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世界;
戈壁深處,一隊由幾十輛路虎組成的車隊正在行進。這裏在地圖上是什麼都沒有的無人區,連基本的被車軋出的道路也沒有,車輪的底下,可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有人走過的土地。
可想而知這裏的路面情況有多麼糟糕,即便是性能再好的越野車,在這樣的道路上也行駛的戰戰兢兢,因為沒人知道戈壁的沙塵下是否會有石頭或者深坑。要是不幸碰到了,那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烈日當空,加上極度的顛簸,車隊裏的每個人都無精打采,若不是車身一直晃動的厲害,恐怕只要眼睛一閉上就足以讓人睡着了。
車窗外,那一望無際的沙海戈壁,荒涼中透着浮躁。
吳邪縮在車座上,人已經被太陽曬得發昏,卻更難受的無法入睡,他看着外面貧瘠的荒土,思緒逐漸陷入了回憶。
自從半年多前斷辰消失在雲頂天宮的青銅門之後,他們那臨時拼湊的團隊便各奔東西了。阿寧去了美國,胖子回了北京,吳三省和潘子去了長沙,悶油瓶也再次消失。
吳邪一個人回到杭州的古董店,生活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的那種平淡如水,但那些在古墓里的驚悚探險卻那麼深刻真實,恍如昨日。可現在呢,他每天除了坐在店裏喝茶,就是在西湖邊漫無目的的溜達。原本吳邪以為自己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當他的古董店小老闆,混吃等死。
誰曾想,一盤被神秘人寄來的老舊錄像帶,再次打破了吳邪平靜的生活。影像中那個不停梳頭的女人,還有那個在地面上來回爬行、長着一張跟他一模一樣臉的傢伙,讓吳邪認識到,他所看到的、所知道的秘密,遠遠只是冰山一角。
或許是心中的好奇,亦或許是那對於平凡的不甘,吳邪再次啟程了,他先是去找了他三叔吳三省探討了這件事,隨後一個人踏上了去往青海格爾木的路途。
在格爾木那座陰冷恐怖的鬼樓當中,吳邪遇到了霍玲,二十年前考古隊中的一員,只是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禁婆。【】在一番奔逃之後,吳邪被救了,救他的人是悶油瓶,而他也陰差陽錯的加入了這個團隊,領頭者不是別人,正是阿寧。
這世界的因果緣法好像把他們幾人死死地綁在了一起似的,明明已經分道揚鑣了,卻還是這樣再次聚到了一起,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孽緣。
只不過吳邪阿寧還有悶油瓶都有同樣的目標,那就是尋找一切的真相,所以一拍即合再次搭夥,只不過這回的老大是阿寧,畢竟人家有着上百號人和幾十輛車。
車隊順着一條乾涸的河道開了兩天後,戈壁地貌基本結束了,眾人眼前,出現了一望無際的沙漠,比起戈壁的荒涼,沙漠給人的感覺更多是絕望,因為這裏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你看不到頭走不出去,連讓人生存下去的資源都幾乎是零。
沒有人願意深入沙漠,就像沒有人願意找死一樣。
此刻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五點鐘,再過兩三個小時太陽就會下山。晚上在沙漠裏行進很危險,所以這個時候選擇進入沙漠是不明智的,顯然,車隊的領導者並不是個沒腦子的人。
「全部停車!所有人下車休整,今晚就在這裏紮營。」車載通訊器里傳來阿寧冰冷的聲音。
吳邪聽了,臉上露出一個略帶無奈的淺笑。這一次遇到阿寧,他發現對方變化很大,以前只能說是強勢幹練,現在簡直就是個冰疙瘩,做起事情來更是雷厲風行。
吳邪知道,阿寧的變化是因為斷辰,後者謎一樣的消失後,阿寧就像變了個人,一門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上,性格也冷了許多。
不過吳邪覺得,阿寧之所以這麼拼,大概就是為了找到斷辰蹤跡吧,雖然不是很懂,但吳邪知道,阿寧在感情上是那種少見的執拗到死的女人。
一大群人分別從各自的車子裏魚貫而出,分工明確的開始準備宿營,搭建帳篷準備食物。短短半個多小時,臨時營地已經完成,當中最大的帳篷里,阿寧手拿地圖,和這次的嚮導定主卓瑪討論着。
吳邪邁步走進來,沒看到悶油瓶,便問了一句:「悶油瓶他人呢?」
阿寧頭也不抬,冷艷的俏臉上滿是不耐:「自己去找。」
吳邪苦笑,坐在一旁的黑墨鏡嘿嘿一笑:「張小哥剛出去,應該就在營地里。」
吳邪點了點頭,也不再逗留,轉身出了帳篷。臨走時他刻意看了一眼定主卓瑪,眼神中透着詢問,可這個老太太並沒有理他,讓吳邪有點泄氣。
前天晚上定主卓瑪偷偷把一條消息給了吳邪,說是陳文錦留下的,吳邪得知之後苦思良久也不得要領,幾次詢問定主卓瑪卻得不到任何答案,這讓他心裏跟貓爪子在撓一樣,折磨的要命。
走出帳篷,吳邪遙望着遠處烈日下熱浪蒸騰的沙漠,一時間有些迷茫。他一路跟着線索來到這裏,卻仍像是個無頭蒼蠅,雖然不能說是完全亂飛,卻也從沒得到過一個真正清晰的答案。這樣的感覺很糟糕,因為未知總是那麼的讓人不安。
陷入愣神的狀態的吳邪站了好一會,然後猛然驚醒。他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是太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嘴上這麼說着,他的心裏卻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狐疑的抬起頭,遠處的沙漠依然還是老樣子,只是在他目力所及的盡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點。
因為距離太遠,吳邪無法看清那是什麼。可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因為在金色的沙漠中,那黑點十分顯眼,而且還能看到那個黑點正在移動。
只是…那移動的速度位面也未免太過驚人了!
