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妮說,房中壽重創了瑟德?」
「只有楊靖知道當時的情況,好像是這樣。在黑榜的排名中,瑟德的排名遠超房中壽,實力應該更高半籌,雖說准皇級別有些玄妙,生死之戰的決定因素有很多,但瑟德是特工出身,強悍毋庸置疑。
可當天的激戰中,實際情景是……房中壽一招制敵,差那麼丁點就秒殺了瑟德。儘管這裏面有『刺殺』的因素,但是……房中壽……」長孫千文沒有說下去,但又輕又緩的語氣,卻表露出許多的意義。
古卷!!狄成聽出了話里的意思,也聯想到了那個特殊的東西。
長孫千文道:「我的意見是,你是時候和房中壽正式談話了。要麼,放任他離開,但前提是絕對不能與天門為敵,這點絕對要說清楚。要麼,真真正正,歸屬天門!成為名副其實的守護門神!」
因為長孫千文的這番話,狄成的神情有了些許複雜的變化:「仔細算起來,很久沒有和他見面了。其實……自從他失蹤的那一刻,我已經不再抱有希望,沒想到……他回來了……」
不抱希望?長孫千文剛要準備上藥的手不由的停了停。「因為你們之間的約定?」
「算是吧。算算時間,差不多快到期限了,或者已經到了期限。」
「既然他回來了,說明有意留在天門,或者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完成。」
「我是該和房中壽好好地談談了。」
「可以確定的是,房中壽目前還在基地裏面,至於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不想聽聽我和他的約定嗎?」狄成從沒有向外人透漏過當時的談話內容,包括所有親密的人。
本以為長孫千文會很願意聽,沒想到……
「不必了,你們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解決,至於外人,只需要個結果。其他的事情,包括內容,包括經過,別人沒必要知道。」
「你應該能猜到些什麼。」
「所以,我不需要打聽。」
狄成不由的輕聲笑笑:「再等等吧,等傷勢恢復個三五成。我更希望的是,他主動地來找我。不過……貌似希望並不大……」
「你算是說對了。希望很渺茫。」
「你能不能不這麼直白?唉,我這個老大做的真夠失敗的,怎麼就沒宇文荒雪那種范兒?你瞧瞧我手下這幫人,一個比一個有個性,光芒一個比一個亮。」
長孫千文輕聲笑了笑:「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嗯?呵呵。」狄成小心翼翼的呼出口氣,道:「傷口處理的怎麼樣了?我都趴了半個小時了。」
「差不多了,馬上給你包紮。」長孫千文敷好最後那點藥,拿起繃帶開始仔細的纏起來。「還有兩個人也回來了,沙瑯……習羽皇……」
「沙瑯在……嗯?習羽皇?」狄成稍稍失神,猛的轉過頭來,再次扯動傷口引起劇痛,當場僵硬在那裏,但因為激動和興奮地緣故,生生被他壓了下去:「習羽皇回來了?什麼時候?怎麼沒人通知我?那傢伙去哪了?和老楊鬧起來了?嗯?我前天就醒了,這傢伙也不來看看我?」
連續六七個詢問,還有蒼白虛弱的臉色下那抹笑容,傳遞的是真摯的情誼,是發自內心的驚喜和愉悅。
只是……
「別把自己當小強,你的身體還經不起折騰,慢慢的,趴下。」長孫千文慢慢的把狄成按回到病床上:「習羽皇早就回來了。」
「早就回來了?呵呵,又玩神秘?還是想刺激老楊?」
長孫千文笑容很平靜,聲音很平靜:「大概……半月了吧……」
「半月?」
「或許更久。」
「我昏迷了有那麼長時間?」
「你說呢?」
狄成盯着長孫千文,定定的凝視中,驚喜的神情慢慢的收斂,眉頭不由的皺起:「什麼意思?」
「他來了。早在沙瑯之前,已經進了無人區,早在沙瑯之前,趕到了當時的戰場。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不明白。」狄成眉頭越皺越緊。
長孫千文無聲笑笑:「我也不明白。」
久久沉默後,狄成緩聲道:「你……懷疑他?」
長孫千文把包紮的繃帶處理好,轉身走向*作台:「我的意見保留,懷疑的是其他人。如果沙瑯沒有遇到過習羽皇,或許事情可以瞞過去,但當時的情況……你重傷,習羽皇不見,沙瑯說出了他的行蹤,以至於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狄成強忍着劇痛,慢慢的撐起身子:「什麼結果?」
長孫千文收拾着*作台上的器具,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狄成的表情逐漸凝重:「外面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告訴我。」
「楊靖倒是還能控制,只是下面的人……情況……」
「有人鬧事?」
