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調侃着要如果躲避大叔的青睞,結果採訪的下一位受訪者卻和他們完全相反。
受訪的姑娘叫沈識月,是家外企的會計,才畢業沒幾年。
她性子開朗,說起自己的感情經歷時一臉幸福,時不時的還會手舞足蹈幾下。
「我老公是我鄰居阿姨家的侄子,有次我媽醃了白菜讓我給鄰居家送一壇過去,結果阿姨不在家,是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開的門,就是我後來的老公。那一年我還在上大三,他其實看起來挺年輕的,我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說了聲『叔叔好』。」
「當時我剛和男朋友分手,因為前男友劈腿被我發現了,那天晚上我在小區樓前哭,正好被他碰到了,他逗了我幾句,把我鬨笑了,當時就覺得他人挺好的,很成熟很有魅力。」
「後來有次我演技上長了個異物,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發現是他給我做手術,那個手術不太大,做完就能走那種,他做手術的時候樣子特別好看,動作也很輕,還會出聲安撫我情緒。雖然我知道那是大夫對病人的溫柔,可心裏還是很幸福。」
「我本身是有點控大叔的,上高中那會兒最愛看的除了霸道總裁小說就是成熟有魅力的大叔文了。因為覺得大叔有閱歷,有耐心,會照顧人。而且覺得年紀大一點兒的看慣了花花草草了就不會像小年輕那麼三心二意了。」
「因為他是我主治大夫,我們互留了聯繫方式,他讓我有問題可以找他。可是除了複診以外我們也沒再聯繫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他居然是我在二次元很喜歡的一個配音大神,當時有個活動正好要我們學校社團去幫忙,我和他又有了交集。」
「認識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們彼此都挺有好感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比我大了十二歲,覺得和我不太相配,而且,當時主要怕我家裏阻止的一個因素是他離過婚。我跟他說我就喜歡大叔,大叔會疼人,然後死乞白賴的要跟他好,各種追求他,他挺無奈的,應該也是挺喜歡我的,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以後他特別有責任心,努力的贏得我們雙方父母的肯定,對我也特別好,而且還挺注意保養自己的,因為不想和我一起出去的時候被人說老牛吃嫩草。」
「我覺得追我們家大叔是目前為止做過的最正確、最勇敢的事情。」
尚恬等她說完了自己的故事還跟她聊起來了,「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覺得大叔特別有魅力!就是沒你那麼幸運,碰見又帥又疼人的帥大叔。」
駱峻回去的時候忍不住說她,「來的時候不是還在怕大叔糾纏麼,怎麼走的時候就變了?」
尚恬咬唇,「不不不,如果是那個文老闆我還是選擇拒絕的。這個大叔啊,年齡差也別超過十歲,呃,十二歲,也不是,陳小春比應采兒大了十六歲呢也挺好的……」她念念叨叨的算了一會兒年齡,突然對駱峻說,「好吧,反正就是大十幾歲並且臉長得帥身材保持的好體力能跟的上就行了!」
「就行了……」駱峻冷笑一聲,「所以好像也並不是什麼喜歡大叔啊,還是看臉。」
尚恬這次比駱峻還專業的樣子,「我之前看過一個報告,說在18到25歲之間的女性當中,有70的女性有『叔控』的情結,希望在擇偶時找比自己年齡大10歲左右的大叔。」
駱峻「哦?」了一聲,「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因為大叔會照顧人啊,你看沈識月不就知道了,她老公又溫柔又有擔當,各種優點是毛頭小子沒有的。」尚恬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也比較強,我覺得這應該也是女生叔控的原因。」
「嗯,還有呢?」
「還有……還有可能就是小說跟漫畫看多了吧,叔寵什麼的不要太甜啊!」尚恬露出一絲回味的神情。
路上堵車,駱峻拿手支着腮,「我覺得,你們這個叔控,或者說老夫少妻的現象,其實是有一種返祖的。你想想古代,一夫一妻多妾制度的時候,那時候大部分都是丈夫比自己的妻妾大很多歲,有很大的成分就是有一定歲數的男人經濟實力更強,更有能力養活自己沒什麼社會地位的女人。」
