麼?那正好,我也認為這些事情交給我父親來處理比較好,所以既然你這麼想見到我父親,而我又希望讓我父親來做這件事情真正的公證人,那麼這位軍人哥哥,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一趟了,還是請你給xx軍區的傅賓鴻頭兒打個電話吧。」

    雙手環胸,傅月溪黝黑的瞳孔中泛起了幾分冷睿的寒意,一雙抱着胸的手臂也是淡淡的環着,整個人不但沒有任何的懼怕,反倒是胸有成竹,她這種樣子讓沈曼青有些後悔,後悔脫口而出的那些話。

    如果待到傅賓鴻出現,她又沒有辦法將眼前這些罪名洗脫怎麼辦?到時候她就真的是毫無退路了。

    抬首看了一眼正用得意眼神兒盯着自己的傅月溪,沈曼青的眉頭緊緊的揪在一起,看樣子,這個女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傅月溪已經有了這等心思?

    「不用以那麼鄙夷不屑的眼神兒看着我,因為你沒有任何的資格和立場,所以你就等着我父親的到來吧,我也很久沒有見過我父親大人了,正好,趁着今天,大家一起把事情說清楚了吧。」

    今日測算過傅氏公司內部一切價值的傅月溪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哪怕是今天在這裏要跟父親翻臉,她也一定要把沈曼青當年對自己母親所做的事情給揭露出來,哪怕是過去了十多年之久,但是真相卻是一定要大白的。

    而父親那邊,無論父親是看好傅語也好,心痛傅語也罷,自從上一次在家裏,他做出了收留傅語的決定之後,傅月溪便已經有了打算,把傅氏還給父親,而她可以天高任鳥飛。

    多好啊?不是麼?可是為什麼心口處有些泛着酸的疼呢?

    或許是因為對於父親那一天突如其來的改變吧?

    沒有再多想這方面的事情,傅月溪強逼着自己把腦子裏的事情換了一遍。

    轉過眼,她看向窗外,那透着鬱鬱蔥蔥即將生長樹葉的新生葉子,青綠色很是好看的綠葉懸掛在樹枝上,宛若春天已然到來了的徵兆,帶着盎然的生意,在人們的眼前出現,然後令人心頭一亮的慢慢生長。

    「……」看了看傅月溪,再轉眼看了看沈曼青母女倆,這軍人忽然就頓住了腳步,住了口,站在原地好好的打量起眼前的兩方人馬來,剛才上頭也交代了要把她們倆帶下去,可是卻不曾想這半路上竟是會出現傅月溪這個程咬金。

    心底一時間拿不準主意的軍人猶豫了幾秒鐘,終於點了點頭開口:「行,我現在去打通電話,你們在這裏等我。」話落,他鬆開了之前鉗制着沈曼青的手,放開了她們倆,讓他們母女倆在一側等待,然後在來到傅月溪身旁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離去。

    剛走出辦公室的門,這個軍人便是率先給之前在這辦公室內的參謀長打了個電話過去。

    離開這裏不久的傅子玉其實還在這個軍區中,但卻不是在這一代了而已,這邊分為好幾個師團,左右上下,全都是不同的軍隊,他身在這個軍隊之中有着最尊貴的地位,不是因為他是參謀長,而是因為他可以做出最好的參謀,這個能力與價值。

    「什麼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似是被人打斷了行動很不高興一般,此刻電話那頭傅子玉的聲音略顯冷漠,而透過話筒傳遞過來,他的聲音中更是多出了一層淡淡的浮動。

    「參謀長,剛才辦公室內又多出了一個女人,她說要將另外一個軍區的傅頭兒叫過來,正好一起把事情說清楚,我要不要這麼去做?」年輕軍人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探究的味道,甚至於不太好意思開口將這些話說出來,他不知道傅月溪的身份,當然也就不知道傅月溪與傅子玉之間的關係。

    但是他不知道,傅子玉卻是聽懂了他的話,明白了他所謂的那個女人是誰。

    掩飾住心頭的動容,傅子玉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她們要見,那就讓她們見吧。」說完又加了一句:「你直接去給傅頭兒電話通知,那邊辦公室內不用擔心,因為我馬上會過來。」

    這會兒話音一落下,兩邊都是直接掛斷了電話,但是令這軍人二杖子摸不着頭腦的是,為什麼提起這件事情以後,參謀長似乎心情愉悅了幾分?就連說話的語氣似乎也不那麼冷漠了?