「消息傳到了彭侯的耳朵里,你自己可以想像,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基地危險的時候,習羽皇沒有出現,在你遇到不測的時候,習羽皇冷眼旁觀,換做是誰,都會有點不正常的想法。呃,再次重申,這是他們的說法,不代表我的意思。」
「我還是不太懂。」狄成的聲音開始出現幾分顫抖,胸口起伏的頻率開始加劇,呼吸逐漸的粗重。
「基地流傳着一句話……叛……」
「叛?」
「叛!」
狄成緊緊盯住長孫千文:「誰散佈的謠言?」
「不需要散佈,也沒有所謂謠言,事實擺在那裏,所有人……心知肚明……」
「混賬東西!!」稍稍沉寂,狄成蒼白的臉色陡然陰沉,右拳啪的握緊,對着病床就是一拳猛擊,儘管虛弱不堪,但人皇一怒,衝擊力仍舊不小。只是……噗,怒火攻心,牽動傷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蒙上層灰色。
長孫千文一個閃身出現在狄成身邊,用力點了幾下胸口穴位,隨後掐住狄成人中:「順氣,順!順!」
「成哥?」守護在外面的蕭風和孫琦急忙衝進來,看到裏面的情景後頓時慌了手腳,趕緊衝上來想要幫忙,可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狄成閉上眼睛,忍住大腦劇烈的眩暈感,艱難地調整着呼吸。好半晌,胸口再次劇烈收縮,鮮血不受控制的從嘴角和鼻子溢出來。
「長孫先生,用不用叫醫生和護士?」蕭風急的措手跺腳,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先出去。」長孫千文擺擺手。
「啊?」
「出去。」
「呃,噢噢,我們……先……」蕭風和孫琦支支吾吾,很不情願的開始往回退。
「沙瑯呢?」狄成張開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強烈的眩暈感還是在摧殘着意識,看起來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昏迷,但眼神里的那抹陰沉卻清清楚楚。
「我們去找!」
「讓他給我滾進來!嗯……呃……」狄成用力抱住腦袋,劇烈的刺痛讓他發出陣陣呻-吟。
「啊?」蕭風和孫琦愣了下,這語氣怎麼不對勁?
長孫千文悄悄向他們晃晃手指,意思是不用去叫,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退出去。
蕭風和孫琦不明情況,但也能看出氣氛不太對勁兒,自然而然的選擇聽取長孫千文的安排,快步離開房間,小心的關了個嚴實。
長孫千文明白狄成突然動怒的原因,咒罵的對象也並非習羽皇。
而是那些……散佈謠言……質疑忠誠的人。
「你信任習羽皇,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他,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事實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習羽皇表現的越是低調,越容易遭受質疑,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並不是其他人多疑,實在是……習羽皇……太過危險……」
狄成慢慢調整好呼吸,壓下那股子怒氣,虛弱道:「幫我個忙,把彭侯、楊靖、金玄,還有沙瑯,該叫的都給我叫進來。」
「確定?」
「去吧,我的身體沒那麼虛弱。我相信習羽皇,從離開赤鄉開始,一直都相信。也跟那群不知好歹的傢伙們說了不止一次,這次不給他們點深刻的教訓,指不定哪天會鬧出亂子。」
長孫千文沉默稍許,最終同意:「也好,但你得保證,可以發火,但不能動真火,否則,我救不活你。」
狄成虛弱的擺擺頭。
長孫千文摘下皮手套,剛要走出病房,外面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還有壓低聲音的爭論聲。
長孫千文微微挑眉,不由的笑了:「古話說得好,說曹*,曹*到,有時候事情總是這麼玄妙,應該是……習羽皇回來了。」
果不其然,房門被輕輕推開,蕭風遲疑的往裏探了探頭,小心翼翼的道:「成哥,習羽皇回來了。」
「讓他進來。」狄成閉着眼睛緩慢調整着情緒和呼吸,緩和着陣陣劇痛和窒息感。
蕭風支支吾吾的道:「不是,這個……還沒來……在城門那邊……被……被近衛隊堵住了……」
ps:鮮花鮮花!總榜差距拉的太長了,兄弟們有花的話能否先貢獻幾朵?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93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