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神 第44章 群蛇圍洋房

    高鐵的速度真不是吹的，果然高且快。

    經過近三小時左右的車程後，我們兩人就從東京來到了另一個城市神戶。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只等見着蛇妖水潮生後就與它好好地「談生意。」

    &林可有先生？」

    我與老刀剛出高鐵車站，迎面走來兩個扭着腰的壯實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用不太熟練的中國話問我，我輕輕點點頭算是回答。當然，心裏還是有些詫異蛇妖水潮生的能耐，老子才到神戶就被你盯上，那真得小心。

    &我們安排好地方了？」

    老刀傲慢地盯着兩個壯實男人反問，臉上風輕雲淡地微笑着，笑容里充滿戲謔與不當回事；又似乎來迎接我們的兩個日本男人本就是熟人，大家不用客氣做生疏狀。

    &我，我們走。」

    兩個扭着腰如蛇滑行般的男人走在我們前邊帶路，我與老刀自然在後邊跟着走。我心裏雖然不怕這兩個幻化成人形的蛇妖對我們有什麼不利，可是聞着它們身上散發出的刺鼻腥臭味，還是下意識地在它們身後捂鼻。

    老刀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地只管跟着前行，好像沒什麼東西能影響他的腳步，我心裏立即有些羞愧。看來自己的修為還是不夠，蛇妖身上的腥臭氣味就能讓我在動作上出現瑕疵，何時才能好好修煉完「道家煉瞳術」上的東西？何時才能像藍光真人、廣智法師那樣輕鬆解決一切妖魔鬼怪？

    兩個壯實男人帶着我們一直向前走，我耳朵里慢慢傳來海水拍打沙灘的聲音，估計是到了有水的地方，應該完全屬於蛇妖們的地盤。

    一幢四層高的獨棟小洋房出現在我眼前，大門口站着兩名笑容可掬的漂亮女人，老遠就在嘴裏招呼我和老刀，大意可能是「歡迎中國客人」。

    帶我們來的兩個壯實男人一左一右自動站在大門兩邊守着，老遠就招呼我們的兩個漂亮女人立即轉身進門帶路，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我與老刀跟着進門，我心裏有些緊張起來。

    並不是我心裏害怕，只是奇怪加好奇引起緊張的原因。我將看見些什麼？將會遇見些什麼？事情會如何發展？

    老刀的臉上一直微笑着，但並沒有左右張望，只平靜地跟着兩個漂亮女人身後走，我又開始輕輕摸自己的鼻子。

    在我們前邊帶路的兩個女人雖然臉蛋漂亮，但身材卻有些肥實，腿也不夠修長，比例極不協調。兩個女人走路時真正體現出水蛇腰的架勢，不太好看且怪異十分。

    妖也真是不可理喻，你們不能幻化得苗條一些嗎？就算不能苗條一些，能不能把身上的腥臭味掩蓋起來？哥哥我聞得想吐麼！

    終於上到第三層房間，兩個漂亮女人這才轉過身向我們分別招手。我與老刀像流水線上的半成品一般，各自跟着其中一個女人進了相應房間。

    &間裏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使用，當然包括我在內。」

    對我彎了彎腰後，帶我進房間的那個蛇妖幻化成的日本女人從嘴裏吐出這番話，我也沒有回應，乾脆坐在寬大的床上直直盯它看。漂亮女人抬起頭對着我假笑一陣後，方扭着屁股出門離開。

    房間裏的配置一應俱全，比總統套房裏的物件也不遜色，蛇妖們真會享受！

    查看一番後，我正想出門到老刀房間裏看看，老刀卻推門進來了，臉上仍然平淡的微笑着，也沒說話，直接進衛生間，然後回頭招手讓我過去。

    我不解老刀要幹什麼，莫非想在我住着的這處衛生間裏解決水火問題？那特麼地也不用招手叫我過去，我過去幹什麼？老刀應該沒這麼無聊吧？

    見我來到他身邊，老刀這才快速走到馬桶旁邊，然後變戲法般從自己小腹部拿出一個圓形的東西，直接把這東西放進馬桶裏邊，只聽馬桶裏邊響起輕微的物件碰撞聲，老刀又才轉過身讓我前去看馬桶裏邊。

    我一看，當場呆住。

    馬桶裏邊竟然出現影像，水潮生正坐在一張寬大的石頭椅子上把玩手裏的東西，而手裏的東西正發着紅色光芒，形狀是圓形，不知道是什麼。

    &着看。」

    老刀守在衛生間門口，嘴裏已經叼上一根香煙，吩咐我繼續看馬桶裏邊。

    我在心裏「*」一句，只好繼續觀看起馬桶裏邊，影像開始發生變化。

    海水掀起極高的巨浪，水浪直接蓋過石頭椅子上水潮生頭部，水潮生卻在水浪里哈哈大笑，不停甩動腦袋，接着回歸原形，果真是一條通體發着紅光的大妖蛇。

    妖蛇的身子足足有兩個水桶粗，鍋蓋大的蛇頭裏不停吐着鮮紅的信子貪婪地喝着海水，信子竟然有一米多長。

    水浪消失後，水潮生又恢復人形，手裏繼續把玩發着紅色光芒的圓形東西，石頭椅子下邊已經聚攏了數不清的蛇。這些蛇大小不一，顏色不一，全都盤成一圈靜靜地縮在石頭椅子下邊，看得我噁心不已，胃裏不舒服起來。

