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飄忽黑影
溫顧微微眯起了眼睛,對狗腿子說道:「有點意思。」
狗腿子笑嘻嘻地說:「謝主公夸。」看來,小主公是覺得這個故事說得好了,這個月月底的獎金是有着落了。
連佩對該狗腿子的故事,聽着也是相當滿意的,她說道:「你的狗腿子各個嘴巴都很厲害,講故事一套一套的。」
溫顧看了一眼連佩,說:「嗯,我也這麼覺着,現在的綜藝節目都不怎麼樣,要不,我給狗腿子們專門辦個電視台吧。」
「誒誒,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不帶這麼燒錢的吧。」說着,連佩已經下了車。
溫顧卻不管連佩怎麼說,唇角抿了抿,似是動了心思。
溫顧和方圖,緊跟着下了車。
狗腿子說道:「主公,您慢吃,到時候您要我來接你,再給我打電話吧。」
溫顧點點頭。
溫顧、連佩和方圖三人,並肩走進了飯店。
期間。
方圖問連佩:「連佩,那人說的觀落陰是真的嗎?」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有地府嗎?」連佩並沒有回答方圖的問題,而是反而了一句。
方圖搖搖頭,說道:「不信,鬼怪是封建迷信,我是不相信的。」連佩這個小神棍,總是宣傳迷信,他真是拿她沒辦法。
連佩見方圖還是不相信有鬼,她是理解的。如果她不是在很小的時候見到自己死去奶奶的魂魄,她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是有鬼的,但正因為見過,她才深信不疑,這世上有鬼,有善鬼有惡鬼,善鬼可以幫助人,惡鬼便會害人,她說道:「如果你不相信這世上是有鬼的,那麼,這觀落陰,自然也是騙人的把戲。」
溫顧說道:「或許,觀落陰這種事情,可以用一種科學的方式來解釋,那就是催眠。」
「催眠?」連佩和方圖異口同聲的反問道。
溫顧點點頭,說:「沒錯,故事中,風水師念念有詞,旁人都聽不清楚那風水師究竟在說什麼,大概,風水師是在對當事人進行一種催眠,或是心理暗示。由於當事人想要見到亡人的想法特別強烈,當事人很容易陷入催眠之中,並且做出反應。這也就是為什麼故事中,那個女人太想念自己的兒子,而在觀落陰的催眠中,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自己的兒子。」
方圖搖搖頭說:「不,這還是有破綻,如果是催眠,那個女人,怎麼知道兒子是被同伴害死的呢?」他不相信迷信,可也覺得溫顧的說法,是有破綻的。
溫顧說道:「我們只聽到了這個故事,卻並不曾親眼看到整件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也不了解其中的枝節細末。有這麼兩個原因,一是女人心中原本就懷疑兒子的同伴害死了兒子,在被催眠的時候,很容易想像成,是兒子將這個事情傳達給她的,二是有人看到了那女人兒子死去的一幕,而將此事告訴了女人,女人借了觀落陰之事,將兒子的死鬧大,迫使警方追查兒子真正的死因,也猶未可知。」
方圖聽完溫顧的分析,他只覺得溫顧此人得心思十分縝密,她從來都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從未看見過、查證過的事情,無論何時,她總是能夠提前想到無數種答案。
連佩聽了溫顧說的話,她竟然無法反駁溫顧,是了,觀落陰或許正是一場催眠的大戲,而不是什麼能夠將活人的靈魂送去地府走一趟的絕技。她倒也不急着說服方圖,鬼神之事在一般人看來本就是邪說,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碰上鬼,更別說方圖這種運氣特別好的人了,這輩子,就沒碰上過什麼倒霉的事情。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便來到了高教授訂下的包廂。
走進包廂。
溫顧只見高教授夫婦二人,已經坐在包廂里等待着。
溫顧連忙走了過去,微微低了頭,恭敬地說道:「高教授,不好意思,讓您二位久等了。」
「溫顧你這孩子,我現在是作為你的長輩請你和朋友們吃飯,這麼見外做什麼。你過來,這就是我同你說的,我的夫人華淑敏,她和你姑奶奶,可是一起長大的手帕交,你叫她華奶奶便是了。」
溫顧朝着高教授的妻子望了過去,這華淑敏若說是她姑奶奶的手帕交,這模樣看起來卻比姑奶奶年輕的多。雖留着一頭銀色的頭髮,那張蘋果臉臉卻保養得很好,並不見重疊的皺紋,整個人呢,微微有些發胖,一副慈祥姿態。溫顧還記得姑奶奶去世時,姑奶奶瘦得厲害,那一身枯槁的皮膚,讓她見了只想掉眼淚。所以說,這人的命運總是千差萬別的,有些人一輩子只能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受盡生活的折磨,而有些人卻能夠錦衣玉食,享受着最美好的時光。