    想了想,發現自己根本還是想不通的軍人搖了搖頭,隨即往旁邊的通訊室走去。

    他當然是想不通了,但是這邊兒始終都沒有撥打成功電話的傅子玉卻是心知肚明,他不高興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傅月溪這廝的電話一直都在佔線,他打了好幾通都沒能打通,這會兒這小妞兒竟然敢不請自來?

    心底壓抑着幾分想念的蠢蠢欲動,傅子玉看了一眼那邊百米開外的辦公室,大步流星的徑直往那辦公室走去。

    遠在辦公室中的傅月溪還不知道,她無意中的一個飛行模式,竟是直接惹怒了想要隨時找到她的傅子玉!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性情多變,卻不知道,戀愛中的男人,其實才是真正性情多變的那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辦公室內始終心情起伏不定的沈曼青度秒如年,她有一種預感,看着如此篤定以及帶着幾分盛氣凌人模式的傅月溪,她的預感那麼的強烈那麼的真實,真實到,似乎今天她就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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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級五星級豪華酒店中,遠道而來的x國老大此刻卻是臉色平靜的坐在沙發上聽着手下傳來的消息,從昨兒個傅子玉帶着傅月溪直接明目張胆的離開了這個套房以後,他的身上便呈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高深姿態,那種沉默中帶着爆發的味道,越發的強烈。

    席看了一眼正在下面報告着昨晚進行突襲以及攔截的小隊人馬,心頭疑惑。

    這傅子玉有這麼高明的手段,竟然可以滅掉他們x國過來的第三支隊伍?

    不錯,他們x國這黑道上的人馬都是分了幾個等級的,就在這一次來到華夏,席與越野倆人雙雙都是獨自出現在京都的街頭,但是別人不知道席卻一清二楚的是,越野在出現在京都的那一刻,他手下的第三支部隊便也已經到達了華夏。

    越野。

    這是這個x國老大的名字。

    他長得太過於平凡普通,所以當年上一級x國老大才會給他取了越野這麼一個名字,目的是希望他能夠在未來越過自己的同時,也將黑道上眾人皆有的野心燃燒起來。

    越野,一個怪異而又好聽,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若是沒有見到人,光是聽見這個名字,恐怕都會給人一種野心勃勃的感覺,更何況這還是姓越,這麼一個難得而又少見的姓氏,這樣的名字令人無法揣摩此人本性的同時,又給人新穎無比的味道。

    實在是——

    **炸天!

    「行了,那晚的事情我全部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跟我通報了,先下去吧,對了,兄弟們的傷勢都如何?沒有大事的話,都全部立刻回到x國去吧,這段時間京都這邊似乎也不平靜。」

    越野臉色依舊自然,聲音普通得沒有一絲情緒,可即便如此,站在他身側的席卻還是已經感受到了男人心靈深處的怒火,第三等的隊伍,乃是他特意從x國帶過來的,為的目的就是要在華夏找到一定的資源。

    可是來到華夏才短短几天的時間,資源沒能找到,反而是將自己的手下命送黃泉。

    這越野如何都不可能高興的起來。

    說不怒,那是假的。

    「是老大,今天我們就回程,等到您回來一切再做其他討論。」說話的男人低着頭,渾身都是沮喪的味道,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失手,更加沒有想到會失手在這樣的人手裏。

    對於他來說,這京都上下難得會有如此高明之人,可惜的是,第一個就被他們遇到了。

    傅子玉,這個名字將會深深的印刻在x國人的心頭。

    尤其是他們黑道中人。

    揮了揮手沒有再說話,越野看着自己的手下退下,而又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臂,放在了沙發的兩側,整個人放鬆了往後邊兒靠去,站在一旁的席不得不迅速的走上前來,與之交談。