    &續看。」

    似乎知道我心裏不舒服，仍然守在衛生間門口的老刀頭也沒回地吩咐我，他自己卻雙手抱在懷裏，好像在那裏觀賞什麼有趣的東西，很淡然，很清閒。

    又把玩了自己手裏發着紅色光芒的圓形東西一陣後，水潮生突然躍起在半空中，紅色光芒的圓形東西落進石頭椅子下邊的蛇群里；這些大小與顏色不一的蛇更加一動不動，似乎專門等候水潮生拋繡球選媳婦一般，果然詭異。

    紅色光芒的圓形東西落在四條蛇身上，四條蛇同時抬着這紅色光芒的圓形東西飛升起來。早就坐回石頭椅子裏邊的水潮生微閉雙眼，嘴唇卻一張一合，難道要吃它的同類？

    紅色光芒的圓形東西先進入水潮生嘴裏不見，四條蛇自動跟着鑽進水潮生嘴裏，水潮生的嘴慢慢閉合，不再張開，接着見它坐在石頭椅子裏邊的身體輕顫起來，久久不息。

    忍住我胃裏的不舒服感繼續觀看，影像如此定格着沒有新畫面出現，正想向老刀報告可以不看了，馬桶裏邊靜着的影像卻劇烈波動起來。水潮生突然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盯着我，嚇了我一跳，那情景真像它正在馬桶裏邊盯我，距離為零，冷不防之下倒也夠讓人出身冷汗。

    &是幻像，它知道你在觀察它的一切。」

    走過來探手進入馬桶，老刀把先前放在馬桶裏邊的圓東西取出放回自己的小腹處，然後帶頭出了衛生間，坐在沙發上按了一下茶几上的呼叫鈴。一分鐘時間不到，帶我進房間的那個漂亮女人走進來。

    &客人吩咐。」

    似乎有些害怕老刀，這個女人臉上沒有笑容，也不敢看他，一直俯着身在我們面前。我心裏很是怪異，這女人剛才帶我進房間時可不是這副表情。

    &們要吃中國的川菜，一個小時內送到。」

    老刀坐在那裏凶霸霸地對着漂亮女人吼，這女人趕緊連連鞠躬，接着俯身慢慢退出房間。

    我問老刀，一會兒真有一桌川菜，我們能吃嗎？

    老刀大笑，說儘管吃，因為衝着你的面子在，它們不敢弄虛作假。這菜還真是會做中國川菜的日本大師親手弄的，至於從哪裏弄，反正是它們自己的地盤，不用管。

    見老刀這麼肯定加自信，我心裏略略安穩，胃裏的不舒服感慢慢平息。

    &怎麼知道把東西放在馬桶里能讓我看見剛才的影像？放的什麼東西？」

    老刀一聽，大笑起來，卻不回答我，又掏出一隻煙叼在自己嘴裏點上。

    也好，煙味把房間裏的腥臭味蓋住了一些，算是有清淨環境的功能。

    我走到窗前向外看，窗外不遠處就是一大片海灘，海難對面隱隱現出大山的輪廓。大山輪廓下的海水波動着實在靈動無比，仿佛我正置身於仙境中一般，心情立即舒暢不少。

    &上與我到第四層，對，就是頂層睡覺。」

    不用解釋原因，老刀只管吩咐我，我只管點頭，沒有懷疑他的任何理由，而且十足相信他嘴裏的任何話。

    我心裏開始覺得老刀這人很神秘，極其不簡單，那作派與唐一蛟完全有一拼，如果兩人在一個部門共事會怎樣？

    其實這頓川菜味道真的不錯，不過，我吃着時心裏掛念姐姐林可兒和女朋友賈雯雯，吃得並不多，香味也大打折扣。

    隨後我與老刀就坐在房間裏休息，自己在那裏回憶「道家煉瞳術」里的東西，並慢慢練習其中領悟會的那些招式。

    老刀偶爾會看我幾眼，繼續靜默。

    我與老刀在晚上11點過上了第四層，然後按他的吩咐坐在茶几旁邊的沙發里休息，算今晚的睡覺。然而我怎麼也睡不着，可是老刀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似乎睡得還很香甜。

    又過一個多小時，整個房間裏的腥味越來越重，熏得我胃部又不舒服起來；隨着腥味的加重，我終於把今晚吃的日式川菜全吐出來，房間裏的氣味相當難聞。

    老刀似乎被我的嘔吐聲吵醒，嘿嘿笑着從沙發上站起來幫我拍背。

    在腥味的惡熏中，我還是小睡了一會兒，等天亮後向第三層樓走下時，我驚呆了！

    我們住着的這幢獨棟洋房下邊全是蛇，層層疊疊如修建房子般圍緊整個空間；帶我們來的兩個壯實男人，包括為我們服務的兩個漂亮女人完全沒了蹤影。眼前的景象很嚇人，難道是蛇妖的頭兒水潮生給我林可有的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