尚恬也托着腮,「你這麼說也挺有道理的。像現在,雖然有70的女人叔控,可真正跟大叔在一起的人卻沒那麼多,17都不到,大家還是會選年齡相當的人結婚。」
堵車的時間最適合聊天,駱峻打開了路況廣播注意實時交通,跟尚恬談起來,「而且你想想為什麼那些大叔性格會那麼好,會照顧人,會哄人。想必是因為在他們二十歲左右的時候也衝動莽撞過,也惹自己的戀人生氣過,他們會變得更好是因為曾經犯過年輕的錯。當然,再往壞了想,他們現在的好脾氣可能是因為他們不那麼在意愛情這件事了,不會為了愛要死要活又哭又鬧的,他們的激情也隨着年紀慢慢在衰退呢,所以說你還是別想着找什麼大叔了,我覺得不靠譜。」
尚恬聽他循循善誘,耿直的告訴他,「我沒想找大叔啊,起碼現在沒想了。別的不說,就夫妻生活這一項,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時候我男人得靠吃萬艾可撐着,那多沒勁啊。」
駱峻在繼接受了全套小黃圖珍藏畫集後又一次被尚恬的話驚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臉,「你怎麼什麼話都說啊。」
尚恬拍掉他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不是探討正經事呢嘛,這個因素多重要啊。」
駱峻覺得剛才捏臉的手感跟捏糯米糍似的,又伸手想去捏,嘴上還訓她,「你下次討論正經事的時候可以用男性、女性來代替,不需要代入感那麼強,連『我男人』都說出來了,小姑娘不好那麼說話。」
「我又不是小姑娘,我是老姑娘了。」尚恬推他手,「說話就說話,你捏我幹嘛呀,疼!」
後邊有車喇叭聲想起,駱峻發現前面的車已經徐徐動了,收回和尚恬玩鬧的手放到方向盤上,居高臨下的側頭看了尚恬一眼,「你顴骨上那裏肉肉的挺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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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車時間太久,駱峻跟着尚恬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廁所「放水」。
尚恬也是覺得身上出了好多汗,回家以後跑的比駱峻還快,先進了臥室去換上家居服,換完衣服又覺得肚子有些難受,捂着肚子想難道是例假沒走乾淨又來了?
駱峻那廝進廁所的時候太匆忙,廁所門只是用力一帶,偏偏尚恬家的門轉軸有點卡,他那一帶根本沒鎖上,於是尚恬捂着肚子往廁所跑的時候不知道駱峻在裏邊,一推門就撞了進去。
得虧駱峻已經方便完了也拉好了拉鎖,尚恬弓着腰也只是撞進了他懷裏。
但是有點麻煩的是……她那一撞,毛毛躁躁的頭髮纏上了他襯衣腰間的金屬紐扣。
而且還不是發梢,是靠近髮根的地方。
尚恬抬手胡亂的解髮絲,誰知道越解越亂,她用力往後仰頭想直接掙開,痛的她呲牙咧嘴的又把臉靠過去了。
駱峻看着自己腰間那個腦袋,看戲似的看她掙扎,說了句,「你這頭髮這麼毛躁,下次買點好用的洗髮水啊。」
尚恬手還在頭頂摸索着解,替自己辯白,「我頭髮順着呢,剛才脫衣服的時候有靜電,以後不穿那種料子了!還有你,沒事穿什麼銅扣的襯衣啊!」
駱峻無語,看她毫無章法的樣子,善解人意的問,「哎你別動了,我給你解吧。」
「別!」尚恬大聲喊停,「你剛才沒洗手吧?」
駱峻於是抬起兩隻手跟投降似的,帶着尚恬一步一步的往洗手池走。
尚恬的腦袋在他和洗手台之間,駱峻為了不擠着她,撅着屁股伸長了胳膊洗手。
只是這一撅一收腹的,倒使尚恬的臉更向下貼近他了……
駱峻快速的沖洗擦乾以後,認真的把她頭髮往外解,怕扯她頭髮痛,弄的挺細緻的。
可她一直不老實,嫌駱峻弄得慢,自己動來動去的想快點弄開。
駱峻發誓他真沒想什麼,可是從洗手的時候小腹被蹭到開始,到幫她解的時候她一直亂動,再到他不小心順着尚恬的後頸看到了她寬鬆領口下某些他不該看的景象後……
尚恬因為臉朝下,對駱峻的身體變化看得十分清晰。
也因為是近距離的觀察,那種視覺和精神的衝擊力格外強。
強的她都顧不得頭髮了,用力一帶就起身了。
好多頭髮被扯斷,尚恬捂着自己發痛的頭皮,眼裏還有痛疼的淚水在打轉,惡狠狠的衝着駱峻喊了句,「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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