    「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閉上了眼,假寐起來的越野一瞬間便感受到了來到自己身側的席離自己到底多麼近。

    望着剛剛離去的手下的背影,席的目光長遠而又幽深。

    「有了傅子玉這樣的人才,想來我們x國想要把毒品再度運入華夏這樣嚴密的境內,已經是一件大難事兒了,畢竟傅子玉這個人高深莫測,不是誰都可以揣摩的,尤其是他的手段與能力都深藏不露,簡直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我們第三等的隊伍也不是太次的隊伍,卻是這樣幾乎全部葬送在他的手中,由此可見,這個傅子玉,多麼的不簡單。」

    席聽着手下的報告也是一陣陣的心驚膽戰。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如此牛逼的人物,讓人害怕到了一種境界,這個傅子玉,當真不是隨意可以招惹的,他的手腕,可以說是這麼多年以來,席,見過的第一人。

    所有在他生命中走過的人,黑道的也好,白道也好,只有傅子玉,可以給他如此心驚的感覺,就連曾經的慕修,他都沒有過如此害怕的感覺!

    為什麼?

    因為以前的慕修手段厲害是出了名的,誰都知道他厲害,也就不足畏懼。

    可是這傅子玉卻是一個從未有過名頭的人,哪怕他在軍事方面各有造詣,但是卻也從未聽說過他有戰神的名諱,而慕修一直是名聲在外,大家都知道他厲害,久而久之,心底的擔憂與懼怕也就成了自然,也就成了習慣。

    只有傅子玉這種外界沒有任何關於他手段傳言的人,才是最讓人可怕的。

    很有可能這一次他們的隊伍遇到的傅子玉,只是其中三分之一的傅子玉,真正的傅子玉,哪怕是比起這手段,還要厲害的人物吧?

    這般想着,席都是心驚起來,更何況是以後的傅子玉?

    「不錯,傅子玉是一個必須要除掉的人,你把他的資料整理一下,發出去,最少要讓整個世界的黑道都知道這個名字,否則的話,他們會以為傅子玉真正只是商界上的奇才呢。」

    越野點燃了一根煙,任由灼人的煙霧在自己的面前燃燒縈繞,緩緩張開口,便是下達了如此命令,初入華夏的時候,他可不就是被傅子玉這商界的名頭給忽悠了麼?

    否則的話,他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第三等隊伍去送死呢?

    好你個傅子玉,手頭上的能力早已經過人無數,卻還要假裝沒有任何的能力,這不是坑人呢麼?

    氣壓頓時間變得很低很低的套房內,越野掐着煙頭的指尖微微抖動,煙支上凝聚着的煙灰驀然抖落,薄唇微抿着看向窗外的他,眸色中大半都是昨日見過一面的傅子玉的模樣。

    那個男人,他沒有說什麼話,也沒有做什麼事情。


    可卻就是給人莫名的冷戾味道,給人莫名的威嚴,給人莫名的畏懼感與低頭的衝動!

    從小到大一貫都只有他越野讓人死的份兒,什麼時候,也輪到別人來挑釁他了?這傅子玉一定不能留,更別說他手裏摟着的女人,其實是他越野早已經想要的女人。

    年少時期的想法在成年以後本該是早已經消失殆盡的。

    可卻偏偏是因為那女人此刻是傅子玉的女人,所以他越野便是更要伸出手來,與他共分一杯羹。

    女人嘛。

    女人而已嘛。

    「已經將消息傳達到了x國,相信短短半個月之內,這個名字便會響徹在世界上的黑道之中,到時候對傅子玉虎視眈眈的人,恐怕就不止是我們x國人了,相信這一目的我們很快便可以達到。」陰險的勾起了唇角,席的黑色瞳孔中凝聚了幾分森然的味道,他那張本是輕佻無比的臉龐上,也印刻出幾分前所未有的冷然。

    點了點頭,熄滅了手中的煙支,越野站起身來捋了捋自己的衣服,轉身帶着席往裏頭的臥房走去,一邊兒走着一邊兒開口命令:「準備一下,我們與x國那邊的小弟們展開視頻會議,這一次,黑道必須來一次真正的大團結了。」

