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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白從未對她用過這樣的語氣,陰沉而充滿嘲弄。筆神閣 bishenge.com她怔了怔,馬上反應過來先前自己與蔣陽的互動竟都被他看在眼裏。本就清清白白的事竟被許慕白講出了糾纏不休的味道,舒宜蒼白的臉上漲紅了幾分:「我從來都是將他當弟弟。」
許慕白呵呵冷笑,臉色凝結成霜:「他剛才抱你時,你並沒有掙。而我抱你,你第一時間就掙開了。」
多麼可笑的言辭。
兩人一見面因為這種事情吵架,舒宜頓時被氣樂了:「許慕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清冷的嗓音充滿了惱怒的意味:「究竟是誰不講道理?是誰一聲不吭就從我旁邊離去,還接連三天關機不讓人聯繫?我給你時間考慮清楚——但我不聯繫你你就準備再也不聯繫我是不是?」
他的連續問話,舒宜無力招架,她心虛地開了口:「一碼事歸一碼事。」
他呵呵兩聲:「你可曾將我當成你的男朋友?男女朋友之間哪裏是這個樣子,生疏又客套。你從前這樣待我,現在還是這樣,當真是沒心沒肺。」
「若我不是沒心沒肺,我只怕會被你傷得更深啊。」舒宜咧嘴呵了一聲,微垂下頭,長發覆蓋住充滿憂傷的眼睛:「我把你當成男朋友,可你把我當成一個賭博的道具啊。」
許慕白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她用力眨去眼中的霧氣,語氣越發冷漠:「好在我還有點價值是不是,至少你贏了一輛車呢。」
許慕白看着舒宜倔強地瞪他的模樣,眼睛紅紅的樣子,突然有點明白了什麼:「那輛車」
「是你賭贏的籌碼。」舒宜異常冷靜地陳述這個事實,「所以請你把所有關於我的照片刪除,我不想有一天在網上看到自己成為艷照門的女主角。」
「你」許慕白本來已經泄下來的火氣再度上涌。他極少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胸口發堵,整個人都氣得顫抖。若不是在外頭,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麼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怒極反笑,「你從來都沒有信過我是不是?在你眼裏我究竟是什麼?花花公子還是人渣敗類?」
就是因為太過相信,才會這樣被傷害,舒宜抿着唇不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
「你究竟有沒有心?我待你如何你當真是不知道?我對你這麼多年來的感情對你而言都是個笑話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只是後悔、很後悔。」
「後悔」兩個字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劍刺痛了他的心,許慕白的臉色從青轉黑:「我真是瘋了才跑來找你。」
舒宜什麼都聽不進去,說話也是有一句是一句,根本沒什麼邏輯性。她幽幽道:「今天是你母親的生日,你現在還在這裏和我糾纏不清有什麼意思?」
許慕白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生日?你跟我扯這個做什麼?」
舒宜抿緊嘴巴,別過臉去不瞧他:「我上去了。」
許慕白看着她不配合的樣子又氣又怒,他都幾乎把心掏給她了,她竟還這樣質疑他,真是將他的心裏里外外都傷透了。
「等等。」他走過去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塞到她手裏,聲音冰冷冷地沒有絲毫感情:「所有有關你的照片都在這裏,要刪要如何隨便你。」
許慕白頭也不回地離去,舒宜背對着他原地不動,眼淚終於從她的眼中流淌而出滑過臉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濺起塵埃。
還說他喜歡她,卻連哄她都不肯。
她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就是覺得很冷,全身都很冷,整個人像是掉入冰窖了。
她握着許慕白的手機,機械地上了樓,將自己扔進了沙發。她沒有開燈,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響起,是菜菜給她打來的電話:「一一,你和許少見上面了沒有?」
「可不可以不要提他?」
「怎麼?你們還在鬧矛盾嗎?你真是」菜菜想說什麼又頓住,「知道不知道許少這幾天找你要找瘋了啦,不停地打電話給我問你回來沒有。你們究竟是鬧了多大的矛盾,他竟要從我這裏套你的消息。」
舒宜怔了怔:「他找我」
「廢話啊,你是他女朋友,他不找你找誰?」菜菜不由訓了她一聲,「從前我生阿明氣時,每次都是你在勸我。沒想到你自個兒談戀愛時,竟要鬧失蹤!我都被你氣死了!」
「心好痛啊。」
