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搖光苑,赫連煊心裏極為的不自在,王妃有孕是理所當然的事,可赫連煊卻覺得心虛。
「殿下,您怎麼站在這裏?」容樂詫異的看着門外的赫連煊。
正好容樂想到外面走走,就看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赫連煊,居然有些呆呆的站在門外。
「呃,沒什麼,過來看看你」赫連煊反應過來後說道。
容樂直覺不對,不過卻沒有多說。
「殿下可要陪妾走走,如今景色正好,在過一月就太熱了,連花草都蔫了」
赫連煊點頭,「走吧」
容樂走一走,便看看心不在焉的赫連煊,暗自思索一番,心裏有了打算。
「殿下可是累了,是妾不懂事,殿下才回來,應該多休息才是」容樂有些歉意的說道。
「不是,本王不累」赫連煊聞言連忙回道。
只是赫連煊卻不知道,這樣的表現更加反常了。
「那,殿下可是因為王妃的事?」容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周圍正好沒人,除了一個安路。
赫連煊聽到後止步,轉身看着容樂。
容樂也看着赫連煊,面色和平靜。
忽然,容樂輕嘆口氣,伸手抱住了赫連煊的腰。
後面跟着的安路連忙轉身低頭。
「阿樂!」赫連煊驚訝的喊了一聲。
「妾一直覺得,殿下是除了娘親外,是對妾最好的人,現在也是,一直都是」容樂說完後,便沒有沒有再說。
赫連煊忽然明白了什麼,也伸出手抱着容樂。
安路偷偷的看了一眼,不知為什麼,居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王妃有孕,消息傳開後,宮裏的反應比容樂有孕可大得多。不止是賞賜,這次太后娘娘居然直接以自己的名義宣召,要見木清靈。
太后拉着木清靈的手,臉上笑開了花。
「好孩子。總算是了了哀家的心愿」
木清靈羞澀的看着太后,「太后...」
太后輕怕木清靈的手,「傻姑娘,該叫祖母才是」
這和上一次見太后可不一樣,木清靈心激動不已。
「祖母」木清靈輕聲叫了一聲。太后臉上是溫和的笑。
胡賢妃也在,雖然大概猜到木清靈有孕蹊蹺,可終歸是高興,這和容樂有孕可不一樣。
「還不是您總是待在這宮裏,和妾身這媳婦生分了」胡賢妃打趣道,同時也是想讓太后不要總是將自己關起來。
「好孩子,身子怎麼樣?」太后不搭理胡賢妃,只管問木清靈,胡賢妃也不在意。
這些問題胡賢妃帶木清靈來之前也問了,可還是願意再多聽聽。
「回祖母的話。太醫看過了,說是一切都好,只是難免胃口不太好,用膳時多注意些就好...」木清靈將太醫的話一一道來,太后這才放心,不過還是又交代了木清靈不少。
在木清靈回王府的路上,忍不住將自己和容樂的待遇相比,心裏安慰不少,只是赫連煊的心思,卻是木清靈的一塊心病。
「嬤嬤。你說殿下那裏...」木清靈忍不住擔心的說道,只是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董嬤嬤其實也有些擔心,不過看的卻比木清靈清楚,正所謂當局者迷。
「主子不必擔心。您有孕是實事,而且有賢妃娘娘和太后在,您大可放心,今日娘娘和太后的反應您不是也看到了嗎」董嬤嬤說道。
木清靈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木清靈問道。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可董嬤嬤卻知道是什麼意思。
要說木清靈是怎麼有孕的,董嬤嬤也知道。
三月前被處置的奴婢。被打翻的香爐,和換掉的薰香。
雖然是意外,可木清靈卻動了心,也忍不住動了手。
說起來,赫連煊在木清靈房裏做的手腳不算隱秘,無非就是避孕的薰香而已,甚至其他後院之人的房裏,除了容樂,手段都差不多,當然察覺的人自然也不少,不過沒人敢做什麼手段。
木清靈對於薰香早就有所懷疑了,可卻不敢碰觸,只能裝作不知道。
可有了香爐被打翻的契機,還有近來赫連雲身份的變化,木清靈動心了。
「一定要是個兒子」木清靈輕撫肚子,輕聲說道。
刑部
赫連煊安靜的看着卷宗,忽然有手下的人說有消息。
「請主子過目」安路將一個小塊綢布交給赫連煊,綢布上有些動物糞便的味道。
赫連煊將綢布上的內容了看完,手指輕敲着桌案。
「這就對上了,四哥的手伸的還挺長」赫連煊嗤笑一聲,將綢布交給安路,示意安路也可以看。
看完內容,安路說道,「那主子,咱們可是現在就行動?」
赫連煊擺了擺手,「不必,先將人看住,等那邊事成,直接抓個現行,父皇大概也不需要那東西」
「是」
刑部的人還在查看戶部侍郎的宅邸的時候,赫連煊這裏已經有了結果,只不過赫連煊不願意打草驚蛇,暫時瞞着刑部侍郎。
當夜,赫連煊和以往一樣在王府休息,而且留宿在搖光苑,只是搖光苑的主子容樂,卻有些憂愁的坐在窗邊,屋裏漆黑一片,而床上卻沒有半個人影。
都城南門外,一處焦黑的府邸,一個人影小心的躲藏在裏面。
戶部侍郎的宅邸雖然被燒的沒用了,可依舊有不少的房屋可以藏人,還有大片的假山,更是最好的掩體。
「終於到手了」年輕男子興奮的自言自語。
手裏一柄匕首精緻華美,光是上面鑲嵌的寶石,就已經是價值連城,尤其是最大的一顆,更是無價之寶。
「不枉我費的心思,製作了那些迷藥,哼,就憑那些官府仵作,還有什麼狗屁太醫,怎麼可能查得出來」年起男子得意的說道,不過說完後,連忙將匕首裝到身上,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圍,沒發現什麼動靜,才鬆了口氣。
忽然年輕男子臉色一變,迅速躲到一處漆黑的角落裏,大聲的呵斥。
「什麼人,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有漢!」
年輕男子也不害臊,根本就是自己說自己一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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