    看着他行走的背影,眼前宛如晃過一陣風的席眼底有着興奮的味道,應了一聲,迅速跟了上去。

    ==

    與此同時。

    接到了電話便直接往某軍區趕去的傅賓鴻臉色嚴肅,雙目渾濁的眼神兒中卻透着幾分讓人難以看清楚的銳利,坐在車身的後座位上,他始終都睜着眼看向前路,一言不發的靠在椅背上,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麼的認真又投入。

    開車的司機乃是他部下的一位軍人,從上車開始到進入這個軍區之後,始終都保持着沉默的頭兒大人實在是令人難以看清,無法捉摸的不僅僅是他心頭的想法,更多的是他臉龐上帶着的那股莫測的味道與隱晦的眼色。

    「很快就要到達了頭兒。」在進入這所軍區之後,司機不得不開口提示。

    而始終沉默着恍如進入了另一種境界的傅賓鴻這個時候才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前方操縱着方向盤的男人,嘴角微抿。

    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坐直了身子的傅賓鴻心口處嘆息一聲。

    小溪心底估計很恨他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

    幾分鐘後,車身順利的進入了次軍區的內部,往停車場的方向直直開去,傅賓鴻側首往另一邊兒的窗戶探視出去,看見那邊不遠處**的一棟房子以後,眼神閃了閃。

    打開門,司機下了車便直接越過車身來到頭兒的身旁。

    給他打開車門的同時,微低着頭顯示出了身份的尊卑與他內心深處對眼前之人的尊敬味道。

    「頭兒,您慢走,我就在這裏等您,還是先回去?」

    一邊兒說這話,一邊兒微垂着頭的男人不敢抬首看向傅賓鴻的臉色,雙目微微低着,正好看見的乃是傅賓鴻胸口處的勳章,這一閃耀着光環與力量的勳章更是讓他不敢抬頭。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沉默在這個時候被打破。

    「你就在這裏等我。」

    話落,傅賓鴻再也不看身後的手下,大步的往前走去,一邊兒走着一邊兒打量着許久都沒有來過的這個軍區,猶記得當年第一次過來,還是因為傅子玉要進入這所軍區訓練,所以他才會親自過來。

    為的就是給他安排一個最好的教官。

    可是一晃眼,就是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當初那個沉默而又清冷的少年早已經變得圓滑無比,為人處世皆是以不驚的態度,手腕強悍到了一種境界,就連深藏不露,都成了他的底牌。歲月不饒人,如果可以在再年輕幾歲,他多麼希望年輕的自己,也能夠與傅子玉一樣,早在踏入社會的時候便學會步步為營?

    行走於此軍區內的傅賓鴻表情冷淡,那張經滿了風霜的威嚴臉龐上全都是冷漠的味道,一雙原本渾濁無比的眼卻也在這個時候透露出它該有的銳利。

    十分鐘不到,他出現在樓梯口處,這時候他已經能夠感受到步伐的沉重。

    今日要面對的事情是什麼,他不知道,但從傅月溪都親口要求要他前來的舉動來看,便可以得知,這定然是一件大事。

    上回收養傅語的事情傅賓鴻都來不及與傅月溪商談,此刻又是一次的要他出現,恐怕他真出現了,她這孩子也會以為他是為了那倆母女才出現的吧?

    短短的幾步路,傅賓鴻感覺走了許久許久。

    因為不知道前路是什麼樣子,所以此刻的他才會越發的覺得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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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哥你幹嘛呢,這裏還有人呢。」被忽如其來一個擁抱給直接納入了懷中的傅月溪驚叫了起來,滿目都是呆然的她此刻雙頰緋紅,還有着幾分天然呆的可愛。

    沒有想到傅子玉會突然襲擊的她愣是在沈曼青和傅語的面前燒紅了臉。

    傅子玉才不管那麼多,上來就是一個親吻。

    炙熱而有濃烈的他的氣息瞬間淹沒了她。

    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能打通給她,這會兒見到了她,傅子玉心底那個動容,又怎麼是一個吻可以形容的呢?親吻了她好一會兒,這令人意亂情迷的濕吻簡直要了她的全身力氣。