有道是望山跑死馬,看似不遠的距離實際上非常遠。吳邪敢打包票,那黑點剛出現時還在十幾公里之外,而現在已經相距不足五公里了,而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分鐘啊!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那裏的異樣,原本就不安靜的營地瞬間吵雜起來,隊員們都放下手裏的事情,拿上武器跑到營地邊上。
「有情況!快速警戒!」
「去那邊!快點!把武器都準備好!」人們高聲呼和着,如臨大敵。
阿寧大步走來,俏臉寒霜:「發生了什麼事?」
吳邪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但絕對是善者不來。」說完,吳邪拿起望遠鏡朝那黑點看去,卻只能看到一大片翻滾涌動的黑霧,如同一條猙獰的怒龍,拉出長長的虛影,直穿沙海。
隱約間,好似有一道人影攜裹在其中,配上這畫面,如神似魔,奪人心魄。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阿寧驚叫出聲,她沒有用望遠鏡,因為用不到了,那圖案黑霧此時已經離營地不足百米,肉眼看的一清二楚。
這一次阿寧帶來的人員都是精銳,經常下墓探險,見過的怪事也算不少了,可眼前的景象還是很挑戰他們的認知。
那一團黑霧像霧又像火,翻滾蒸騰,夾雜着諸多猩紅之色,看上去詭異至極。
就在阿寧他們正在猶豫是不是要主動攻擊的時候,那黑霧忽然慢了下來,緊接着開始淡化飄散。幾個呼吸之間便消散的一乾二淨,露出一個身穿黑袍,面容冷峻邪異的青年男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居然是個人?!
可是,這樣詭異的出場方式,還有那蒼白如紙的面容和血紅的雙眼,都在無聲的提醒着他們,眼前這個俊美如妖的青年絕對不可能是人!
「隊長!要攻擊嗎?」阿寧旁邊一個抱着槍的隊員滿臉冷汗,哆嗦這嘴唇問出了這句話。
誰知阿寧沒有回應,只是愣怔着站在原地,那個隊員又問了第二遍。
這一回,阿寧動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吳邪。兩人就像是看到了真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帶着滿臉的震驚和難以言表的喜悅,一前一後沖向了那個青年。
「隊長!」剛才問話的隊員驚叫一聲,連忙招呼其他人趕緊跟上。卻被一旁的悶油瓶抬手攔了下來。
「不用過去了,沒事的。」悶油瓶說完,眼神複雜的看着那邊,目光逐漸迷離了起來。
被攔下來的隊員還在奇怪,阿寧和吳邪也已經跑到了青年的身邊,前者不管不顧就是一個飛撲,落在青年的懷裏。
吳邪看到阿寧已經撲上去了,無奈只好把張開的雙臂放下,哈哈大笑着給了青年肩膀一拳,乾澀的眼眶也濕潤起來。
阿寧更是乾脆,居然直接就哭出了聲音,緊緊趴在青年懷裏,良久都不願起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青年默默看着這一切,臉上露出一個冷笑,帶着一絲快意,以及嘲弄。
「才半年多沒見,不用這麼激動吧。」青年開口了,語氣一如從前那樣清冷。此話一出,吳邪倒沒什麼,他懷裏的阿寧抱卻的更緊了。
「你回來了…」阿寧低語,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淺笑。
「是啊,我回來了。」青年看着阿寧,吳邪,還有遠處的悶油瓶,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看到這裏,大家應該都知道了,青年的身份。沒錯,他就是斷辰,或者更更貼切一些,他是斷辰那個有着親王級血族血統以及黑暗能量的一號分身。
當然了,他可不願意頂着『一號』這種爛名字,所以給自己起了個新的名字,現在的他叫『血辰』。雖然騷包,不過比起一號明顯要好上很多不是嗎。
而盜墓筆記的世界,就是他這一次的任務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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