舒宜的語氣很沉重,菜菜忍不住笑:「痛你妹啊,要開心知道不。談戀愛嘛總是有個磨合期的,熬過去就好了。」
想起先前在樓下的爭吵,舒宜有些心灰意冷:「可能熬不過去」
「不會的,你和所有的人都處得很好,更何況許少。」菜菜對許慕白那天偏見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她輕聲道,「一一,如果許少對你不用心,他不必花那麼多心思。他在阿明的朋友圈上看到了我們的合照後,就決意做他的伴郎,只為光明正大地接近你。婚禮上,他一眼相中那條項鍊,覺得襯你,所以用新手機從別人手上換下這條項鍊送給你。他知道你生日,特地趕來為你做菜。你去相親派對那次,他特地送了大閘蟹給你。對了,年前那會你嗓子不舒服,我給你的茶也是他讓我轉交的」
許慕白的事,菜菜在講,舒宜默默在聽:「反正我也不曉得這些事他有沒有同你說,反正我是覺得很感動的。我從前談戀愛的時候,也常常與阿明鬧脾氣,明明有些事都是芝麻大點的事,如今想來都覺得好笑。」
「他覺得我和陽陽」提起這件事舒宜還是忍不住生氣。
菜菜嘿嘿地笑:「你對陽陽那麼好,我是你男人也要吃醋。哎呀,這沒事啦,男人吃起醋來也會無中生有的,好好解釋下就好了嘛。」
舒宜嘆了一口氣:「我懷疑我只是他一個賭注。」
「什麼賭注?」菜菜不解,又自顧自地接下去,「那種幼稚的事,你以為許少會做?」
真是沒法講下去了,也不知道菜菜什麼時候被許慕白收買了,話語竟全都向着他。可不管如何,和菜菜聊過天之後,舒宜心中的那片烏雲竟也消散了一些,至少不想哭了。
她的心裏終究還是貪戀他給的溫暖。
舒宜和許慕白已經冷戰三天了,中間誰也沒聯繫誰。
舒宜偶爾會拿起自己的手機擺弄一下,想着他會不會給自己發信息,或者自己要不要找他,但——這個時候她會想起他的手機還在她手裏。這幾天菜菜說的話總在她腦海里反覆地出現,或許真如菜菜所說,這麼幼稚的事他不會做。
她在心裏糾結來糾結去,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
舒宜剛下班,才走到單位的門口,就接到方老師打來的電話:「小宜,你下班了嗎?方便說話嗎?」
「下班了呢,方老師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我這有件事要麻煩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都方便的,您儘管說。」舒宜還想再問就聽到另外一頭傳來嘈雜聲。
「別在電話里講,你直接把舒宜叫過來,我都好久沒見過這孩子了。」對方聲音聽着耳熟,似是高中數學老師的聲音。
這個時候方老師充滿詢問的聲音從另外一頭傳來:「小宜,我和幾個同事在yoyo聚餐,他們想見見你,方便不方便過來?」
「方便。」yoyo離這兒並不遠,坐出租車過去五分鐘就到了。
舒宜到了之後,她發現在坐的幾個老師都很面熟。其中羅老師和李老師分別是教過她的高中數學老師和物理老師。另外還有艾老師和於老師,兩人雖說並沒有教過她,她在s一中呆過三年,也是認識的。
舒宜衝着幾位老師一一打過招呼。
「舒宜啊,快過來給我瞧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羅老師從前就很喜歡舒宜,此刻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仔仔細細地打量她,「嗯,變漂亮了。」
舒宜笑道:「羅老師你也越來越年輕了呢,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你這嘴是越發甜了。」羅老師轉了話題,「對了,我女兒後天結婚,司儀先前是定好了一個。可他昨天晚上飛去法國追女朋友了,後天可能回不來。這不正着急上火呢,方老師推薦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檔期?」
舒宜略一思索,點點頭:「有的。」
羅老師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一直都沒說話的艾老師忍不住問了一句:「舒宜如今的工作是婚禮司儀?」
舒宜微笑着:「我在xx單位上班,婚禮司儀是我的兼職。」
艾老師點點頭:「這樣倒是好,你高中時就主持得不錯。」
於老師這時候突然開口道:「舒宜啊,你是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前兒方老師還讓人留意有沒有優秀的男孩子,我這會兒到想起一個。」
舒宜還沒回答,艾老師已經沖她擺了擺手:「你別插手,你介紹的哪有好的?我這有個倒是真的好。」
方老師也不說破,只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誰啊?」
艾老師掃了大家一眼:「許慕白,這孩子你們還記得麼?」
舒宜聽到許慕白三個字,心不由地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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