    「唔。」

    依依不捨鬆開了她的唇,傅子玉這才單手挑起了她的下顎,「打你電話不通,嗯?對我還開了飛行模式是吧?你這不是成心不想讓我安心麼?」傅子玉眼神兒微微一眯,那雙狹眸便展現出來最原始的勾人姿態,動人心魄的笑容浮現在他的俊顏上,令人蕩漾心魂兒。

    瞥了一眼她這迷人嬌態,傅子玉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把她樓的更緊了幾分,「你這是不想我鬆開你是不?」

    心底懊惱着臉上燒紅着的傅月溪難為情的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沈曼青與傅語,眼底全都是惱色。

    跺了跺腳狠狠的就是給了他一腳。

    「哼。」悶哼一聲,傅子玉受着她這一腳的同時,又是親又是摸的在她臉蛋兒上造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什麼,你就是希望這事兒你自己處理同時不想讓我管是不?可你不讓我管好歹讓我知道你在哪兒吧?」

    一邊兒輕輕的吻着她,一邊兒在她耳邊兒逗弄着她的神經,傅子玉笑的邪肆惑人。

    「哪裏,我只是擔心你不好處理嘛,誰知道你比我更快一步?」

    她心底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這廝這裏還有人呢,他能不如此明着騷麼?

    捏着她的下顎,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親了親她的嘴唇兒,傅子玉笑的淫蕩:「沒事兒,我必須比你快一步,誰讓她們傷害的人是你不是我?」

    看着她此時惱怒的不像話的模樣,傅子玉忽然就心生蕩漾,越發的想要逗弄她了,在人前是一個模樣,在人後是一個模樣的傅月溪還真是令他驚喜連連,這會兒當着沈曼青和傅語的面,他親吻她一下她就羞得不成樣兒了。

    這……有點意思。

    「哎!你再這樣兒我就怒了。」傅月溪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非要整的她發怒才行是不?冷下臉來的她眼底卻還是光光亮亮的浮現着一層暈染上清淺光澤的瀲灩薄光,迷人無比的緋紅雙頰透着幾分剔透的色澤,讓人想要親一口欲罷不能,啃一口才得以放鬆。

    「好好好,我鬆手。」

    但是心底知道這會兒決不能再繼續逗弄她了的傅子玉卻是只能撒手投降,舉起手來不得不跟她道歉,心頭卻是另外一番想法,一會兒晚上回去非得好好調教一下才是,這七十二式才剛剛來了幾式,這不多練練能行麼?

    做(和諧)愛就像是日記,愛嗎,是做出來的,日記嗎,是記出來的。一天不做,他就渾身不對勁兒。

    這恐怕也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什麼,今晚我要回去住,你別以為今晚你還有機會摧殘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傅月溪臉色微冷,面色卻泛着春色,越發淡漠下來的語氣中卻有着令人更加想要挑逗的吸引力。

    這事兒傅月溪還沒發現,一會兒她要是發現,恐怕也來不及了,那時候她估計已經被傅子玉撲倒了吃干抹淨了。

    「額……」被人看穿了傅少曬然一笑,眼底閃爍着幾分精芒沒有再說話,所謂言多必失,他還是保持沉默就好。

    就在他倆鬧着的這短短几分鐘內,傅賓鴻的身影已然出現在這辦公室門口處,始終被這倆人給怠慢了的沈曼青一眼看見他高大挺拔但卻蒼老下來的身影,眼眶便是一紅,臉上委屈之色盡顯,聲音脫口而出:「賓鴻。」

    微微有些令人無法自持的哽咽聲音自她口中傳來,這處處都是讓人心口發麻的柔軟。

    茲!

