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金剛炮斜眼看着我「光聽狗叫就能分辨出是啥狗?」
「你別忘了,在特種部隊我的專業就是訓犬。」我說着伸出右手,逐一豎起手指「第一,聽聲音我就可以辨別前面的狗絕對是純種的德國牧羊犬,聲音洪亮略顯低沉,說明它們很可能被閹割過。第二,叫聲說停就停,最後的一聲吠叫並不完整,這說明有人喝止了它們。如此服從命令的牧羊犬不是軍犬就是警犬,地方上的訓不出這樣的效果。」
「它們怎麼出現在這裏呢?」金剛炮一聽是軍犬或者警犬也感到意外。
「軍犬和警犬在這裏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前面的那些人不是軍人就是警察!」我聯想到先前見到的軍用直-11「軍人的可能性大!」
「當兵的跑這兒幹什麼?」金剛炮撓着腦袋。
「不知道,很可能是野外生存訓練。」我和金剛炮在部隊受訓時也曾被直升飛機送到了深山裏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
「嘿嘿,那幫倒霉的傢伙。不對呀,咱當時好象沒帶狗啊。」當初為期半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差點沒把金剛炮餓死,到最後連蚯蚓都吃了。
「走吧,小心點,咱倆現在渾身都是違禁物品。」我指了指金剛炮身後的步槍。「能避開就避開。」
金剛炮重重的點了點頭,回頭吩咐了慕容追風幾句,這才摸黑爬過了山樑。
眼前出現的景象完全出乎我們先前的意料,山背後並不是帳篷和野外生存營地,而是一座大型的水泥建築,整體呈全封閉的圓形,有點類似於老式天井式建築,不同的是眼前的這一座建築明顯要堅固的多,牆頭很是寬闊,並無燈光照明,幾個哨兵在暗處往返巡邏,身上攜帶的槍支應為現役最先進的95微沖。幾隻德國牧羊犬在無牽引的情況下自由活動。整個建築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這不像是生存訓練啊,」金剛炮被眼前的大型水泥建築搞蒙了「我怎麼感覺像是鬼子炮樓。」
「鬼子炮樓有這麼大嗎?」由於距離還遠,我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眼前的這座現代化建築坐落的位置正好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左右都是懸崖。
「現在怎麼辦?」金剛炮手指牆頭巡邏的哨兵「你看這麼偏僻的地方,那幾個傢伙巡邏的還那麼認真。」
「靠近再觀察觀察。」我說着彎腰向前走去,金剛炮等人尾隨其後。
在距離牆頭哨位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我們停了下來。我捏訣看向哨兵,猛然之間被哨兵胳膊上的臂章吸引了注意力,他臂章上竟然沒有寫明部隊代號,而是繡着一隻白色的老鷹。
「老牛,是白鷹。」我拽過金剛炮指着牆頭上的哨兵「看他臂章。」
金剛炮捏訣看了片刻,回過頭來「蘭州軍區特訓大隊?」
「遇到同行了!」我鄭重的點了點頭。七大軍區每個軍區都有自己的特訓大隊,也就是地方上所謂的特種兵。袖章一律為老鷹,以不同顏***分。我和金剛炮所在的濟南軍區特訓大隊的袖章是一隻黑色老鷹。
「這什麼鬼地方還需要白鷹站崗?」金剛炮面露驚訝。在我們大隊,特訓隊員是不參加站崗值勤的。
「我懷疑他們是衝着那個「非陰非陽非五行」的東西來的。」先前我捏訣觀察哨兵的時候發現那道金黃色的氣息正處在那座圓形建築的中央。
「什麼寶貝還需要搞這麼大的陣勢,是不是寶刀?」金剛炮壓低了慕容追風探出的腦袋。我知道他的用意,因為在牆頭的陰暗處還隱藏着一位狙擊手,微露的槍管向我們說明,裏面的那位用的是精準度極高的85狙擊步。這種狙擊步槍一公里之內一槍斃命,理論上射程可達到五千米,也就是我們通俗所說的十里地。
「你想刀想瘋了,乘風道人能不認識刀?」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你說咱要是過去跟他們好好說說,他們能不能放咱過去?」金剛炮試圖和平解決。
「咱執行任務的時候講人情嗎?」我回視金剛炮,部隊講究絕對服從命令,特種部隊更是如此。在這麼個千里無人的深山裏,如果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對靠近者格殺勿論怎麼辦。
「那怎麼辦?」金剛炮又問我。
「怎麼辦,怎麼辦,你老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繞口令似的頂了金剛炮一句。
「實在不行,...金剛炮說着將身後的步槍轉到手裏,面露凶色「反正沒人知道!」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白鷹不是吃素的,他們故意不亮燈光就是防止遭到突襲,再說咱的這支56沖也打不了那麼遠。」
「95微沖雖然火力猛,畢竟用的是手槍子彈,打的更近。」金剛炮對輕武器的常識並不比我少多少「我有把握放倒兩個!」
「95微沖打的是近,可是那還有挺狙擊步呢」我連連搖頭「神龜炮打不死人,剩下那兩個怎麼辦?」牆頭有三個哨兵還有一位狙擊手。
金剛炮的各種辦法都被我否定了,而我自己也想不到什麼可行的辦法,一時之間冷了場,只剩下三人一犬的喘息聲音。
「外面只有這四個人和那兩條狗」金剛炮捏起觀氣訣看了半晌「裏面估計還有人,有鐵類金屬隔着,我看不清楚了。」
我默默點頭,不知道金剛炮說這話的用意。牆頭並不高聳,如果能將這四人兩犬給打發了,我們很快的就可以攀上牆頭,繞到另外一側滑下去,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不打草驚蛇。
「老於,用道法殺一個人得折多少陽壽?」金剛炮表情凝重的看着我。
「如果殺的是無辜的人,至少得折半紀。」說到這裏我猛然醒悟,轉視金剛炮 「你想用觀氣搜魂訣扯出他們的陽魂?」
金剛炮重重的點了點頭「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不行不行,對無辜的人施展道術是咱們師門大忌。」我再次搖頭「上次為了給你出氣,我把袁奎的陰魂弄到了楊軍兒子身上,到最後及時給解了還折了我半年多的陽壽進去,你要直接扯出他們四個的陽魂,一下子就得折壽兩紀。」
「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起這事兒?」金剛炮一把抓住我的手。
「草,屁大點事兒,說個毛啊。」我說着甩開他的手「抓好人的去。」
「老於,我的兄弟...」金剛炮帶起了哭腔。
「別搞這一套,怪肉麻的。等我破了紫氣玄關,有很多續命的辦法。」我收回視線。
「啊~牛大哥,有東西咬我!」蹲在金剛炮旁邊的慕容追風猛然之間大聲叫喊起來,一隻小耗子快速的逃走了。
金剛炮急忙捂住她的嘴,可是已經晚了。牆頭上的幾隻白鷹幾乎同時沖我們所在的位置舉起了槍。
「草tmd,怪不得不開燈呢,原來全配的紅外線瞄準鏡。」金剛炮瞅着旁邊樹幹之上隱約出現的紅點。
我急忙卸下背包「老牛,趴着別動,我去引開他們。」
我沖金剛炮交代了一聲,轉身捏着風行訣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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