她想起了上輩子的父母,為了背負起生活的重擔,早早的老去,父母親的老態龍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這一世,她搞建築、開公司,給父母買了大房子,讓父母弟弟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不管這期間有多少艱難,不管這期間她需要經歷些什麼,大概都是值得的。
溫顧大方的上前一步,走到華淑敏面前,親熱的喊了一句:「華奶奶。」
華淑敏拉了溫顧的手,仔細瞧了瞧溫顧的模樣,溫顧這孩子看起來身材勻稱結實,一看就是生活習慣良好、時常保持鍛煉的人,溫顧的長相呢,說不上國色天香,倒也清麗可人。她和藹的笑道:「好孩子,你從前剛生下時,受盡了苦難,瘦得厲害,你姑奶奶總叫你小貓兒。如今瞧着你,氣色倒是不錯,小貓兒啊,你長得倒是不錯。」
溫顧聽了華淑敏的話,心說,這華淑敏果然是姑奶奶手帕交無疑了,她聽媽媽說過,自己剛出生的時候出了意外,差點活不下來。這件事情,只有家裏人知道,縱使是鄉下的那些親戚,除了姑奶奶清楚這事,其他人皆以為她比同齡得孩子瘦小,是先天不足。一提到姑奶奶,她忽然有些感慨起來,是以,她的語氣有些哽咽:「是啊,我姑奶奶臨終前也是這樣說的,她老人家始終惦記着我。」
華淑敏一怔,這個孩子,倒是個好的,她說道:「說起來,我倒是有些遺憾,你姑奶奶去世時,我病着,沒辦法去見她最後一面,我這老頭子趕到村里時,她已經走了。哎,不提了,小貓兒,你給華奶奶介紹介紹,你這幾位小朋友吧。」
溫顧依次介紹了方圖和連佩,幾個人便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高教授在吃飯期間,和方圖聊得比較多一些,畢竟,他要找的是能夠代表國家出戰的少年,若是方圖本身是個不學無術的,他是不會接受的。
而華淑敏則和溫顧、連佩二人聊得多一些。
高教授夫婦常年生活在京城,時常和京城的貴胄往來,連家自是這貴胄之間的一家,高教授夫婦認得連家的連老爺子,只是連老爺子退居二線以後,從京城回到了老家c城,兩家走動的便不多了。
華淑敏聽說連佩姓連,她便問了連佩的爺爺是否是連老爺子,果不其然,這連姓極少,世界也是極小的,不管走到哪裏,都是熟人。
華淑敏同連佩了解了一下近況,又向連佩問道:「連佩,你那大哥呢?小時候就長得端端正正的,算算年紀,不小了吧,找對象了嗎?」
連佩說道:「哎,我大哥如今並沒有中意的姑娘,我家裏人催他催得可緊了。」
華淑敏笑笑:「誒,那我這老婆子倒是能多事給他做媒了,京城裏的好姑娘,各個都長大了,都是長得漂亮,學識極好的。」
連佩說:「那最好,華奶奶,你們一定改日來我家裏吃飯,好好和我爺爺合計合計。」
晚飯過後。
華淑敏同溫顧說道:「小貓兒,好好學習,將來考到京城來。」
溫顧笑道:「華奶奶,我儘量吧。」
華淑敏跟着笑:「你這孩子,一點都不像你姑奶奶,你姑奶奶可是一個最不服輸的人。」
「我比較懶嘛。」溫顧聳了聳肩,就像個始終長不大的小孩子。
之後。
高教授夫婦二人去了酒店休息,溫顧的狗腿子,開車來到飯店,接走了溫顧幾人。
酒店房間裏。
高教授說道:「老婆子,你看溫顧那孩子,怎麼樣?」
華淑敏看了一眼老頭子,說:「上次那溫老頭兒,不是說小貓兒是個有心計的孩子嗎?我看這孩子不像是個壞心眼的,所謂心機城府,用在邪路,便會作惡,用在正途,便能保護自己,沒什麼不好。你啊,就是想太多,小貓兒不願意參加比賽,不願意就是了,方圖那孩子,看起來也挺聰明的,還是學校里學生會副主席呢。」
「你倒是心寬。」高教授思忖片刻,說道,「罷了,就暫時給方圖一個名額,反正最後的名額,還需要進行考試篩選的。」
「對了,老頭子,過幾年,小貓兒考大學的時候,萬一考不上京城的大學,你給她開個後門吧。」華淑敏說。
高教授敲了敲華淑敏的額頭,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可不是隨隨便便開後門的人呢。」
另一邊,溫顧等人坐在車裏。
方圖說道:「溫顧,這個高教授,真是厲害的人,談吐之間,說的儘是奇聞怪事,看來,我也應該多讀點書了。」
「是啊,這年頭,就連流氓都有文化,你瞧瞧李成功,人是博士,你知道不?」溫顧笑道。
方圖啊了一聲,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忽然,車窗外飄過一團飄忽黑影,猛地撞向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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