    真是肉麻。

    心底冷嗤一聲,傅月溪卻是帶着笑兒的轉過身看向父親:「父親大人真是好久不見啊。」

    這笑意,有那麼幾分諷刺,有那麼幾分嘲諷。

    略犀利。

    傅子玉瞥着她這真實兒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往她那高挺小巧的鼻子上一刮,眼底閃爍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模糊感,嘴角一勾,竟是也跟着她一樣兒一樣兒的跟傅賓鴻打了個招呼。

    「父親大人好久不見啊。」

    ……傅賓鴻默了。

    點了點頭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女兒的傅老爺子直接越過他們倆來到了沈曼青和傅語的身側,他的出現自然是令外頭那原本在這辦公室內的軍人走了進來,大家阿諛奉承好一番,才開始說正事兒。

    「把她們倆那手銬打開了說話。」

    面對沈曼青如此模樣,傅賓鴻倒也沒有露出心軟,但這一話一出,頓時間就讓傅月溪臉色沉下來幾分。

    看着她那側臉微冷的樣子,傅子玉心道不好,想要阻止父親這一行為,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年輕軍官看了一眼傅賓鴻,點了點頭,又是側目往傅子玉的方向望去,對上的就是傅子玉點頭的一幕,隨即打開了她們倆人的鐐銬,許久都被這冰冷鐐銬折磨的沒能自然行動的倆人臉色自然是不好看,沈曼青嘩的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這廝的哭聲,聽起來都成了煎熬。

    而傅語則是神色冰冷的望向傅月溪,淡淡嗤笑一聲,暗罵她:「不要臉。」

    「你說什麼?」這聲音太小,可惜,還是被耳朵敏感的傅月溪給聽見了,站在原地不懂,抬眼就淡笑着的傅月溪直接毫不留情的問了句。

    「我說你不要臉,不要臉的女人,不要臉的東西!」

    冷睿而又刺骨的叫罵聲,毫不留情的往傅月溪的臉上噴來,就像是一大盆冷水,毫不留情的從頭頂上澆了下來似的,她眼底綻放出一絲冷芒,可是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側目看向傅語,那笑意,顯得有那麼幾分高深莫測。

    傅語一張唇早已經被牙齒緊咬着,咬的充血。

    而此刻她臉上更是帶着對傅月溪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嫌惡。

    這一幕,在傅月溪眼底看來,怎麼看怎麼搞笑。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踩着高跟鞋,優雅無比的走到她的方向,傅月溪步步逼近。

    看着她過來的身影,傅語倒是沒有任何的害怕,畢竟這個傅月溪也是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動過手的,在她看來,她雖然有了些能力,但是無論如何甩耳光,動手打人這種事兒,傅月溪這樣愛裝的女人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她肆無忌憚的嘲笑着她的無能。

    「你本來就不要臉,搶走了我父親不說,現在連我哥哥都被你搶走了,真是一身騷狐狸的味道,強大無比啊。」

    聽着這話,傅月溪莫名的覺着好笑,走上前,對上了坐在輪椅上的傅語的眼,她淡淡的彎下身子來,靠近了傅語,眼神兒玩味兒而又掠到譏誚,畢竟這一生,到底是誰搶走了誰的父親,還有待大家的說辭。

    不是她傅語一個說了算了。

    說搶走,真是太抬舉她傅月溪了。

    從頭到尾,她傅月溪就沒有想到傅賓鴻會是她的親生父親這一真相,對於搶這個詞兒,又何來這一說呢?

    「賤人,不要臉的女人,從進入我們傅家開始,就把我的一切都搶走了,從最初的傅家女兒的身份到現在的把父親的疼愛全部搶走,現在連我哥哥都要搶走,你說你不是賤人是什麼,你不是不要臉還有誰會比你更加不要臉?」

    心底的怒火如同發泄的火把,一層層的往外頭吐出來,傅語心底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可轉眼就對上了傅月溪那冷漠而又透着幾分銳利的嘲諷眼神兒,她恨恨的瞪着這雙漂亮的眼,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也一併挖出來。

    就是這樣,一場談話在這一刻成了倆人目光的對視。

    可是在與傅月溪對視的過程中,每一次率先敗下陣來的那個人,永遠是傅語,在她對眼前這雙漂亮到逼人的眼睛再無抵抗能力的那一刻,她忘記了周遭的環境,忘記了此刻自己的立場,毫不猶豫的甩起手,狠狠的發泄似的的往傅月溪那張白淨又透着剔透的臉蛋兒上打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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